正当孟子涛打量着金印的时候,何婉奕先过来了,接着舒泽他们也陆续过来找孟子涛。
大家看到桌子上已经被大卸八块的石印,又看到旁边的金印,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于是孟子涛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说是这么回事,大家觉得骗子既可气又可笑,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舒泽拿起金印打量了一下,奇怪道:“不是说这方金印已经被溶掉了吗?怎么还完好无损呢。”
孟子涛拿起手机,在网上找到了相关的记载,说道:“你看,当初的店伙计回忆该金印上刻有‘太平天国万岁金印’字样,当时以为伙计没有记清楚,但如果被溶掉的金印是假的,也就很正常了吧。”
大家纷纷同意这个说法。
郞索说:“这么说确实有可能,看来当初应该是把金印调包了。”
舒泽笑道:“这不是废话嘛,如果当初没有调包,那这枚金印又是从哪里来的?”
郞索嘿嘿一笑,接着问道:“这金印能值多少钱啊?”
孟子涛说:“至少应该可以值几百万吧,具体的价钱那就不太好说了。”
郞索惊讶道:“乖乖,你们搞古玩的可真赚钱,捡个漏对普通人来说,就一辈子吃喝不用愁了。”
舒泽笑了起来:“关键要捡的到漏啊,别看新闻上这也捡漏那也捡漏,现实生活中,你看有多少人捡过漏?如果捡漏容易,那不是做这行的都成富翁了?”
郞索耸了耸肩膀:“我就是觉得羡慕,说说而已。”
“得,我看你还是别羡慕的好。”舒泽马上说道:“你别又把爱好转到古玩上去了,我告诉你,这行可真是骗死人不偿命,败家的速度,可不比赌石来得慢。”
郞索嘴上啧啧地摇了摇头:“你这人就太没意思了,我不就这么一说,你又想到哪去了。”
“对你的性格我太知道了,提醒你一下,别老是往取巧的事情上靠。”
舒泽说:“算了,大道理我也不跟你说了,想必你也听腻了,希望你做事之前好好想想吧。子涛,咱们下楼去吃早茶吧,吃过早茶,咱们再去翡翠城转转,怎么样?”
“行啊。”
要说,天光墟的东西绝对是物美价廉的,但要是找高货,就要到天光墟对面的翡翠城去看看了,像孟子涛和舒泽,去天光墟买东西只是凑个热闹,玩一下,如果来玉城只去了天光墟,对他们来说跟白来差不多。
吃了早茶,大家又坐了一会,等过了中午,这才出发前往翡翠城。正好翡翠城就在天光墟的对面,他们干脆就从天光墟走过去。
白天的天光墟无疑要冷清的多,里边买货的没几个,不过大白天的还打着灯,真有特色,不过货比凌晨就差远了,好多卖珠子的,都是按斤卖。
另外,这里好多摊主都爱打麻将,白天打麻将的不少,来客人了就停牌照顾生意,客人走了回头继续开战,旁边的几头蒜是零食。当然,这只是玩笑,那几头蒜其实是雕刻出来的,到是惟妙惟肖,雕刻的人有些功底。
白天的天光墟,摊位上的东西都比较不给力,大家也就一略而过,走向对面的翡翠城。
走出天光墟,是一排停车的地方,郞索往旁边一看,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后厢门打开着,一位中年男子坐在边上,后厢里则摆满了各种毛料。
郞索虽然已经发誓不赌石了,但看到这种场面,还是让他好奇心大涨,脚步都下意识的往那边走去。
舒泽一把拉住了他,似笑非笑地说:“干嘛,想过去看热闹啊?”
郞索干笑一声:“嘿嘿,就是看看热闹。”
孟子涛说:“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不出意外,那里应该是卖假皮石头的。”
何婉奕讶然道:“不是吧,明目张胆卖假货,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舒泽说:“这可不是明目张胆,做假皮也是个技术活,做得好的,多年在市场历练的老玩家都难免走眼。”
“有这么厉害?”郞索有些不可置信。
孟子涛解释道:“做假皮一般选用不值钱的山料,找来一些翡翠,把它们砸碎,磨细准备好的做假皮的原料,把山料磨圆。再刷上一层不知道什么胶。选用的山料往往是非常干的绿石头,比如多莫的山料。”
“用胶和翡翠面可以根据需要做出多种皮壳,比如黑乌纱、黄沙皮等等,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尽管皮壳各有不同,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绿色的‘肉’都是差不多的,因为是一个来源的嘛。”
“这样制造出来的假皮给人一种错觉,以为是某个场口出来的,表面敲口见绿,到了内层绿色就会带有种水,其实不然,一般只是豆青种,价值很低。事实上,做假皮的高手并不认为做假皮是件可耻的事情,这就像做B货的没有错,错的是把B货当A货卖的人。而且这种东西骗的最多的,也就是像你这样刚入行的人。”
郞索苦笑道:“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打击我啊。”
舒泽开玩笑道:“我们这是为了帮你管好你的钱袋子,说起来你还要感谢一下我们呢。”
既然知道那里是卖假皮料子的,郞索也就没了过去看看的兴趣,大家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进了翡翠城。
要说,翡翠城和天光墟风格差不多,同样也是一排排的摊位,还有那种很有特色的气灯。
大家粗略一看,翡翠城的色货不少,品质比天光墟要高出几个档次,当然,价钱也要高出几个档次。
看着一排排色彩鲜艳的翡翠,何婉奕和司马月澜都快有些走不动道了,看到这边好的停下来看看,讨论一下,看到那边好的又停下来看看,不过一小段距离,走了足有十五六分钟,让三个大男人除了苦笑之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何婉奕最先反应过来,笑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一会我们看完了再去找你们。”
孟子涛关心地问道:“你们自己看没事吧?”
“放心,我们又不傻,有问题会通知你们的,再说不是还有小林他们吗?”何婉奕指了指旁边的保镖。
“好,有事打我们电话……”
和两女分开后,郞索迫不及待地忙活开了。
男人购物往往比较有目的性,比如上街直接去想去的地方买上想买的东西就走,不像女人要在这家店挑挑,又要在那家店挑挑。换到郞索购买翡翠就是这样,一但看上了,只要翡翠没问题,他就下手。才短短半个小时,他就已经剁手了两百多万的种类翡翠饰品。
当然,别看花了这么多钱,放到高货翡翠上,真算不上什么,也就几件而已。
买了一尊弥勒佛挂件,郞索嘀咕了起来:“这里的东西和商场相比,确实要便宜一些,但也没便宜到哪去吧,我难道就遇不到捡漏的事情吗?”
舒泽笑了起来:“捡漏我也想啊,但就像我刚才说的,你以为发生的概率很大吗?特别是你,更不太可能啦。”
“为什么?”郞索有些不服气了。
舒泽笑道:“我就问你,你认得出高仿的BC货吗?说实话!”
“呃……这个嘛,嗯哼……”郞索有些支支吾吾,马上他就岔过话:“难道就不能有一点捡漏的技巧吗?”
舒泽想了想说道:“硬要说技巧,也是有的。一般来说,一个长期卖高货的商家,他手里的便宜货,也相对不会卖的很便宜;相反,一个长期卖低价货的商家,手里有块料子做了件高货,也不会开高价卖。这个时候,你捡漏的机会来了。不过,这事你得一直盯着,你有那个时间吗?”
郞索嘀咕道:“捡个漏还这么麻烦,还是算了吧。”
孟子涛在旁边听得有些想笑,这个时候,他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就跟两人说:“你们等一会,我好像看到我同学了。”
说着,他走到目标身后,对着旁边的保镖摆了摆手,接着就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嘿!”
于为刚浑身一颤,回头一看是孟子涛,当即拍了拍胸口道:“子涛,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啊!”
孟子涛哈哈一笑道:“想当初你在学校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事呢?”
于为刚笑道:“你小子可真记仇,都过了这些年了,居然还记得当初的事情。”
“嘿嘿,谁叫你当初把我吓得那么惨的。”
“还说,我不也被你打了吗?”
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于为刚恶作剧,装鬼吓孟子涛,孟子涛当时被吓得够呛,下意识的给了于为刚两拳,把于为刚打得鼻青脸肿。
想起当初那一幕,孟子涛就不禁莞尔:“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嗨,别说了,本来准备去生意伙伴那要债,没想到债没要到,就给了我一件抵押物。我心情不好,就来这边逛逛。”于为刚郁闷地举了一下手中的画卷。
“是老画?”孟子涛问道。
于为刚说:“我也不知道到底多老,那家伙的老婆说,这是什么朱慈烺在岭南出家当和尚的时候,送给他家祖上的,我用手机一查,这朱慈烺居然是崇祯封的太子,这不是扯吗?”
“这画和朱慈烺有关?”孟子涛微微一怔。
说起朱慈烺的行踪也是个迷团,据说,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入京城,李邦华、史可法及姜曰广希望朱慈烺到金陵监国,不久因京城外城被攻破而无结果。后本拟送朱慈烺到朱纯臣家暂避,但京城内城被攻破,李自成先已找到他。
李自成指朱慈烺无罪,而朱慈烺请求李自成“不可惊我祖宗陵寝”、“速以礼葬我父皇母后”及“不可杀戮我百姓”,并指现在投降的官员是不忠不义,应尽杀之。后封其为宋王。李自成败退后,吴三桂奉他还京,建年号义兴,但朱慈烺却在乱军中失踪。
但这只是一种说法,还有说朱慈烺最后被清军杀了,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则是说他去当了和尚。
说是在李自成军队败退京城的路上,刘宗敏受了重伤,放松了对太子的看管,他就找了个机会和他以前的老师李士淳从闯王的军中逃了出来,后来到了李土淳的老家出家当了和尚。
据说太子死后,庙里就开始供奉一尊“太子菩萨”的神位。这尊神位始终保留着,直到辛亥革命后,清王朝覆灭了,人们才知道原来供奉的这尊塑像就是明朝的逃亡太子。李士淳的后人也声称他们的先祖确实在乱军之中救了太子,并把太子带回自已的家乡,两人还一同出家做了和尚。
种种说法,难辨真伪,不过,这都是皇太子生死之谜的一个环节,给历史增添了不少扑朔迷离的色彩,更显出它的无穷魅力。
“对了,你搞古玩啊,快给我看看。”于为刚带着孟子涛来到一旁僻静些的位置。
孟子涛打开卷轴一看,却发现这幅画的内容有些熟悉,仔细回忆才惊讶地发现,画卷上的内容,很像是当初得到的那幅海岛藏宝图啊!
紧接着,孟子涛又想到,难道藏宝图上的宝藏,就是明朝宫内藏银中的一部分?
明朝宫内藏银的数量一向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悬案。万历二十年(1592年)以后,国家多事,花费无算,财政日益困难,除了增加对人民的剥削外,朝廷官员一方面反对皇帝继续从太仓中取银,一方面呼吁皇帝“发内帑”,以舒缓经济危机。
崇祯时期,国家财政面临崩溃,为了应付赈灾、军饷等突然变故,崇祯皇帝也偶尔拿出一些银两来应急,数量并不大,但这更造成了朝廷官员对皇家库藏的错误估计。
因此,直到明亡的前几天,大臣们还争吵着“请发内帑”,这说明,宫中藏银在那个时候就让人疑惑了。当时朝野的记载有三种说法,一是认为宫中藏有大量白银,总数有数千万两;二是认为宫中虽有白银,但已为数不多;三是认为宫中一无所有。
明亡之后直到现代,这一问题更是众说纷纭。郭沫若在《甲申三百年祭》中断定明亡时皇宫内存有大量白银,认为明宫中应有白银三千七百万两、黄金一百五十万两,数量相当庞大。
那么,明皇宫内到底有没有藏银呢?很多说法都是当时亲历的人讲出来,所以不可能都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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