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仍然是灰蒙蒙地,黯淡无光。十字军仅仅只给了对方半个小时的时间是否投降,这也是他们能够给异教徒最多的容忍了。然而三十分钟已经快要结束了,那座要塞却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十字军们是要失望了,而看着这一幕的诺埃尔的眸子空白了一瞬间,尽管他敌视着帝国,但是他的身体里其实还流淌着希律人的血。内心里他并不愿意开始这场屠杀,但是现在的局面,任何人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最终诺埃尔也沉入了机甲内部。黑暗从天而降,驾驶舱的舱门掩盖住了头顶的天空。。
骑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启动了了他们的座驾,打比赛股他们却没有立即进攻,反而是主动没入密林。那些十字军翻山越岭来到了这里为的不就是攻陷这里然后攻入特拉比松的腹地吗?
城上的守军不解地向远处眺望,满脸疑惑。明明他们现在有一堵城墙都轰然倒塌了。
“该死的,你们现在还在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城墙填补好?”雅克安气急败坏地看着他的那些被吓破胆的部下。
而他们的视野中那些机甲的行动极其轻灵,简直不像是钢铁制造的东西,这种远超出他们想象的机动性令人胆寒。什么时候,拉斯汀人的机甲已经到了这种强大的地步了。十四年前,西方的机甲尚且还没有那么恐怖,可是这么多年来的发展早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视野很差,因为天正下着雨,虽然不大,但是终究影响观测,而雅克安此时就算是拿着望远镜面对原始密林也是一筹莫展,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城墙上的老式火炮根本无法瞄准。
雅克安试着对城头上这队守军下达命令,这还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作为真正的战场指挥官来指挥自己的队伍,尽管他当初也是新罗马的军人,可是十几年的苟安已经彻底毁了他,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些他的部下。
这些军队何曾有和十字军一战的勇气,就在刚才,雅克安还亲眼目睹了他们的颓废无能。
果然那些吓破了胆的士兵们一动没动。
“你们在磨蹭什么?”雅克安一如往常地咆哮。
可是士兵们却颤抖着看着他们的长官,“你疯了吗?那些可是骑士机甲,我们靠什么来阻挡他们?”
“你它妈的还是个军人吗?”雅克安也红着眼扯住了一名士兵的的脖子发了疯得大声吼叫,他时不时地闪烁着目光,看着城墙外面。十字军没有任何的动静,准确地说,这个男人也害怕突如其来的炮弹从天落下。
然而就在雅克安思索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背后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
没有什么异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十字军似乎仍然没有动静。
“你还不行动吗?”巴萨尼奥沉吟,“还是因为你是一个希律人不愿意这么做?”其实从一开始,他便认出了诺埃尔并不是拉斯汀人,而像是希律人。
坐在机甲内的诺埃尔的手指微微一颤,但他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那是对方的一种试探,“时间只是快到了而已,说不定城中的人正在逃离。况且对于我来说——我都没有理由不愿意。”
“哦,是吗?那还真是神奇的一件事情啊!”巴萨尼奥哈哈笑道,他当然明白对方不会也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一切仅仅是在试探这个令他感兴趣的年轻人。
就在这时忽然他们却发现,城墙上攒动的人影忽然不见了。
而城门也缓缓地被打开——
几十个希律人人正在接近,正是城中的守军,看起来他们毫无斗志,手中连武器都没有。
还真的投降不成?巴萨尼奥一怔。他原本以为至少那些希律人还要象征性地反抗几下才对,可是他们现在却似乎主动地打开了城门决定投降,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正如我所说,巴萨尼奥卿,希望接下来的指挥权,您能够交给我。”诺埃尔耸了耸肩平静地说道。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我们打的赌而已。”巴萨尼奥很大度地回答道,没有任何的反对意思。
此时机甲缓缓启动,诺埃尔操纵着自己的机甲向城门走去。
顿时间所有人都在逃散,从十字军抵达的那一刻起,希律的斗志早已崩溃。而之前还在叫嚣着抵抗的雅克安上校此时正垂死着倒在城头上。
刚才他被叛乱的士兵从背后捅了一刀,直接穿透了心肺,那里是致命伤,他现在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无法呼吸,血沫堵住了他的口鼻。
原本还有数百人坚守的的关隘顿时变成了空城,真是一件可笑之极的事情。
“等一下,这也许是一个陷阱也说不定。”突然,本来说不会干预的巴萨尼奥从对讲机里说道,阻止了机甲的行进。
假如这是希律人在故意示弱呢?巴萨尼奥开始思考另外一种可能。
但是诺埃尔却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现在的特拉比松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他们的斗志了。”
这时城里面一个慌慌张张的士兵才连滚带爬地出来……他这是显然是跑的慢了。
可是魔神般的巨大身影在他面前缓缓地升起,披着浓密的蒸汽,超大口径的机甲制式枪械顶在那名士兵的脑门上,那种武器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一门炮,炮口比他的脑袋可打多了!
士兵此时已经完全傻了,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机甲,更何况是这种形式,只要对方只要轻轻扣下扳机,别说他的头,恐怕连他的身体都连渣都不剩了。
站在这名士兵正是诺埃尔,但诺埃尔并不想开枪,仅仅是审视对方恐惧的眼神,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他还是决定确认一下,防止里面会不会还有负隅顽抗的人
但是和那个士兵仅仅对峙了仅仅几秒钟,诺埃尔便收回了自己的枪口,然而那名士兵仍然呆呆地看着这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怪物,只见他双腿之间一片潮湿,看来是吓破了胆。
诺埃尔之所以放了他们是因为从对方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任何反抗的意思,甚至不想逃跑,他们已经彻底绝望了,而真正绝望的人可是不会试图负隅顽抗的,这座关隘已经无法阻拦他们了。
诺埃尔转身走向了城墙,而他的骑士们跟在他的身后,继续进军。逃跑的希律士兵没有任何人去阻拦他们,这时候去抓战俘没有任何的意义。
突然间,诺埃尔抓起手中的蜂窝炮对准了城墙开火。
“轰”的一声响起,如此近距离的破坏之下,城墙轰然倒塌。
这样也就为机甲前进开辟了更加宽敞的通道。
此时通往特拉比松的道路就在他们的眼前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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