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付国检查了下自己胡须剃的干净不干净,还给皮鞋打了油。
老实了半辈子的人,第一次干如此刺激的事儿。
他觉得心口好似有猫爪子在挠,挠的他刺刺挠挠,还有点儿莫名的心慌。
那种心慌有点儿像啥呢?
他自个儿还琢磨了下。
有点儿像他打麻将做了把大牌,上听等胡。
一张一张摸,一次一次看。
等胡,等人点炮,等自摸,一分一秒过后的那种等待,那种煎熬刺激感,能让人一门心思追逐。
其实在付国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含糊的。
以至于他嘱咐了好几遍伙计小于,撒谎撒的也挺溜,强调着如果他媳妇来,要怎么说。
付国明明担心,明明怕毕金枝会像往常一样发神经抽冷子来店里,明知道现在是敏感阶段。
但他顾不得了。
有多少天没见到小凤了?
毕金枝越跟他吵闹,他越是白天夜里想得慌,想小凤疼得紧。
就是这种煎熬且刺激的心态,付国带着说不出的期待,走出了门市,那期待让他望眼欲穿。
什么叫做被狐狸精迷了眼,什么叫鬼迷心窍,他此刻诠释了答案。
毕金枝站在街对面的旮旯处,她两手掐腰,眯眼看着。
心思明明往下沉,沉的深不见底,可那颗心却提在了嗓子眼,使她如鲠在喉。
她知道,这一次,不再是捕风捉影,不再是怀疑跟踪。
是女人的第六感在告诉她,猫抓老鼠的游戏要到头了。
是多年的夫妻情,听脚步声就能辨认出是不是他回来了,是看付国的状态,就能猜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她要付出大把青春年华陪伴下的了解,在提醒她,使她这一刻,脑中警铃大作。
付国对着“倒骑驴”招了招手,蹬车拉人的大爷问他:
“去哪啊?”付国指了指前面的方向,两手合十放在腹前,看着前方。
那可是细心会过日子的人啊,就那么着急?
毕金枝紧抿着唇角,狠了狠实地盯着坐在车上春风满面的付国。
倒骑驴前脚一走,后脚穿着高跟鞋的毕金枝撒腿就跑。
她心里的目的很明确,她得去取自行车。
如果说此时能挡住毕金枝脚步,能救一救付国的,也只有一件事儿了,大概也是天意如此。
“你是付娟同学的母亲吧?你好,付娟妈妈,我是她的数学老师,也是她现在的班主任。我姓张,一直想找你谈谈来着。”
毕金枝正在弯腰开锁时,她被女儿的新班主任给拦住了。
“……情况就是这样。付娟这孩子挺敏感的。学习成绩是一方面,另外腰鼓队突然给她撤下来了,怕孩子心里不好受,毕竟她也练习了挺长时间,挺刻苦的。本来我就想这几天家访来着……”
毕金枝心思不在这,她急着呢,可又不能不礼貌地调头就走,一直脸色很不好地听着,时不时嗯嗯地点点头。
女老师五十多岁,一看毕金枝这个样子,从付娟选拔腰鼓队参训,到因为啥临上场要开运动会才给拿下来的,絮絮叨叨的,一说就停不下来了。
就是因为这个插曲,延误了时间,对于毕金枝来讲,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
付国一进门,两眼发直,盯着许小凤的眸子。
“来啦。”穿着红毛衣的许小凤,看起来像个即将要入洞房的******。
微张着厚厚的唇,付国鼻息呼吸微浓重,直勾勾盯着年轻的女人看:
“丫头呢?”
“我三哥来了,带她出去玩了,得时候能回来。咱俩去后院吧。”说到这,许小凤脸色微微一红。
两人对视间心照不宣,一前一后。
付国甚至回身插上了门把手,随后才眼神紧盯许小凤,如影相随般去了后院。
一到了后院,刚进了屋,连炕沿边儿还没沾上呢,付国一把搂过许小凤,脸直接埋女人脖子里,喷着热气祈求道:
“凤,凤,你个小妖精,要想死我了。给我?嗯?嗯?哥不会亏了你。”
这话一出口,开始了急切的又亲又摸,那张厚嘴唇很忙,他要啃咬着,还要口齿不清地许着承诺。
付国恳求许小凤此时、马上,立刻,必须要把身体交给他。
忙的他一脑门热汗,满脸焦急之色,看起来是一副恨不得现在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恨不得许小凤无论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只要让他得手,他啥都能同意。
许小凤被付国的急切吓的心口直跳。
长睫毛紧着眨动着。
两人鼻息相通。
许小凤半推半就地往后躲着,又不敌男人的力气,她仰着头,身子在付国的怀里,欲拒还迎般,也不说个行还是不行,口中发出直哼唧的声音。
不出声还好,这一哼唧,嗯啊的柔情女声,使得付国浑身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俩人立刻跟摔跤打架一般,付国抱着许小凤摔倒在了炕上。
只用了三五分钟的时间,付国伏在许小凤的身上。
他那颗大脑袋深埋在女人的两胸之间,两手紧着忙活,急的他恨不得长四只手。
两脚也挺忙,大裤衩还在脚脖子那吊着,他用另一只脚直往下蹬,嫌弃那裤衩碍事儿。
脱得溜光的俩人,一个喊着别啊别的,一个着急入巷。
付国抓着许小凤的手,一脸苦色求哄道:“宝贝,你摸摸,你快摸摸它,直蹦哒。”
两人忙活的直呼哧带喘,娇声连连。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毕金枝正站在小凤服装店的门外。
她第一次来时,是躲开的状态,可这一次,她迫不及待。
毕金枝使劲拽了拽门,透过缝隙发现里面反插着。神态上很麻木,麻木到就像是在公事公办,只一门心思,想招进入。
左右看了看,在再次转头要找砖头砸开时,看见了侧面的矮墙。
从矮墙上跳下来那一瞬,毕金枝一屁股摔在了柴火垛的旁边,那旁边还有树枝子和煤块儿,她被摔疼到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还是那件湛蓝色大衣,大衣的后面还粘着几根柴火。
同一时间,付国身下的许小凤,身子一僵,她挪了下屁股。
这忽然一下的躲开,付国没对准儿,没进入得了,很生气地抬头,就在他两手捧着许小凤的屁股想再接再厉时,许小凤瞪着大眼,惊惶道:
“我怎么听门外有动静?”
毕金枝一把拽开了屋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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