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说不错,对此主公请想,今张让的信中所说,刘宏此时病得是如此之重,而且看样儿也已是时日无多了,那么如今最为重要之事自然就是太子的人选,此乃最为紧要之事啊!!”
李儒是坚定地说道,对此他确实是很有自信,要说这些东西他自然是都能看得出来的。
董卓闻言也是连忙点头,“不错,不错!我与文优的想法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个主公再想,皇子辩和皇子协他们两方的支持者。这支持皇子辩的,那自然就是何皇后还有大将军何进一系的人马了,而且刘辩他身为嫡长子,以祖制来说,朝中的那些个老家伙想必也同样都是支持他的吧!”
李儒一笑,他此时想到了袁逢那些老家伙们的嘴脸,他是出身寒门,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世家大族出来的老东西了。当然了,袁逢他们也同样是看不上李儒这样寒门出身的文士的,更是不屑与之为伍。
“确实,正是如此啊!”
董卓他只是稍微想了一下,确实好像是这么回事。如果说自己没有别的想法的话,那么自己其实也是支持刘辩即位的,因为自己也是支持嫡长的人啊。
“那么就请主公再想想皇子协那边,儒听闻董太后好像是非常喜欢刘协,而这个主公应该是知晓的吧?”
“啊,这个确实如此,此事我知晓,文优所言没错!”
李儒之所以这么问董卓,就因为他其实是知道自己主公和刘宏之母董太后还有些关系的。虽然两人都姓董,但可不是同宗,不过确实还真有那么点儿关系。当然这个关系是转了好几个弯才能搭上的,不过有了这点儿关系也比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来得强点儿不是。其实要说这个立太子,董太后的意思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重要。而对此,李儒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在里。
“所以主公,这就算是其一吧。那么其二呢,就不得不说是十常侍了!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儒敢说,他们是一定会倒向刘协的!因为这第一,他们是不会和何进何遂高一样。而这第二嘛,就算张让他们也支持刘辩即位,可刘辩即位后,对他们十常侍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大利益可言,相反可能还要损失很多很多的利益。但刘协他可不一样,如果他们真能拥立刘协即位的话,那么到时候从龙之功就绝不会小,而且刘协此时的年纪还小,这如此来说,十常侍自然可以获得更多更大的利益啊!!”
董卓对李儒所分析的是特别满意,他听着,然后也不住地点头称是,“没错,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啊!此时听了文优的一番分析,使我茅塞顿开,看样儿就应该是如此错不了了!!”
“而如此一来,张让他们一定会寻求更大更多的帮助才是。可是在雒阳、在司隶,他们十常侍可是没有什么太大太强的助力的,毕竟大将军何进掌权多年,可以说是树大根深,而且整个司隶可以说都算是他的势力范围了,并且他一直都是手握大权,手掌重兵,那绝非是十常侍可敌。但雒阳和司隶之外,十常侍却可以借助些力量,而且因为之前刘宏刚把州刺史改回成州牧,所以如今各地权势最大的乃是各州州牧,还有那就是主公了!”
李儒所说的董卓都明白,这些人都是张让,也同样是何进要去争取的人。而当初因为刘焉刘君郎的上书,刘宏就把刺史给改回了州牧,而州牧虽然和刺史官职一样,但其权势却是比刺史更大了,那才是真正的军政合一,封疆大吏。
要说刘焉当时他确实把算盘打得响啊,他之前听了一个高人说益州那边有天子之气,所以他就马上上书刘宏,让他安排自己去当益州牧。而且说得还特别好,说自己身为汉室宗亲,理当是去代天守牧,结果刘宏最后还真同意了,从那之后刺史就变回了州牧,而大汉更是加剧了分裂瓦解。不得不说,刘焉走得这么一步,其实也可以说算是影响了历史不少。而刘焉这个人确实是挺有本事的,不过就是死得太早了,要不天下都能有他一份儿。
“幽州牧刘虞、兖州牧刘岱、扬州牧刘繇、荆州牧刘表还有益州牧刘焉等五人乃是汉室宗亲,所以他们应该是支持嫡长子刘辩即位的。而豫州牧王允、并州牧丁原,这两人则对大汉是忠心耿耿,所以也一定是支持嫡长子刘辩的。
至于说司隶校尉袁绍、冀州牧韩馥,他们两个人则是何进一方之人,所以自是不必多说。最后的青州牧田楷、凉州牧马超、交州牧士燮和徐州牧陶谦,此四人则算是中立的一方了,而且以田楷之心计、马超之狡猾、士燮和陶谦之老奸巨猾来说,他们四人绝不会轻易就表态的,最后再加上主公五人,这就是张让他们绝对要争取过来的人!!”
李儒继续分析道,就因为张让他们要把这五个人争取过来,所以这才有了他给自己主公写信之事啊。可事情却不是如此简单的,谁支持谁也许很重要,但是这个问题其实……
“那既如此,我是否要……”
董卓那意思是问李儒,此时自己需不需要站队,要不要明确地表示出支持哪个皇子,如此一来的话是不是更好呢。对此自然是要李儒了,自己倒是不知道怎样。
李儒听后则是摇了摇头,“儒以为主公不必如此,而且儒送主公八个字!!”
董卓眼眉一挑,“哦?不知是哪八个字,愿闻其详!”
“左右逢源,等待时机!”李儒笑道。
李儒继续解释了一下,“主公,无论是谁支持谁,好像很多人不会去想,这决定权到底在谁的手里?”
董卓眼睛一亮,心说,对啊,这事最后拍板儿的那可是刘宏啊,而其他人的支持还是不支持真就能影响到刘宏的决定吗?至少以自己对刘宏的了解,几乎是不可能了。别的事儿上刘宏可能会受到很多人的影响而改变主意什么的,但是关系到立储,关乎到大汉的江山社稷,刘宏绝对不会被人影响到什么。他认定了是刘协,那最后就绝对是刘协,不会再改变了。
如果想刘宏改变,那么除非现在天下一下就变成真正地太平了,要不就是刘辩一下就开窍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帝王,如此的话,刘宏会改变。可不是这样的话,刘宏可能去改变想法吗,反正董卓觉得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既然刘宏是要立刘协为太子了,那么自己表态什么的其实不怎么重要了,就像李儒说得,左右逢源,等待时机便可。
想到此处,董卓他是猛地一拍手掌,“好,好一个‘左右逢源,等待时机’啊!文优所言是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哈哈哈!!”
李儒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董卓都清楚得很。所谓左右逢源,那么就和之前自己和何进还有十常侍的关系一样。何进认为自己是他一方的人,只不过自己也和十常侍走得挺近的。而十常侍呢,张让认为自己也是他们那边的人,但自己和何进好像也是有些关系。这个其实他们两方也无非就是想利用利用自己罢了,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呢,反正就是彼此彼此吧,无非是各取所需而已。
至于说到等待时机,那么自然就是刘宏驾崩后,然后找到一个好的时机,最后进驻雒阳了,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自己能带着大军兵进雒阳,那么一切就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等到了那时候,哈哈哈,董卓是越想越兴奋。可这样的机会何时才会到来,他其实也不知道。而且毕竟雒阳的军队都是何进一人把持着,算起来至少还有十几万呢,到时这也是个问题啊。
真要打起来的话,己方就算胜也是损失惨重啊,没准最后就得耽误大事也不一定。而要是最后得不偿失那可就不好了,自己的士卒那可是家底啊,要是都没了能不心疼吗。自己的目标还得靠着他们才能完成呢,所以董卓他也不想损失太多,如今是有兵就能说上话,谁掌握着军队大权,谁说话就好使,而这些董卓当然是很清楚的了。
不过虽然前方的路看样儿是比较艰险,但董卓却从来都没有惧怕过什么,正所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董卓相信到时候自己一切问题都能解决得很好,因为自己还没有把那些人踩在脚下呢,所以必须得再加把劲儿才行啊。而如今距离自己的目标也是越来越近了,如此自己是更不能放弃了,而且更得努力去完成这些才行,再说如今的自己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要是再把握不住机会,那么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完成自己毕生愿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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