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第一次见识到了临场悔婚的狗血桥段,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见得男主角冷漠地说“取消”时有多么的帅气逼人;也没觉得男主角决然转身离去时多有型,只是觉得……幼稚!
她发现自己心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包括原主的残念。
爱你、在乎你时,你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生命里的唯一;不爱你了、不在乎你了,你的走与留又与自己何干?
米景山转身的很潇洒,走的很干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挽留他,询问他,更甚至连喊都没有喊一声…
整个教堂里寂静无声,只有皮鞋敲击在白瓷砖地面发出的清越之声。
在总裁文里,男主如此冷酷做作的取消婚礼,非但没有人说他的信义和原则,而是都非议起原主,竟然被男方临时反水,觉得这个女人太龊太没本事太丢脸。
可是落在梓箐这里却一点也不实用了,她压根就不觉得这种幼稚的行为有什么酷的。
梓箐平静的声音响起:“米景山的确给我们大家都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呢,不过把这么多宾客晾在这里绝非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行事风格,看来还是太年轻了点。”
呃,这……竟然说堂堂米氏集团最年轻最霸气最有潜力和前途的米景山总裁“太年轻”?而且说的如此随意…却在所有人听来都不觉得违和,甚至有心而发一种认同。
司仪也是见过好些场面的人,见新娘子不仅没有歇斯底里方寸大乱,还如此平静地面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果真不简单啊,并非只是靠父辈荫蔽才能坐稳总裁位置的。
在一旁抹泪的蔡母李琬君见此,也从幸福的伤感变成了愤怒和…对女儿的心疼。在婚礼现场被放了鸽子。
她也想去把那个负心人追回来好好问个明白,当初说要娶女儿的人是他,现在放鸽子的是他,凭什么?
梓箐轻轻将面前的头纱撩起拢于脑后,精致的妆容带着得体的笑意,轻声示意司仪把话筒递给她。
司仪连忙回过神来,双手递来,梓箐接过,颔首示意,而后站直身体,久居上位的气场自动散发开来。
本来隐隐有些躁动的场面顿时平静了下来。
梓箐清冷的声音响起,“感谢上苍让我能如此及时地看清那个男人,一个如此没有信义和担当的男人,庆幸父亲没有把我的手交出去。所以,所有尊贵的朋友们,感谢你们来为这一切做个见证。在如此郑重的场合却做出如此幼稚的行径,这样的男人…哦,请原谅我的口误,应该称为男孩子,我蔡馨媛绝不会去追回,更不会稀罕。今天就当作各位赏光的聚会,大家尽情享用玩耍,晚上的party照旧。谢谢各位。”
秦紫沫一脸懵懵的,她看向梓箐,还想辩解,“蔡小姐,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要是早点来就好了……那么这束花?”她还惦记着手中的花,“我我就当作送给你的吧……”
梓箐还真为这丫头的智商感到捉急,她笑着说道:“我有的是,这个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说罢转过身,拖着拽地的白色婚纱优雅离去。
秦紫沫还在后面叫着,然后捶胸跺地,“完了完了,这次把蔡大小姐的婚礼搞砸了,她肯定会恨死我的,完了完了,如果她跟我们老板告一状的话,我这份工作又要完了……”
这样嘀嘀咕咕地走出门,没想到先前就离开的米景山还没走,两人正好碰个正着,她感觉自己撞进一个健实有力的怀里。
啊——地叫出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走路……”
嗤——鼻腔喷出温热气体在她头顶,特有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
秦紫沫感觉到对方胸膛传来的温热气息,以及说话时喉结震动,俏脸莫名飞起两朵红晕,连忙退后两步。
她梗着脖子,还想嘴硬,蓦一抬头,一张线条冷毅的俊脸印入眼帘,而以她仰视角度,只能看到微微有些青黑胡茬的下巴以及唇线分明的薄唇。用原文的话来说是在刹那间“情不自禁”表现出了花痴状。
秦紫沫这个动作好像取悦了米景山,呵,好青涩的小女生啊,不过和男子撞了下,就这么害羞。不过这性子也着实可爱,像只…调皮的随时都要亮出自己小爪子的小野猫。有趣。
秦紫沫看着米景山的脸,手指着对方,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大声叫道:“啊,我认出你来了,你不就是刚才在里面的那个新郎吗?你是因为这束捧花才悔婚的吗?喏,现在我把花送给你,你快进去和她和好吧,不要因为我闹的这么不愉快,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而且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晚上的心血结晶呢,还有我满满的祝福…”
米景山顿时感觉整个天空都变得晴朗了,没想到这丫头神经大条,竟是这么的……善良。她不仅一点也不怨恨别人的苛刻和刁难,反而全心全意为别人的幸福着想。不顾自己还受伤的身体把捧花送来……
他视线落在面前的捧花上,的确做得很用心,可见是费了一番功夫的。“用了一个晚上”足见对方对这么小的一件事都如此认真和专注,为了别人手里一束捧花倾注如此多心血…可是这一切却被那个傲慢的一点不懂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女人而忽视。
那个女人怎么配捧着这么匠心独具的捧花呢?!
他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对方有些乱糟糟的脑袋,心生一种难以逾越的爱怜感觉,低沉的嗓音说道:“这束花很美,配你正合适。”
秦紫沫仰头看向对方,食指屈指向自己,嘴巴成“O”型,“我?”偏了偏脑袋,“配我?我现在又没有要结婚的对象,再说了…谁会看上我这个要家世没家世要身材没…”
“跟我结吧。”不等她自怨自艾地说完,磁性的男性声音再次响起。
秦紫沫再次惊讶的张着嘴,不可置信地望着米景山,迎着对方深邃的眸子,感觉刚才撞击之下的温热在脸颊上愈发灼热起来,心中更像是有小鹿乱撞一般,她连忙偏过头,结结巴巴地含混说道:“呵呵,你你说跟我?你是在开玩笑吧?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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