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青石擂台上空，气流不断爆炸，产生巨大的震动之力。
擂台四周有防御结界，还算好，擂台里面，因为无法承受压力，地面开始不断龟裂，而后塌缩，压塌出一道一道的凹痕。
“咔嚓！”
终于，地面不堪承受，龟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整个地面开始向旁边倾斜。
厉寒，杨晚两人身体再也站立不住，各自向一边倒去。
“唰，唰……”
两声轻响，两人各自掠向一边的尖角，稳稳站定，轻风吹来，衣袂飘举，有若神仙中人。
因为身法的晃动，各自手中的箫笛终于停止，箫音笛音之曲良久方散，风卷消失，地面恢复平静。
杨晚表情惊讶，看向对面的厉寒，眼睛中第一次多出一道审慎之色。
她轻启朱唇，略显好奇地开口：“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音攻道技，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音攻道技种类虽多，但是整个伦音海阁，能达到这种级别的，却就那么几部。
任何一部，就算她没有见过，也一定听说过，但是，厉寒刚才所使用的这种音攻，她却真的是从所未见，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当厉寒笛音响起的那一刻，她竟然差点流下泪来，悲伤，哀婉，缠绵，曲折，那一刻，她如同在听一曲断肠的故事，故事中，她就是主角，所有的背景，都围绕她一人而来。
对面，闻听此言，厉寒眼睛轻眨，说实话，刚才异想天开，将涅磐寂静剑的心境融入到笛音之中，也不过是受到对方黑白源音的启示，并没有想过它真有什么威力。
然而，当笛声终出的那一刻，或许是涅磐寂静剑的心境在起作用，或许是烟幻红尘笛自身就已经够强大，竟然真的产生了那种莫名其妙，悲伤得想让人流泪的心境。
那一刻，厉寒这个不会音攻道技的人，却发挥出了远超寻常音攻弟子所能发出的至高攻击，与对方的黑白源音胶著在一起，难分胜负。
最后，导至地面龟裂，擂台倒塌，四周风卷如龙，壮观可怕至极。
这等场景，是他当初根本没想到的。
听闻对面绿衣少女的问话，他想了想，忽然一笑，开口道：“此为涅磐红尘曲，红尘看破，万千情丝，最是断肠，姑娘如果不愿继续细听，不如退开，我们私下再交流如何？”
“哦？”
对面，绿衣少女杨晚眨了眨眼睛，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是想让我自动退出？这天下，有如此好事？”
“呵呵。如果不愿，那就继续再战一场吧！”
被揭破厉寒也不尴尬，微微一笑继续开口道，说完，再次扬起手中紫光流转的玉笛。
“好。”
绿衣少女杨晚眼神微动，嘴角牵起：“如果你还能让我再惊叹一次，退出这场擂台也不是不可能，来吧，希望你能顶得住我接下来的攻击，并不负我的期望，下面，我要用全力了。”
“嗯？”
对面，厉寒脸色不变，内心却是不由微微一凛：“原来，刚才她都没有真正出手，看来，这一场战斗，并不容易，之前的想法，果然应验了。”
内宗前三十，再到后面，几乎不可能遇上弱手，虽然这名百花峰弟子杨晚，在内宗排名不过在二十三四之内，但是，仍然强大得令人可怖，心惊。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就算输了，也无所谓，那就尽情一战吧！”
想到此，他左手按笛，眉眼斜飞，双目专注，再不敢有一丝分心。
对面，绿衣少女杨晚见状，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动人，玉箫竖于口，一缕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箫音倏然飞出。
破碎的擂台之上，忽然飘过无数雪花，雪花之中，夹杂无数冰丝。
冰丝慢慢凝结，堆成冰山，冰山化河，河水蜿蜒，不断倒流，直卷诸天，而后向著厉寒所站的脚下疾漫而来。
“这是……”
擂台下，这一刻，所有人一齐睁大了眼睛，眼光齐变。
“这种音攻道技？似乎是……”
擂台下首，“破剑”蓝潭睁开眼睛，双目之中，星痕一动而过，“莫非……”
“这是上古音攻秘法，万山飞雪。据说，是从上古六大剑道之一，天下有雪之中化出，她，竟然会如此一门奇法？这，可不应该是我伦音海阁能够拥有的东西。”
“莫非，她另有什么奇遇？万山飞雪，据此，能寻到上古六大剑道，天下有雪的去处吗？”
上古六大剑道，早已消失，无影无踪，不知传承，仅留下来的一点，即使只是一鳞片爪，也能让人心旌动摇，难以自主。
此时，虽然万山飞雪只是其鳞爪之中化出，但是，一想到它可能牵涉到一点上古六大剑道之一的奥秘，就让擂台下无数人心动，眼睛顿红。
而厉寒，也不由微微一凛，擂台之上，他的感受最深，和别人完全不同。
一股冰冷之意，直漫心头，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罗嗦。
……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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