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朱珠二人牵着马进入民团,招呼民兵赵有福过来,这人是民团老人,兼顾着民团武器装备登记管理的差事。
赵有福看着十支步枪和二百发子弹,两眼顿时放射出惊喜的光芒,拿着枪杆子摸了又摸,恨不得抱着它们亲上几口,乐得朱珠在旁边咯咯直笑。
“有福哥,赶明个你要娶媳妇,该不会抱着步枪去提亲吧?”
赵有福不以为然的说:“哪能光想着媳妇孩子热被窝,堂堂男子汉,得保家卫国,这年头,枪比媳妇主贵!”
朱珠一听不乐意的道:“看你岁数不大,没想到也是个老封建,别看不起我们女性,拿起枪来照样上战场!”
楚飞扬给赵有福个眼色,跟这妮儿吵嘴,你还嫩点,赵有福会意,傻呵呵的笑着不再递话。
“有福,南烈那小子呢?”楚飞扬想起石头,不知道南烈把这小孩安置的怎么样。
赵有福正要回话,却见民团一队的人走了过来,忙给楚飞扬个眼色,楚飞扬撒眼一看,见是一队队长季柯和几个民兵,心里一哼,也不去理他。
“呦,飞扬回来啦,一路辛苦了。看看,带回来这么多枪,这下咱们大队又能增添些装备了。”
看着季柯那张虚情假意的笑脸,楚飞扬心里真想给他一巴掌,这货是个笑面虎,看着整天笑呵呵的,让人觉着他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可是暗地里专门给人穿小鞋,听朱珠说过,这货不知道在镇长耳边说过自己多少坏话。
楚飞扬让季柯背后捅刀子,究其原因,是季柯这人的气量问题,他仗着自己在民团的资历老,干啥事都不想让楚飞扬这些年轻人露头,一旦年轻人出了风头,那季柯就会非常不满意。
总之一句话,这民团除了他,别人休想充大哥。要不然,他就使绝招,去镇长那告状,天天告,有时告的让朱国邦都有点恶心,可人家偏偏装着看不见,软磨硬泡的告,这功夫不服不行。
于是,民团里跟楚飞扬对劲的弟兄们,就给这货起了个外号,鸡蛋糕。(季大告)
“是老季啊,你的消息真灵通,我这刚回来,你就知道了。”楚飞扬淡淡的说着。
“听说你带着军部的人来镇上了,有啥大事吗?”季柯笑吟吟的问着,似乎没看见楚飞扬爱答不理的脸。
“老季,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带着军部的人来镇上?恰巧在路上碰到罢了。”楚飞扬立刻纠正这货的话,要不然回过头,镇长耳边就会响起楚飞扬带领军部的人来镇上,发生啥事儿,都是楚飞扬闹的。
季柯嘿嘿一笑,心里暗骂这个臭小子鬼机灵,又道:“他们是干啥的?不会又是来拉牲口的吧?”
楚飞扬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这个你得去问人家,我可不知道。”
“哦,这样啊,他们人在哪儿住啊?”
“老季装糊涂哩,人来了你都知道,人住哪儿你会不知道?”
季柯见楚飞扬油盐不进,讪讪一笑,道:“好,那就不烦你了,对了,这枪既然领回来了,正好,赶紧发给我们,队里紧缺的很,有的民兵训练还是拿着烧火棍哩,这可不行呀。”
楚飞扬眉头一紧,又见这货炫耀着甩了甩自己肩膀上的三八大盖,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去你嘛的烧火棍!
这货真特嘛的没脸没皮,民团一旦有武器装备到,他季柯从来都是先挑先拿,整个民团最好的一条枪,鬼子的三八大盖,便被这货占为己有,并且一大队的民兵各个有枪有子弹,能寒酸到拿烧火棍训练?
他这是嘲笑自己呢!因为拿烧火棍训练的是自己最近刚招募的新兵,此刻却被这货盗用,楚飞扬能不气?
楚飞扬冷声道:“老季,你是真装糊涂哩?”
季柯揣着明白装糊涂,奇道:“不糊涂啊,我清醒着哩。”
楚飞扬正色道:“这批枪是我给镇长打的报告,说明我们二队新招了民兵,没枪用,镇长这才派我去城里领的,领回来自然是要派发给我们二队的。”
季柯一阵大笑,道:“飞扬老弟呀,你还是年轻啊,你不想想,镇长让你去城里领枪,哪能单单是为了你领呢?镇长可是咱民团的团长,抓的可是全面工作,照老弟你这么说,镇长让你领的枪只发给二队,不发给一队,莫非是说俺们一大队不是民团的人?”
楚飞扬自从当上二队队长,就跟这货结下了梁子,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让他闹的跟天塌了似的,这点朱珠一清二楚,此刻见季柯又来欺负飞扬哥,这侠肝义胆的妮子早就气的火急火燎的。
“哎呦,季大队长说话一套一套的,这是给我们上政治课呢?可是你这课上的有些莫名其妙呀,人家飞扬哥没说的话,让你变着法的都说出来了,你这是上课呢,还是给飞扬哥扣帽子呢?”
季柯被呛的差点没噎着气,一张脸上憋的通红,又无可奈何朱珠,毕竟人家是镇长千金,不是他季柯这种货色敢得罪的。
楚飞扬听的一笑,又见季柯那张猪肝脸,心里那股火气也便消散了些,眼下李自忠和柳晴即将发生的矛盾才是他最为关心的,现在没道理跟这种货色一般见识,可是又不能让这货如此嚣张。
楚飞扬心里一盘算,淡然道:“老季,这批武器装备是不能发给你的,你要是不乐意,就去找镇长,把你刚才那些话都说他听听,唉,你这说法很危险,会引起弟兄们内乱的,咱们都是民团的人,可不能搞分裂啊。”
季柯听的心里一哆嗦,尴尬的赔笑道:“咦,看飞扬老弟你说哩,我那是嘴里跑火车,说偏了,你可不能当真啊,镇长说得好,民团首先得团结,不团结那能叫民团?咱得听镇长的话,团结,得团结!”
看着这货自圆其场的念叨着,楚飞扬、朱珠、赵有福都是会意一笑,这种货色,真是绝了。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特嘛的,哪个龟孙在那开枪呢!”
季柯脸色一变,立刻咆哮起来,似乎声音大些就能找回刚才失去的面子。
楚飞扬心中一震,目光投向朱珠,二人心里都在想,该不会是南烈在教石头打枪吧?民团上下可都知道,现在的子弹是非常紧缺的,寻常训练是不能打枪的。难道南烈这个臭小子又犯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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