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送走了廖师傅,回头一看,发现李响正看着他。这让他有些尴尬,因为他知道张永成是不喜欢他和人比武的。可是没等他说话,李响突然说道:“我想跟你学武!”
叶问一下子愣住了,说道:“你……你怎么会突然想学武了?”
李响道:“你我是夫妻,我喜文,你喜武,平时在一起聊天,只有在说孩子的时候才能聊到一起。以前我总想把你扳到喜文这面来,可惜这么多年了也没成功。既然如此,索性我就跟你学武吧。”
叶问怔怔的看了李响半晌,让李响差点以为自己露馅了,谁知叶问突然笑了起来,上前一把抱住他,说道:“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这才叫‘夫唱妇随’!”
李响别扭的伏在叶问怀里,暗中松了一口气。张永成如此剧烈的转变,最怕惹得叶问怀疑,只要他不怀疑,事情就好办了。于是李响趁热打铁道:“那咱们就从今天开始吧,现在你就教我!”
叶问和煦的笑了,宠溺的点了点李响的鼻子,说道:“好!这就教你!”
李响被叶问的动作弄的一阵恶寒,赶紧给自己催眠:“他是我师父,他是长辈,他是民国人,比我大七八十岁,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孩子……”
李响先回房间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然后跟叶问来到院子里,开始学习。本来李响以为,自己都学过九阳神功、劈空掌、穿花绕树等高级武功了,再学咏春拳这样的低等武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谁知学了才知道,咏春拳也绝不简单。
以李响的眼光看来,劈空掌等武功虽然威力很大,但和咏春拳相比,却少了些精致。简单的说,就是咏春拳虽然可以使用的仅仅是肌肉的力量,却将每一分力量都使用到了极致。劈空掌的威力全在内力上,肌肉力量使用的很少。有点像是一整套精密的机械和一门大炮之间的差别,不能说两者的科技含量谁更高,但显然大炮给人的感觉就太粗犷了。
收起了对国术的轻视,李响认认真真学了起来。也不知张永成原本的资质就很高,还是得益于李响上个位面练过武功的缘故,他的咏春拳学的很快。唯一差的就是身体素质。无论是速度、力量、爆发力、柔韧性,都差的太远。基础属性太低,再好的技能也发挥不出多少威力。
叶问以为张永成只是学了玩玩,和自己也好有共同语言,所以要求的并不严格。但李响自己不这么想,他在现实中的身体的孱弱程度,比张永成也好不了多少。为了能在现实中也能用出咏春拳,就要求叶问给他制定一套增强身体素质的方法。这点小事自然难不住叶问,很快就拿出一套办法,药补食补加锻炼,只需半年就能将张永成的体质提升到相当高的层次。即使还比不得叶问,那也是男女之间先天上的差距。
只是叶问很快就后悔了,甚至后悔让张永成学武了。因为每天晚上上了床,只要叶问一碰李响,李响就推诿道:“别闹了,今天太累了。”叶问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不愿强求张永成,所以李响只要说不愿意,他就乖乖躺着睡觉。可再温柔,也架不住天天都这样,叶问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连续几个月闻不着肉味,也憋的难受。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叶问还没憋到那种程度。
第一天教了一阵子之后,叶问的朋友周清泉邀他喝茶,叶问去了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跟李响说起这次出去的见闻。首先是周清泉邀请他一起办个纱厂,叶问以没有兴趣为由拒绝了;第二件事,就是常来找叶问请教武功的武痴林的弟弟沙胆源,竟然偷看到叶问和廖师傅的比武,然后在酒楼里大肆宣传,让廖师傅好没面子。武痴林连连阻止都无法让沙胆源闭嘴,无奈之下将沙胆源的裤子扒了,结果气的沙胆源离家出走。
沙胆源的事李响不关心,倒是周清泉的邀请让他想起了自家家产的问题。电影中,叶问家财万贯,吃喝不愁,也就不担心没钱花的问题,更没有创业的激情。对叶问来说,每天能吃饱喝足,够自己练武的消耗就够了。但李响知道,后来小鬼子来了,叶问的家产全都没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不得不放下世家少爷的架子,到煤矿去挖煤,也还是吃不饱。
既然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事,李响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且不说他现在是叶家女主人的身份,就算他只是把叶问当师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饿。于是在练武之余,开始整理家中的产业,现金都换成金条、英镑、美元,存到香港的银行里。之后又和叶问商量,将叶家名下的田地、店铺等不动产也尽量变卖。
叶问不理解,好好的为什么要变卖家产,又没有急用钱的地方。李响就借口说现在形势不好,小鬼子在关外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打进关来。佛山临近广州,而广州是重要的港口,是小鬼子一定要占领的地方,佛山自然也难以幸免,所以要早做准备。
说实话,这些理由其实很不充分,说小鬼子觊觎中原的土地,这谁都信;可要说小鬼子能势如破竹的占领大部分土地,连广州这个大后方都被占领了,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因此,叶问否决了李响的建议。
叶问毕竟是一家之主,他不同意,李响也没有办法。好在存在香港银行的钱也不少了,将来就算家产都没了,逃难到香港,也足以支撑些日子了。
又过了没多久,金山找终于出现了。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脑残还是脑残,想要在佛山开武馆,却把佛山所有武馆都挑了一遍,虽说竖起了自己的威名,却也把人都得罪光了。最后玩嗨了,非要打通关,要挑战最后的boss,佛山武功最高的叶问。
如今李响已经不反对叶问和人切磋了,所以当金山找上门挑战时,直接让他们在院子里比试,还组织下人维持秩序,让看热闹的人不要乱。自己也搬了个椅子坐在廊下,面前的矮几上摆满瓜子、水果,抱着小叶准边吃边看,倒把叶问弄的哭笑不得。
金山找可不管那些,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等他打败了叶问,这些人就会免费替他宣传,他开武馆时名声越大。只是他就没想过,万一败了怎么办?人家廖师傅也败了,可人家的武馆照样开,金山找败了之后却只能去当土匪,不得不说做人的差距太大了。
两人客气了几句,就准备交手。李响也瞪大了眼睛,仔细留意叶问的每一个动作。他学了这些日子的咏春,有些地方叶问再怎么讲解,也不如观看一场实战理解的更深刻。
倏忽间,叶问和金山找两人已经打在一起,与刚才的静若处子完全相反,动起来已经不是脱兔能形容的,简直是动若雷霆!金山找是招招抢攻,大开大合,势大力沉,叶问则是守中有攻,后发制人。李响在旁边看的眼中异彩连连,对国术和《神雕》位面的武功之间的差别有了更深的认识。
国术的实战,往往只需数招就能分处胜负,即使实力非常相近也是如此。两个人近身相搏,动作都快如闪电,只要稍有疏忽就会中招。能证明两人实力差不多的方法,只有再打一次,也许不小心疏忽的就是对方了。
而《神雕》位面,即使两人的武功差距很大,往往也需要数十上百招。能在几招之内就解决战斗的,实力得相差的非常远才行,不会有一个小疏忽就一败涂地的事情发生。比如第二次华山论剑的时候,黄老邪和洪七公就以郭靖为基准,看谁能用更少的招数击败他谁就赢。这样的方法在国术比武中完全不适用。
因此,虽然金山找的实力其实比叶问差不了太多,可却几招就挨上一下。虽然叶问一直手下留情,没有真的打下去,可也让金山找狼狈不堪。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更让金山找气急攻心。盛怒之下,金山找开始不择手段,虚晃一招,探手拔出了他的大砍刀,一刀砍向叶问。
对于金山找的这招,李响早有防备。虽然电影中叶问躲过去了,可也险之又险,李响可不想出个万一。所以在金山找拔刀的一瞬间,扬手一个橘子砸了过去,正中金山找的眼眶。金山找被砸的眼冒金星,砍出去的大刀也没了准星,叶问轻易的躲过。
金山找捂着挨砸的眼睛,用另一只眼到处找砸他的人,发现是李响,气的指着李响叫道:“你……你们两口子一起上算了,两个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
李响气定神闲地道:“用刀和赤手空拳的人比武,就是你的本事?……哦,对了,还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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