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尔受伤的第二十天,因为性格问题转入单人病房后,埃尔的父母终于来到了华盛顿国立医院,出乎克莱尔意料的是,当埃尔和他的父亲见面时,有的不是温和的问候,而是激烈的争吵,如果埃尔现在如果能站起来,他绝对会合自己的亲生父亲动手,甚至做出更疯狂的事。
当然,埃尔的母亲知道埃尔和克莱尔的亲密关系,可就算如此,她依然不愿意克莱尔看到这一对父子互相谩骂,甚至动手的情景。
两个女人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各自叹息,看着有些局促的克莱尔,李水菁温和的笑了笑,说道:“克莱尔,和埃尔在一起,你很累吧?”
“不,不,一点也不累,只是...只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克莱尔紧张的样子让李水菁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她抚摸着克莱尔的头发,轻轻地抱住她的头,说道:“不,克莱尔,就算你嘴上说着不累,可是你的心里,一定受尽了折磨,无论是道德,还是价值。现在这里之后我们两个人,用不着担心其他人,有想说的话就说出来吧,有我听着。”
克莱尔听到这些话,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她靠在李水菁的怀里轻轻地啜泣,哭了好一会,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克莱尔擦掉眼泪,红着脸说道:“抱歉,李阿姨,让你见笑了。”
李水菁摇摇头,说道:“不,克莱尔,我了解你的痛苦,哪怕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你忘了吗?乔治也是在边境长大的,他曾经也和埃尔一样,只不过他愿意为了我而改变,克莱尔,你有信心让埃尔为了你而改变吗?”
“我,我...”克莱尔低下了脑袋,她想着自己的各个方面,但让人泄气的是,她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地方能让埃尔为了自己改变。
李水菁看出了克莱尔的自卑,拍了克莱尔的脑袋一下,笑着说道:“傻姑娘,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改变一个男人,而不是着眼于现在,答应我,克莱尔,你会改变埃尔的,对吗?”
克莱尔看着这双肯定的眼睛,心中不知不觉有了充分的信心,微笑着点头说道:“是的,李阿姨,我会改变埃尔的,哪怕付出我的一切。”
“不,小姐,你不该说出这种话,如果你付出了一切,就算埃尔改变了,你难道会开心吗?这话不对,克莱尔,我曾经的祖国有一句俗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说意思是我们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都会被我们信仰的神明给记录,在某些时候,祗会让这些作为,言语成为现实...”
李水菁的话让克莱尔陷入了思考,李水菁爱怜的摸着克莱尔金色的秀发,继续说道:“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和埃尔好好的生活下去,好吗?”
克莱尔点点头,承诺道:“我答应你,李阿姨。”
李水菁欣慰一笑,从包里拿出了一条项链戴在了克莱尔的脖子上。不过,当两个女人想谈甚欢的时候,两个男人却没有那么平和,在一阵争吵之后,乔治捂着胸口走出了病房,李水菁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了?乔治,现在埃尔伤成这样你还是打不过埃尔?”
乔治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我在边境上一直是最受欺负的那个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到都市里来当律师...夫人,现在我已经将他的怒火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李水菁点头一笑,说道:“放心吧,剩下的交给我,也只能交给我,先生。”
李水菁走进病房之后,乔治做到了李水菁的座位上,揉着胸口的疼痛处,当他瞥见克莱尔脖子上的项链时,失笑道:“啊哈,美丽的克莱尔小姐,看来我的妻子很喜欢你,居然将我在交往时送给她送给了你,看来,她认同你了。”
“是...是吗?我,我很荣幸。”克莱尔拘谨的端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脸色通红,看得出来,得到了知名的大律师的肯定,让克莱尔感到无比的兴奋,当然,也有害怕。
“用找不着这么拘谨,美丽的小姐,在这个时候,我只是个和儿子有矛盾的父亲,不是一个帮人辩护的律师。”乔治的话让克莱尔微微发笑,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无形中让人感到严肃的大律师,看着他与埃尔相似的面孔,不由问道:“福特先生...不,乔治叔叔,我能不能问你,为什么你和埃尔的关系会这么差?而...李阿姨却和埃尔有那么深厚的关系,我常常听埃尔说起李阿姨,但很少说起你。”
乔治盯着克莱尔,看的克莱尔的脑袋不由低了几分,最后他只是淡然笑了笑,拍了拍克莱尔的肩膀,叹息道:“这就是区别对待,小姐,这是区别对待,没个男人都对母亲有说不完的尊敬和爱护,而对父亲...现在你看到了。我...现在说这个话题并不太好,因为没有铺垫。那么,在我说明我和埃尔的父子关系之前,我想问你,女士,埃尔和你说过边境吗?”
克莱尔想了想,用不太刺激的语言说道:“嗯,埃尔对我说过,边境是个无法之地,他热爱那里。”
乔治解开衣领的口子,想起了小时候被欺负的那些日子,说道:“没错,一个无法之地,全美国最混乱的地方之一,如果有人敢去做犯罪统计...抱歉,我刚才想起来,并不是没有人去做犯罪统计,只是我们在埋葬了第十三个去那里做犯罪统计的人之后,政府就已经放弃了边境的政府,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统计的犯罪率是远远超过现在哥谭市的。哬...这个故事很长,女士,你愿意听下去吗?”
克莱尔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看着眉宇间透露着悲伤的乔治,说道:“先生,你如果愿意对我说的话,我很愿意听下去,这是我的荣幸。”
乔治欣慰的笑了笑,点点头,酝酿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很久以前,大概四十七前,有一个小男孩出生在边境,当然,出生之后,他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关怀,包括他的母亲。那时候,除了他的父亲,所有人都在朝着墨西哥开枪,当他们抢下墨西哥一大块土地之后,他们开始向墨西哥贩卖军火,然后从那里买进毒品...据今统计,美国现在有88.74%的毒品是由墨西哥进入美国的,而这其中,又有99%是由边境的犯罪分子掌控的...当然,那个小男孩也犯过罪,不过在边境,没有人会管这些。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他在十三岁的时候,他从几十个兄弟哪里偷取了一笔钱,然后从边境一路到了正在修建却遭遇经济危机的大都会,嘿嘿,在那个时候,不会有人会在意城市中多了一个没有身份的人,那个小男孩拿着不多的美元,买到了一辆光鲜的车子,一间可以容身的住所,靠着这两样东西,他在经济危机之后,得到了大都会的身份。然后,他通过自学,考进了大都会的双子学院,在法律系取得了硕士学位,期间又和一个刚来美国的女医学家结了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当他取得博士学位后,他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转变,他为在越战中退缩的将军赢得了诉讼,一个国家对个人的诉讼。”
听到这里,克莱尔这才想起了这位大律师的成名曲是什么,越战时有一个将军拒绝了华盛顿的命令,而是带着四千名士兵撤退到了另一个地方,虽然保全了这四千名士兵的生命,但这位将军却被国家起诉,罪名是违反军令。
乔治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再次回味了那场精彩的辩论,不过,在这之后,他的眉头再次皱在一起,继续说道:“当然,本·阿可顿将军并不是这个故事的重点,你要知道的事,那个小男孩...不,在这个阶段,应该还说这个年轻人了,年轻人在这场诉讼之后,享受到了人生中最辉煌,最荣耀的时刻,所有人都在赞美,所有人都在称颂,这让他忘记了危险,在他妻子怀孕的时候,保守派的议员派人要来暗杀他。不过这个年轻人凭借这他对危险的嗅觉,顺利的带着妻子逃脱了暗杀,但是在这之后,虽然这对年轻的夫妇有这军方的保护,但是在不得已之下,他还是带着妻子回到了法律和正义无法企及之地,边境。”
说到这里,乔治伤感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让克莱尔这个晚辈看到自己的样子,不过,克莱尔还是看到了他手掌下流出的眼泪,不过悲伤并没有让这个律师的声音变调,也许,这算是一种职业操守?克莱尔将手巾递给乔治,乔治擦掉自己的眼泪之后,自嘲似的笑了笑,用他那迷人的声音继续说道:“年轻人的妻子曾经这样对他说过:‘在天朝,有一种植物生长在腐烂的泥土之中,它的花却盛开在睡眠之上,向世人展示着它的美好,可是,无论如何,它的种子已然会回归到腐烂的泥土当中,开始下一个轮回。’
这个故事说的一点一没错,年轻人回到边境之后,他的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半年后,当他的朋友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没事之后,他带着他的妻子,儿子想要回到大都会,却被他的父亲拦住,在无数把枪的威胁下,他把他的儿子交给了他的父亲。克莱尔,你说,这样的人能不能当一个父亲?”
克莱尔听到乔治声音里的怨悔,痛恨的声音,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这个悲伤的男人,她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毕竟他的父亲在威胁他和他的妻子不是吗?一个儿子,并不能代替感情更深的妻子,不是吗?”
“...谢谢,克莱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说,谢谢你替我开脱,克莱尔。”克莱尔的话让乔治稍微开心了一点点,叹了口气后,乔治继续说道:“这对年轻的夫妇当然想在生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可是,回到大都会之后的工作却让他们连做~爱的时间也抽不出来,每天如同机器一样的工作,回家随便吃一些东西然后就休息,这么过了七八年之后,男人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社会地位,而他的妻子,得到了政府的认可,进行着某些机密的研究。
当然,他们依然将这他们的儿子,终于在他们儿子十三岁的生日的时候,男人再也忍不住,他一个人回到了边境,想带走他的儿子,不过...当他面对他的父亲时,他的父亲让他的儿子亲手打到了了他,并不是他无力反抗,而是...他完全不是他儿子的对手,从格斗,到枪,甚至到他曾经最擅长的挖坑,他每一项都不是儿子的对手,他在兄弟们的嘲笑中离开了边境,不过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他儿子眼神中的疑惑,这让他感到还有信心,他相信他的儿子会和他一起离开边境。
这次失败之后,这个男人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三年之后,他借着军方人士的关系,从墨西哥带着三百个美国士兵来到了边境,意图压迫自己的父亲放了自己的儿子。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开始威胁,他的父亲就让他的儿子和自己一起离开边境,用他父亲的话来说:‘这里已经没有让他成长的空间,他需要更大的地方。’
开始,他认为他父亲培养了一个比哥谭市里的罪犯更疯狂的犯罪分子,但是他错了,他父亲并没有培养一个罪犯,而是培养了一个病态极端的爱国者,这种人,比罪犯更可怕,比法律更严厉,比精神病人更不可预测...他想要将他的儿子变成一个正常人,不过,他的儿子却拒绝的他建议,愿意很简单,他的儿子不愿意听从一个输给他的人建议。他在那时,将他父亲的话理解为,在边境,他的儿子已经从各个方面超越了他的父亲,成为了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极端主义者,所以,这是他父亲给他的报复,让他的儿子毁灭他的一切,他的成就。”
克莱尔听到这里,感觉很不是滋味,她替埃尔辩解道:“可是埃尔并没有让你为难,不是吗?哪怕...哪怕是他伤害别人,也没人任何人知道是埃尔做的。”
乔治闭上沉重的眼皮,连连叹息,说道:“不...女士,有人知道,每件事都总用人会知道的。从那些人寄邮件给我的时候,我就真正知道了我父亲的意思,他并不是想毁灭我,他只是想看着我的儿子离开我,就像我离开他一样。...你知道吗,女士,政府有一个计划,计划着对抗那些超人类,也就是所谓的超级英雄,他们收集着这些超人类的血液,想要制造出一只完美的军队。超人的力量、闪电侠的速度,包括最近来到美国的神奇女侠,他们想要她完美的延展性...他们想要所有的一切,哈哈,只不过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可是,他们依然诱惑着一个又一个的爱国者,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小白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克莱尔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她想到了前几天来的那个女人,听了乔治的话,她下意识的认为她邀请了埃尔。
“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克莱尔,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乔治自暴自弃的看着天花板,无力的倚在椅子上,“我没有给我的儿子良好的教育环境,没有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甚至从一开始我就放弃了我的儿子...呵,克莱尔,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现在我和他争吵,哪怕和他动手,我都感到很...很安宁,因为我怕在什么时候,是么时候就失去了我的儿子。克莱尔,你明白这种感受吗?”
克莱尔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记忆中他们除了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再也没做其他的事情。克莱尔不能理解乔治的这种感受,可她仍安慰道:“乔治叔叔,现在埃尔很安分,不是吗?他...他...埃尔,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你的伤好了?!”
克莱尔看着浑身紧绷的埃尔,感到不可思议,他明明伤的那么严重,这二十天里就算有了埃尔说的那种药酒,也只不过让他的骨头好了一些,怎么在李水菁进去的短短半个小时里,埃尔就完全恢复了健康?
埃尔活动了一下身体,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身体各部位的肌肉,他现在的力量,比几天前来的阿曼达更强,身体也比以前更为灵活,他自信的说道:“没错,克莱尔,我好了,而且,我现在比受伤之前更强...可是,这并没有强到能给那个带来威胁。”
埃尔的话让克莱尔心惊胆战,但是这么一来,克莱尔知道埃尔时彻彻底底的好了,要不然,他可不会说出这种人感到害怕的话。
李水菁扶起乔治,微笑着说道:“好了,乔治,现在我们的儿子已经恢复了健康,现在我们该走了,不是吗?我们不要打扰孩子们独处的时间,现在,你该去解决埃尔的医疗账单了,不是吗?”
乔治摇摇头,转眼间恢复了与克莱尔谈话时开始的那种镇定自若的表情,温和而又不是威严的说道:“是的,我美丽的夫人,你治好了我们的儿子,那么,我来解决他产生的费用。”
乔治夫妇一同离去,克莱尔左右拍了拍埃尔身上的肌肉,发现比以前更为紧绷,欢喜的搂住埃尔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了埃尔的身上,喜极而泣,说道:“埃尔,埃尔...你好了,你好了,真好...”
埃尔环抱着克莱尔,嗅着她的头发,虽然这些日子里她洗过澡,但是并没有时间来护理她和他最爱的头发,不过埃尔依然爱着种她味道,他低下头,在克莱尔的耳边说道:“我亲爱的女士,晚上准备好了吗?不,现在准备好了吗?在我们解决各自的生理问题之前,我们要不要吃些东西?”
克莱尔现在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随着埃尔的语调点头,埃尔当然不会现在就和克莱尔进行活塞运动,而是抱起怀里的姑娘,毫不理旁人的眼神,自顾自的离开了医院。
医院外,一辆跑车里,乔治对李水菁问道:“我的夫人,你用了那种正在研究的药剂,政府部门会不会找你麻烦?”
李水菁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着什么,等写完之后,呼了口气,才回答道:“不会的,这种药剂是给普通士兵用的药剂,除了快速恢复各种伤害,还能有限度的增强身体素质,只不过...这种药剂在我们儿子身上的效果好的惊人,这个数据我必须记录下来,作为实验的参考。”
乔治笑着摆摆手,发动了跑车,对李水菁用暧昧的语气说道:“现在我们好不容易都有时间,那么,现在我们就不要谈论工作上的事,好吗?好知道,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在一次约会了,那么,女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吃些东西吗?”
李水菁局促的看着乔治,轻轻的咬了乔治的耳垂一下,吻住了乔治的嘴,嘟囔道:“如...如你所愿,先生...而且,你要额外的服务吗?”
乔治感到了裤子的拉链被李水菁拉开,他露出了一个男人抖动的笑容,说道:“当然,女士,我当然要,只不过,这辈子你只能,也之后对我一个人做这样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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