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谋嫡 > 第265章 决定

“为,为什么?”穆锦裳后退两步几欲跌倒,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从失望到愤怒再到羞耻,最后转到平静,强大的支撑让她静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秦王行礼,轻声细语道:“是,妾身记下了,自会好好跟王妃学的,请王爷放心。”

    夏候衍冷眼看着她的变化,一开始还觉得正常,但直到她平静下来时,心中意然生出了一股寒意,此女心机之甚远超他的预料。

    “你……好自为之。”最终夏候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穆锦裳再次躬身,“是,妾身明白了。”

    夏候衍便直接离开,穆锦裳目送他出门。

    二人谁也没提街上发生的事,穆锦裳也只当那是一个梦。

    待看不到夏候衍后,穆锦裳的脸面终于狰狞起来,握紧双手尖尖的指甲陷入肉中都没发觉。

    “哼哼!”许久,穆锦裳笑了起来,阴阴地自语,“看不起我吗?原来我做的那些在他的眼里都是无用的,那为何还要派人来问?哈哈,原来你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呀。咱们且等着,我等你来求我。前世该发生的这辈子也必须得发生。”

    她说的是宋雪烟跟她的儿子,这两人在前世并没有活到秦王登基,那么这辈子也要如此。就算她们现在还活着,过段时间也必须得死。

    穆锦裳的内心完全黑化了,至良心道德这类东西,她才不在乎呢,只想着那个天下最尊贵女子的宝座。

    秦王府还是一如既往地过日子,穆锦裳嫁进来没荡起一丝涟漪。只是安定伯府时常被人说起,连带着以前关于胡氏害死正室,虐待正室孩子的传言再次被人挖了出来。总之,安定伯府是丢大发了。

    胡氏再次气得倒仰,她一心靠着大女儿翻身呢,这下可好了。没办法。她只好将这一切的罪过全算在了穆锦柔头上,认为是她夺了女儿的气运。

    穆博远很低调,知道眼下正在风口浪尖上,外面都是他的母亲跟妹妹的传言。他只有低调到尘埃里才不被人注意,待一切过去后重新归来,不得不说他很聪明。

    日子一天天过,穆博文也搬离了伯府,穆锦柔更是早早地就回了董府。

    腊月里了。得猫冬呢!

    这天穆锦柔在陪董老夫人说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朝堂之上。穆锦柔这段时间忙得不行,对于这类大局势她总会竖起耳朵来听。

    董老夫人也是听董家兄弟无意中说起来的,“听说皇帝陛下身体不大好了。”

    这话包涵的意思可多了,单看你怎么理解。

    穆锦柔为她捶肩的动作停了下来,追问道:“然后呢?太子殿下的伤好了吧。”

    董老夫人看着她微微一笑,慈爱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家柔丫头就是聪慧,听姨婆讲下去。”

    穆锦柔顺势抱住了她的胳膊,装作撒娇的样子道:“姨婆。快讲快讲。”

    “呵呵,好。这就讲。”董老夫人拿她没办法,接着道:“太子殿下的伤说是好了,只是身子还很弱,陛下这段时间对他颇为关心。在病的时候甚至让他监国呢。这可不常见,要知道咱们的皇帝陛下可是个……疑心重的。”

    后四个字说的声音相当小,可足以说明问题了,穆锦柔点头表示明白了。

    董老夫人又道:“不过,以前十分受宠的秦王却不一样了,他的差事是监视在驿馆中的弘王。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弘王出了什么意外,他也难逃干系。”

    穆锦柔暗自皱眉,那弘王是真的出了意外呀。早已不在京城了呢。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怎么会有风雨欲来的感觉?

    时事说到这里穆锦柔便知道太子一方基本站稳脚了,只要不出大的动荡,他们这些人也都能有个好结果。就想转移话题,谁知董老夫人又说起了别事。

    “唉,柔丫头啊。我那姐姐命苦呀。”董老夫人拍着穆锦柔的手道,“你外祖母一心向善,却没想到会是那样一个结果。你舅舅好不容易回京了,可皇帝陛下却还没派给他一官半职,老宅又拿不回来,待你舅母跟表哥进京后这日子可怎么办呀?听说你表哥还未娶亲,这事得抓紧呀,好姑娘不等人。”

    穆锦柔对他们没有印象,没有特别深的感受,只道:“姨婆放心吧,舅舅在南边多年手里定不缺银行,皇帝陛下既然让他回京总有深意的,咱们还是放宽心得好。”

    董老夫人再次拍拍她的手道:“还是柔丫头看得开,就这样吧。谁也没想到志诚这小子一个十足的书生竟然跟任千里成了好友,听你两个舅舅说,他们时常一起饮酒呢。”

    说起任千里,穆锦柔又再度想起了任素素,还欠这姑娘两张上好的皮子呢。便正式岔开了话题,“姨婆,我跟任大人的女儿有点交情,还欠她两张上好的皮子,不知可否请她来咱们府上赏梅?”

    “赏梅?”董老夫人一愣,“就那两棵老梅树啊,这要是秦王府的梅园才好叫赏梅呢。”

    穆锦柔笑道:“醉嗡之意不在酒啦。”

    “你这丫头!”董老夫人嗔笑着点头,这是同意了。

    穆锦柔回到自己屋里便下贴子,顺便问问她家老爷子跟自家舅舅到底在做什么,她不信两个本不相干的人会一见如故,一书生一武生的组合太奇怪。

    腊月里上京城内已是滴水成冰,雪花不断,而在千里之遥的南岭却是另一番景象,这里却很少见到雪花,几乎没有冬天,最冷也不过深秋的气温。

    贾老大也就是真正的新任弘王夏候天,长途跋涉地回到王府,却发觉府内重要的地方都被人动过,问过大管家后才得原来在老弘王离世他离府的这段日子里,皇帝已经派人来搜过一次了。

    “呵呵!真是好算计呀,我们都小瞧叶志诚了,怕他这些年安心待在南岭的目的就是看着我们王府吧。”夏候天呵呵笑道,看不出是喜是忧。

    大管家知道有些事不能藏着,便将他离府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什么!?”听完后夏候天的脸色变了,“我们的铁器窑跟其他不合律产业均被抄了?”

    大管家受不了他的气势。立马跪了,“是,回王爷,全被官兵抄了。说是有皇帝的圣旨。”

    夏候天很快冷静下来,弹了弹身上的并没有的尘土,悠闲地喝起了茶。

    如此反应让他的身边人都摸不着头脑,纷纷看向瘦子,这瘦子可是夏候天的小厮。

    瘦子也急。上前试着问:“王爷,咱们的事暴露了吗?”

    夏候天点头,“是啊,我们是真的小瞧了叶志诚,若没有万全的把握,皇帝是不会下那样的圣旨的。”

    “那……为何没有抄我们王府?连我们这些人了没动。”瘦子不明白。

    夏候天轻轻摇头,嘴上却啧啧道:“这就是叶志诚的聪明之处,将我们架空可比杀了我们来得强。若许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是谁做事了吧。哈哈,真是有趣啊。”

    他一点都没觉得难过,老头子曾说。不想做皇帝的王爷不是好王爷,可他还真不想做皇帝,他只想将大夏的天搅一搅罢了。

    可是瘦子他们这些幕僚却不这么想,纷纷急得不行,一个个地都劝说他举兵。

    夏候天冷笑,“举兵?以什么名义?我们有银子吗,有人吗,有兵器吗?”

    这些本来是有的,可眼下却只有银子跟人了。

    大管家还是不甘心,说道:“我们有人有银子。”

    “银子是有。毕竟父王跟祖父攒了一辈子。可人?你觉得凭着那些土司能成事吗?”夏候天反问,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大管家冷汗直冒,可还是壮着胆子道:“他们人多。”

    “我去你的人多!”夏候天反手就将茶碗砸在了他的额头。

    碎瓷划破皮肤,血流个不停。大管家吓得更是要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敢说一句话,任凭额头的血往下流。

    “告诉你们,若是不想留在候府跟着本王,给你们一个好去处,将来那人得了天下说不定你们都会加官进爵。”夏候天耐着性子道。“那些土司一个个贪财怕事,我们得了好他们会像苍蝇一样围上来,若是坏了事,有多远走多远,还要防备他们背后捅刀子。此事休要再提。”

    可还是有人不知死活地站了出来,是老弘王招徕的谋士,一个中年书生,躬身道:“小王爷,老王爷在世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要咱们竭尽全力辅佐小王爷,哪怕这一世不成,小王子的后代也要以此为已任。”

    夏候天眼神如刀地扫视一圈,“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除了跪地的大管家跟瘦子,所有的谋士都躬起了身子。

    “好,且容王爷考虑一二。”说完夏候天便带着瘦子进了内室。

    如此夏候天只有瘦子知道他是动了杀念,小王爷自小就被老王爷灌输这方面的思想,可小王爷的心思不在此,或者说他自从得知自己的真正的身世后就痛恨这一切。好不容易等到老弘王死了,又怎能不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呢。

    夏候天确实要将这些谋士全杀了,举兵哪有那么容易,如今无天灾,国泰民安,那个皇帝也还不错,老百姓的日子好过着呢。

    所以他要挑起两个皇子之间的争斗,希望能鱼翁得利。可老弘王死了,他们王府两代人的布置一朝尽毁,再举兵那就是傻子,嫌活得太长了。

    “瘦子,你家主子这王爷可能要当到头了,你有何打算?”内室,夏候天依旧悠闲地喝着茶。

    瘦子道:“王爷去哪,小的就跟到哪。”

    “嗯,你暗地里去问问那些人,谁愿意跟着我。不愿的就……。”夏候天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他从来就不是个温和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放箭想杀两个皇子了。

    瘦子一怔,但还是领命了。

    一个人的屋子有些空,纵使满屋子的价值连城的摆设也是如此,夏候天有些想念吃货斋的休息室,小而温馨。

    “其实做个富家翁也不错,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夏候天喃喃自语,“但在这之前还是想使使坏呢,要不然对不起将我养大的老家伙。”

    此时的夏候天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此决定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老负

    京城,已近年根,大家都忙着办年货。

    今年的董府打算低调过年,也就没有往年忙,因为老皇帝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做为臣子也得跟着忧伤一下才行。所以说,低调是王道!

    任素素拿着贴子如约而至,当然穆锦柔还请了穆锦容跟穆锦珮两姐妹,自然也少不了爱凑热闹的白连翘。

    于是,董府花园内两株老梅树下便反搭了个临时的棚子,这就算赏梅了。

    任素素的腿早就好了,人也长高了几分,越发的娉婷可人。拿着两块上好的白狐皮,将穆锦柔谢了又谢。

    谈笑间,穆锦柔知道任素素还有一个哥哥,任千里是乡下小子,可是娶了个镇上的有学问的姑娘,参军后才一点点地爬到如今的地位。

    家中一切都是任素素的母亲在张落的,多年的劳作落下了风湿的毛病,天一冷一阴就会疼得要命,想寻个好皮子做暖腿。

    没了穆锦裳这个心狠的,四位姑娘都还谈得来。穆锦柔总是有意无意地问起任千里的事,想知道她亲舅舅到底在办什么差事。

    却不曾想带出了一件上京城内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大事,独穆锦柔这几个被拘在家里的人不知道,便纷纷推着她快快道来。

    任素素也是个受说话的,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是这样的,此事跟驿馆里的弘王有关,具体如何我还是问过爹爹以后才知道的。”

    “快说!”穆锦柔一听这话更想知道了。

    “知道吗?当初生了现任弘王的那个苗疆女子找上门来了,说是老弘王死了她一定得认回儿子,让儿子不要做王爷了,回他们苗疆做他们部落的首领呢。”任素素说完这话,巴巴地看着大家,那眼神在说,快接着问呀,我这里的消息可是独家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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