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道门九重天,三聚又三炼”,说的便是道家修行,从凡体到仙体的九个阶段,也称作九重天。
而这九重天又被划为三个境界,即炼体,炼气,炼神三大境也。每个境界都有三重天。而三聚三炼,其中三聚指的便是这三个境界入门的那一重天。比如聚血炼骨一重天为炼体境入门,聚气静神四重天却为那炼气境入门,而那炼神境的入门便是聚神抱元七重天。
至于三炼,却是指三个境界最后的那一重天,修为到了三炼,便可准备冲击下一境界了,周大神君因为五行真灵气不全,所以修为一直在炼体境的“凝髓固脉二重天”上徘徊不前。
&nbs-猪-猪-岛-小-说-p;直到刚才乱坟岗上五鼎朗君李元庆那一剑,终于让他悟通了肉搏之法,体内真力更加纯净,并已经开始引异天地灵气入体为其所用。不过却因为心境上畏缩不前,始终难以突破,直到刚才猫婆婆那一番言语让他恍然大悟,修为升至“引气炼体三重天”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不过,体内五行真灵气不全,在五行不能相生相克之前,想要突破进入炼气境却是做梦。
叹了一口气,周大神君心中默默盘算,自己如今只有土、金、水三种灵气,随着进入第三重天,体内灵气已开始互生,此时土生金、金生水、水又生木,只是先天水真灵所生出的木真灵只有一丝,似这样的速度,少则千年,多则万年只怕体内才能生出与之匹配的木真灵来。
想到这他又有些肉痛,上次在小洞天消耗众多法宝,本来已炼出一丝火灵气来,最后却被那水真灵尽数湮灭,否则如今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这五行循环已然构建成功,如今木、火二种真灵,可……
他正自发愁,却听那黑砖在心中叫道:“喂!姓羊的,你这便叫作自作自受。当初若肯帮忙把青桐大哥救出来,此时先天木真灵早已到手,谁叫你见死不救,如今遭报应了吧?砖老爷倒要看看你怎么办!”
周羊儿闻言一呆,气道:“那会儿羊二爷自己都命在旦夕,哪里还有出手救人的能耐,这会我倒有空,只是那无头树呢?”
“早被那李桂能带走了!”那砖头童子在他心中咆哮道:“都怪你这混蛋姓羊的,不早些帮忙。·#¥%#……”后面越说越急,周大神君凝神听了半天,只是不明所以,最后只得连骂数声闭嘴,才让它消停了下来。
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真力,那真力之中还夹杂着各种天地灵气,金木水火土五行样样皆有。周大神君也懒得与那黑砖童子争论。依旧保持着突破时的心境,复又调动体内的真力,在体内动转不休。
如此过了不到一刻钟,却听那边龚老爷子一声暴喝:“放屁!”因为声音巨大。周羊儿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见老爷子正怒冲冲指着自己的儿子破口大骂:“一窍不通的东西!金灵山宝藏?你懂个屁!回家面壁思过,不得再参与朝堂纷争。!”
那龚天鸣被自己老子训的面红耳赤,直挺挺的跪着,却不愿认错。反而抗声道:“父亲,按祖宗规矩,儿子即然袭了大宁天师的封号,自是要为大宁出力的,您责罚儿子面壁,自当遵从,只是朝堂之上,儿子该争的还会去争。”
“混帐东西!”老头儿看样子真急眼了,抄起飞龙拐杖照着他便是一顿乱敲,口中还训道:“没明堂的东西,你知道个什么!”一边说,那拐杖如雨点般砸在自家儿子的身上。那龚天鸣倒也硬气,被那拐杖打的噼啪作响,却一不躲闪,二不吭声。
“爷爷!”一旁的龚雪见父亲被责罚,急忙开口道:“您从来不愿与我们提及此事,父亲自然不知道。若那金灵山的宝藏真有什么隐情,您老人家为何不肯与我们明说。”她见父亲被打的不善,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口争论。
龚老爷子听自家孙女这么说,高举在空中的拐杖不由一顿,指着龚雪怒道:“好哇,可真正是白眼儿狼,枉我那般疼你,却与你老子一个鼻孔出气。罢罢罢,都给我滚吧!”
父女二人闻言,如蒙大赦一般,转身便往拒法林中间的一处庄园走去。
眼见着他父女二人狼狈而去,龚老爷子脸色铁青,一脸的褶子重重叠叠,站在原上呆了半晌,才冲周羊儿一招手道:“周小哥,且陪老头子走一走如何。”说罢拄着飞龙拐杖,径直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走去。
周大神君知道老头儿有话要交待,急忙也跟了上去,路过羊大身边,见它背上那猫儿一双碧眼莹莹,却已换成猫月儿,猫婆婆又偷懒去了。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便向那山坡走去。
行至山坡之上,却龚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山坡上,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什么。沉默了许久,却听龚老爷子沉声说道:“原本老头子并不想问,只是如今……唉!周小哥,你且与我说一句实话,这世上,真的有夫诸王宝藏么?”
夫诸老达拉的面容在周羊儿面前一闪,却见他笑嘻嘻的说道:“夫诸王宝藏么?这世上真的……有!”看了满面不信的龚老爷子一眼,又在心中补充道:“只是不在金灵山罢了。”
龚老头儿似乎压根不信周羊儿的话,摇头一笑道:“罢了,我早该想到,赵江那小子能把这秘密交与你,说明你这娃娃与他一般的固执。”说到这里老头儿又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如今这宝藏已成了一个大麻烦,唉……”
一句话没说完,老头儿又连连摇头叹息,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看着远方的景色发起呆来。
等了半天,见老爷子没了动静,周大神君顺着他的眼光向远处看,入目的却正是都城临安,此时刚到午时,恰是临安城最热闹的时候,却见城中人声鼎纷,喧闹异常。
“唉……当年老郭率军西征,把夫诸人打的落花流水,以他的性子,如果世上真有金灵山宝藏,又怎会给那帮四脚人留着,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一旁的龚老爷子突然喃喃开口说道:“咱们现在这位小皇帝,心太大,性太急,如今这大宁早已是千疮百孔,全凭几个老东西撑着,可这位皇上却还一门心思要收复北方被夫诸人占领之地,光一个范阳就折腾了三四回。”老头儿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周大神君却听的心中一动,好象自家疯婆子便被封作范阳郡主。
“且不谈那都是人命来填的,就算大宁将士个个以一当十,可这军中钱粮物资总不能缺吧,看看现在的大宁,即无钱,也无粮,象样的工匠都没几个,不好好休养生息,光想着靠什么宝藏,呵呵。”听老头儿所言,周羊儿却有些心动。
不就是没钱没粮么,按老达拉的推断,那批宝藏应该在鸡足山上,如果起出来换成钱粮,把那什么西番北蛮打个鸡飞狗跳,顺手再把媳妇儿的封地范阳夺下来。那范阳号称北方重镇,若真成了赵嫣的封地,只怕贺家的皇帝又要吐血了。
不管有意或无意,或是受老道的影响,周羊儿都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个宁朝人,做为宁朝人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痛恨异族。自从当年禄海领着北方三族,将半个大宁祸害了一个够,整个中原十室九空,宁朝百姓对异族的痛恨,已经不是老达拉一句话就能解的开的。
所以,当听到龚老爷子的话后,周大神君顿时起了把宝藏弄回大宁的想法。怪不得这几年汾阳王总是不愿和异族打仗,原来是朝廷没钱啊……
“蠢才,又做梦了!”李大军神突然在左臂中开口训道:“真正的战争,宝藏毫无用处。”
没等他美梦做完,却听老头儿在一旁接着说道:“若真说起来,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便是宝藏,即不能吃,也不能喝,真正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你库中有多少存粮,工坊的铠甲有多少坚固,铁器坊的兵刃有多犀利,异兽园有多少可供骑兵骑乘的异兽,唉!这些东西,我不知有哪一样是那宝藏可以换回来的?”
听了老爷子的话,周大神君一阵尴尬,看来那位小皇帝确实称的上是神猪转世,连这个都不懂,就会一天瞎抄抄。在心里把当今那位皇帝狠狠作践了一番,他却忘了自己刚才和那位猪皇上的想法并无二样。
想到猫婆婆要自己和这种猪一样的家伙合作,周羊儿心头又是一阵踌躇,在心灵深处,他并不愿帮那位猪皇帝和打小儿就景仰的汾阳王郭定远作对。犹豫之间,鼻尖上的三颗麻子也紧紧的挤在了一处。
“蠢才就是蠢才,正所谓兼听则明,岂可只听这老货的一面之词,你都没见过那位皇帝,怎知他是不是猪?”左臂中的李大军神开口道:“你不是要去接你媳妇儿么?何不顺路过去瞧瞧这位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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