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一个干果盘和一个鲜果盘,服务生端上来时说是酒吧送的。我没动过,只顾着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了。
“cheers!”
我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眼睛看着对面的驻唱小姐,脑子里却出现了一块铁。
曹明哲怎么从客家人的永生之门出来的?!
这个疑问,是曹明哲问我周队长跟我交代什么了的瞬间,出现在我脑子里的。
在这块铁的问题上,周队长和曹明哲向我透露的信息完全相反。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如果曹明哲的话属实,那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而且,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认可和接受了这个说法。如果相反,我前面的很多经历,和曹明哲向我透露的信息就要全部推倒。
打开永生之门只有两个方式,用那块铁或是我。如果曹明哲手里的那块铁是一件仿制品,那他是怎么从客家人的永生之门出来的?如果不是,周队长向我透露这个虚假信息的意图又是什么?
我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似乎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或死结。
电话铃声把我从死循环里解救出来,我觉着自己快疯了。
“老曹,怎么样?”
“钱批下来了,给我账号,明天下午才能到账。不能再早了。”
“谢谢你,老曹。”
“别给我添麻烦了。抵达罗布泊之前别联系我,听你电话我怕犯心脏病。”
“保重。”
“保重。”
挂掉电话,我发现对面的酒吧驻唱小姐拿着一片西瓜在看着我,似乎观察我挺长时间了。
“你很特别。”酒吧驻唱小姐咬了一口西瓜说。
“你想说怪异吧。”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特别?太含蓄!我想没有人会在一个酒吧里,自始至终把自己藏在黑暗里。除非她的双眼自带照明功能,否则,她根本看不见我的脸。
“是特别。我想没人看见你怎么进来的,没人看见你的脸,你很神秘。”
“神秘?是的。这个评价很中肯。”坦率的说,我自己都觉着自己很神秘。是被某些组织觊觎的超级白鼠。
这时候。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到驻唱小姐身边,弯腰对她耳语了些什么。
驻唱小姐很生硬的摇摇头,指着我说:“这要问他。”
穿西装的男人直起身子看着我说;“我要带她走。”
驻唱小姐紧张的看着我,皱着眉。微微的摇头示意。
我明白了,不是艳遇,是陷阱。
不过,依着我的性格,即便没有喝醉酒。没有悲痛和沮丧的心情左右情绪,我也不会对这件事袖手旁观,只不过方式方法会缓和一些,会更有人情味,而此刻......
“不!”我生硬的回答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别以为有俩臭钱就敢跟老子嚣张,老子比你有钱。”
敢在我跟前自称老子的除了我老子就是胖子。我瞅了一眼他那小身板儿,都没削他的兴趣。
“滚!”我喝了口酒,然后吐出一个字。
“你给我出来!你敢出来吗!?”
听着这外强中干的叫阵声,我的血在酒精的刺激下直往脑门子上顶。我的喉咙习惯性的发干,不过这回不是紧张的。而是兴奋。我压抑了太久的情绪需要发泄出来。
我伸手拿起酒瓶子,把杯子满上,第二瓶酒居然见底了。
一仰脖子灌下这杯酒。“好,那就出去。”
驻唱小姐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大胆,也许怕事儿弄大了不好收场。站起来拽拽我袖子小声说:“他有几个保镖,挺厉害的。”
我转头看她一眼。“眼瞅着就得为你跟人拼命,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飘飘。”
“艺名吧。”我嘟囔着往外走。
“我姓柳,柳树的柳。”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我听见她小声的说。
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她。纯粹就是想发泄一下。本来以为酒精能麻醉我的神经,放松我的身体,不过目前看来,没达到我想要的效果。那就肆意的发泄一回吧。
经过收银台的时候。我扔出两摞钱把账给结了。
出了酒吧门,正瞧见那个叫阵的小子把西装往地上扔,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他身后跟着俩挺结实的汉子,个子都不矮,跟我差不多。
见我出来了,那小子指着我就喊。“就是他。给我打!往死里打!”
俩保镖听了这话,从两边就包抄过来。我暗骂一句:不地道,这要群殴啊。
不过我真没怕这俩保镖,身体壮的我见得多了,打趴下的也不少。至少刘班长的体格比他俩就强得多,不照样让我打瘸了么。
我迎着他俩往前走了一步,我感觉我的脸出现在酒吧门前的广告灯下。有点晃眼。
我想,我的脸色依然很不好,在我的脸出现在广告灯下的一瞬,我看见一个保镖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
另一个保镖更年轻,胆子更大,也没有死活眼。一边向我冲过来一边骂骂咧咧的。“小子找死啊,敢在这地方撒野,没死过是不?老子手底下死过人!”
我冷冷地说了句:“我也是。”然后迎面就是一拳。
要不是心疼喝下去的好几万块钱的酒,我都想说老子还吃过人肉呢。估计说了自个儿会先受不了,八成得吐。
那保镖也有两下子,对自己的身手和速度挺有信心,没躲,左臂稍微一抬护住脸,右拳朝着我对轰过来。
这时候看的不单是出拳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胆色,眼瞅着对面的拳头往自己脑门子上招呼,只要一方稍微怂一点点,哪怕眨一下眼就失了先机。
我没有怂,连眨眼都没有。估计目前的我,即便是面对着子弹也不会闭上眼睛等死。
怂的是对方。我看见在我拳头临近他脑门子的一刻,这小子脑袋一歪,出于生理保护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脑袋也稍微偏了一下,为了躲避迎面过来的拳头,但我的眼睛睁得很大,很清晰的看见他的拳头从我眼角划过,和我的拳头准确无误的打在他左眉骨上。
我的拳头和脚步都没有停,一连三记重拳,让我眼瞅着这小子呈s形摇晃着倒在我脚下。
从他身上跨过去,我没瞅另一个呆若木鸡的保镖,直接走到跟我叫阵那小子跟前。
大冷天的,这小子又把外衣扔地上了,也许是冻的,看着我直哆嗦。
应该是冻的。我走过去,那不知死的小子还在那跟我叫嚣。“小子你等着,我叫我哥来收拾你,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我没等他说完,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没握拳,就是叉开五指迎面拍在他脸上。我担心他那小身板吃不住我一拳。
我对自己的能力了解的不透彻,看反映在刘班长身上的结果,好像有延迟打击效果的功能。别一拳打下去,当场没死,转过来天亮了在死了,就窝囊了。这小子虽然可气,但我也不能因此把人给打死啊。
不过这一巴掌也够他喝一壶的,至少目测效果很壮观,两个鼻孔一起往外喷血,脸上和衣服上瞬间溅满了血。
这小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般嚎丧开了。“你他妈别跑,我叫我哥弄死你。”
我吐了口唾沫。“行,你叫他在这等我,转过年来我还来这地儿。弄几个像样的人来,别一巴掌一个拍得满地趴着,跟特么蟑螂似的。”
我转身走了几步,想起点事来,站住,转身对他说:“别难为那姑娘,她是我的人,不然的话......”
我把脸一沉,对他晃了晃拳头。
我再转身的时候,身后已经听不见叫嚣声,只有哭天喊地的嚎丧声了。
估计我把脸一沉,脸色更难看,真吓到那小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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