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尽管心事重重,但是辛洛斯还是勉强陪着兴致勃勃的爱丽观看了剧团精彩的演出。
辛洛斯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这个笨蛋,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小家伙很快就从被创世神预言只能成为一个笨蛋的郁闷中解脱出来,开心的跑到后台和剧团中的台柱聊了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他们这次来到的剧团,正是彩虹剧团。
也就是罗莎夫人的弟子,伊莉雅所在的剧团。
说起来,当初伊莉雅竭力邀请露西奥拉加入她的剧团,甚至愿意给她副团长的地位。可惜却被安第尔残忍的截胡了……本来还以为安第尔特意将她留下,是对她有意思呢。
啧,那个冰山老哥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到过要结婚么?
离演出开始还有一小段时间,伊莉雅早已盛装打扮好了,倒也容得爱丽胡来。看着远处正和爱丽笑闹成一团的伊莉雅,辛洛斯略带感慨的摸了摸身旁次女的小脑袋。
“娜诺卡,你怎么不过去?”
辛洛斯和罗莎关系很好,连带着她的弟子也和梵卓家关系不错。伊莉雅显然又是个热心肠,辛洛斯并不介意女儿们和她多多亲近。
“爸爸,喜欢的是那样的女孩子吗?”
只不过娜诺卡关心的地方显然和辛洛斯有所不同,看着长发飘飘,身段优美,打扮的耀眼如公主的舞者,娜诺卡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平的****,以及短短的双腿,委屈的低下了头。
“才没有,我最喜欢娜诺卡了!我最喜欢小巧可爱的****了!小短腿实在是棒极了!”
“唉……是,是这样吗?”
急于解释的蠢爹一下子就说出了很糟糕的话语,听到自己丈夫的胡说八道。身材丰满的玛丽安娜不由得挑了挑细眉。
“哦,亲爱的,是这样吗?”
“……”
……
伊莉雅的表演很精彩,高明的幻术配上舞者卓绝的技艺,轻易的就将整个大厅的观众迷得神魂颠倒。但是对于年幼时就受各位德艺双馨老师的启蒙,在接下来的十余年里,也一直浸淫于艺术之道的辛洛斯来说,也就是那样了。
自从阿卡迪亚的严令之后,整个帝国的女性风气就一直略显保守。作为半个魔法师的伊莉雅更是如此,而彩虹剧团又不是那种乡下的小剧团,也不可能让他们的台柱去跳脱衣舞之类的玩意,所以……
辛洛斯表示,他真的不是什么文艺青年,欣赏不来那种高雅的舞剧。不过看着玛丽安娜和两个女儿都看的很入神的样子,辛洛斯倒也感觉值了这回的票价。
“真特么贵……”
……
花了两个小时观看舞剧,在爱丽和依莉雅的依依惜别之中,辛洛斯这才回到了罗莎夫人的庄园之中。只是也不知道罗莎夫人跑到哪里去了,竟然和克里斯提娜到现在都没回来。
“老爷,蝴蝶夫人是去了胡安娜夫人那里。”
早就知道胡安娜和罗莎是多年的好闺蜜,像是秋收祭这样的大日子,守寡的罗莎带着女儿去陪着夫妻关系很差的胡安娜共度节日,乃至彻夜不归,听上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辛洛斯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想下去了比较好。
“知道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大家晚安。”
再闹腾了两个小时之后,别说本就怀孕在身的玛丽安娜,就连两个总是活力满满的小丫头都有些疲倦了。一家人互道晚安之后,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因为先前的约定,娜诺卡始终是和父母睡在一起的。
爱丽孤零零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自己软绵绵的床上,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我这是,怎么了?”
女孩儿正怀疑着自己心中那份患得患失的心情,柔软的脸颊却被人瞬间捏住了。半人半蛇的生物一只手捏住了爱丽的包子脸,另外一只手则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小女孩整个提溜了起来。
“呜……你干什么啊,爱丽丝!”
“训练。”
“……怎么,怎么这样!”
……
玛丽安娜和娜诺卡看起来真的很累了,躺下不久就睡着了。辛洛斯在床上等了一会,再三确认母女俩的确是睡着了之后,这才悄悄地披上了睡衣,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伯爵一路小心翼翼,尽量不带起丝毫的声响。他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安第尔的门前,敲了敲门。
沉默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辛洛斯趁机赶紧钻进房间。而入目的,则是一个穿着黑袍的清瘦身影,正借着皎洁的月光,对着手中的银槲之剑不断做着试探。
层层叠叠绚丽的魔法光芒在魔法师的指尖绽放,但是树枝样的银槲之剑上不时闪起丝丝银光,将所有魔法的光辉都阻隔在外。
诺曼神器一如既往的霸道而强大,想要让它们认主,永远是如此的困难。就算有了娜诺卡的替代法,但是安第尔想要攻克这一学术难关,恐怕仍然要花费一番功夫。
不过对于某些研究狂人来说,这种发现困难,然后再千辛万苦解决困难的过程才是他们最愉悦的时候。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是千万不能去打搅他们的。魔法师们性格多少都有点问题,当某个研究狂被打断了这种愉悦,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咋咋呼呼的赫尔明特就曾经被某人吊在城堡上风干了大半夜。
不过凡事总归都有例外,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当辛洛斯溜进老哥房间的时候,是既不用吃阿瓦达索命咒,也不吃钻心剜骨的。
“又怎么了,被玛丽安娜赶出来了?”
“……才没有!”
最近越发显得消瘦的青年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他长舒了一口气,将银光闪烁的银槲之剑封进了一旁的匣子之中,这才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外面又没打雷。”
好吧,幼年时的辛洛斯的确是比较胆小。每逢打雷下雨的时候,总是吵闹着和哥哥一起睡——后来渐渐跟玛丽安娜熟识了之后,就总是缠着玛丽安娜了。
总感觉安第尔对自己的印象总是停留在小时候,有意无意之间,他总是会忘记,他的弟弟已经是个有老婆孩子的大人了。好在这种来自哥哥的过分宠溺感觉虽然怪,倒也不坏。
“我早就和你说过,玛丽安娜可以是优秀的战士,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是她却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每个人都需要有各自的空间,哪怕是夫妻同样如此。我不否认玛丽安娜对你的情意,但是如果披上了爱情的名义,凡事就都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玛丽安娜对你的爱太过霸道,她不允许其他女人出现在你的眼睛之中……这很危险。越是璀璨而炽热的爱情,结局越是凄惨。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希望你出事。”
安第尔和玛丽安娜的关系不错,但是关于玛丽安娜成为他妻子这件事,安第尔虽然从未在玛丽安娜面前提起,但是每次抓到机会,总是会忍不住在辛洛斯面前念叨一番。
简直跟担忧儿子被儿媳抢走的老妈一样。
“……比起玛丽安娜,我其实更中意娜诺卡。我不是第一次跟你提起这件事了,辛洛斯,我觉得你真的很有必要考虑下。不管是血脉和魔法,娜诺卡都无可挑剔。而她在炼金术上的造诣,也能给梵卓带来很大的帮助。”
听上去是不错啦,如果没有玛丽安娜,娜诺卡又不是她的女儿的话……
辛洛斯被这个突兀的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念头吓得浑身冷汗,就算娜诺卡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下手啊!娜诺卡才九岁啊!
“可是,娜诺卡是我的女儿啊。”
“那种事情,谁在乎?”似乎感觉到辛洛斯话语中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松动,安第尔脸上也带起了些许的笑意:“不要被束缚了,辛洛斯,我的弟弟。你是自由的,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尽情的去做吧。不要被世俗的目光禁锢住了你的步伐,你要记住,我都会支持你……”
“我要上我女儿,你也支持?”
“支持。”
破嘴又在乱跑火车,但是没想到这无心之言却得到了安第尔的肯定。看着自家老哥那冷漠而认真的眼神,辛洛斯瞬间觉得压力好大。
这个男人,真是好可怕……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么变态的事情!
“……哥,我找你是有事的。”
……
“嘿,嘿。”
莉洁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十分认真的练习着基本剑术。虽然她早已开始学习导力魔法,但是骑士观念异常深重的莉洁始终固执的认为,剑术才是一切的根本。导力魔法虽强,但是也只是辅助而已。
难得有着闲暇的毕斯马尔科看着认真的女儿,不禁点了点头。作为父亲,他其实更希望莉洁和爱丽那样,过着快乐而幸福的生活。但是另外一方面,作为一名异常传统的男人,他更希望有人能真正的继承家名。
不仅是名号,还有剑术。
“你还真是矛盾啊,不过女儿大了,总归是要考虑的……是不是该选个合适的女婿呢?主日学校里那些小混蛋倒是挺不错,但是……”
“正是如此。”
“那么,再等等吧,说不定莉洁会找到自己心爱的人……谁在那里?!”
“嗯?”
骑士长看着女儿练剑,心中又不断的跟着魔剑交流着,再加上此时身在德斯蒙德城堡之中,精神难免松懈了一些。他竟然没有发现敌人,但是出于对阿鲁哈萨托的信任,骑士长还是怒喝一声,而与此同时,冻人骨髓的冰寒怒气已经喷薄而出。
“莉洁,戒备!”
难得看到父亲如此紧张,莉洁也赶忙握紧了手中的剑。女孩心中默念,一种陌生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充盈了她的全身。只是这股力量太过隐晦,丝毫没有父亲的怒气那样声势惊人。它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潜伏在主人的体内,随时准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是我,瓦尔德施泰因。”
深沉的夜色之中,安第尔脱去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张冷漠的脸庞。
……
“……你上次给我喝的是什么玩意,为什么我喝完之后晕了好几天?”
青年背靠着坐在树下,仰头向着树枝上那个晃荡着脚丫的可恶女人发出了愤怒的控诉。可是万恶的金发女人好像完全没有悔改的意图,她冷笑着收起了自己的笔记本,略略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女人那傲慢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这可是由我,伟大的阿其波卢德小姐研究出来的解酒药。我的药是不会出问题的,要出问题,也只可能是你身体太弱。”
说到这里,金发的小姐看着树下青年那挺拔的身体,美丽的眼眸中又露出了几份怜悯来:“啊,真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
迪卢木多本想生气,但是看着金发少女那明媚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万般愤怒却再也升不起来了。看着树上的年轻少女,迪卢木多只是不管她做什么表情,都是如此的可爱。他动了动嘴巴,犹豫了一会之后,却只是说道:“……谢谢。”
肯尼斯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迪卢木多会这么说。少女心中一阵慌乱,可是却又不肯再迪卢木多面前示弱,只好慌不择言道:“你这家伙,突然乱说什么啊。你可是我……我怎么会……”
是她的什么呢,肯尼斯却一下说不出来了。
“你可是我推荐的啊,要是喝醉了给我惹出麻烦来,我该怎么和老师和梵卓先生交代?不要乱想!”
看着慌乱的少女,迪卢木多但笑不语。反倒是肯尼斯看着迪卢木多,霞飞双颊。正当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两人的身旁响起。
“迪卢木多,你大晚上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一顿好找……咦,肯尼斯也在啊。你们……算了,快点跟我一起来,毕斯马尔科大人让我们集合了。”
……
“肉,肉,还是肉……”
苦逼的白教先知一头倒在火堆旁,看着火上煮着的清水煮白肉,泪流满面。
魔法师对于外界的需求一向比较低,但是几个月以来,他吃的却都是肉、肉、以及肉。也难怪赫尔明特会吃不消了,作为名义上白教主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赫尔明特感觉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是美美的吃上一块黑面包。
不多,就那么一小块……先知这么想着,就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白教长老身上。
似是感受到了赫尔明特的目光,叼着小鱼干啃的正欢的阿萨辛立刻拔出了焚三世,小家伙的瞳孔都竖了起来,背脊更是微微下压,发出了无声的威胁。而老流氓夏娜洛特则是哼哼了两声,对着他翻起了白眼。唯有入世尚浅,脸皮还很薄的利维坦受不了赫尔明特的目光。
犹豫再三,利维坦将袋中的干粮递给了赫尔明特。从魔界带出来的干粮香气四溢,实在不是那些锅子里的清水煮白肉可以比拟的。
赫尔明特看的直流口水,但是男人的尊严始终让他做不出抢小姑娘口粮的事情来。强忍着腹中的冲动,脸上带着宽面条泪的赫尔明特决绝的摇了摇头。
利维坦担忧的看着他,却也不再说话。
赫尔明特的情况看起来苦逼,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草原上生活清苦,但是作为一教的先知,肉类还是管够的——草原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牲畜。而他之所以表现出这副模样,只是怀念某些远在天际的美味罢了。
“仰望星空,克苏恩烤鸡,鲱鱼罐头……”遥想着梦中的那些美味,再看看身旁的白肉,赫尔明特就痛苦的想死。
可怜的先知无奈之下,将手伸进了怀中掏摸起来,期待能够从中摸出什么惊喜来——还真的被他找到了。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小袋蜂蜜糖,赫尔明特脸上却并么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喜悦之色。他看着袋中又少了不少的蜂蜜糖,眼中满是凝重。
“一天一颗,不能多,也不能少……”
赫尔明特莫名的伤感起来,从袋中取出了一颗蜂蜜糖,扔进了自己的嘴里。赫尔明特的行为无疑很反常,但是在座的诸人多多少少都已经习惯了他的人来疯,竟然也没人问他。
“你过的很逍遥啊,赫尔明特,竟然还有心情吃糖……不要发呆了,有事让你做。”
火光闪烁之间,一个久违了的身影对着苦逼的先知发出了邀请。
……
“罗兰,他当然在了,虽然有些怪,连酒也不喝了……怎么了,是德斯蒙德出了什么事吗?”
安第尔看着大腹便便的阿瑞安赫德,再看看沐浴着月光打坐的罗兰,轻轻的摇了摇头。罗兰那原本无形的怒气,此时正化作了如水的月光,而月光之中,更有着点点金芒闪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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