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继祖硬着头皮,准备翻翻身再战,却见远处尘土飞扬,庆丰军中军五色帅旗,在尘土上高高飘扬。
“哈哈”赵继祖在绝望中看到郝仁的帅旗,犹如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兴奋的惊呼:“大元帅来了,弟兄们有救了!”
高高的指挥台,由步兵推着平稳的向前移动,郝仁矗立在指挥台上,端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赵继祖的溃兵,和眼前追来的三千飞山蛮,不由得撇嘴。
赵继祖折损数百兵马,居然才引出来三千敌兵,这确实少了点,对于有二十万之众的杨通贯,顶多能算是九牛之一毛,不过,苍蝇也是肉,来了,就别让他们回去了。
“传令胡大海、耿再成,骑兵出击,吃掉他们!”郝仁冷冷的下了命令。
胡大海与耿再成领命,都帅两支骑兵,从左右两侧包抄上去,骑兵手中,端着带有木匣的手弩,正是庆丰军刚刚装备庆丰连弩,每个木匣中装有二十支弩箭,能不停的连续射。
都帅这支飞山蛮骑兵的统帅,并不是别人,乃是杨通贯手下大将蒋英,曾经作为杨通贯的特使,参加郝仁在庐州的群雄大会,酒宴上,没少吃郝仁的,也没少喝郝仁的,还差一点跟天完政权的赵普胜打起来,不过,他和庆丰军打起仗来,却一点不讲交情,往死里面打。
蒋英在林中,埋伏了数万兵马,赵继祖的兵马不过两千,所以他只带三千骑兵追击,本来已经稳操胜券,不曾想,郝仁亲自都帅大军来救援,这三千兵马,显得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飞山蛮本就是山区人,最擅长山地作战,若是能把庆丰军引入林中,那林中就是飞山蛮的天下,任凭庆丰军的火器再厉害,也只能无能为也已了。
蒋英想把郝仁的兵马引进入林中,若连抵挡也不抵挡一下就退入林中,恐怕郝仁的兵马不肯追击,这一阵,蒋英必须打,凭借飞山蛮骑兵的骁勇,将郝仁打疼打怒,再打一个像模像样的诈败,把庆丰军引入林子中。
蒋英丢下赵继祖不管,将兵骑兵分为左右两路,骑兵像是唱歌一样,挥舞着马刀,向胡大海、耿再成的两支骑兵扑来。
胡大海、耿再成两支骑兵,根本不与蒋英短兵相接,骑兵绕着圈跑,只是将敌我距离,控制在三十步左右,用连弩,不停的向飞山蛮的骑兵平射。
一时间,弩箭向飞蝗一样,连续不停的向飞山蛮骑兵抛射。飞山蛮披轻甲,甚至有骁勇者,连甲也不披,面对庆丰军如此密集的弩箭,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蒋英本想诈败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尚未和庆丰军的骑兵真正的短兵相接,飞山蛮的骑兵,就真的败了,而且败的非常惨,还未等他下命令,飞山蛮就丢下数百具尸体,玩命的掉头往林子跑,蒋英也约束不住,只能尾随着溃兵,冒着如同蝗虫一般的弩箭,向林中飞奔。
胡大海、耿再成,怎肯轻易放他们这样去?两路骑兵,一左一右,像扇面一般,衔着蒋英的大部分军阵,紧追不放,只顾着将弩箭左右开弓,向与庆丰军平行的飞山蛮军阵平射。
“崩——”
一声弩弦响,一个飞山蛮骑兵应声落马。
“崩崩——”
两声弩弦响,两个飞山蛮骑兵应声倒地。
“蹦蹦蹦——”
数不清的弩弦,不间歇的射,数不清的飞山蛮骑兵惨叫着中招,庆丰连弩上面已经加了三点一线的瞄准具,而且密集的敌群,就在三十步之内,弩不须。
胡大海与耿再成的两路骑兵,一直‘护送’蒋英飞奔五里,知道林地前,听见中军鸣金收兵,方才罢休,已经将飞山蛮的三千骑兵,杀伤大半,剩下不足千人,逃入林中。
“末将战败,折损兵马,请大元帅惩处!”赵继祖浑身血污,相貌狼狈,单膝跪倒在郝仁面前,抱拳请罪。
“赵将军也是救援邵将军心切,部队遭遇埋伏,没有畏惧自己先跑,而是自己断后,其勇气可褒奖,又何罪之有啊?”郝仁并不让赵继祖免礼,而是高高在上问道。
参军姚广孝撵着佛珠道:“赵将军不听劝告,导致损兵折将,难道死去的兵士,还能复活不成吗?如何慰藉死难士兵的在天之灵?”
“这……”赵继祖被这个和尚参军紧紧咬住,确实不能有一点反驳。
刘伯温摇着羽扇,慢声细语道:“小可加入庆丰军的时间段,未曾听说大元帅手下将领有损兵折将的,而且赵将军出兵前,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军中怎能有戏言呢?”
赵继祖想骂娘,这两个狠心的参军如此这般说,是想要他的命啊,他无可奈何,顿又拜道:“末将领罪认罚!”
郝仁没理会赵继祖,而是对两位参军道:“此战之拜,罪不在赵将军,他进军的命令,乃是本元帅下达的,既然二位参军执意要治罪于赵将军,那就让本帅带领其罪吧!”
刘伯温、姚广孝赶紧抱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属下未及时为主公进言规劝,属下应该领罪!”
“算了,赵将军,不帅不治你战败之罪,望你日后行事,还要以庆丰军的打局考虑啊!”郝仁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末将谢主公饶恕!”赵继祖感激的叩又拜,再也不敢提救援邵荣的问题了。
“退下吧!”郝仁摆手道。
“诺!”赵继祖起身抱拳告退,回去整顿残军不提。
庆丰军二次南征不利,邵荣被围在嘉定,郝仁的军队,过不了飞山蛮擅长的山地救援嘉定,湖州的河道,又被杨通贯设置了密密匝匝的水下障碍,庆丰军水军,一时间也不能攻击到湖州城下,来个围湖州救嘉定。
“俞通源参军,劳驾你去一趟歙州,看看我那‘好’连襟朱重八,最近在忙什么!”郝仁吩咐道。
“主公的意思是……”俞通源满脑袋问号,不解的问。
“告诉他,别在山里面猫着了,本大帅命令他,出兵助我,攻打杭州的侧翼!”郝仁道。
“命令?朱重八能听我们的命令吗?”俞通源依旧不解的问。
“呵呵”郝仁笑道:“别忘了,我可是红巾军天下兵马副元帅,难道他不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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