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军庐州大元帅府,被一层节日般的喜庆气氛所笼罩,郝仁离家整整两年时间,虽然还面临着陈友谅、朱重八两路义军的战争阴云中,郝仁却难得与家人团聚,阖家上下,无不欢喜。笔 趣Ω阁Ww』W.』biqUwU.Cc
郝仁端坐在正中间,四位夫人,杨芷玉、王梦晨、郭惠儿、陈小鱼各着盛装,陪坐在郝仁左右,各个面带幸福的微笑,一应奶妈、丫鬟,侍立在身后。
两个小儿在郝仁的膝盖下磨蹭,争着往郝仁的怀中爬。
小男孩是陈小鱼所生,名叫杭生,今年两岁半,小女孩是王梦晨所生,今年一岁半,名叫‘有样儿’。
郝仁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女儿有样儿,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小女孩长的简直跟郝仁一个模具刻出来的一般,郝仁并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甚至担心自己的女儿日后出嫁困难。
不过根据遗传因素,女孩遗传父亲的基因概率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问题。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郝仁看的久了习惯了,也感觉自己的女儿如同其他三个儿子一般,如同年画上的娃娃一般的可爱。
郝仁本没想抱他们,只是拿着糖果逗引两个小孩儿,不过见小女儿太小,动了心中的父爱,不禁将小女儿抱在怀中,熟料,刚将小女孩儿抱在怀中,本来爬膝盖占据上风的杭生气怀,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
郝仁虽然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但是他也只有二十刚出头,孩子不哭还好玩,这一哭,把郝仁哭蒙了,只能只能又将小男孩也抱在怀中,一个臂弯下一个,孩子便不哭了。
大厅中间,两个小男孩正在用稚嫩的身躯,像模像样的扭做一团,用出吃奶的力气,在玩摔跤的游戏。
一个小男孩听见身后的哭声,回头奶声奶气的不削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哭鼻子,不算男儿!”
郭惠儿轻声呵斥自己的儿子道:“濠生,不准这样说你弟弟!”
濠生听了母亲的呵斥,不敢反驳,只是反身,又与庐生扭做一团,继续他们的摔跤游戏。
郝仁问怀中抹泪痕的杭生道:“你为什么哭了?是想要父亲手中的糖吗?”杭生肯定的点了点头,郝仁才将手中的糖果掰做两半,分给怀中的两个孩子,告诫道:“想要什么,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怎么能了解你在想什么,你又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陈小鱼与王梦晨见小孩实在闹人,去郝仁的怀中抱孩子,郝仁却示意两个夫人退下,自己还要继续抱孩儿玩,却听得地上哭声又起。
循声看去,庐生已经亮开稚嫩的跤步,夸耀自己的胜利,而刚刚自诩为热血男儿的濠生,已经四脚朝天被摔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在父亲面前丢了脸,气的哇哇大哭,且哭且诉道:“父亲,你看庐生了!”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
杨芷玉、郭惠儿两位夫人,一个因为自己的儿子摔了,安慰自己的儿子,一个因为自己的儿子把别人的儿子摔了,数落自己的儿子,二人不约而同的去扶摔倒的濠生。
“不许哭!自己爬起来!”郝仁轻声呵斥,濠生便不敢耍赖,停止了哭声,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
“玩的起,也就能输得起,不要指望世界上能有任何人为你主持公道!”郝仁斥责杭生,又安慰庐生道:“你是哥哥,你应该爱护弟弟妹妹们!”
“我不想陪他们这帮小孩儿玩,我要跟父亲上战场杀敌!”庐生只有三岁半,却稚气而鉴定的冒出这样一句。
“哈哈!”满座屋子的人都被孩子逗笑了。
三岁半,上阵杀敌?只能说孩子勇气可嘉!摔倒三岁的稚子,到能够上阵砍杀敌人,还有很大的距离呢!
“主公,大人们都到了!”陈达挎着腰刀,径直走进来汇报道。
“请各位大人进来吧!”
郝仁安慰长子道:“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到十四岁,父亲就带你上战场,不过,你要把杀敌的本领学好了!去吧!都带下去吧!”
奶妈丫鬟们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屋内的稚子退了出去,只剩下四位夫人,翠袖儿小姐,和陈小二带刀宿卫,一应大人们,却已经鱼贯而入,一应恭维后纷纷落座。
左手边第一位,安庆太守施耐庵,江南总制廖永安、寿州太守余阙、歙州太守刘伯温、庐州太守罗本、元帅府长史穆有才,马铁等一应参军,列作其后。
右手边第一位,扬州太守付友德,前军统帅徒单钧,后军统帅杨通知、火器营总管焦禄、步兵总管俞通渊、安庆军总管李宗可、车兵万户徒单斛、骑兵万户俞通河、骑兵总管胡大海等,列坐其后。
郝仁与江北的各镇守大员已经接触过,对江北的情况已经全面了解,廖永安作为江南总治,也是江南过来的镇守大元,廖永安第一个言,将江南的情况,向郝仁进行详细的汇报,其次是刘伯温汇报歙州情况。
廖永安、刘伯温所说的大体情况,郝仁都已经听江北的付友德讲述过,廖永安、刘伯温说的与付友德说的大体一致,只是具体的详细了些。
“自本帅东击扶桑半年有余,庆丰军全赖诸位大人勠力同心,庆丰军的地盘得以稳固和扩大,如今朱重八攻破宿州,如今督兵围攻我蒙城,今日召集各位大人远道而来,劳烦诸位大人随我北上救援蒙城,彻底击败朱重八这头虎狼,诸位大人有什么意见?”郝仁朗声道。
施耐庵、廖永安等人久镇地方,不知道郝仁为何要召集他们一同出征,他们可都是文人,打一个朱重八,他们文人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众位文人目目相觑,不知随军目的何在。
众人却一同起身,异口同声抱拳道:“愿随主公一道破敌。”
“庐州已经动员四万辅兵,随时可跟随主公一同出征!”庐州太守罗本起身道。
“运兵车已经集结完毕,可以随时出!”车兵总管徒单斛汇报道。
“寿州经过三年的屯垦,潦草充足,大军的潦草可直接从寿州的府库调拨,保证供应充足!”寿州太守余阙道。
徒单钧、李宗可等驻扎江南的将领起身告罪,主将先到,兵马尚且两日才能集结完毕。
“蒙城有吴六玖坚守,蒙城一时半刻,敌人难以攻破,这一点,我有信心,怕就怕敌人分路进兵!”郝仁分析道:“三日后,本帅亲自都帅大军,从庐州出,击败朱重八大军!”
“今天我的夫人们也都在,我还有一事与大家商议!”郝仁客气道。
“主公有事尽管吩咐,何必如此客气!”施耐庵抱拳道。
郝仁直接切入正题道:“自庆丰军大元帅开府以来,本帅时常征战在外,我虽分别设置江南之手和江北之手替我管辖,其中难免有掣肘的地方,我想跟各位大人商议,由政绩和功勋卓著的将领中,挑选几位大员,组织内阁,替我管理事物,不知诸位大人们有什么意见?”
郝仁曾经在江南和江北,采取两种不同的管理方式。
江南之地,采取廖永安一言堂方式,由廖永安一人总督江南一切军政。
江北之地,采用施耐庵、余阙、付友德、罗本四人互相制约的机制,由四人进行协调管理。
两相政绩以比较,还是北方治理的颇的章法,只不过四人分散各地,政令执行起来,太过费力,所以郝仁想采取江北的模式,分调几个政绩突出的大员,组织内阁,商议管理庆丰军所有的军政,如此一来,就算郝仁在与不在,庆丰军的军政都能够对下面形成有效管理。
而且郝仁几个镇守大员,都是做过庆丰军的参军,如今分镇四方,有足够充足的基层经验,一旦抽调回来组织内阁,各个都能了解下面的情况,政令能够更贴近现实,至少不会出现拍脑门的政令。
徒单钧起身道:“主公,征战历来乃武将之事,主公只需坐镇庐州,遣我们这些武将四处征战就是了,无须劳动主公长途远征。”
“我们的敌人多而且请打,有些时候,本帅是必须亲自去砍掉敌人的脑壳,何况我正值壮年,我出现在军阵前,会大大提振我方士气,挫败敌人的锐气!”郝仁反驳道。
“主公已有三位公子,主公何不在公子中选出有贤德者立为世子,世子虽然年幼,只需派几位干练的大臣辅佐,就算主公长期征战在外,有世子坐镇后方,可保后方稳固,早立世子,乃是庆丰军长治久安的基础也!”施耐庵进言道。
郝仁本意是想,让几个镇守地方的大员,组织一个中央机构,对庆丰军进行精细化管理,加强中央集权,不能再对下边进行粗放型管理,时间久了,容易形成新的割据势力,搞不好容易造成内部分裂。
结果被施耐庵曲解为父传子的家天下制度,这一点,是郝仁始料不及的。
庆丰军最终走向什么体制,郝仁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但是,他本心不想这样!
不过,按照施耐庵等儒士的思想,父子相传,乃是正统,倘若提出一些后世的思想,恐怕这些儒士也未必接受得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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