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个撮鸟,还不快扶大卫起来!先拔出刀子来,废物一只,做什么中用!”
“对对对,马大哥说的太对了!”鸡冠头双手握紧刀柄,死命咧嘴,怎奈刀锋没入大理石板,嘴巴用力一咧:“马大哥你看,我送你的这匕首果然是传家宝吧,刀枪不入,无坚不摧哎呦!”鸡冠头正唾沫星子乱溅在那里吹嘘着,忽然间一声脆响,小刀从中断开。
马太瞅了一眼,之前听鸡冠头说他祖上曾救过元始家族,这玩意是元始家族送给他们的传家宝,之前还整天把玩,这时发觉上当受骗,一脚踢在鸡冠头脸上:“撮鸟,竟敢拿废物来糊弄我!还不快把大卫扶起来!”
鸡冠头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去扶大卫,见大卫脖子上五个殷弘血印,这会子还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被帕斯卡尔那一抓给伤到喉头,还是吓破了胆。鸡冠头扶起大卫时,视线不由自主看到裤裆下面湿漉漉那一片,顿时像是被踩到脚背一样尖笑出来:“哈哈哈啊”大卫适才看到帕斯卡尔眼神,真个以为自己死到临头,浑身冰冷也不知道下体失禁,见旁人哄笑还不敢发作,连鸡冠头都敢嘲笑,拳头一挥将鸡冠头打飞出去,还不解恨,扑上去拳打脚踢,似是要把怨气一口气发泄出来。
“好了好了,别打死了这撮鸟,免得惹出麻烦!”马太缩着身子,他受了欺负,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找髑髅会或者亚伯兰给他出头,可是一想到这里脑海中就一片漆黑,只剩下帕斯卡尔那如夜色吞噬大地一般,似是要将将他吞噬的眼神,想到这里就觉得身子发冷,好像骤然到了冬天。
帕斯卡尔跟罗素下楼的时候,罗素忍不住哈哈大笑:“刚才你那手真是神来之笔,用手握着刀刃这么插下去!马太本来还使劲狰狞着嘴脸,一见血珠溅到脸上,立马蔫了,哈哈哈!”
“其实我想抓刀柄的,失手了”帕斯卡尔讪讪说着,回想起刚才要挟马太那一幕,心中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如同野兽撕裂猎物一般的本能,还有本能释放的快感!那一瞬间脑海中似乎浮现出马太宁死不屈地反扑,而自己伸手将他撕裂的血红一幕想到这里赶紧拍了拍额头,怎么看书修行这么多年,心底还潜藏着这等恶念,难道真个是有些人注定秉性暴戾,无论如何净化都不会有用?
两人回到底楼时奥莉薇娅正跟黛博拉站在那里说话,见帕斯卡尔跟罗素下来,上下打量一眼笑着点点头。帕斯卡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使劲低着头回应,赶紧走了出去。
“喂,长腿,你去哪?”拉斐尔见罗素跟着帕斯卡尔出去随口问道。
“去玩会球,你可千万别跟肥猪说!”
“不说不说!”拉斐尔跟着跑进教室:“肥猪肥猪,光知道吃什么妙脆角,长腿又跑去偷练绝技了!”
“什么?这等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都做的出来?”拉伯雷闻言拍案而起,一把抓起妙脆角跑了出去。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奥莉薇娅叱道。
“长腿逃课,我们去抓回来!”拉伯雷甩开步子,双手捂住耳朵,生怕听到奥莉薇娅喊站住,到时候就逃不掉了,就这样一路跑了出去。
帕斯卡尔虽然想到用所谓“绝对的恐怖”震慑马太,不过到底怎样心里也没什么谱,毕竟他一时热血上涌说出那些话来,如果真个那样做了只怕就沦为逃犯了他倒是不怎么在乎,只不过想到这逃犯的名声传到家里,害得家人被村子里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就万分过意不去。这时晃着身子慢慢悠悠走在学园里,来到这里三年了,还没怎么仔细留意过身边的风景,终于有机会认认真真打量下学园风景,不停眨着眼像是要将一幕幕景色拍成相片、存到心里。
帕斯卡学园虽然远远比不上牛顿学园跟柏拉图学园那样占地广阔,不过仔仔细细走下来,也花了不少功夫,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最后才走到波莉那里,怔了一会才迈步走下台阶,见台阶上一个红影鬼鬼祟祟,定睛一看发觉是鸡冠头,脸上一个个疙瘩,几乎将五官遮掩过去,头上鸡冠也只剩半截。鸡冠头抬头看见帕斯卡尔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一声闷响掉头就跑。
帕斯卡尔心想难道他们赶来报复波莉,想到这里身子一晃,中途伸手在边上竹丛一拨,借力加速前冲,直扑到“总部”门口:“波莉”见大门紧闭,伸手抓住用力一推,咔嚓一声门闩折断,跟着就是波莉一声惊呼:“黑子你怎么你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在外面看见鸡冠头所以过来看看”
“黑子虽然长得很,不过良心却不黑嘛!”波莉摊开双手,身前堆着几个包包,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竟还有一台笔记本,“没想到那帮恶棍说什么有个算命先生给马太算了一卦,说他本命年流年不利,要破财消灾多做善事,竟给送回这么多东西来!”
“钱都送回来了吗?”
“短了一些,不过多了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抵账的。你看,还有台笔记本嗳!”波莉笑嘻嘻抱起笔记本,小心翼翼放到桌子上,翻开屏幕,认准位置去按电源,“话说我早就想买了,一直没空,听说这东西要好几千银铢,那得多少衣服啊!”说到这里忍不住转身看着衣橱。她这几天接连遭遇变故,既惊且怒,竟一下子病倒,今儿起来正头疼脑热,一边洗脸一边诅咒马太一伙不得好死,没想到举头三尺有神明,不一会鸡冠头就跟大卫送了一大堆东西过来,害得她赶紧把之前诅咒收了回来。“啊,开不了机,是不是坏掉了?”
“没电了吧!”帕斯卡尔看外壳上都有积灰,估计闲置很久了,从地上翻出电源。
“底下有插口!”波莉双手拎着睡裙,赶紧往后闪开,帕斯卡尔插上电源,果然边上亮起蓝灯,跟着再按电源键,伴随着浓重的风扇声响,屏幕上现出大大的标志。
“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却还有点用呢!你知道怎么用吗?”
“不太清楚”帕斯卡尔也就在奥莉薇娅那里摸过电脑,那时候有奥莉薇娅在一旁,有什么不懂就问她,这时没懂行的人在一旁,就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犯了什么禁忌给弄坏掉。
“等等,我记得看到一个说明书”波莉俯下身子去找,见帕斯卡尔愣在那里,急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手!”
帕斯卡尔其实刚要俯身帮手,结果一不小心瞥见波莉胸口,这才赶紧直起身子别过头去,这时波莉催促,赶紧闭着眼蹲下去,使劲俯下身子照着:“找到了,540”
“拿来!”波莉一把夺了过去,拎着睡裙跑到桌子边上坐下。其实睡裙下摆并未垂及地面,大概是平时这样做习惯了吧,“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坐下,跟我一块参详参对了,是不是黑子去找马太了?他们才送东西回来?”
“不不是,我去找他们有什么用”帕斯卡尔低声说着。
“说的也是,估计是那厮坏事做多,遭天谴了!活该!”波莉恨恨说道,扭头看着书架上凌乱堆着的芦苇杆。
另一边鸡冠头看到帕斯卡尔,吓得一脑袋钻进竹丛里,一路爬行数百米,才战战兢兢抬起鸡冠,喘了口气继续爬向浑天楼,又爬了一会忽然想起来这时已爬了这么久,想必不用担心帕斯卡尔了,这才摇晃着身子起来拢了拢鸡冠,昂首阔步往前走着,看情形真个像是带领百万大军横扫**凯旋归来一般,雄赳赳气昂昂来到浑天楼前。
“呦,这不是鸡冠头吗?昨儿的袜子洗干净了没?对了,我鞋子又脏了,拿去刷干净。”两个门房正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见鸡冠头过来,斜着眼说道。
“这个容易!不过我今天来,有大事要禀告当家”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当家说话!我们在浑天楼待了一年多了,也不过当家们进出的时候问个安,你是什么撮鸟,还禀告当家!有什么事告诉我,哪天我得闲了,心情好了,给你一级级报上去!”
鸡冠头急得尖叫:“我这个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话声中一个女子冉冉走了出来,穿着鹅黄色曳地长裙,外面一圈翠羽,正拢着头发。
“见过二小姐!”两个门房赶紧躬身行礼,鸡冠头头一次直面当家,竟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金凤凰正要出门,听到鸡冠头在乱嚷乱叫,忍不住出来问询,见鸡冠头呆若木鸡的样子,忍不住心生愠怒。
“撮鸟,死了吗?二小姐问你话呢!”
“对对对,大哥教训的是,我知道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特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啰嗦什么!”另一个门房喝道。
“对对对,大哥教训我知道有人欺负咱们髑髅会”
“什么咱们咱们的,你什么时候成了髑髅会的人了?再说谁敢欺负髑髅会?”
金凤凰摆摆手:“你说有人欺负髑髅会?”
“对对对,就是那个叫斯帕帕斯什么的,”
“是那个选秀上出尽风头的帕斯卡尔吗?他怎么欺负髑髅会了?”
“我跟马不对,是马大哥跟我去抢芦苇报小记者的钱还有东西,他看见了,竟敢阻挠,还到班教室里揍了马大哥一顿,马大哥屁都不敢放一个,大卫倒是给吓得尿了一裤裆!”鸡冠头忽然想到什么,跟着道:“二小姐,我没有掉头就跑,更没有吓得尿裤裆,屁都不敢放”一边说一边心想,我也没有说谎,就是没有跑,只不过爬到桌子底下而已也没有尿裤裆,不过吓得眼泪鼻涕流了一地而已。
金凤凰听鸡冠头说话不伦不类,不过也大约明白其中意思,淡淡道:“知道了。马太虽然不堪,好歹是髑髅会令官,阿猫,你去找下老四,让他问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说着转身回到浑天楼里。
“得令!”左边那个被唤作阿猫的身子一躬,接着一弹,真个猫一样跳下台阶,一蹦一跳去了。
“还愣在这里干嘛,没你的事了,滚吧!”右边那个号为阿狗的没好气呵斥着鸡冠头哦,鸡冠头赶紧点头:“对对对,大哥教训的是,我这就滚!”说着学着阿猫样子蹦蹦跳跳,一边心想叫你瞧不起我,收拾马太跟大卫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
帕斯卡尔正在总部教波莉如何使用笔记本,其实他也不过是从报纸上看来许多教程,在奥莉薇娅那里体验过一次而已,很多东西也是一知半解,真可谓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了,两个人一边琢磨一边商量,忽然间有人砰砰砰砸门,不等波莉回应,来人呼嗵一下撞开门:“帕斯卡尔在不在,大事不好了,长腿让人打断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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