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声音越来越大,严初心在极度困窘的情况下又不由自主开起了脑洞,她开始琢磨老板买这套设备要花多少钱,音响还是相当立体环绕声的,以后自己有了房子也要添置一套。
陈天佑很着急,抓着遥控一阵乱按,没关掉,反而快进了。初心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两个身材劲爆的女生正在抵死缠绵,天佑更躁了,慌得忘了怎么关掉片子。
此刻,狭小的包间内气氛更是诡异,更尴尬的是,有人推门而入。曼珠挎着最新款的小香包,婀娜多姿地走了近来,听见屋内的叫声皱了皱眉,她侧过身看见屏幕上的景象,捂住了嘴。
“哎呀呀,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还是出去吧?”她的声音哭笑不得。
“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天佑急忙解释,生怕被当成登徒浪子。他干脆冲到了大屏幕那,先是整个人挡住了画面,过了会才想起可以把电源切了。
初心也红着脸解释:“我们不太会用这个玩意儿,而且不知道这里的片子这么……劲爆,随便按了一部还关不掉了。”
曼珠在沙上坐了下来,笑道:“不用给我解释,我又不介意,你们开心就好。”
初心的脸涨得更红了,这曼珠,说的是什么话么,陈天佑也是,好死不死放了这么部片,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咳咳,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天佑急忙转移话题。
初心脑子已经乱得想不起来什么是正经事。
“当时我们在故宫的情况你看见了么?”
曼珠收起笑容,答道:“你们知道他们带你们去的地方是哪里么?”
初心开始回忆之前几次去故宫玩的情形,也许是因为她走的都是主流路线,所以根本没去过那个院落,她困惑地摇摇头。
“你们去的是倦勤斋。”
“倦勤斋?倦了如何勤?这名字好怪。”初心端起附送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这名字是取自乾隆在符望阁内的题诗‘耆期致倦勤,颐养谢喧尘’,表达自己退位后的期望。”
“那这地方是乾隆当太上皇时的居所?”
曼珠露出轻蔑的笑容,说道:“像他们这种一国之君,尝过了高高在上的滋味儿,哪个愿意活着的时候把权力交出来,所以他根本没在那住过,那不过是他晚年听戏消遣的地方罢了。”
他们正说着话,又有人推门,探头一看,原来是艾弘时。他走得很慢,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刚才究竟跑去哪里了。
初心给他让座,问道:“接着说,这地方是乾隆建的么?”
曼珠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看着弘时。
“看我干嘛,你说好了,弘历怎么了?”
“倦勤斋位于宁寿宫花园最北端,符望阁后,北倚宫墙,是乾隆三十七年仿建福宫花园中的敬胜斋而建,可以说是紫禁城第四重院落里最奢华的建筑。故宫与世界建筑文物保护基金会于2oo3年正式启动倦勤斋保护项目,共投入资金约三百万美元。这个修缮工程的第一阶段于2oo8年竣工,但目前对普通游客只开放东五间。”
“为什么?他们花了这么多钱,没道理修好了又不开放呀?”
“公开的说法是西五间整个室内装饰都是古建,怕不文明的游客会破坏文物,所以专门制造了一个倦勤斋的36o度全景供公众网上游览。但我认为其中另有隐情。”
初心掏出手机,找到了倦勤斋的全景链接,点进去,让大家一起看。
镜头十分清晰地还原了西五间室内的装潢,最具代表性的便是中国现今为止规模最大的内装饰通景画。立体画作覆盖了斋内顶棚和两侧墙壁,包括7o余张小画,画作上的内容与墙外风景遥相呼应。
他们一开始是在屋外,对屋内的戏台和竹棚不过是观望,后来被心魔所扰,醒来时大家都挪到了屋内。初心当时还沉浸在噩梦中,没心情欣赏屋内装饰,但抬头的瞬间还是被通景画奇妙的立体视错觉震住了,那些竹编和双面绣的修缮想必是相当耗费精力的。
“你没有看见我们是怎么从屋外移到室内的?”初心不知是在问曼珠还是弘时。
他们异口同声道:“没有。”说罢互看了一眼。
“那你们在干嘛呢?”初心忍不住抱怨。
“嘘!”我怎么老觉得门口有动静。等一下,各位。我们要了房间却不看电影是要引人怀疑的。”说罢陈天佑跑到屏幕那把它重启了。
“看什么?”初心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又按出个惊心动魄的片子来。
天佑也怕悲剧重演,和他们一起讨论片子的名称,这三人平日几乎都不看电影,便齐刷刷转过头来看她。
“干嘛?我平时也不看那种片子的!”初心急忙辩解,他们的眼神算怎么回事?
“我们找部片子响声大又不会干扰我们思路的不就完了么。”
初心边按遥控边回忆无脑的电影,嗯,这部可以,她把声音调大,示意他们可以继续说。
“其实你们昏迷的那段时间,我也被幻境困住了。”曼珠的语气非常无奈。
“我也是。”见初心望过来,艾弘时摊了摊手。
“我们进入的幻境是一样的么?大家说出来研究一下。”曼珠的提议无不道理,但每个人都不想先说。
天佑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会,说道:“我梦见了初心。”
在一旁愣的初心惊了下,难道他们的梦是一样的?
“和上次在莲花峰里的一样,先是我们俩很开心地在逛市场,但莫名其妙你就受伤了。我看着你身下的血泊却无能为力,周边的脸都很冷漠地看着我们,没人报警,没人叫救护车。你喊着‘冷’,我怎么抱紧你都没有用。”他说着说着,脸都扭曲了,曼珠看在眼里,伤在心里,看样子这严初心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呢?初心?”曼珠想知道她心里有没有陈天佑。
初心很踌躇,不想告知他们梦中的场景,便隐去了他们的身份,很含糊地答道:“我梦见了一个很在乎的人,他身边已经有人了,还拒绝我、挖苦我。”初心说话的时候现天佑盯着她看,她回避他的目光,低下了头。
“弘时,你呢?你梦见了什么?”初心关切地问,除了那次在飞机上,他从未真正地吐露过心事。
他的脸上又浮现起昨日在雍和宫外,既向往又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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