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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状态不错,想要多码一点字,谁知道不小心点开一个网页,看到了一桩传说中的悬案,
好吧,小船的心情到现在也没平复,今晚恐怕还会做噩梦。
跪求支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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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城在李元庆走后第二天,被后金军攻破,张元祉被后金军凌迟处死,尤景和、王辅先后率部突围,生死不知。
随后,后金军屠城三日,全城男丁一个不留,天地为之变色……
另一方面,后金也对朝~鲜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求朝~鲜官方交出身在龙川的毛文龙残部,否则,他们将会使用武力解决……
得到这几个消息,李元庆和陈忠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尤景和跟王辅,虽然与李元庆交情不深,但毕竟是脸熟的同僚,依照他们两部的战力和装备,即便是突围,恐怕也……
至于张元祉,李元庆了解更少,不过,据前方士兵回报,他被俘后,一直对建奴骂不绝口,直到最后气绝身亡……
李元庆的胸口仿似被什么狠狠的堵住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李元庆应该和他们一起,在镇江城并肩作战啊。可惜……
陈忠这边,比李元庆更加痛苦。
李元庆虽与几人相熟,但毕竟是后来者,而陈忠,却和他们,都是跟随毛文龙多年的生死弟兄啊。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早就在预料之中,生活还是要继续,李元庆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朝前看。
毕竟,李元庆麾下还有250人的生力军,这是种子啊。
有种子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陈忠经过了这一切,之前的暴躁急虐,似乎也消散了不少,他的眼眶里,早已经满是热泪,但眼神,却仿似磐石般坚毅,他拳头都握的咯吱作响,低声喃喃道:“我陈忠在此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手刃老奴,将其扒皮抽筋,为兄弟们报仇,报仇……”
两人在屋子里,足足沉默的坐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李老汉派人来邀请两人前去赴宴,李元庆这才对陈忠说了第一句话,“陈大哥,弟兄们的血债,都在你我肩头。”
陈忠重重点点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元庆,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傻。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从镇江救出来。”
李元庆一愣,随即明了,陈忠已经解开了最大的心结,不由稍稍放松,重重拍了拍陈忠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
…………
晚上,李老汉在他的宅院里宴请了李元庆和陈忠两人,是他婆娘亲自下厨做的全鱼宴,为了感谢李元庆在广鹿岛的大规模采购。
李元庆和陈忠心中都有积郁,客套一番,便只顾喝酒,最终,三人都是酩酊大醉。
李元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士兵们已经围绕驻地开始跑操。
自从来到了广鹿岛,李元庆改进了一些明军落后的训练方法,悄无声息的加入了后世人民军的一些基础训练方式。
当然,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可能一步到位。
李元庆的第一步,便是规律的作息方式,首当其冲的,就是早操。
透过这大半年的军队生涯,李元庆对士兵的体力,尤其是行军速度,有了更为直观和清晰的认识。
先贤言,‘兵贵神速’。
行军的速度,在很大时候,不仅对进攻有极大的助力,对逃跑,更是有决定性作用。
后金大势已成,又尽是骑兵,在机动性上,拥有着先天的优势。
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骑兵也有着骑兵的缺点。
四条腿的战马跑的虽快,但却并不能跟人的双脚一样,可以适应全天候的任何地形。
当年的红军,之所以击败了强大的**,很大程度上,就是太祖对‘兵贵神速’,理解的深为透彻。
此时,李元庆身边的这250名军汉,都是大浪淘沙留下来的精髓,都正值壮年,正处在人生的巅峰,也是李元庆的种子和希望,李元庆必须掌控他们的一切,让他们成为他最坚实的基石。
商老六正带队跑操,看到李元庆出来,他对旁边的顺子说了一句,快步跑到了李元庆身边。
“元庆,咱们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商老六喘了口气,低声对李元庆道。
“还有多少?”李元庆的眼神清明了不少,更加沉稳坚毅。
“还有百来两碎银子,五百多两银票。”商老六有些愁眉苦脸。
李元庆和陈忠两部,几乎可以说是光着屁股从镇江城里逃出来,除了随身武器,无论士兵还是军官,都再没有他物。
而李元庆多少还有点存银,陈忠这边却真的就是‘光棍’一条,现在陈忠部的给养,也由李元庆支付,这压力自然山大。
可惜,碍于李元庆的面子,这话,商老六又无法说出口,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李元庆何等精明?只看他的表情,便已经猜到了商老六心中所想。
不过,陈忠是李元庆拜了把子的弟兄,就算两人稍有隔阂,但毕竟是弟兄,在此危难之时,李元庆怎的可能舍弃陈忠部不管?
节流永远只是最不是办法的办法,想解决问题,还是要开源。
“这件事,先不要慌。我们现在毕竟人少,又有李老汉的帮衬,现在的给养,支撑一月还没有问题吧?”
商老六就像是李元庆的总管,不仅要负责协调一些繁琐的基础军务,更是李元庆的后勤主管。
此时,听李元庆这么说,商老六不由又苦了脸,“元庆,若是以前,差不多也能支撑一个月。但弟兄们现在操练辛苦,吃的自然比以前要多。这样下去,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20天了。”
“这么少?”李元庆也是一愣。
现在已经要进入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捕鱼季早已经结束,现在就算想去海里打渔,也不可能了。
除非,李元庆现在有后世小鬼子的技术和装备,可以去深海捕鲸。
而广鹿岛这地方,虽然不算小,但指望这小岛上的野生动物,养活这么一大帮正值壮年的汉子,更加不现实。
李元庆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开源这问题,说起来简单,但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辽地本就苦寒,现在建奴又是肆虐,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在这有限的资源下,在这般环境下,加之只有20天,就算李元庆想去做生意,又怎的可能?
唯一的办法,只有走‘捷径’了。
但周围海岛上的百姓,更不富裕,加之这是李元庆和陈忠,包括毛文龙和东江军的立足根本,打他们的主意,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走出去了。
李元庆让商老六去喊陈忠过来,自己走到屋子里,眯起眼睛,仔细的盯着墙上的简易地图。
广鹿岛的海路交通,很是便利,最好寻的,就是辽南和朝~鲜,但不论是辽南还是朝~鲜,都是穷的可怜,除非李元庆可以攻破复州、盖州这样的大城,但此时,李元庆加上陈忠,总共不过450人,这根本不可能。
向金州的张盘和刘爱塔求救?这也不现实。
李元庆和陈忠的身份,在此时,还算是逃兵。
如此一来,能选择的地方,只有大明本土了。
之前,李元庆已经询问了官沧海和王海,从广鹿岛前往山东半岛,只需三四天的海路,前往大沽口,也不过六七天。
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有着围剿繆一贞和在朝~鲜盐场的经历,李元庆明了,在这片广阔的海域上,盐场绝对有不少。
朝~鲜国力贫瘠,生产和消费能力都有限,而大明,万里河山,人口数千万,这些盐场都是暴利买卖,随便逮住一个,就能让李元庆和陈忠熬一些时日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让陈忠也跟去……
正思虑间,陈忠快步走进了屋内,“元庆,你找我?”
他的眼睛有些红肿,身上还有昨夜的酒气没有散尽,但眼神很清明,这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基本素质。
李元庆一笑,“陈大哥,坐。来人,倒两碗热水来。”
门外值守的亲兵赶忙去办。
片刻,两碗热水端到了两人面前。
李元庆也不客套,喝了口水,直接把两部的境况,对陈忠叙述了一遍。
陈忠闻言不由眉头紧皱,这些时日,他一直纠结镇江的事情,李元庆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他倒真没有注意过吃喝拉撒这些小事儿。
此时,听李元庆提起来,他才想起,两人几乎是一无所有逃出的镇江。
“元庆,这件事,的确是个麻烦。我们或许可以向本院说明这些情况,本院应该会给我们一些支持。”
李元庆不由苦笑,陈忠还真是单纯啊,只得解释道:“大哥,先不说本院会不会答应给粮,广鹿岛距离广宁,千里之遥,即便是信使以最快速度往返,至少也得十几天,然后本院再派人给我们运粮,这又是半月二十天。按照惯例,这一趟走下来,一个多月都未必能成行。但此时,咱们的粮草,只够坚持20天了。”
陈忠不由无言,“元庆,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儿郎们饿死吧?”
见陈忠转过弯来,李元庆不由一笑,“这件事,说难很难,说不难,其实也不难。大哥,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有近五百强兵。”
陈忠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元庆,你是说,去,去抢?可是,咱们这点人,又没有消息,干不过鞑子啊。”
李元庆缓缓摇了摇头,有些阴郁的道:“大哥,咱们不是去寻鞑子。而是-----”
李元庆大手向地图上狠狠一指,“我们大明的豪绅。”
陈忠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元庆,这,这,这……”
他结巴了半天,却始终无法说出句完整的话。
李元庆这意思,太让陈忠震惊了,毕竟,他们还是大明的官军啊。
李元庆也不急。
以陈忠的性子,实在太过耿直,或者说,他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的险恶,总是想按部就班,他自己这么想,这么做,他也以为别人会这么想,这么做。
如果这样下去,别说他的本部能壮大,恐怕,能维持下去,都是奢望。
广鹿岛虽然不错,但李元庆的目光,却在更遥远的地方,广鹿岛,李元庆是真心想留给陈忠。
这一来,有些灰暗的东西,李元庆也只好言传身教,手把手的来教陈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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