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群、吴建勇、吴学明、李月亭、李月清
看似毫无危险的小镇,此时镇子里还有不少路人甲、路人乙在买卖,在攀谈在说笑。这些人似乎就没看到李炎走进镇子一般。
“有古怪!”毕佩琳小声冲着李炎等人念叨了一句,而李炎则苦笑着说道:“很明显不对劲儿,如果这个镇子上没问题,老王不可能走的这么洒脱。”
“那他就不怕咱们不进这个镇子吗?”刀建鑫此时一脸被坑了爹的表情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炎微微摇头说道:“你看镇子外面,除了山就是山。荒郊野外咱们天黑前如果步行肯定回不去。如果晚上在山里,弄不好就再也回不去了。随便弄点意外都足以把咱们永远留在这片山里!”
“那……这个镇子上?”毕佩琳此时脸色有些惨白的冲李炎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刚才我也说了……如果出了事儿,你们赶紧走,我先留下来拖住他们。等找到人之后你们在来接我!”李炎再次念叨了一句。
吴知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冲着李炎说道:“刚才你都不肯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觉得我会把你一个人留下吗?”
“那怎么一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李炎梗着脖子冲其回应了一句。吴知霖眉头一皱,看了看李炎问道:“女人怎么了?”
“还是……还是我留下吧!”刀建鑫突然念叨了一句。
吴知霖和李炎同时看了眼刀建鑫。在他们心中,这个死要钱的刀建鑫应该是贪财好色,见利忘义那种人才对。怎么可能碰到事儿了,往前冲?
最美逆行,怎么也和刀建鑫画不上等号吧?
“这么看我干吗?我收了钱,就应该这样不是吗!”刀建鑫冲几人念叨了一句。
“你?我把老王刚才说那话在转送给你……滚蛋!”李炎笑嘻嘻的说完这话,握着拳头在刀建鑫面前晃荡了几下接着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你留下来有什么用?”
太打脸了!刀建鑫原本煞白的脸色突然胀得通红。不过李炎说的是大实话,刀建鑫碰到这种情况可以鞍前马后、可以摇旗呐喊。唯独真要说冲锋陷阵,作用实在不大,如果说断后……还真有可能让人家给断了后!
李炎特训的时候多少学了些防身的功夫,但是和毕佩琳比起来都尚且不如,更不用说和老王这些狠人比了。
而刀建鑫面对李炎,则是“快递”。几下也就落地成盒了。真要让他护着李炎能起到一点阻敌的作用,李炎护着刀建鑫,只能成为李炎的累赘。
“报警吧!”毕佩琳突然冲李炎小声嘀咕了一句。
“好吧?到时候咱们说是被保护了,弄不好被扔在什么地方,到时候让北霸道蹂躏起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炎说完这话,歪头看了眼毕佩琳顺势问道:“你来?别连累我们哈……”
毕佩琳翻了个白眼,嘴里不清不楚的咒骂道:“不成就说不成,扯来扯去的有什么意思!”
李炎等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镇子里走的时候。刚才闲聊,或者做买做卖的很多人,都在窥视着李炎等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李炎等人走进镇子,看着巴蜀地区的风土人情。可他自己或许并未察觉,自己一行人就像夜色中的几只萤火虫,早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镇子不远处的山巅之上,老王坐在一把简易折叠椅上,手里端着一碗老坛酸菜面,用筷子夹起一根火腿肠在汤汁里涮了涮之后刚塞到嘴边,这时候就听有人喊了句:“王哥!李炎他们进了镇子!”
老王乜了眼这人,微微点了下头张嘴咬了口火腿肠之后,咀嚼片刻这才吧嗒着嘴念叨:“我到还真没看错人,这李炎也不是傻子嘛!叫咱们山里的兄弟们回来吧。”
“全都撤回来?不留一些人防止李炎……”这人话还没说完,老王撇嘴道:“不用,镇子里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李炎他们……嘿嘿,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吸溜着老坛酸菜面,老王歪头拿起手边的望远镜朝镇子里张望了几眼后,把望远镜往旁边一丢,继续吃起了他那碗泡面。
倒是老王下面的人,就仿佛一群老鼠般纷纷忙碌起来。而老王传达的命令更以最隐秘、快捷的速度开始向潜在镇子里的各个主要人物反馈。
镇子里,李炎等人貌似淡定地走在镇头的小路中。曾经大城市里熟悉的一切,与此时这个似乎只要连三条街道的小镇比起来,更像是地图与泼墨山水画般的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老王,如果不是因为北霸道。李炎还真想沉下先来熟悉眼前的一切。
此时镇子中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场景都仿佛浓重的水墨画。这只可惜这黑暗的气息氛围,让置身其间的李炎,感受不到丝毫恬静淡泊的感觉。
“我感觉有人盯着咱们。”毕佩琳声音压得极低的嘀咕了一句。
李炎没说话,因为他知道一定有人正在盯着他。只是李炎因为不确定对方是谁,也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动手,所以他的精神绷得很紧,所谓从容,只是他表面的模样。
“尽快找到车!”李炎轻轻说了一句。
这时候可不是什么逞匹夫之勇的时机,李炎其实刚刚走进镇子的时候就认真分析过,这边镇子里不可能全是北霸道的人,只有在这里才能趁乱逃出去!
刀建鑫突然并排跟在李炎身旁,小声问道:“你说,那个老王到底什么情况,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咱们。”
“你觉得是在吓唬你吗?”李炎歪头冲刀建鑫笑着反问了一句。
“我觉得……不太像。”刀建鑫说完这句话,一咧嘴低头不言语了。
李炎比刀建鑫还想清楚老王究竟有什么实力,越是这么沉着,李炎越不清楚老王的底细。
只要老王亮了剑,李炎也就能一窥端倪掌握对方的实力深浅了,这对后面如何应对也至关重要。其实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就是“渣渣”。
“喀!”
一声仿佛一根晒干的秸杆被脆生生折断的声音传到了李炎等人这边。李炎马上站住了脚步,握着拳头的手紧了一紧,吴知霖等人扭头看了眼李炎,只见他微微侧身,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巷子口乜了一眼。只不过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李炎下意识侧头沉吟了一下之后,继续迈步超镇子深处走去。
待李炎等人走远了,只听悉悉索索一阵响,仿佛一只老鼠在承尘上爬过,愈去愈远。
李炎脚步一顿,唇边逸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之后,突然眉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怎么了?”吴知霖注意到李炎的表情之后,皱着眉头冲李炎小声问了一句。
李炎并没回应吴知霖,而是转身冲着刚才自己瞅了一眼的巷子点了点头,那摸样仿佛在冲着巷子里的人打招呼。
随后,就见李炎继续向前走去。
刚才那个小巷的深处,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人扼着另一个人喉咙,盯着李炎等人的身影从巷子口消失后,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叼他个嗨……”这人一口的港普腔调咒骂了一句。
他是第一个飞到川蜀的人,本来这人参加了一个288五天六晚的旅游团,也就是刚刚到春城的时候。和联胜的任务消息跟着也就来了。
这人都没出机场,就和联胜字头大佬以及二路元帅的命令赶来保护李炎了,可还没到千禾味页,这人又收到消息李炎等人到了这里。所以他也跟着潜进来暗中保护李炎。
被他扼住喉咙的这个人,就是北霸道要对付李炎的人。只可惜,这个北霸道找来的人还未出手,已经被他这只扼断了喉咙。
他松开手,被扼碎喉骨的这人软软地向地面瘫去,此时他双目怒突,气息已经绝了。
可就在这人松手的刹那,突然一阵心悸,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陡生,这是多年来在和联胜锻炼出来的直觉。
他没有多想,立即向前一仆,“呃~~~”,糟了!潜到他身边出手的那只“黄雀”用的既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条绞索,一条很细的、却是以合金打造出来的绞索。一根极其柔韧的绞索!
而这人一纵,直接钻进了抛在他身前的绞索之中,不等他有所反应,那绞索就收紧了,持着绞索的人脚尖蹬踏这墙壁几步就跃上了巷旁的高墙,再一垫步,便猫儿般无声地落在房脊上,猫着腰,向那冉冉向前李炎那几只“萤火虫”追去。
而他他手中的钢索,几乎滴血不染,上面些许血迹最后凝成一滴殷红,吧嗒落在一家古朴店铺的屋瓦上。至于被他套索套住的那个人,在他纵身跃向围墙时,就已被绞断了整个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路旁的阴沟里。
持着绞索的人就好像狸猫般飞窜,轻盈的却不带一点声音,忽然,他在一处房檐处蹲身伏住。他已追到了李炎的前面,他像一只脊兽似的蹲在房脊上,将手中的套索轻轻地挥动起来,盯着灯光开始给李炎定位。
只要他的绞索一出手,李炎就会和刚才那个人一样,顷刻间尸首分离。
绞索在他手中轻荡,一圈、两圈,瞄着李炎的头颅,他正要振腕出手,整条右臂就被一柄涂了墨色,连一丝反光都没有刀生生削断,与此同时,他的嘴巴也被捂住了,那口砍断他手臂的刀横在了他的颈间,像是锯子似的横着反复抽动了起来。
很少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做事情,实际上他第一刀割开对方喉咙时,就已结果了对手的性命,用这样酷虐的手段杀人,这个人一定是对血腥有着某种特别的兴致。
那细细的、一旦束紧就比刀刃还要锋利的绞索落在了刀建鑫身前两步处,毫无声息。
李炎等人依旧迈步朝着远处走去。
李炎和刀建鑫几乎一前一后用脚踏到了那件奇门杀人兵器上,但他们却毫无所觉的就这么一直走了过去。
可这时候的李炎却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就上演着以命搏命的故事。
李炎侧了侧耳朵,就听:“嗒嗒嗒嗒的声音似乎一直萦绕在自己耳畔……”
那声音仿佛大雨之后,屋檐上的雨滴仍在不断滴落的感觉,可今天哪里有什么雨?
“嗒……嗒……嗒……”
雨滴声变慢了,李炎没有多想其中的原因,继续向前走去,屋顶上,那个北霸道派来的人依旧提着对手的刀,拿手中的刀慢慢地锯着他的脖子,好像很怕一不小心锯断了,就此失去享受过程的感觉。”
“咔!咔咔!”
李炎叩响了房门之后,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拉开了。
李炎等人没注意,有个人迈开大步向李炎狂奔而来,那速度快逾似奔马。
今天很多人脚下穿的都是适合飞檐走壁的软靴,动手时也都是尽量的不发生任何声音,也阻止垂死的对手发出各种声音,但是其搏斗的惊险,却较之正面交锋更惨烈百倍。
这人追上李炎时,也不知已经杀了几个人,他脸上有伤,刀上有血,显然曾经杀人,也被人所伤。
这人点点头,便让开了路。
李炎说了句“多谢!”迈步进去进去就听“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了。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那相距还有三十余步的大汉看到李炎将要进店的刹那,情急之下已将紧握的斩马刀举了起来,拧眉瞪目,一边发足狂奔,一边作势要将那斩马刀掷出。
这一刀若掷出,必能洞穿房门,将猝不及防的李炎插一个透心凉。
但是就在这时,房上有人撒网。
网除了用以捕鱼,也的的确确常被用以拿人的利器。
江湖中做些特殊行业的人也会使用这种工具,而且他们所用的网因为是用为捕人而不是捕鱼,所以对于网线和网坠都会因人而异,进行调改。
房上同时撒出了两张大网,疾快无比地罩在了那丈二大汉的身上,刀犹未掷出,腿已被网绊住,大汉直挺挺地向前摔去,整个人还未落地,半空中就是两道凌厉的刀风劈下,一奔其颈,一奔其腰。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的刹那,两口锋利的刀已“噗呲”一声剁在了丈二大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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