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苏杭，山色空蒙雨亦奇。依旧
牡丹亭外
“是你？”
“是我！”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你冷笑什么意思？”
“我冷笑自然是冷笑的意思喽。”
李炎一脸无奈的叹口气，看着坐在牡丹亭里靠在柱子上敲着二郎腿的女孩，自己就见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看着自己和晒太阳，她更乐得享受第二种，而眼前的一切似乎再也与她毫无无关一般。
挠了挠头，李炎忽然想起一句话。
这话怎么说的开眼是记不清了。但是李炎还能想起大概意思。说的是当男孩们还在敲着二郎腿吹牛逼的时候，女孩子就已经开始睁开眼睛学着用现实的脑子思考人生了。
“你以为我来干嘛的？”李炎目光落在女孩脚上的那绣花棉鞋上，突然有些气愤的冲着她朗声反问了一句。
女孩没睁开眼睛，只是轻声嘀咕了一句：“你来干嘛的，用说出来吗？”
李炎看了眼女孩，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自己走到牡丹亭前，与她四目相对之际，自己解读出的那一抹失望。
既然人家不愿意看见自己，李炎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说多了徒增人家的厌倦好像挺没意思的。
抿着嘴，李炎转身走到了牡丹亭里往一侧的柱子边上一靠。目光落在牡丹亭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在李炎心里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大叔儿子的时候，忽然耳畔听见一声淡淡的咕哝。
“谢谢”
李炎一愣，诧异的朝着女孩看了一眼。下意识问了句：“你刚才是和我说话？”
女孩哼了一声，转过头嗯了一声之后。忽然紧接着说道：“我是谢你的出手帮忙！不过你也别想好事儿，别以为我说声谢谢你能顺杆上来泡我！”
李炎一咧嘴，差点没晃悠着从亭子里摔出去。
“我真的没想泡你！”李炎再次冲着女孩强调了一遍。
“谁信？”女孩话音刚落，忽然就听亭子后面有人说了句：“是啊！谁信？”
听见这话，李炎和女孩同时诧异的回头朝着亭子后看了一眼。只见托着簸箕手里攥着扫把的大叔站在亭子外不远处正呲着他的大黄板牙冲着李炎和女孩嘿嘿憨笑着。
说是憨笑，但是李炎和女孩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扫地的大叔的骨子里透着奸诈猥琐。
“我看你们好多天了。你们不着急我都替你们着急。来来来，我给你们撮合撮合吧。”说完话，这环卫大叔拉着他的铁簸箕咕噜咕噜的走到了亭子边，探头冲着李炎和女孩说道：“小伙子，你觉得这姑娘漂亮吗？”
李炎楞了一下，心里本不想说话。或者要说就说一些带着怨气的话，可是看着眼前大叔的眼神，自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很漂亮。给她照张照片发朋友圈，绝对能规到女神里面了。”
“是吧！哈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个我在问问你，你结婚或者说有对象了吗？处小女朋友了没？”大叔冲着李炎追问了一句。
李炎没回答大叔，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好，这不就成了吗？”大叔嘀咕了一句之后，冲着女孩问道：“小姑娘啊，你看”
女孩不等大叔把话说出口，自己抢先说道：“他不帅吧？我现在也不适合交男朋友。”
不等李炎说话，大叔赶忙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啊！你觉得什么样的算帅啊？杨子荣呢样的还是韩国欧巴那样的？咱这小伙子既不是奶油小生那种，英朗帅气的摸样间又带着淡淡的圆润，对了，我还会看相呢。你看小伙子眉毛里有可痣，知道这叫什么吗？草里藏珠！这可是聪明的体现，将来这小子必能成大器。现在还是属于没上市的原始股呢。等将来发行一上市，那绝对是一飞冲天的节奏。现在不抓住机会，将来可就没机会了。”
女孩翻了翻白眼，望着大叔说道：“你确定他不会是中国石油那种？上市之后直接把我套的不要不要的？”
“额不会不会，哪儿那么巧破发的总让你碰上啊。”大叔干笑了几声随后接着说道：“你们年轻人多交流嘛，我看好你们哦。对了，你们换个电话，我这功德也就算成了，将来能不能走到一起，就看你们自己喽。”
女孩此时看了眼这个神神叨叨的大叔，微微一瘪嘴本想反唇相讥。不过想了想之后，还是叹口气说道：“喂！你电话多少？”
“我有名字，我不叫喂！我电话是”李炎有些无奈的冲着女孩吐槽之余还是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她。
“好吧，李炎我给你打过去了。这就是我电话，我名字叫聂若曦！”女孩说完话之后，转身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大叔，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仿佛在说：这下满意了吧？您老可以走了吧！
环卫大叔嘿嘿笑了笑之后，转身冲着李炎渣渣眼睛说了句：“叔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后面的就看你自己表现了喽！”
李炎和聂若曦看着这位大叔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许久之后，李炎扭头看了眼聂若曦尴尬的嘀咕了一句：“那个胖子是什么人？”
“胖子？”聂若曦只是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嗯了一声说道：“苏杭这边比较有名气的一个人”
李炎尴尬的呵呵笑了笑咕哝道：“只是有名气这么简单吗？怎么看都是个大虎人吧。虽然算不上什么枭雄袍哥这里极牛逼的存在，但是理发店里那人好像很怕他的样子哦。”
聂若曦没说话。
李炎转身回到自己刚才的围上缓缓做了下来以后，很随意的嘀咕道：“一看那人和你关系好像就非同寻常啊？干嘛弄的跟相敬相杀的似的？”
聂若曦微微侧身回眸，冷冷的瞥了眼李炎，依旧没说话。
“卧槽，忘了！”李炎被聂若曦这眼神一瞥，瞬间想起来自己中午还约了那个算命的中将。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李炎赶忙说道：“我来这是等人的，一会要是有个男人过来。你记得给我打个电算了，估计看样子也来不了。”
聂若曦听了李炎的话之后，神色一凝问道：“男人？你等什么男人？”
“额说不好，反正岁数应该不会很大。跟咱们岁数应该差不多，就算大也大了多少，小也不好说。”李炎没头没尾的冲着聂若曦回应了一句后，转身迈步朝着牡丹亭外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冲着聂若曦说道：“我下午还来啊！你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聂若曦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哦哦，那成，我吃饭去了。”李炎挥挥手，疾行而去。
“我说不吃你就不带？听不出来是客气话吗？哼”聂若曦无语的吐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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