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住进了领主府邸的客房,他的住所在镀金旋梯旁,窗户直面府邸花园,视野广阔,可以看见整齐得如同列兵站立的柏树,道路两边大花月季、茶花、六出、石龙胆色彩明丽的花卉随风摇曳,清冽喷泉向蔚蓝天空倾泻。
女人们在花丛间嬉戏,泉水打湿了她们的身体,矫健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在肤色略暗、几乎裸露的蛮族女人之间,有一位身披锦缎的妙龄女子引人注目。
她有着雪白细腻的皮肤,头发精心打理过,像金色的海浪一样,垂至腰间,嘴唇如同樱桃一般红艳,双眼则如大海般碧蓝。
她斜依在树丛间,心不在焉地把手中的羽毛扇举至头顶,遮挡帝国中部明媚的阳光。她束过的腰部极为纤细,而脖子下,则是一大片雪白如羊绒脂般起伏的曲线,光影在这片纯白上流连。
帝国北部的装束在夏日中显得繁重,绣金线饰纹、香槟粉色锦缎、繁复的蕾丝刺绣袖口和衣领,让女子看起来像一具瓷娃娃。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羽毛扇子,眼角余光却在扇子外的世界流连北境的女孩儿没见过如此艳丽丰富的色彩,她们生活在枯黄和雪白的世界。
接着,她发现了窗棂边站立的白袍年轻人有着绸缎般的黑发、黑曜石般的眼睛,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女子装作毫不在意地低头,缓缓地倾倒在树荫一侧,露出雪白的手臂、姣好的侧脸,以及圆润的前胸。
如此在闲暇无事中渡过了一个午后,奥丁并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内用了晚膳事实上两位大人也不想看见他,这位白袍年轻人给人的感觉是过于尖锐、聪明和危险。在局势未明朗之前,双方都不愿意与他捆在一条船上。
直到双月升起,奥丁听见隔壁门房中传来男人和女人欢快的笑声。
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畅快淋漓的高吟如同公羊角斗、母羊生产那样的声音。
奥丁从门缝中看见,一个身材中等、披着薄纱的男人那是埃文霍尔,深谷城领主的私生子,他像喝醉了一般,走路摇摇晃晃,脸上带着痴迷的笑容。
等待男人上了旋梯,消失在长廊之中,奥丁迪格斯整理了一下白袍,敲开了旁边的木门。
白天的女子拉开了门,她重新束了胸,衣领还未整理好,从脖子、到肩膀、到前胸,都是一片雪白,两颗饱满的圆球露出了一半,在烛光中就像快要融化了一般。
奥丁跻身进入,女子却故意搬开了椅子,弯腰间白色的羊脂球与他只有一指距离。
白袍术士跨步至椅子旁坐下白橡木和天鹅绒组合而成的家具极为柔软,像少女皮肤般充满弹性。他托着下巴观察这个迷人女子。
女子则斜依在床榻上、一只脚垂下床沿,露出珍珠般的脚趾,侧面春光乍泄。
“不介绍一下自己吗,陌生的绅士。”女子的声音轻柔得像云彩。
“奥丁迪格斯,黑暗术士。”奥丁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沉浸在她的美貌里。
“呀,”女子轻轻捂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黑暗术士,只在民间的歌谣里听过你会变什么戏法吗?不像那些普通修士法师般沉闷”
“我能看见你的内心。”奥丁注视着她,热情地说道。
“每位绅士都这么说那你告诉我,我心里在想什么?”女子凑近了白袍术士,金色发丝抚过他的脸。
“你想与我共度良宵。”奥丁直白地说,这句话让他显得有些木讷。
女子笑出了声,她拿起羽毛扇,挡住了脸,然而这样一来,她胸前那片雪白,变得更加刺目了。
“不呀,傻子我在想,今天下午我作了一个梦”女子轻轻地说:“阳光照得我昏昏欲睡,然后我浑身发烫,好像烧起来了”
奥丁微笑,女人心里想的与嘴上说的总是不一样。
“我梦见自己骑上了一头浑身长毛的红色巨兽,奔跑过猩红火海,我欢呼着,惊叫着,然后看见了一个男人他有着黑色眼睛、黑色头发,如今看来,便是眼前这位迪格斯先生无疑。”
女子说着,便步下床榻,向白袍术士走来。然而,柔软的天鹅绒地毯让她脚底生滑她轻轻倒向了眼前的年轻人。
奥丁扶起了她,那柔软的羊脂肉却陷入了他的怀里,女子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往他的领口轻轻吹了口气。
混杂着月季和白兰香味的女子气息飘然而至,她轻笑了一声,退后数步,却不小心把束带落在了奥丁身上以致这几步让紧绷的缎带松弛开来。
光滑绸缎随即从她胸前滑落,香槟粉色的布料如同花瓣般展开,一小片蜜粉色在羊脂球上展露无遗。
“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冰魂城的白兰伊斯特。”女子轻笑着,碧蓝的眼睛直视着白袍修士,似乎要在他的眼神里,找出一丝破绽来。
“伊斯特家的小姐勾引穷人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儿。”奥丁笑着说,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的脸,却并没有带着**。
这让白兰有些失望,又有一点兴奋从没有男人把她拒绝门外。
“呀,我可是真情实意。”
“如果与瘸腿弄臣上床也是真情实意的话大概我也算其中一个。”白袍术士彬彬有礼地回答,没带有任何愤怒、嘲弄、妒忌的情感,好像只是在谈论天气。
女子又躺倒在床上,香槟粉色绸缎已经滑到了腰上,却无法遮蔽她细腻皮肤的光彩。
“你们不总是幻想与贵族有一段旖旎情缘吗漂亮的年轻人?我偷听了你与我父亲的谈话你也不过是一个急于跳进权力漩涡的普通人而已,现在与一个有地位的年轻女孩儿谈谈爱情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奥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俯身前去,为女子盖上天鹅绒毯子,说道:“什么也不能满足你们的猎奇心理,亲爱的小姐你们甚至喜欢把跳虱放进别的女孩儿枕头底下。”
“因为那样比较脏另外,北境太冷了,连跳虱都是稀罕物。”白兰挣开被子,把手顺势环在了奥丁肩膀上。
奥丁微笑着,贴着白兰伊斯特的耳朵吹起女子感觉那些气流,就像火焰一样,让她全身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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