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警觉起来,左右看看,房间里只有我跟楚菲菲在!
“怎么了?”我问,“他们人呢?”
“出去放风了,领导,我……”楚菲菲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笔Δ 趣阁WwΔW. biqUwU.Cc
“出什么情况了啊?”我坐起来问。
楚菲菲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足勇气说:“领导,我来事儿了,没戴伟生金,这里又没得卖,您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我噗嗤一笑,还以为又有杀手出现了呢,看看劳房的门向外开着,外面有人的影子,估计是制服在等我们出去。
我穿上拖鞋出了劳房,门外的制服马上挺直腰杆,可我也不能让他去买啊,楚菲菲的身份,现在少棺所里,估计只有我自己知道,暴露了影响多不好,毕竟这里面关押的都是男生。
“同志,你能去外面帮我买两包伟生金吗?”我背着手,一脸正气地说。
“啊?买那玩意干啥?”制服懵逼地问。
“房间里有点潮,鞋湿,那玩意当鞋垫儿,能吸汗。”我义正言辞地说,高一军训的时候,我见过有同学这么搞,黄胶鞋嘛,不透气,效果确实不错。
“那我去帮你买鞋垫得了。”制服自作聪明道。
“啧,让你买啥你就买啥,赶紧去吧。”我装作不高兴地挥了挥手。
“好的,我这就请假出去。”
“等会儿,咱们在这里,谁负总则?”我叫住他问。
“吴局座。”
我点头,让他去了,吴局座,我记得是叫吴应熊,西城的副局座,也是“毒蛇”事件之后调过来的年轻同志,在郑辰西的几个副手里面,他排第三或者第四的位置。
少棺所的市当然没有卖伟生金的,不过进来的时候我观察过,这个少棺所坐落在小镇上,外面就有小卖部,大概五分钟的功夫,那个制服就回来了,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几种伟生金。
我接过塑料袋,递给房间里的楚菲菲:“云飞兄,帮我垫鞋里。”
然后,我站在门口,跟制服聊天,给菲菲打掩护,不多时,菲菲出来了,抿嘴笑道:“领导,垫好了。”
我进房间,换上运动鞋(上午可儿顺便给我送来的),和菲菲跟着制服出劳房,来到操场,不打篮球了,就随便转转,抽抽烟,聊聊天,我看见吴局座了,他并未假扮成少棺所的领导,而是变身为一个普通巡查人员,拎着一根防暴棍,来回溜达着,视线一直在我和菲菲这边,还不时摸摸上衣内里的口袋,估计带着武器进来的。
作为这边的龙组头头,吴应熊应该也知道“楚云飞”的真实身份。
放风时间到,回到劳房,魏三儿变得消停了,没有他吹牛比,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我便起身凑到楚菲菲的床边,她带了两本书进来,一样的封面,分别是《曾国藩》的上、下册。
“你喜欢曾国藩啊?”我问。
“不是啊,就是喜欢看书,啥都看。”菲菲抬头冲我笑道。
“借我一本吧。”我捡起她脚边的下册说。
“给你这个,领导,”楚菲菲把他手里的上册给我,“我都看过一遍了,看哪个都行。”
我又跟她把书换过来,回到自己床上,从头开始看,以前不怎么看人物传记,觉得有些枯燥,别说,这本曾国藩写的还挺不错。
很快就看的投入进去,直到铃响,捡起我自己手机看看时间,到晚饭的点儿了,现在我有两部手机,一部自己的,一部郑辰西白天给我的,菲菲也带了一部进来,对外联络很方便,就是劳房里的信号不太好,收短信,得凑到通风孔那边才行。
魏三儿等人先出去,我在门口站着掩护,楚菲菲换了新的伟生金,把旧的团起来,塞进塑料袋,装进口袋,准备出去顺手扔掉。
吃完晚饭,回到劳房,过了会儿,又去看新闻连播,快结束的时候,给菲菲去买伟生金的那个制服凑过来问:“领导,晚上要不要给你弄个单间劳房?”
他可能是怕魏三儿等六个家伙有问题,我想了想,说不用,人多,反而能安全些。
回劳房的路上,我贴耳对楚菲菲说:“待会儿你早点睡,我值夜到凌晨两点,然后你值班。”
“不用,领导,我通宵可以的。”楚菲菲说。
“听我的吧,保持精力。”
楚菲菲便没有勉强,龙组的人也是人,是人就得睡觉,指不定还得在这里面呆多久呢,别拖垮了身体。
不过到了洗漱环节的时候,场面变得有些尴尬,那六个家伙也不知道劳房里有个女同志啊,毫无禁忌,脱得光的溜的,更有甚者,魏三儿还在楚菲菲旁边,蹲着,撅个光啶,在床底下翻东西,楚菲菲恨得直咬牙,又没法说,只能红着脸,继续看书。
“哎,云飞兄,你咋不洗啊?”魏三儿起身,关切地问。
“额……我进来之前刚洗完澡。”楚菲菲随口回了一句。
“是吗?我闻闻,咋感觉你身上有股怪味呢!”魏三儿居然把脸凑了过去。
啪,楚菲菲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亏得这个魏三儿人高马大,要是换成耗子,肯定被直接打飞出去了,楚菲菲这么恼怒,是因为魏三儿的鼻子,是奔着楚菲菲盘坐着的腿那儿去的,这小子鼻子也是灵,居然闻到了那个的味儿。
“对不起啊,”楚菲菲看着捂着脸的魏三儿,赶紧道歉,“我、我有洁癖,不太喜欢别人离我很近。”
“啊,这样啊,没事,没事。”魏三儿尴尬地笑笑,悻悻上了自己的铺位。
“三哥,接着,”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白天在市买的芙蓉王,丢向上铺,“你别在意,云飞兄就这样,比较腼腆。”
“谢谢领导。”魏三儿咧嘴笑,拆开包装,抽出一根烟,美美地点着。
直等到熄灯之后,楚菲菲才端着盆去那边洗漱,不知道洗哪儿了,弄得水哗啦哗啦的。
不多时,楚菲菲洗完,回到床边,钻进被窝里,没声了。
等巡查过去,劳房里还是没人说话,我怕自己睡着,就“命令”魏三儿吹牛比,气氛渐渐恢复到了昨晚那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众人先后睡着,呼噜声四起。
吱呀呀,我听见楚菲菲在床上翻了个身。
“睡得不习惯吧?”我轻声问,床板很硬。
“嗯,睡不着。”楚菲菲小声说。
“那聊聊天吧。”我说,才十点钟,对于外面来说,还是早了点。
“不会吵到他们吗?”楚菲菲问。
“要不你过来吧,咋俩睡一个床。”我说,说完我就后悔了,又忘了她的性别。
楚菲菲没说话,可能是假装没听见吧,我也只好假装没说过,刚要开口再找个话题,以缓解尴尬,却见楚菲菲的身影从床上起来,踩着拖鞋,来到我床边,轻声说:“那你往里点儿?”
“啊?噢。”我往里窜了窜,楚菲菲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出异响,给我并肩躺下。
我怕她着凉,把被子帮她盖上,却不小心触摸到了菲菲的脖颈以下的部位,手感明显不对,不再是白天那种扁平的感觉了,菲菲呀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
“对不起啊,”我小声说,“没注意。”
“没、没事。”楚菲菲声音更小。
“怎么变大了呢?”过了会儿,我忍不住问。
“额……刚才我把那个束缚带给解开了。”菲菲说。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紧绷,原来是缠了东西,给勒了起来。
“不会影响呼吸吗?”我笑问。
“还好啦,一开始有点不适应,不过我是腹式呼吸的。”
“什么叫腹式呼吸?”我问。
“就是用腹部起伏来进行呼吸,胸腔不用动,”楚菲菲把手按在了我的腹部,“你试试?看,你也会哟。”
我其实并没有刻意地调整,原来自己一直就是“腹式呼吸”。
距离拉近了,贴着脸说话,原本的同志关系,也淡化了许多,我俩有一句没一句,一直聊到快十二点钟,我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
“东辰,你睡吧,我回去盯着就行。”楚菲菲说,之前的交流中,我不许她再叫我领导,听着有点别扭。
“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睡吧。”我随口说,又打了个哈欠,楚菲菲嗯了一声,侧身过去,背对着我,往床边外挪了挪,以便给我留出更大的休息空间。
我也顺势转过去,从后面对着她,躺了会儿,又把她往我怀里扒拉了一下:“你别掉下去。”
“昂。”楚菲菲说,往后靠了靠,结果,靠多了,正好顶在了不该顶着的位置,给我整的一个激灵。
楚菲菲应该也感应到了,肌肉有反应,绷紧了些,但她没有躲开,反而又慢慢往我怀里靠了靠,从被窝里轻轻拉过我的左手,搭放在她的腰部,好细腻的触感,本来困得不行,这么一顶一搭,又搞得我睡意全无,心里开始打鼓,要不要生点什么呢?
心有所想,手有所动,我左手的指尖,从她的腰部,越来越往上,一寸寸移动,楚菲菲并未躲闪,只是明显感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就在我即将触碰到那个部位的时候,突然,走廊里传来一声巨响,旋即,忽明忽暗的火光,从铁门小窗射了进来。
“不好!有情况!”我马上弹身而起。
“你躺着别动!”楚菲菲又把我按回床上,她坐在床沿边,用身体挡在我和铁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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