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市,医院,住院部七楼。
“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么?”
“有什么不可信的。”
两位穿着警服的人,穿过走廊,向电梯走去。
“变异的怪物太扯了。”
“要知道,精神能力异常的异种都存在于世,怪物有什么不可能的?”
按下按钮,二人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这不能相提并论吧传说只有在外面的世界才会看到不可知的怪物。”
“外界看多了吧你?那本书只供当小说来消遣还差不多。”
“无论怎样,我不太相信他的话。”
“你认为是他干的?把受害者的手臂捏成那样?”
两人回忆起李立的手臂,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这时电梯来了,门自动打开,里面没人,二人走了进去。
“不只是他口中的怪物那么强大,他们却从其手中生还了,这点我无法理解。”
“但他们也不像是单纯的斗殴。”
电梯门缓缓关闭,失重感来临,下降。
“只有去调监控录像一探究竟了。”
“希望那条偏僻的街道上装有摄像头吧。”
住院部七楼,713号病房,聊乌与李立的床只隔半米远。
“妈的昨天老子到底干了啥?”
李立骂道,他的双臂缠满绷带,双手的上臂各扎了一针,挂了两瓶药水。他的意识虽然恢复了,但昨晚的事全都记不起来,至于手臂当然没好,医生说坏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老子问你话呢,臭小子!”李立怒瞪聊乌道。
一条腿上被打了石膏的聊乌,正百无聊赖地用遥控器给大头的旧电视机换台,“噢,你昨天晚上喝醉酒,在街上练功走火入魔,自废了双手。”
他不采取正常对话的原因,是因为他认为实话实说,双方的交谈一定会变得很无聊。
“爹你踏马的再说一句!”
实际上面对这样一个出口成脏的病友,说什么都是徒劳。
“噢,你昨天晚上喝醉酒,在街上练功走火入魔,自废了双手。”聊乌他依言行事,把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道:“不用谢。”
他会这么嚣张的原因,一来呢,是因为他看李立确实不爽,二来,是李立双手已废,聊乌根本不怕他
李立气得整个人要发作,“干你羊的!再给老子扯淡等老子恢复过来要你死!”
聊乌这回连理都没有理他,他换了两个台,自言自语道:“和往常一样,各个电视台都无聊得紧啊”
他突然转过头,没精打采的眼神对着李立,“来,打我啊?”
这个要求非常的突如其来,非常的莫名其妙。
这一举动彻底点燃了李立的杀心,曾经在沦落人底下不可一世的少爷公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他在床上站了起来,不管针管有没有拔,跳下床就准备跟聊乌决一死战。
聊乌看到逼近过来的李立气势汹汹,这才打起一点精神,“让你一条腿怎么样?”
这种挑衅别人的行为在旁人看来也许有点作死的味道,但聊乌,却是乐在其中。
放在以前,聊乌绝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但自从他跟踪了解了周欣欣两个月之后,他就从周欣欣身上学会了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模式。
换句容易理解的话,就是“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
他哈哈哈地笑着,单腿跳着,引着李立跟他在病房里翻来覆去。
他在假笑,笑声只是故意激怒李立,他知道,这样暂时的刺激,只能改变生活的细枝末梢。
他期盼着,能有一件事,令他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r市,常住人口500多万,流动人口100多万,市区的占地面积为600平方公里,系城市的城会。
站在世界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不算发达也并不落后的城市,并没有很优秀的商业和旅游业,从地理面积、人口、经济、知名度、获得荣誉各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座中规中矩的城市。除了与之相邻的系城市会有人来到这里谋取生计以及定居,系城市之外的人,基本不会涉足这里。
至于其他系城市人们为何不愿靠近这里的原因?
因为,r市以西的不远处,是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的级世界,那里有一座荒芜的城市“市”。市本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地方,却在二十年前,因某种人为灾难变成了一个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那场灾难的强度可谓近代史上之最,以灾难中心为中点,余难影响到了方圆数千公里,当时从天空俯视这片土地,可以看到黑色的不祥之气笼罩了大半个系城市,街上倒着一片一片的尸体,不知名的人形怪物啃食着周遭的一切。
国际方面派出了军事力量包括超能力镇压,才将遏制住事态的恶化。
那场灾难留下的后遗症,使得市至今仍被封锁,媒体大肆渲染,称其为“人间禁地”。那场灾难的阴影留在了所有人心中,所以大家都害怕级世界,都想要远离那块不详的土地。
在这样的背景下,r市的无人问津,便显得理所应当了。
回过头来说说r市现在的情况。
二十年,足以令任何残留在人内心的余惊消散,人们早已放松警惕,将附近那座城会发生的大规模灾难抛诸脑后,安稳度日。
甚至,生活平稳到了麻木的状态。
西装革履的职员,按时营业的早餐店,为生奔波的人群,定点到达的公交,车来车往,人山人海,银色的城市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人们就像是时钟上面的指针一样,沿着相同的轨迹转动。
但,在这样天下泰然的表象下,有一个东西,在悄悄拧转人们平凡的命运,企图毁灭这个平静的城市。
“靠,狗东西你给老子站住!”
人群中,打扮潮流,带着嘻哈帽,耳朵上挂着铆钉的人,一句粗口将附近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
他三步上前抓住一个路人的肩膀,那路人一袭黑衣,烈阳之下,竟还将兜帽扣于头上。
“撞了人,连一句道歉都不会说?”铆钉男想要揪起对方,却力不从心。
这家伙,怎么纹丝不动?铆钉男看着手中即将快扯破的衣服,心里念道。
兜帽男无动于衷,他只是用着模糊的声音警告:“松,手。”
“怎么?”铆钉男转到了兜帽男身前,“还是个不会说人话的哑巴?”
“雄,别这样”铆钉男的女友拉了拉他的手,劝阻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铆钉男无视了女友,继续劈头盖脸地对着脸藏在阴影之下的兜帽男骂道:“你他娘的今天不给老子个说法,你就死定了!”
路过的群众将他们围开了一个圈,纷纷议论着。
“这个人好奇怪噢,大热天还穿这么厚。”
“年轻人有点过分了,一点小事没必要嘛。”
“撞人的人也有不对啊,道歉都不说一句。”
“说起来那个穿黑衣的人,今天一直在街上转悠呢。”
“什么?”
“就是行为很诡异,在路上撞撞这个人,撞撞那个人,寻衅滋事似的。”
“啊!真的,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我早上的时候还被他狠狠地撞了一下。”说这句话的人将短袖拉上来,道:“你看,撞的我手臂都发青”
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下来,他的手臂岂止是发青,甚至已经发黑了,裂开的创口往外流着脓。他惊诧道:“怎么会中午的时候还没”
“我叫你道歉!”面对这个装聋作哑的家伙,铆钉男实在忍无可忍了,他抢前一步,一巴掌拍开了兜帽男的帽子,“你到底听不听得懂”
话到一半,铆钉男的话噎住了,他看着面前的人,难以置信地倒退。
兜帽男的脸,完全不能够称之为人脸,黑色的脸密布着疙瘩,疙瘩之间外翻着绿黑色细小肉芽,倒过来的嘴唇表面涂了一层厚厚的脓。
“啊!”
见到这张脸。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尖叫声。
“忍无可忍”
是的,这个人就是奉录,他出拳,手臂延伸到不可能的长度,一击贯穿了铆钉男的身体。
这一瞬,令所有人都沉默了。无言的恐惧降临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因为,在杀完铆钉男的后一秒,奉录又立刻对周遭的人发起攻击,同样的一招,同样一击致命。
两具尸体在不同的方位同时倒了下来。
顺着一致的尸体倒下声,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四散而逃。
“潜伏了只有一天”奉录念道:“不过感染的人应该够了。”
“接下来让人们自行蔓延。”他跃上半空,“现在,开始大开杀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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