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战俘游戏模拟战俘营训练有两条规则,我们很快就知道了规则的内容。第一条是“抓住你的破衣服!”第二条是“眼睛盯着地面,贱人!”“抓住你的破衣服”——这是在提醒我们抓住短裤(这时看起来确实像“破衣服”)的两边,好让守卫一直能看到我们的手;“眼睛盯着地面”——这是为了确保战犯不会四处打量,对周围环境获得更多的了解,这么做才能避免战犯逃脱。我决定试一试这第二条规则。我悄悄地、小心翼翼地,不动脑袋或脖子,只把眼珠来回转动,偷偷往周围看。哐!有人迅速用手背打了一下我的脸,打得我的头都快转向背后了,我觉得下巴都快断了。我学得很快,至少不是最慢的。我又试了一次。一秒钟后,我脸上又挨了一掌。这说明他们把规定实施得很好。从那时开始,我就乖乖抓住我的破衣服,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再也不四下打量了。(好吧,我承认,我还是打量了——不过我小心了很多,没有再被人抓到。)我们刚领完新的“破衣服”和编号,就被问到喜欢吃什么样的饭。“53号战犯!你要鸡肉饭还是鱼肉饭?”两种听起来都不错,但我怀疑这是个圈套,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我们的签名。我们选择餐食后要在账簿上签名,而且是签署真实姓名。我对此早有耳闻,他们会在未来的宣传活动中用这个对付我们。我已经是营房里的囚犯了,不能让他们继续得逞。所以,我在账簿上写下我的选择(鱼肉饭),但签名时没用我的名字,而写了句“真诚地说声——去你的!”选择餐食后,我们在一间屋子里集合。在那里,我们可以相互交谈。有几个人很紧张。尽管这听上去很奇怪,但我觉得很放松。我不确定,这到底是因为我早年单打独斗过,还是因为我的秉性如此。不过,我从未在高度紧张的状况下失去冷静。事实不止一次地证明,这对我大有好处。这个时候是如此,后来更是如此。特别是我最后作为一名海豹队员参训时,这个优点尤其有用。几分钟后,营房守卫来了,让美军特种兵举手示意。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认为我们会上当吗?“来吧,快回答,你们这群美国贱狗!谁是特种兵或飞行员?我们知道,你们美国的侦察机和特种兵就在我们的国土上!你们现在自首,可以少吃点苦头。我们会给你们热饭!”他用的是俄罗斯口音,而且听起来很逼真,但他的要求却很搞笑,显然是在胡扯。我好不容易忍住没笑出声来。但在下一个瞬间,我看到几位同伴举起手来的时候,我的开心变成了震惊和沮丧。他们到底他妈的在想什么啊?那些倒霉鬼签了认罪书,然后立刻和我们其余的人隔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也不清楚他们会受到怎样的“特殊待遇”,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两点:第一,它会带来疼痛;第二,它不是一顿“热饭”。接下来,我被安排进了一间混凝土结构的小房子里。房子大约有三英尺高,不过谢天谢地,它的宽度和高度都比我想象的长一些。在这里可没有别的选择。我爬进房间,尽可能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略微缩了缩身子,差不多刚好能盘腿而坐,我为自己个子不高而感到庆幸。在那个小格间里,我发现一个佛杰斯(forgers)咖啡罐。我知道它是干什么的——它是让你往里尿尿和拉屎用的。啊哈,设施一应俱全嘛。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帆布袋,你要用那个罐子的时候,可以用袋子来遮羞。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很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被勉强塞进这个小格子间并没有多可怕,但我希望他们把我拉出去审问。让我们赶紧把这件事搞定吧,我心想。但没有人来。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他们开始按某种例行程序行事。晚上,他们从犯人中随机选择(至少在我看来如此),把他们拉出格子间。不久后,我们就会听到尖叫声。然后,他们就开始播放音乐:滥歌,超级大滥歌,循环播放。有时候,他们会播放一个小女孩哀求爸爸回家的录音。不管他们喇叭里播的是什么,那个声音都会持续好几个小时。黎明到来,这个例行程序会继续下去:尖叫,抱怨,牢骚,痛打,滥歌。我在战俘营的记忆还包括被塞进另外一个小格间里。这个格间是木制的,长宽高都不超过三英尺。在他们审问我的几个小时里,这个地方就是我的住处。我没有幽闭恐惧症,但当我被塞进(是的,塞进)那个格子间后,我的左腿开始抽筋了。你只要伸直腿就可以缓解抽筋,但在那个该死的格间里,什么东西都伸不直。腿抽筋都快把我给逼疯了,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我要尽可能忍下去。第二天,他们把我们召集到一起,来了一次训话。“没人关心你们这堆一钱不值的狗屎,在外面没有人想着你。你是我们的,没有人在乎你们。所以,我们作了个决定。我们本该把你们留在这里三天,然后放你们走,但那是老计划了,是我们有机会见识到你们有多软弱、多可怜之前的计划。我们决定让你们这些臭狗屎在这里多待些时间,多惩罚惩罚你们。或许五天,或许十天,我们还没有定好。”这个说法听起来很牵强。我们都知道,pow环节只会持续三天。不过,在这种时候人会变得很轻信。当你四天都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没能睡多少觉,在战俘营里待上一天一夜后,我不管你是谁,你有多强壮,你的脑子都会乱掉。在这次奇怪的训话后,我们又被送回了混凝土格间里。在那之后不久,与我一洞之隔的邻居,51号战犯,因为脚肿求见军营指挥官。他被守卫给无视了。很快,他再次发出了请求,这次声音更大。他一直重复自己的请求,但每次都会被人无视。重复了十几次后,他从恳求变成催促,然后变成了歇斯底里。最后,他开始尖叫起来。他已经难以忍受了:“我的任务明天就要结束了,伙计!我不想再玩他妈的这破游戏了!快他妈的让我出去,伙计!”他听起来就像是电影《异形》(aliens)中比尔·帕克斯顿(bill paxton)扮演的哈德逊下士(private hudson)。(“就这样了,伙计,游戏结束了,伙计,游戏结束了!我们现在要他妈的干什么啊?……我们都要死了,伙计!”)他彻底失控了。这样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拉下帆布袋罩在脸上,免得让营房守卫看到我发笑。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不厚道,但我忍不住。看待这件事有两个角度:要么非常可怕,要么非常好笑。我觉得非常好笑。我忽然听见了急促的跑步声。我急忙拉开帆布袋,正好看见51号战犯跑了出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以为自己能跑出去吗?谁知道呢。我的邻居(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最后失败了。在我印象中,没有人能成功地从正门逃出去。当时,守卫们也被他惊呆了,但只呆了一会儿,他很快就被抓住了。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想逃跑的人。但是,美军有一条规定:即使作为战犯,你也要遵从严格的指挥。比如,如果你想逃出兵营,你就得写请求便条(填表格),向上级请求批准。这对我来说很难,因为我那个混凝土格间位置不好,而且我和上级关系也不好。我有两次试着写便条并交给别人,但没有一个人把便条传给上级。第二天半夜,我们被命令脱光衣服,站在过道上,他们用水管往我们身上浇冰冷的水,这就是“洗澡时间”。我们还能抱怨什么呢?这几天里,我们体验了一个真正的战俘经历苦难才学到的东西,这些经验大多来自那些曾被关押在北越的河内希尔顿(hanoi hilton)的人。我们学到了,在任何一个战俘营里,军人的目标都是有尊严地活下去。如果你表现得像个蠢货,或者傲慢自大并拒绝(或貌似拒绝)合作,你很快就会被处决。千万不要自以为是,“战俘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你要尽可能隐藏自己的姓名、军衔和番号。有些家伙采用了相反的方式,尽可能表现得令人讨厌、毫不配合。他们得到的“奖赏”是水刑。课程结束后,这些家伙又开始大肆吹嘘,说自己是因为不良行为而受刑的,就好像这是种荣誉一样。不过,他们迅速打消了那种想法。我们完成sere课程后作汇报时,事情一目了然。如果你受过水刑,那就说明你没有用上在战俘营里保命的手段。简单说来,你干得糟透了。有些家伙做得更离谱儿。他们受到的惩罚不只是水刑,还有处决。(当然是模拟的,但也不怎么好玩。)有不少人因为被“处决”或彻底失控而被淘汰出局。在正常情况下,三天的时间听起来并不长,但在战俘营里就不一样了。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并不需要太长时间。第三天过后,我们被从战俘营里放出来,回到北岛基地作战俘经验汇报。我们的守卫看起来冷酷残忍,好像他们既不知道也不在乎我们是谁。看起来,他们除了在惩罚我们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过我们。这其实是种策略。实际上,他们一直在仔细观察我们,在整个过程中对每个俘虏都作了详细的笔记。我很高兴地发现,自己的表现不错。我问了问51号战犯的情况,就是住在我隔壁那个企图逃跑的人。“他彻底完蛋了。”我被告知。我问:“他还能继续进行训练吗,还是要离开海军?”“不知道。”他们说,“我们还在评估他。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继续承担高危任务了。”他们给了我们一些建议,告诉我们如何从令人筋疲力尽的训练中平稳过渡到正常生活。他们告诉我们:“请记住,你们已经差不多一周没吃东西了。别紧张,不过这段时间一定要禁酒,因为那会引发幻觉。”我觉得,这最后一条他们至少说了三遍。不过,他们就算说上30遍也不会奏效。你试试告诉一个刚从模拟战俘营中解脱出来的19岁的小伙子,他应该“别紧张”而且要“禁酒”,你看看会发生什么事。当天晚上,我就和所有的朋友、同学去了基地里的冲浪俱乐部(surf club),喝得酩酊大醉。我不大记得当天晚上发生的事了,但清楚地记得周一早晨醒来时头疼得厉害,撒出的尿因为身体脱水而呈鲜黄色。不过无所谓,因为新兵训练营全部结束了。我现在想弄清楚的是,怎么才能进入bud/s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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