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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风鼓励司马乱：“你得大点声！你这么点声音，谁知道你要买衣服啊！还以为你在这里练块儿呢！”
司马乱红着脸，心说怎么也不能输啊，人家都能干，为啥自己不能干？不是说了，自己退下少爷的光环，也不必李怀风差吗！？、
司马乱一咬牙一跺脚，话到嘴边，突然又胆怯：“……卖。”
李怀风差点没一跟头摔死。
他提着一口气，充满期待地等着他这一嗓子，结果没想到，还是气吸的足，结果出来的声音瞬间变成了蚊子叫唤。闪的李怀风这个难受：“司马乱，我非让折磨死不可，你倒是喊出来啊！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全世界的商品，都是人来卖的，这不丢人，啊！”
司马乱再次鼓足了勇气，大声地道：“卖！”
“好！”李怀风符合，给司马乱鼓掌。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往来的人开始看向这里。
李怀风小声鼓励：“继续，已经开始有人注意你了。”
司马乱又吸了一口气，大声地道：“我、我……我卖！”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人路过了这里，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虽然看上去已经徐娘半老，但是依然还有点女性的柔美劲头。
“呦，这位小哥，这么年轻就出来卖了！？”
司马乱一紧张，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睁大了眼睛，盯着对方发呆。
李怀风赶紧推了一下司马乱：“喂，顾客上门了，你说话啊！”
“啊？哦哦！”司马乱缓过神来：“啊……是……对，我……卖！你看看，这……。”
“真是的，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出来卖了？”女人心疼地问。
“他是因为……生活所迫，父母哥哥都死了，就省下他一个，孤苦伶仃。”李怀风替司马乱解释。
司马乱麻木地点点头，突然回头，小声道：“你父母哥哥才全死了呢！”
李怀风推着他的肩膀，小声道：“你父母没死，就哥哥死了，这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女人似乎很心疼司马乱，叹了口气：“哎，也是世风日下，求生艰难啊。但是卖也得找个地方，有个屋子遮风挡雨才行啊？哪有在大街上就这么直吧愣腾地卖的？”
司马乱叹了口气：“我……我这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走上这条路的。”
女人点点头，摸了一下司马乱的手：“明白，不是家里有难，那能出来吃这份辛苦呢？”
司马乱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人！天啊，这些做买卖的，我说那么幸福呢，原来做生意的时候，人和人的交流这么让人感觉亲近和幸福啊！这个女人，和自己素未谋面，但是一见面，就显得那么亲近，那么热情，真是好人。
李怀风可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啊！警惕地看着这个女人，再担心地看看司马乱，眼神在这俩货中间摇摆。
女人对司马乱道：“你这样，在这里不是办法，而且你也赚不了多少钱，你跟我走得了，我给你找个好地方，去了我哪里，保证赚的比在这里多。”
司马乱此时的脑袋是发懵的，因为脸皮爆，导致他喊出第一嗓子就开始高度紧张加兴奋，此时几乎脑子是嗡嗡地想，几乎没有思考了。他只是一切都任由被人安排，顺其自然了。
“真的？那可真好。”司马乱脱口而出。
“那咱们走吧。”
“行。”
司马乱刚走出去一步，就被李怀风拉着脖领子拽回来了：“你给我回来吧你！”
司马乱回头看着李怀风，一脸诧异。
李怀风微微摇头：“司马乱啊司马乱，我没想到，你还真开放啊！好家伙，今天亏着是我跟着你，要不然你真是无节操无下限，有什么卖什么啊！人让你走就立马就跟着走，好家伙，我慢一点就都没影了！”
“怎么了？”司马乱一头雾水，一脸真诚地问。
“还怎么了，没怎么，认识我你就高兴去吧！”李怀风跟那女的
道：“大姐啊，你误会了，他在这里，是卖衣服，不卖别的！”
那女人十分意外：“啊？”
李怀风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衣服盒子包装：“我们卖衣服的。”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抬头可就不高兴了，狠狠地剜了司马乱一眼“这不跟着瞎耽误工夫么！”
转身一扭一扭地走了。
李怀风擦着汗，心说好险，差点出人命啊！
司马乱不解，问李怀风：“嘿？她怎么走了？”
李怀风看着司马乱：“咋地？你还要跟着去啊？”
司马乱道：“她不买衣服了？”
李怀风道：“你说的对，她就不是奔衣服来的！”
“那她要买……。”
“你！”李怀风道：“你还老说我傻，你比我傻多了！”
司马乱恍然大悟，一下子全明白了，恨的咬牙切齿：“老东西，我去踢死他我！”
李怀风一把拉他回来：“你歇会吧你！那玩意怨人家吗？不怨你自己么？好家伙你在繁华大街的路口，就喊一个‘卖’字，特么谁知道你卖身还是卖别的？没人来割你肾你就知足吧！”
司马乱道：“那怎么办？”
“你得喊全了啊！喊‘买衣服喽’！懂不懂？”
司马乱点点头，突然愤怒地大喊一声：“卖衣服啦！卖衣服！我卖衣服！不卖别的，就特么卖衣服！”
李怀风被震的看人都双影了，一边摇着头控制自己差点对眼的眼珠子，一边止住司马乱：“乱啊！你歇会，乖，听话，你让我多活一会儿我谢谢你！”
司马乱停下了，呼呼喘气：“怎么样？这两嗓子？”
李怀风摇头赞叹：“嗓子是不错，但是买衣服的多半会被你吓死？”
“又怎么了！？”司马乱委屈地冲李怀风发脾气：“我都已经很努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李怀风安抚着司马乱：“但是你是卖衣服，不是卖大力丸，不用那么大架势。还有你放松一点，不用架着自己，你这哪里是卖衣服，整个一台上的老铜锤花脸啊！幸亏跟前没抱孩子的，否则孩子都得让你吓哭喽！”
“那……我……。”
“你就正常声音。”李怀风开始替他吆喝：“卖衣服喽，卖衣服！大家都开看看呐，又便宜又好看的衣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喽！就这音量就行。”
“哦，好！”
果然，两个人这么一吆喝，还这有两个路过的小姑娘来看衣服了，司马乱赶紧跟人介绍，可惜，两个姑娘一听价钱就吐吐舌头，不打听了。
不过司马乱的生意也算是正常开张了，不断地陆续有人来打听，司马乱也渐渐熟悉了，吆喝的时候大声喊衣服的牌子和价钱，这样就不会有买不起的人来瞎打听了。
但是司马乱的东西太高端了，哪怕是在这里，富人聚集地，也太高端了。
一个女人真的看上了那件大衣，她是个懂行的，一眼就认出是牛莉那年春晚的同款，价值不菲，而且穿出去一定特吸引目光。司马乱也以为自己一笔生意就要成了，但是她最后说的一句话让司马乱彻底崩溃了。
女人说：“我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就算了，我老公要知道我在大街上跟一练摊儿的花了二十万，非跟我离婚不可！”
与此同时，李怀风的买卖也开张了。
李怀风带着墨镜，穿着名牌，把劳斯莱斯古斯特的车门打开，人坐在车里，大声地道：“卖衣服！卖衣服勒！都来看看，全部都是明星同款，全部有纪念意义！”
很快，李怀风的周围就聚集了一大群女孩子，他们纷纷叽叽喳喳地打听价格，询问细节。
李怀风瞬间成为了他们的男神，现象一下，一个豪门帅哥在富人购物区的边缘，开着豪车卖明星穿过的衣服，同款服装，会是什么效果？
李怀风瞬间被包围，生意好的不得了，李怀风自管大声叫卖。
女孩子们不但卖衣服，还纷纷给李怀风留电话号码，有写李怀风手心上的，有拿着李怀风的手机自己含情脉脉地输入的，有从随身带的课本里撕纸条的，最夸张的一个把胸罩脱了，写上号码揣李怀风兜里了……。
再看司马乱这里，门可罗雀啊！
司马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服气，而且他感觉心很累。
旁边还有几个练摊儿的，蹲在地上抽着烟对司马乱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没卖过东西啊？你看看那边那个哥们（指李怀风），他就牛逼，人家开着那么拉风的豪车，就是卖土豆子，也能卖出钻石的价格来！你在小破蹦蹦车前面卖，人参也成了大萝卜了！”
司马乱哪知道，卖东西还有这么多讲究和说法啊！？他以往都是买东西的，而且只要看上眼了根本不问价钱。此时看着李怀风得意洋洋地和一群小丫头嬉笑怒骂，打情骂俏地就把钱赚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李怀风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司马乱这里一件没卖出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几个小贩都卷起东西撒腿就跑，李怀风也把剩下的东西往车子里一塞，坐进车里，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司马乱直到自己周围都空了，只有几个城管踮着脚盯着他看，还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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