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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听越感觉像是在骂自己呢!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水笑眯眯地开口,一番话,似真似假,软中有硬,听得阿雅半天没转过弯来。
“阿雅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夫君在酒窖内欺负你,我很是好奇,想请问阿雅姑娘,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如何欺负你的,欺负你到了何种地步,请你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也好让大家都知道知道,我的夫君,他有多无耻,多不要脸,竟然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好不好?”
若水紧紧盯着阿雅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见底,阿雅在她的逼视下,不由地瑟缩了一下,随后又挺直了背脊,一脸的委屈,眼中却透出计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但让阿雅失望的是,无论是若水还是小七,脸上还是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叫骂声此起彼伏,已经称得上民情汹涌了。
当阿秀把阿雅和若水的话翻译出来之后,众人虽然已经猜到了刚才子啊酒窖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听阿雅亲口说出来,还是引起了一片哗然。
若水却对她点点头,让她把所有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部落里的人。
阿秀犹豫了一下,这种对若水不利的话她不想翻译。
小七面露讥嘲地看着她,也不开口为自己辩解。
阿雅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指着小七。“就是他!”
若水的眉头动了一下。“他?你指的是谁?请你现在给我指出来!”
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之后,阿雅也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怯怯的看了小七一样,又回头求助地看了二长老和大巫师一眼,才咬着嘴唇说道:“刚才在酒窖,他……他欺负我。”
她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就算要羞,那也应该是小七这个对她意图不轨的人才对啊!
阿雅为了能得到小七,连自己的名誉都可以不要,她还会在乎所谓的羞耻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她就不相信若水真的看不出来,不过是要让她亲口说出来,借此来羞辱她罢了。
“赖账?”若水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也要有帐可赖才行啊!你从厨房出来就找我和小七要说法,我连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解决什么?”
阿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赖账吗?”
“怎么解决?我不知道啊?”若水耸肩摊手。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阿雅的嘴唇抖了几下。“我,我需要跟他们交代什么?现在应该是你们应该要给我一个说法才对,你不是能做他的主吗?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若水朝人群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他们那么关心你爱护你,你想好稍后要怎么跟他们交代了吗?”
自从若水和阿雅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渐渐平息下来的叫骂声,又开始陆陆续续响了起来。
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立刻赢得了聚居在院门外大部分年轻男子的怜惜和同情。
单薄的身体,单薄的衣服,好像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阿雅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加上她刚才因为受到了羞辱和委屈而哭红了的眼眶,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羸弱了几分。
唐珊瑚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是,到哪里去找那个能吊老八胃口的胡萝卜呢?
若水姐姐真是驭夫有术啊!像小七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对若水姐姐居然这样死心塌地的,看来自己真的要好好向若水姐姐学习一下,她教自己的那个法子去对付老八,定然有效!
唐珊瑚羡慕的两眼放光。
这话真亏得他能说出口来,要是换了自己,头可断,血可流,这种软骨没出息的话,打死也不说,当然,更不能做!
唯妻命是从!
啧啧!
老八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息着想道:七哥变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他的七哥吗?简直太给他们东黎国的男人丢脸了啊!
他这短短的一句话,让若水笑得弯了眼,让老八和二长老们几乎惊掉了下巴!
“唯妻命是从!”
小七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目光压根就没往别的地方撇上一眼,简短地吐出几个字来。
“喂,小七,阿雅姑娘问你话呢,你说,我能做得了你的主吗?”
若水对她的挑拨不置一词,微笑着拍了拍小七的肩膀,斜眼瞅着他。
她现在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而已,现在这个机会已经被她自己创造出来了!所以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不会,肯定不会!
出色如小七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比男人还强势的女人。
小七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好,只要给她机会,他一旦在她身上体会到男人的威严和尊崇,像若水这种强悍的女人很快就会被他嫌弃的。
这就是阿雅自信的来源!
还是像她这样娇媚又千依百顺的女人,更能赢得男人的心吧!
什么样的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可是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若水对小七的态度,在她的眼中,简直称得上是颐使气指,这在部落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男人就是天,女人连发表意见的权利都没有。
在部落中,有发言权的永远都是男人,不管女人在成亲前有多少人追求,有多么风光,男人对她又多麽的千依百顺,但只有她成亲,立场就会完全改变。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带着挑拨的意味。
阿雅毫不退缩的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小七:“你虽然是她的妻子,但是你做得了他的主吗?”
若水微微一笑:“很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我绝不后悔!”她定定地答道。
这样的想法给了阿雅破釜沉舟的勇气。
所以,小七这个男人,她志在必得!不论付出生命代价,她都要得到他!
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要走出去,而带她走出去的人,小七无疑是最佳的人选,她要光明正大地站在这个出色的男人身边,像若水一样接受别的女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小七,这样的男人,是部落里的男人根本无法比拟的,她不愿意待在这个闭塞的部落里,到了年纪随便嫁个男人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就像她的母亲一样,顶着部落第一个美人的头衔,最终还是嫁给了平凡的父亲,最后郁郁而终。
况且发生这种事情,女人看起来是最吃亏的,所有更能赢得别人的同情,谁又会拿自己的名誉来演戏呢?
而且刚才那一幕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她就算现在后退,身后也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计划万无一失!
若水的话让阿雅的底气怯了几分,但仔细想了想自己计划,她的心又安定了。
“机会已经给你了,你不要后悔现在的选择就好!”若水的目光也变得彻底冰冷。
“我,我要你们给我个说法!”
阿雅被她看得有些慌乱,后退了半步,看了小七一眼,又很快站定了,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阿雅,你确定这是你要的吗?”若水站起身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有些人,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机关算尽的结果往往是赔上自己的名誉而已,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二长老闭上了嘴巴,眼中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也就是说她兄长的性命还比不上她的说法重要了?
“我要你们给我个说法,现在就要!”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阿雅低叫了一声。
二长老听了阿秀的翻译,也走过来,想要开口劝阿雅,等治好阿雷的病再说。
阿雅怔住了,朝小七看去,见他神色漠然冷淡,就好像她们之间的对话与他无关一样。
“在你心目中,是你哥哥的性命重要,还是你要的说法比较重要?”若水淡淡地反问。
阿雅逼到了若水面前,表情委屈,目光却灼热而坚定,完全是一副弱者式的咄咄逼人的姿态。
“你的……夫君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你怎么还有心思治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想说什么吗?”
阿雅有些傻眼,随后是一种被人彻底忽视的愤怒。
明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淡定的给别人治病?
怎么会这样?
老八也不去答理阿雅,依照若水的嘱咐,把被子给阿雷盖好。
若水不去理她,转头对老八说道:“把酒坛子打开,把酒全都倒在被子上,然后把被子给阿雷盖上。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可以为他治疗了。”
她狠狠地咬着牙,心里把若水已经恨到了骨头里。
阿雅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若水对阿雅笑了笑,好心地提醒道:“夜间天凉,阿雅姑娘还是多穿件衣服的好!而且你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让这么多的男人瞧了去,啧啧,我是不知道,阿雅姑娘的脸皮是这么厚的。”
门外愤怒的叫骂声越来越大,而蠢蠢欲动的年轻人也越来越激动,要不是二长老压制着他们,要不是忌惮若水和小七神出鬼没的手段和能力,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只怕她的如意美梦要破灭了呢!
连若水都不得不承认,阿雅这姑娘的确很会利用舆论的力量来为自己造势。如果换了一个人,也许就不得不乖乖就范了,可惜她遇上了自己和小七。
围在院门外的众人在听了几个年轻人的叙述后,都沸腾起来,纷纷用愤怒和唾弃的目光看着小七,有些彪悍的妇人甚至开口叫骂起来,几个年轻人也圈起袖子摩拳擦掌要把小七绳之于法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样的姿态的确更让人心软,也跟容易获得别人的同情。
阿雅身上只穿了一件被酒水打湿又被扯破的单衣,才站了一会儿就瑟瑟发抖起来,不仅是眼睛,连鼻子和嘴巴都被冻红了,月色下看起来也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美态。
嘎达部落虽然处于两座雪山的峡谷地带,气候温暖,但到了晚间寒气还是很重的。
几次三番被他如此彻底的漠视,阿雅尴尬委屈到了极点,眼眶慢慢变红了,泪水欲落未落的缀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小七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更别说回到她的话了,当她不存在一样。
“你……对我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吗?”
跑出厨房外的阿雅正好把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心中又是羞愤又是不甘心,她咬了咬牙,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小七身边。
若水嘻嘻一笑。
小七挑了挑眉毛,没好气地道:“鬼丫头!”
若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七,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问道:“被人占便宜了?”
她惶然站了起来,在众人同情又疑惑的目光中快步追了出去。
这出戏没有了他,她自己怎么演得下去?
阿雅哪想到小七真的会这样无情,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小七拿着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窖,来到院子里。
当他走到那几人面前的时候,几个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一样,身不由己地向两边跌去。
冷漠淡定的小七一直向前走,就当拦在眼前的几个年轻人不存在一样。
难道这个小七真的对阿雅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可看起来小七又不不像这样的人啊!哪有人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如此冷漠淡定的!
就连二长老都有些为难起来,心底里也拿不准到底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雅作为部落中最美丽的女子,对于这几个年轻人而言无疑是具有吸引力的,是他们追逐的对象,心仪的女子受到这样的欺负和伤害,作为男人的他们,能不生气吗?能这样轻易就让小七离开吗?
显然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是小七对阿雅做了什么不轨之事,若不是酒窖中发出了几声酒坛被杂碎的声音和阿雅的尖叫呼救声,说不定这个外来的男人就能得逞了。
他们一下子拦在小七的身前,看着小七的眼神憎恨又愤怒,大声喝问。
事情没说清楚,几个年轻人当然不让他走。
他拿起酒坛子就朝门外走去。
她要演,自己演个够好了!
小七冷哼一声,他可没有兴趣陪阿雅在这里演戏。
她越是不说话,众人就越是怀疑,看向小七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阿雅抱着自己,只是哭,不说话。
不用猜也知道他问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是“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之类的话!
二长老看了看小七,又看了看阿雅,开口问了一句。
大巫师像是看戏一样,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几个嘎达部落的年轻人一齐看向小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之色。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而女方又出现这样的情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众人简直是闭着眼睛也想得到。
再看小七,他手里拿着一坛米酒,不远不近地站在灶台的另一边,神情冷漠中带着讥嘲。
众人的目光让阿雅瑟缩了一下,把自己蜷得更紧了些,颤抖的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
几名青年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麻布很薄,因为沾湿了酒而变得透明起来,同时紧紧地包裹在她诱人而丰满的身体上,曲线玲珑,秀色夺人。
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委屈用惊恐的低泣声。她身上的外袍已经不不见了,只穿着贴身的麻布衣裳。
此时的阿雅完全没有了刚才在酒窖中咄咄逼人的神情,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兽一般躲在厨房高高的灶台边。
唯一保持正常的应该属于二长老,他毕竟年轻大了,看到眼前的这副情景还能保持镇定。
就连大巫师都神色一僵,过了片刻才恢复正常。
他们刚刚冲进来,那几名年轻的汉子全都涨红了脸,目不转睛地看着阿雅。
“发生什么事了?”大巫师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二长老和几名部落中的男子。
小七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酒窖里传来一阵酒坛破碎的声音,伴随着阿雅惊恐的尖叫声。
阿雅被彻底刺激到了,她的眼中喷出釜底抽薪一样的怒火。
小七冷哼一声,毫不留恋地转过头去。
他再次转身欲走,“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要再纠缠于我,否则……哼!”
她对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时辰的男人,连这样羞耻的话都说得出来,简直是无耻!
不但疯,而且不要脸!
“我在乎!”小七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阿雅,她的眼中冒出妒忌的怒火:“她的心干净,我的心就肮脏吗?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而己,我……我可以不在乎名分的。”
他唯一喜欢的姑娘!
“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你有哪一点比得上她?她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姑娘,而你,却连一颗干净的心都没有,你不配!”
小七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悲。
她指着门外若水的方向:“她配吗?就因为她长得比我好看一些,就因为她懂些医术,她就能配得上你吗?你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你值得最好的女人来相配!”
“喜欢你,还需要资格吗?”她喃喃自语了一句,突然又抬起头。“那她呢?”
阿雅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刺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一样,冷酷之极,无情之极。
“我喜欢你,你配吗?”小七转身看着她,“你喜欢我?你配吗?”
“我……我喜欢你!”因为愤怒或是因为紧张,阿雅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而已。你,难道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小七轻蔑的笑了一下,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还要玩什么花样,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也没说话。
“站住!”
小七刚走到酒窖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阿雅的一声低吼。
她咬着唇,看着小七毅然决然地向门口走去,心中的不甘越来越浓烈。
他话中的冷意,让阿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小七冷冷地逼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对我纠缠不清,我虽然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不介意,你是第一个!”
“撒谎!从祭台回来,阿雷一直陪着我们没有进过厨房!”
“那是……那是我哥哥晚饭前取……取出来的。”
阿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嘴唇嗫嚅了几下。
小七讥嘲地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晚饭的时候你曾经进来取过一次酒,那一次你又是怎么取出来的?”
她微微咽了咽口水,点头,笑得温柔甜蜜。“是啊!”
这样出色的男子,岂是部落里的那些粗俗人比得了的?
他的目光冰冷又讽刺,可嘴角的冷笑又为他俊美的面孔增添了几分邪魅之意,阿雅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飞快。
“酿造好酒都放在最下面那层?你们家一直如此?”小七突然问了一句。
阿雅又深深吸了口气,指在被压在最底下的一坛酒,转头看着他。“就是这坛!可是上面的酒叠的太高,也太重,我拿不出来,你来把个忙!”
“闭嘴,我不是你哥!小七这个名字也不是你可以叫的。”小七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柔媚地显得和刻意的声音,冷声道:“要做什么,你直接说吧!”
她猫下腰又看了一下最底层的酒坛子,偷偷把一块石头握在手里,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小七哥哥……”
这样的机会转瞬即逝,过了今天,若水他们就会从她家搬走,她对他的渴望就永远只能成为渴望了。
其实这些酒,全都是同一年酿造的。她只是想找一个理由,为自己和小七制造一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而已。
阿雅有些紧张,心跳的飞快,她把微微颤抖的手握在胸前,看似在挑选米酒,但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小七的身上。
小七只是微微冷笑,并不说话。
阿雅笑得很甜蜜,走进来,站在一大摞累叠起来的酒坛子前面选酒。
“我来帮你选酒,我们家酿的米酒,是整个部落里最好喝的,但是酿造的年份不同,只有我们自己家里的人,才能选出最好喝的酒。”
厨房里,小七目光冰冷的看着阿雅出现在厨房门口。
“你来做什么?”
“不错!”若水肯定的答道。
唐珊瑚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出去找一大盆水,把自己的手洗干净。“这么说,它不是瘟疫咯?是……人为的?”
若水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猜到了。“你猜得没错!”
唐珊瑚强忍着恶心摸了摸苔藓的部位,犹豫道:“不会是……那个吧?”
“你摸摸看,如果你能看得出来,以后对你研究新的毒术,或许会有大用。”若水循循诱导。
“恶心死了!这是什么鬼东西?”她压根就不想动手去碰,身子往后直缩。
唐珊瑚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嫌弃地皱着鼻子。
若水拉着唐珊瑚手,在阿雷身边蹲下来,指着阿雷身上的苔藓痕,问道:“珊瑚,你猜这是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唐珊瑚不解地摇摇头。“不知道,从来没听过,若水姐姐,什么意思啊?”
“珊瑚,有一句话叫做‘不作死不会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信得过他,是因为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若水脸上露出似醒非似笑非笑的表情。
“若水姐姐,你就这么信得过小七哥啊?”要是阿雅觊觎的是她家老八的话,她早就忍不住跟过去了,哪里还像若水姐姐那么淡定。
傻子都看得出来,那小白莲花假装扭伤了脚,要进屋是为了什么。
唐珊瑚不满地嘟了嘟嘴巴。
若水看了看唐珊瑚,轻轻一笑,道:“一会就有好戏瞧了。”
阿雅这才一脸不情愿地进屋去了。
“有我在这里,你阿哥不会有事!”若水让她放心,同时抿唇一笑。
她的话正中阿雅下怀,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犹豫道:“这、这不大好吧?我阿哥她……”
若水恍如不闻,一脸关切地看向阿雅,柔声道:“阿雅姑娘,扭伤脚了吗?等我救治了你哥哥,就帮你瞧瞧,现在你快回房休息去吧。”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夸张太做作了些,就连唐珊瑚都一眼瞧了出来,凑到若水耳边低声道:“若水姐姐,你小心,这个死女人要出幺蛾子了!”
等小七的背影刚刚消失在门口,她立刻脚下一歪,叫道:“哎哟,好痛!我、我的脚扭了。”
阿雅眼睛一亮,目光闪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小七点了点头,转身向厨房走去。
“好!”老八答应得很痛快。
“老八,你去阿雷的房间,拿一床被子来,我有用。小七,你去厨房搬一坛子酒来。”
若水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在她的身上。
阿雅越想越是不忿,她垂下头,阴霾的目光从眼睫下面,狠狠地射向若水,同时心里在祈祷着,万能的神啊,把这个可恶的女人带走吧,永远也不要让她回来。
凭什么!
那个叫若水的姑娘,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占据了这许多人的心,每个人都喜欢她,尊敬她,就连铁面无私的二长老,为人冷酷的大巫师,都对她俯首贴耳,事事顺遂。
就在不久之前,那个黄毛丫头还冲出来救了自己,当时她对自己的态度和现在可完全不一样。
她二人说话极轻,一个字也没落进阿雅的耳中,她看到二人神情亲密,而自己显然是个多余的外人,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若水的话实在是莫恻高深,唐珊瑚听得一头雾水,可是看到若水的表情,显然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答案了。
若水微笑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她就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你就且睁大了眼睛,看这只小蚂蚱怎么蹦哒出一场好戏给你瞧。”
“若水姐姐,我看那个阿雅八成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和七哥可要提防着点。”
唐珊瑚把她表情的变化看在眼里,也不禁感到暗暗心惊,转头去,小声地提醒若水。
阿雅握紧了胸襟的衣服,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阿雅的心里越想越是不甘。尤其是想到,治好阿哥之后,他们就要搬到那个可恶的阿秀家里去了,那她也就彻底失去机会了!
要是自己能够成为那个被他保护的人,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如果,是若水被人怎么抢白,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在她面前的吧!
她一眼就看到,小七的目光正温柔的停留在若水脸上,对老八的话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她的心里顿时被一阵酸意给浸得透透的。
阿雅在心里不屑地骂了一句,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向小七瞧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有男人护着吗?
她瞪起眼睛,正准备对着唐珊瑚的脸打过去,却突然发现站在唐珊瑚身边的老八,森冷的目光直向她射来,让她刚刚扬起来的手,又落了下去。
阿秀,她自问绝对对付不了,可她还会怕唐珊瑚这个毛丫头?
她劈头盖脸的一番话,把阿雅的脸色说得又红又白。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她不仅被阿秀那个疯女人抽了两巴掌,现在又被唐珊瑚毫不留情的抢白,脸面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很容易?那么容易你怎么不自己来?最讨厌自己没本事还在旁边叽叽歪歪的人,滚开!别影响我若水姐姐诊治病情。”
唐珊瑚看她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一听就再也忍不住了。
“既然知道我哥哥提前发病的原因,为什么现在还不救他,就像刚才就阿泰一样,不是很容易的吗?”阿雅的话说得又几分不客气,甚至带着些许命令的语气。
二长老一听,立刻转头吩咐了几句,马上有人奔出人群,撒开脚丫子朝后山跑去,显然是去传递大长老颁下来的消息。
阿秀也跟在众人的身后一起来到了阿雷家,听了若水的话,便帮她大声地翻译了出来。
“不是!”若水转头看着二长老:“据说村子里其他的病人全都住在后山的石屋里,请二长老马上告诉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喝酒,否则他们的病情就会提前发作。”
“你是说我家的酒有问题吗?”阿雅疑惑地问道。
大巫师也点了点头,他只听了若水的一句话,也想到了原因。
小七和若水心灵相通,很快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唐珊瑚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听老八的话,不敢靠近阿雷,所以当阿雷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她压根就不敢伸手去碰触他的身体。
阿雷在发病前喝了酒。酒液可以刺激人的身体,让身体里的血液加速循环,这很可能就是造成阿雷的病情提前爆发的原因。
她突然睁开眼来,嗅着空气中飘散的一丝淡淡的酒味,豁然开朗。
“酒!是酒!”
若水闭上眼睛,细细地思索着。
另外,让若水奇怪的是,按照阿雷现在这个状态,他应该不会这么早发病才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的病情急骤地发作呢?
如果让阿雷泡在含有解药的水中,虽然可以杀死这些活苔藓,但是阿雷也会中毒!
因为她发现,阿雷身上的苔藓斑表面上看起和阿泰的一样,但其实却有着细微的区别,他身上的苔藓斑显然还不够成熟。
若水出神地喃喃自语。
“好奇怪,竟然不同!”
就在若水思考的时候,部落里的人,包括二长老和大巫师一起来到了阿雷家的门外,他们全都静静地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瞧着屋里的情形。
阿雅被老八疾言厉色的模样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闭上嘴不说话了。
老八现在对她厌恶之极,忍不住向她怒目而视,低喝道:“闭嘴,别吵到我七嫂!”
治好?她以为治病是吃豆腐呢?说得轻巧!
“我阿哥的病治好了吗?”阿雅收起了脸上嘲讽的笑意,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凑上前去。
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才把胸口的这股闷气咽了下去。
眼前这女人不但美丽,而且娇柔,可是他却有一种想要辣手催花的冲动。
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错了,大大的错了!
他一直认为,女人就像是一朵花,需要小心的爱惜呵护,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就像是一朵娇艳的花,就算不懂得欣赏,也不能动手去摧残。
老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厌恶一个女人。
这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饶是老八怜香惜玉,从来不打女人,听了阿雅的这句话,都想跳起身来,狠狠地扇她几个巴掌。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我家了?”她似乎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若水听到。
她一眼看到院子中的若水等三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突然之间,院子的大门被人“砰”地一声撞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正是阿雅。
小七和老八都静静地站着,不去打扰她的思考。
她皱着眉仔细琢磨着原因。
同时她也发现,同样是发病,但是阿雷身上的苔藓比之阿泰要少了许多。
若水这个时候确实在想,为什么每个人发病的时候,都会跑到院子里来呢?
一看到若水的这个表情,老八就知道,她又遇到了难解的问题。
他一眼就看到,阿雷正躺在院子中央,若水蹲在他的身边,仔细地观察着,同时微微蹙起眉尖。
老八赶到阿雷家的时候,小七和若水已经站在院中。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一窝蜂般向阿雷家涌去。
不知道有谁最先反应了过来,叫道:“大伙儿去阿雷家瞧瞧去啊!”
二长老和族人们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雷家的方向,简直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神、神灵下凡!
说完,他也施展轻功,众人再次觉得眼前一花,眨眼间,老八也不见了。
老八好笑又好气,把袖子从他手中扯出来,淡淡地道:“他们去阿雷家了,你们要是想看我七嫂怎么治病,就一起去吧。”
二长老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不停地站在那揉眼睛,然后一把拉住老八的衣袖,不停地追问道:“那会神术的姑娘呢?那穿黑衣的少年呢?他们去哪儿啦?”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二长老和族人们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全都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只是眨下眼的功夫,刚才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竟然不见了!
小七拉着她的手,足尖一点,施展轻功就朝阿雷家掠去。
“小七,咱们走吧。”
若水好笑地瞧着她的背影,摇摇头。
她用的是东黎语,知道二长老和族人们听不懂,显然只是想激怒若水。
临去的时候,她小声地抛下一句话:“哼,见死不救,无情无义,什么玩意!”
她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跺了跺脚,也不再和若水说话,掉头就往自己家里跑去。
不但每个人都不屑于看她,就连素日里最疼她的二长老,都这么疾言厉色的训斥她,毫不留情!
可是现在,她一下子就从被众人捧在掌心里的人,变成了路边的臭狗屎。
阿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平日在部落里处处受人宠爱,就算是大巫师将她绑上火刑柱的时候,部落里的小伙子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恋恋不舍的。
她这话说得实在露骨,就连二长老都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怨怼,皱着眉头不满地瞪她一眼,大声训斥了她几句。
阿雅见若水和大巫师说个不停,心里急得像猫抓一样,她对若水又气又恨,忍不住出言讽刺。
“若水姑娘,你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我阿哥就没命了!丹增大师就是这样让你救人的吗?”
“难道你没听说过,因人而异这句话?”若水斜眼睨他,“你也懂得神术,岂不知就算是同一种病,也会有不同的治疗方法,至于要不要用这石缸中的水,总要去亲眼瞧过,才能决定。”
“为什么不把阿雷抬到这里来,你不是说,这石缸里的水可以驱走我们族里所有人身上的邪祟吗?”大巫师不解地发问道。
就算若水不说,他也是要去瞧的,因为他对若水越来越感到好奇,同时,他似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在心底深处,竟然怕她!
大巫师的目光不经意地在阿秀脸上掠过,点了点头,道:“好。”
若水却向他道:“大巫师,我曾经答允过你,要在三天之内,把部落中患病的人全都治好,现在,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阿雷家,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救人的呢?”
大巫师则站在一旁,不说不动,一张脸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秀把若水的话告诉了二长老,二长老一脸惊喜,对着若水行了一个他们部落招待贵客最为尊贵的礼。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会让阿秀重视自己赠予她的医书,并潜心用功,钻研医术。
阿秀大喜,再次对若水拜了拜,若水并不推辞,坦然而受。
若水凝视着她,摇了摇头,阿秀失望地叹了口气,却听若水道:“阿秀,我年纪轻,不能收徒,不过我临走之前,会给你留下一本书,里面会教你如何使用神术,治病救人。”
阿秀的脸上再次露出渴望的表情,眼巴巴地瞅着若水。
若水吓了一跳,连连摇手,只道大长老是对向自己道谢,没想到阿秀开口道:“师父,二长老希望你能真的收我为徒,教我神术,保佑我们的部落从此之后,平安顺遂。”
二长老拨开众人,走到若水面前,弯下腰,对着若水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子,对若水说了几句话。
他大声地询问了阿泰几个问题,阿泰看了若水一眼,一一回答了,二长老和部落中的人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嗡嗡声,看向若水的眼神,越来越是恭敬。
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大巫师已经走上前去,抓住阿泰的手,细细地摸他的脉搏,然后他平静的脸再次动容,露出惊讶之极的表情。
小七却看着若水微微一笑,不但不说话,反而森严地瞪了老八一眼。
“七嫂,你……”老八气得转头看向小七,“七哥,你为什么不好好管管你的媳妇,她现在已经欺负到小弟我的头上来了。”
“是。”若水一本正经地点头。
老八听出了若水话中的讽刺之意,脸上一红,不服气地道:“七嫂,在你的心里,我是那种人吗?”
“她要是染上这种病,就不会整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了,那时候,她一定躲得你远远的,老八,到时候你该偷着乐了。”若水淡淡地瞥他一眼。
被若水一言提醒,老八想起唐珊瑚,突然一拍脑门,叫道:“哎呀,七嫂,咱们快去吧,我把毒丫头自己一个人扔在那儿,万一她不小心碰了阿泰怎么办?她会不会也染上这种怪病?”
老八笑眯眯地点点头,还没说话,若水已经道:“不是三位,是四位,我还有一个同伴,是个姑娘,她也会一起过来。”
阿秀喜滋滋的道:“这位贵客,你是叫老八吗?我马上就为三位收拾房间,让你们一定住得舒舒服服!”
老八的背上爬上了一层鸡皮疙瘩,怨念地瞪了小七和若水一眼。
这、这还是自己那冷傲的七哥吗?他要不要这么肉麻啊?
小七压根就没看过她一眼,对若水一点头,温柔地微笑道:“好,我都听你的。”
阿雅的脸一白,眼中凝泪,楚楚可怜地看向小七。
若水嘲谑地看了看阿雅:“小七,老八,咱们现在就去给阿雷瞧病,治好了之后,咱们就走。”
据他对若水的了解,七嫂绝会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只是,他实在是好奇,因为他以前就曾经听小七提到过,若水那些整治人的法子,真是稀奇古怪,层出不穷,都不带重样的!
不知道七嫂对这个觊觎七哥的小姑娘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老八自是乐得隔岸观火。
阿雅耍的那些小手段,想的小心思,在老八的眼里看起来简直不屑一顾,理别提在冰雪聪明的七嫂面前了,她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老八出生于宫廷,对于后宫和朝堂中的各种倾轧和明争暗斗,他自小就耳濡目染。
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自恃有几分姿色,就敢觊觎他的七哥,还敢明目张胆地向他的七嫂挑畔,现在自食其果了罢!
老八笑吟吟地瞧了若水一眼,又略带不屑地瞄了瞄阿雅。
她心中对若水真是佩服极了,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阿雅的比被自己打了两记耳光更难受。
阿秀看着她,笑得无比畅快!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阿雅的嘴巴张了张,被若水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雅姑娘,难道你忘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了吗?你刚才亲口说过,接触过阿泰的人,都会传染,而且你几次三番的提醒二长老和各位族人,我不但碰过阿泰,还亲手喂过他吃药,像我这样的危险之人,继续住在你的家里,岂不是害了你吗?”
“为什么不行?”若水轻笑一声,目光里带着点揶揄的意味。
她的目光向小七偷偷一瞧,马上摇头。
那岂不是说,她将不能时时刻刻看到他了?
“不行!绝对不行!”阿雅急得冲口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若水竟然想离开她的家里。
她微笑地对阿雅开口:“阿雅姑娘,我们非常感谢你阿哥的热情留客,等你阿哥醒了之后,我们自然会向他告辞。”
为了留下小七,阿雅想出的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些。
若水简直想嗤笑出声。
她咬紧下唇,几乎咬得没了血色,过了好一会才憋出了一个理由:“不……不行!他们是我阿哥请的客人,在我阿哥没有醒来之前,他们不能走!”
阿雅气得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阿秀。
若水心中一动,她确实不想继续留在阿雅家里,阿秀的提议倒是恰到好处。
阿秀毫不留情地指着阿雅的鼻子,转向若水:“师父,你救了我,也救了阿泰,在您留在我们部落的这几天,就住在我们家里吧,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那个邪祟的家里,您别呆了!”
“你就是个邪祟,所有沾过你的人都要倒大霉,连你的亲哥哥也被你害得染上了怪病,你还要害更多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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