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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钰冷笑道:“叶风是算准了我不敢动易学门,也罢,等我正式登基之后,再找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算账!”
那将军退出,门外又闪进一人,却是瀚海居士,他进门施了一礼,才道:“主人,我已将木杉国国师青云道长和无心道人,天缘道人请到。”
“计划成功了?”金钰问道。
瀚海居士道:“主人,计划成功了,但有一点失误,那木杉国的凡月道人,因为和绿殇赌斗,被气跑了。”瀚海居士将在龙崖峡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金钰点头道:“算了,就她一人翻不起什么浪来,将青云道长和无心道人,天缘道人请来,不,我亲自去请。”
山岳北方巽城,和南方坎城南北对立,都是边境重城,屯兵无数。因为和图雅的恩怨,巽城这些日子来了不少皇室高手,这使得一些贩卖晶石和无名之物的人也多了起来。巽城东南三十里处,有一偏僻村落,名叫寒窑,和巽城的繁荣不同,这里土地贫瘠,山也多石,植被稀疏,连颗高点的树都没有,更没有水源,要想吃水,最少得到十里之外别的村子打水,每天都有被饿死,渴死或抢东西被打死的人。这里生存条件如此艰难,却是周围村落中人数最多的村子。因为这是山岳开国第一任皇帝下令建的,用来流放皇室成员或犯错的官员。而且有令,不得建造房屋,不得擅自远离村子,打水两天一次,都是排着队,由镇北元帅派人士兵看管前去,有违令者,可先斩后奏。最血腥的记录是这里关押的人最多一天有近万人,可到第二天就剩下三千了……
叶风此时就在寒窑,他没有直接去内丘,而是向北而行绕过岳城,直接来到了这里,因为,山岳太子金离和他姐姐叶芸现在都被关在这里。
叶风没有和他大伯镇北元帅叶问轩通报,是悄悄找到寒窑,让叶随风和小桃施法掩护,偷溜进去的。现在已是霜降时节,北都五国又是处在大陆最北端,气温寒冷自不用说,寒窑更是只有中午的时候,气温才会暖和点,叶风身体不好,所以选的也是中午这个时间来的。
进入寒窑,饶是叶风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大部分人穿着破烂的单衣,甚至有人衣不蔽体,只抱着干草蜷缩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瑟瑟发抖。露天地上躺着的不是尸体就是只剩半口气了,还能行走的,不是已经疯癫就是快要疯癫的。
“这,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啊!”叶风颤抖着,他不是吓的,是被气的。
叶随风忙道:“少爷,这些人得此惩罚,也是应该啊!想想他们为官时是怎么欺压良民,收刮民脂,至民众于水火不顾,他们又害了无辜之人变成这样?”
“是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风平复一下心情,转而问道:“我姐姐,姐夫在哪?”
叶随风道:“少爷,我已探明,在前方几十米处有一山洞,金离太子和大小姐就在里面。”
“山洞?”叶风疑道。
叶随风答:“是的,看样子像新挖的。”
三人徒步走了过去,只见这里是光秃秃的山壁,叶风看向叶随风,叶随风笑笑。
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叶风耳畔响起:“小风,你怎么来了?”
“大姐?”叶风惊叫。
“是我,快进来。”叶芸话毕,叶风面前一阵变幻,一个一人多高,黑漆漆的山洞浮现而出。三人进入,山洞不深,只有十米左右,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一盏烛火摇曳着,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烛火两边,一男一女在蒲团上相对而坐,正是叶芸和金离。
叶芸和金离比起外面的人还算好,身上穿着棉衣,脸色也不像是饿着肚子的,只是衣服脏烂不堪,头发也散乱的披着,脸上,手上都是黑的,几乎融入到黑暗之中了。进来有一段时间了,叶风凭借着微弱的火光,发现,在烛火下,还有一块被咬了几口的咸菜和三个半窝头放在缺了几个角的碗里,另外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水壶。
叶风眼泪瞬间涌出,他几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扑向叶芸,嘴里还哭喊道:“姐,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大伯会照顾你们的么?为什么?”
叶芸抱着叶风,却没有那么伤心,她笑道:“小风,别哭了,这不是挺好么?比起外面那些人,我和你姐夫有吃有喝,只是姐姐现在很丑吧?呵呵,还有一股臭味!小风,别哭了。”
“不!姐,你不丑,你永远都是我最漂亮的姐姐!”叶风执拗道。
“小风,你是大人了,动不动就哭还要不要做男子汉了?行了,本来大伯是要给我和你姐夫优待的,可我们见外面的人那么惨,我们怎么能安心?你姐夫不愿,甚至准备和他们过一样的生活,他说这都是他老祖宗翻的过错,由他承担最好。我呢,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你姐夫要做我当然陪着。是大伯死活不让我们在外边,还做了这么一个洞穴,我们只需要每两天就去打一次水就行了,你姐夫还硬着性子不进来呢!经过我和大伯劝阻才答应住下的。”叶芸担心叶风弄出个好歹来,将事情经过用平静的语气讲述了一遍。
叶风挣开叶芸,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金离,眉目跳动。
金离叹道:“小风,都是我不好,让小芸跟着我受苦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你骂一顿也好,打我一顿也罢,只求你别让你姐难过了。”
“姐夫!”叶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郑重说道:“太子殿下,希望你日后登基,将寒窑封了,以免再酿成这等人间炼狱,我叶风感激不尽!愿保你一生一世!”
金离怔住了,他以为叶风看他是想找他算账,没想到叶风却说起了寒窑的现状。他忙去扶叶风,但叶风脾气上来,硬是不肯起来。金离道:“小风,你快起来,我会的,寒窑的惨剧只要我能制止,我一定会做的,哪怕是违背祖训!小风,我已经让大伯替我捎信给父皇,让他查封寒窑,禁止人间惨剧,只是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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