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上,冯老爷的书屋台的书房里进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冯老看重的山老。山老像是遇到大事情似的,脸上神情凝重,言语不多的脸上多了一层刚毅之色,那满是皱纹的脸皮却时不时有那么一阵抽动。
另一个人却是一身黑衣劲装,年纪也就四十开外,神情冷峻,嘴唇紧闭,也是个习武之人,太阳穴鼓起,满脸怒火。他比起山老可就差的多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正德皇帝派来保护这个老师的护卫首领田军。
谁会是这么大胆跑到这里业生事?冯老爷请两人坐下,分别坐在自己茶几的两旁,也都是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冯大人,我觉得---”田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冯老爷给的断了:“田军,你也是在宫中护卫调过来的,现在到我这里也有那么多年,当年你来时,也就是一个毛头小伙。你看我那么多年,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朝廷之事,也没有跟别人说个闲话什么的,就是一两个要好的朋友也是少之又少,而且还都是生意场上的。我这里不是官场,这里没有大人,只有老爷。你难道不想让你手下的弟兄平平淡淡的结婚生子吗?这样享受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多好。这才是人追求的最高境界。”
“冯大人说的事。”田军口中应着,这话里话外还是一口一个老爷的叫,这一直在做着护卫的工作,这军人的作派已经融进了骨子里了。
冯老爷没有办法,只得唉声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们怎么看?而对方却是进了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就跑了。这我就奇了怪了?”
冯老爷一身官威,就是这样说话也给人很大的压力。这事是田军说出来的,没有事情发生,他们两班也就在冯家安排的房里休息,要是有事情发生,他们也就是最先知情的。他们是专门保护冯老爷的安全,没有理由不知道。
“冯老爷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田军感觉这事还就是寻仇人来。
“我深居简出,怎么可能会有仇人?也就刘知府有时过府来一次,两个月也就来一次,平时我这门是拒不见任何人,这山老可是比谁都清楚。”冯定山知道田军可是听命于皇帝,这自己的一些事情肯定还是要经过他上报给皇上知道的。
“或者是寻常贼人想要做点无本起利的买卖也不是没有可能?”山老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忽然睁开。要么就是受冯老爷的指派外出,几十年来,倒也没有出过什么事、这一点放松警剔还是有的。另一方面山老在遇到事时,也就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山老的身边。那么多年,山老一直是这样的,没有改变过。
“昨天倒是我们的失手,本来那俩贼人可以抓到的,但忽然之间,那黑影落下院中,又回去了,当时我们还想着靠近一点动手,可他们先跑,在这里追肯定不是地事,要么就有可能把冯老爷的身份给暴露出来。”田军话吐字清淅。就是坐着也是一派军人坐派。
“谈不上,田大人,我现在也就是一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幸好你们没有出手,真是出了手,那要是被有心人查出我的身份,那肯定又不不得安宁。”这么些年攀附权贵者多,查是这吉安府冒出一位皇帝的老师,一朝宰相,无论官场还是商场都不泛这种巴结讨好之人。冯老爷最不喜见的也就是这种靠经营人脉的人。他们为了成就自己的目的,跟你结好,肯定有利要图,一旦无利,或者有可能就是从背后捅黑刀子的。了解的越多,伤的越深。多年的官场告诉他的。
“再下有辱君命,还请老爷体谅。”田军正色起立。
“坐下坐下,”冯老爷冲田军摆了一下手:“你受君命保护我一家老少,我感恩,但你们也用不着为了我而把自己的人生经耽误了,我觉得,你们大可以向吴把总吴从尚一样的,带着兄弟们耕作。享受一个平民百姓的生活多好。现在吴把总那边有好多兄弟有了自己的田产,还有了自己的家人。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要养活那么几百人不是难事。相比于做一个护卫官差,我更加觉得你们要过好你们自己的一生。”
冯老爷口中的吴把总吴从尚也就是,那一百多个护卫亲兵的头领。也是冯定山向正德皇帝说起这回事,说是要减轻朝迁负担,让他们就地开垦自己名下的荒地,这样也够了一些官粮,而一旦冯定山有事遇到什么事?他们又都操家伙护卫,这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但这办法地是得到了正德皇帝的采纳。但却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些人必须生活在冯老爷周围,这样他才能安心。
“我们不同,我们几个是属于东厂调派,而吴把总却是属于卫队亲兵,在某一方面我们的职责更加明显一些。“
冯定山也明白这里面还有着把自己的行踪汇报给皇上的意思。
“你们也一样可以过平民的生活结婚生子,但就要看你们愿意不愿意。”冯老爷知道一旦这些护卫官兵被人了解,那自己也就不得安宁。“再说,不还有山老吗?有山老我就放心了,你们还情转告皇上,我的安全请他不用操心,几十年来皇上不但要忙于国事,还记着老臣的安危,这让做臣子的何以心安。”
“这样吧,此间事了,我就回皇上复命,我把这里的事都向反过皇上禀报,看皇上的意思。”田军感念冯老爷二十多年的照顾,才使自己这些兄弟在这安享生活,除了练习武艺也就没有别的事。他手下那八个人放到江湖上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英雄人物。
“如此甚好。”冯定山老爷见还是不能把他说动,也就只得做罢。“要是在生活方面还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你们开口,或者让王根帮着去办就是。”
“这老爷不用担心,我们自己都熟悉了这城的情况。这对于我们的工作是有必要的。”当兵的对于地形都是了然的。
一一一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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