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君茹自从钱冲被武装分子带走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她无心思再与蒂丽丝等人交流,也不想吃东西。
她于是独自蹲靠在墙角,抱膝呆。
蒂丽丝因为鲁清玄的安全脱险而显得心情舒畅,吃起饭来也异常香。
当她看到沈君茹绝食般地蜷缩在角落里的时候,便顺手拿着一个红a薯,一边吃着另一只手里的红a薯,一边走到沈君茹的身边。
她俯身把那个完整的红a薯递过去道:“沈小姐,您快吃点东西吧?”
沈君茹摇摇头:“不!我没有胃口。”
蒂丽丝蹲下身来,并关切地询问:“您是怎么了?难道担心钱先生吗?”
沈君茹这时露出一丝焦虑:“我感觉刚才就像跟他死离死别一样···特别的害怕···”
蒂丽丝一看她一副惊悸的模样,便微笑着安慰道:“沈小姐请放心吧。钱先生是一个很机灵的男人。他一定会轻松自如地应付那些武装分子的。”
沈君茹依旧忧心忡忡道:“可是,我就担心钱冲他为了维护中国的形象,不肯答应加入他们的组织。而是···”
“沈小姐多虑了。”蒂丽丝不等沈君茹把话讲完,就打断道,“钱先生是一向以大局为重的男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加入他们的组织,那么武装分子就不会同意释放我们的。他就算为了您的安全,也会假装同意他们要求的。”
沈君茹这时有些叹息道:“蒂丽丝小姐,您还是不太了解他。他为了我们的安全,可能会使一个权宜之计的。可是,我们一旦被释放了。他也就心无顾忌了。恐怕再遭受武装分子逼迫做什么时,就不肯就范了。您难道看不出来吗?他根本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嘎吱!
沈君茹的话音未落,大铁门又被推开了。
她俩立即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包括她俩在内的所有游客都愣住了。原来图布亚在数名武装分子的簇拥下,亲自步入了库房。
沈君茹和蒂丽丝相互看了一样,都紧张地站了起来。
图布亚此行就是为了再胁迫加入他麾下的人选。所以,他的目光扫向了每一名游客···
沈君茹的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了。她暗想,钱冲已经被他派人带走了。他怎么又亲自来了?看他表情不善,难道钱冲激怒了他···
沈君茹越想越怕,便不顾一切冲到了图布亚跟前,并不顾武装分子用枪托的阻挡,对着图布亚高声用英语喝问:“youputhim?”
图布亚一见这位漂亮的中国妞居然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您就是钱先生拼死争夺的女人吧?”
沈君茹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继续质问道:“您把我的男朋友怎么样了?”
图布亚刚才环视了一遍这里的游客,并没有吸引他眼球的人选。但沈君茹主动冲过来了,不由让他心里一动。
他立即挥了一下手,示意手下人不要阻挡沈君茹,而是把她放到自己的跟前,再仔细打量着这位中国美女。
沈君茹被他盯得浑身毛,虽然心系钱冲的安危,但还是躲避了他的目光。
图布亚当近距离跟沈君茹接触时,才把她的美丽尽收眼底,不由暗暗称奇,这个中国妞真是漂亮,比起自己的艾莉莎,更别有一番韵味。难怪自己的副领迪鲁对她动了心思呢?
他突然决定要把沈君茹也扣留下来,这样才能更好地牵制钱冲,于是嘿嘿一笑:“您的男朋友就是钱先生吧?他并不太听话,我还没想好怎样处置他。您想劝劝他吗?”
沈君茹听他这么一说,就更加担心钱冲的安危了。她把钱冲之前的劝告完全置之脑后了,立即表示道:“好!我想立即见他。”
图布亚求之不得,立即吩咐自己的一名手下:“你快把这位美丽的中国小姐带到钱先生那里去。”
那名武装分子点头答应:“是!”
他又对沈君茹一摆手:“请吧?”
沈君茹为了钱冲的安危,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即昂往门外走去···
蒂丽丝等人都急了:“沈小姐不能去。”
沈君茹明白自己有可能因此被他们扣留下来了,所以走到门口时,就回头对图布亚要求道:“我既然陪我男朋友留下来了,那请您不要再难为其他人了。”
图布亚既然又扣留了沈君茹,就对其他的游客不感兴趣了,也调头往外走,并含笑表示道:“只好您和钱先生好好配合我们,我就不会再动这些人了,并且很快释放他们的。”
沈君茹点点头:“您是一方领,但愿说话算数。”
图布亚又是嘿嘿一笑,等目睹自己手下押着沈君茹奔向自己的大帐篷几眼后,就又奔向了别处···
钱冲此时很坦然地呆在那顶大帐篷里,已经吃完东西,并起身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帐篷内壁悬挂的各种饰物。艾莉莎也显得无聊,她今早试穿了那套性感的礼服,就没被图布亚允许脱下去。她不方便穿这套行头在外面走来走去,就只能呆在帐篷里。她这时也凑到了钱冲身旁,一起仰望着具有当地风俗和文化的饰品。
钱冲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西方美女,然后搭讪道:“艾莉莎小姐您是一个西方人,对他们的文化熟悉吗?”
艾莉莎不假思索地摇摇头:“我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钱冲对她跟图布亚的关系充满了好奇,尤其穿得如此暴露陪伴在图布亚身边,要想说彼此关系相安无事,也是说不通的。他明白,中国当前的女孩虽然变得越来越开放,但比起西方的女人,还是小巫见大巫。他不知道这位u国的美女记者是因为某种需求跟图布亚逢场作戏呢,还是对图布亚真有一份真挚的情感?
钱冲和艾莉莎眼里虽然都观摩着图布亚这座行宫的装饰,但因为对当地文化都不了解,他们嘴里的话题跟欣赏的东西一点关联都没有。
“艾莉莎小姐,您这套衣服很漂亮。您经常穿它吗?”
钱冲虽然没有再把目光落到艾莉莎身上,但嘴里却扯到她这身特别的服饰上。
艾莉莎听到夸奖,不由很兴奋。她告诉钱冲:“这身衣服是图布亚先生为我准备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穿,就是为了专门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钱冲点点头:“图布亚先生对您可是用心良苦啊。”
艾莉莎显得很得意,又有些纠结道:“但愿他是一个用情专一的男人。”
钱冲听罢,顿时明白了这位女记者跟图布亚的真实关系了。
他又不禁讲道:“艾莉莎小姐,您要是在意他,就应该多劝劝他,过一份平淡的生活要远比置身在风口浪尖,且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舒心得多。自古以来,那些为了功名利禄而冒险角逐的所谓豪杰成功的少之又少,绝大多数是得不到善终的。”
艾莉莎这次并没有生气,而是苦笑道:“图布亚先生是一个志高远大的男人。他怎么甘心趋附平庸呢?”
钱冲连连摇头道:“他的想法完全错了。目前的世界趋于和平。一个要想建功立业的男人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并非是要靠武装杀戮夺取一片江山。如果靠自己的智慧去打拼一片家业,成为一个财富的巨人。那他也是一名英雄。假如图布亚先生能把他的才智转移到经商方面上来,肯定会取得一个辉煌的业绩的,也会给您带来一份最实在的幸福。”
一向淡定的艾莉莎突然感觉身旁的这位中国年轻男人看穿了自己的心,不由得羞红了脸。她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钱冲!”
她虽然不懂华语,但直呼钱冲时,她也清楚,这是喊这位中国男人的名字。她立即跟钱冲同是转过身···
钱冲一听是沈君茹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震。他回身一看:不是沈君茹是谁?
“宝贝你怎么来了?”
钱冲立即大步奔到了沈茹的面前,并操起了她的两只小手。
原来沈君茹心系钱冲,跟随着那位押解她的武装分子急匆匆地赶往钱冲所在的大帐篷里。她想象钱冲可能被武装分子单独关押了。可是她一走进帐篷里,就现钱冲正若无其事地陪一位穿着无比性感的洋小姐惬意地聊天,惊愕之余又醋意大。
她狠狠摔开了钱冲的手,并嗔怒道:“我难道来的不是时候吗?人家这样关心你。可你却跟那位小姐亲密交流···”
钱冲一看沈君茹误会了,又赶紧握住了她的两条胳臂,并把她推离艾莉莎和那个华裔翻译较远的地方,才轻声解释道:“宝贝误会了。她是图布亚的女人。我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沈君茹一愣:“难道她不是祖国政府委托的中间人吗?”
钱冲点点头:“她当然也是中间人。可是宝贝难道不好好想想,假如她跟图布亚没有特殊的关系,祖国政府能委托她来吗?她也根本不会来呀。”
沈君茹觉得钱冲讲得有道理,不由再打量了一下艾莉莎。
艾莉莎无法听懂沈君茹和钱冲讲些什么。那个翻译因为他俩讲话声音小,又距离较远,也听不太清楚,自然无法向艾莉莎翻译。艾莉莎只能正眼看着钱冲和沈君茹说悄悄话。
当沈君茹一看到她如此出彩的装扮,又不禁对钱冲醋意道:“她身上的东西,都被你看到了吧?”
钱冲明白沈君茹话中含义,便耸了一下肩膀:“宝贝说什么呢?人家可穿着衣服呢。”
沈君茹哼了一声:“可她前胸的**都露出来呀?”
钱冲脸一红,赶紧小声提醒道:“宝贝好好看看,她的那东西最顶头的部位还被衣服覆盖着呢。”
沈君茹又哼道:“你刚才距离她那么近,只要对着她的胸口一低头,那不都一览无余吗?”
钱冲又尴尬地解释道:“宝贝别误会我了。我压根没那么看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的眼神始终在墙壁上的壁画和那些装饰物上啊。”
沈君茹知道钱冲可能说的是实话,不过依旧嗔怪道:“可你既然对她身体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跟她抵近聊天呢?”
钱冲苦笑道:“宝贝又错怪我了。我哪有心思跟她聊天呢?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已经试探出她就是图布亚的女人,就是想通过她来说服图布亚放弃原来的想法。结果,却被你冲进来打乱了我的计划。”
沈君茹小嘴一撅:“按照你这么说,我进来还不是时候呗?”
钱冲并不介意她的赌气了,因为他突然感觉情况不对,不由反问道:“宝贝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图布亚也把你强迫带来了?”
沈君茹经过钱冲刚才的解释,逐步放弃了对他耍小性子,终于对钱冲解释道:“图布亚刚才是去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但因为牵挂你,我才主动要求过来陪你的。因为他刚才说你有些不配合他,想让我过来劝劝你。”
钱冲一听,不由嗔怪道:“傻丫头你咋不听话呢!难道看不出来图布亚的用心吗?他把你请过来了,就不可能再放你回去了。”
沈君茹听了钱冲的责怪,虽然感到委屈,但依旧神情坚决道:“我才不管这些呢。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钱冲顿时被沈君茹这句话感染了。他湿润的眼睛动情地望着她的俏脸,过了好一会才苦笑道:“你真是太任性了。我又不会跟你分开太久,会寻机脱身的。你干嘛这么性急呢?”
沈君茹摇摇头:“我一看那个图布亚的眼神,就感觉他的城府很深,你的权宜之计岂能瞒得住他?我担心你不配合他,而遭到他的毒手。”
钱冲不以为然道:“他不就是等他的生日宴会结束后,逼迫我宣誓加入他的邪教吗?我为了你们大家能安全离开,会听从他的,岂能不配合他呢?宝贝真是多虑了。”
沈君茹又提醒道:“万一他又提出什么苛刻要求呢?为了让你表示忠心,假如让你当众杀人呢?”
钱冲愕然道:“他会让我杀谁呢?”
沈君茹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比如是那些他们绑架当地政府的人质,或者是政府军的战俘。”
钱冲听了,不由笑道:“宝贝真是多虑了。我也考虑过他会使用一些让我就范的极端方式。可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不会让我杀戒的。”
沈君茹又质疑道:“即便他今天不肯,那以后呢?假如他释放咱们旅行团后,再逼迫你做什么,你还会听他的吗?”
钱冲思索了一会,然后讲道:“凭我对他的判断,他一定会被迫我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目的就是让我死心塌地跟这他。可是,真到了那一步,宝贝会劝我做吗?他们把你带来,显而易见,就是拿你做要挟我的筹码。”
沈君茹淡然一笑:“你决定同意当众宣誓加入他们的组织,是因为救大家。可是,他们日后再强迫你做出违反人性的事情来。你岂能就范?我当然不希望我的爱人会苟且偷生。所以,我不会劝你屈服他们的,但会陪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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