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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小脸胀红地推拒着他,心里暗暗骂叔叔变态,可同时却明显地感觉到从头到脚的体温都在不断升高……
尤其他对她说那种话时。
沁宝感觉身体里有股奇怪的力量,奇怪的感觉……都是她从前未曾体验过的。
男人一双大手在她娇软的腰间不住摩挲,俯身亲了亲小女孩羞怯得粉嫩嫩的脸颊。
沁宝挣扎地想躲,可喉咙里竟随之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洽…
或者不能说是奇怪,而是妩媚。
仿佛叫春的小猫咪钤。
她自己都未曾听过自己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只觉得好生奇怪,心里又是期待,又是茫然。
薄先生眼中的温度越来越炙热,唇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
他松了她的身子,却捉住她其中一只正抵在他胸口竭力推拒着他的小嫩爪,放在唇边吻了吻。
沁宝脸蛋红红的,水水的眼睛凝视着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可甫一张口,忽的——
小家伙脸色都变了。
她咬着唇,整具小身子愈来愈烫……
天呐,竟然就这么……
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她居然……
身下明显涓涓涌出的感觉令她哭笑不得又难堪尴尬。
这可怎么好啊……
“薄叔叔,你起来,不要压着我,你起来!”
小女孩这回的语气特别坚定和认真,薄先生眯了眯眸,起身放了她。
沁宝得了自由就起身跑了,躲进盥洗室里,砰的一声关了门。
薄悦生狐疑,这么急?
男人等了五分钟还不见她出来,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前敲了下门,“你怎么了?”
沁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真是一语成谶。
本来还有五六天才来的,被她方才当借口那么一说,真的就来了……
光是来了也就罢了,还来势汹汹的。
就方才小肚子一热,那么汹涌的一下,裤子都染上了……
沁宝坐在马桶上欲哭无泪。
怎么办呢,这是在京都,在薄宅。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带卫生棉在行李箱里。
因为还有五六天……她想着不过在京都逗留一两日,哪里能用得上。
可没想到……自家亲戚这么喜欢和她过不去。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又重复了一次,“沁宝,你怎么了?”
沁宝带着哭腔小声道,“没,没事,我,我还没好……”
薄悦生是什么身份啊,高高在上的薄少帅。
虽然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没错,可两人的关系无论如何也还没到那个份上……
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
薄先生蹙眉,略微沉思了半分钟,恍悟。
他不再多言,只是径直走出了卧室。
沁宝以为他见她不答就懒得追问了,听见他脚步离开的声音。
没有法子,只能先用纸巾将就着垫一下。
……
不到三分钟,男人再一次敲门。
沁宝刚收拾好洗净手,被敲门声吓了一大跳,忙道,“我,我好了……”
嫩生生的小手刚推开门,男人递了几包粉色包装的卫生棉给她。
沁宝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可手指却在触碰到他体温的瞬间微微抖了起来。
她两只软软的小耳朵都烧红了,声音细细低低地道了声谢谢,然后又问,“这……你哪来的?”
这种气氛下,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薄先生都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忻妍房间里拿的。”
“……”沁宝不仅更加羞赧了,“这……你经过她同意了吗,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男人瞳孔一抽。
东西都给她借来了,这没头没脑的小东西却还嘀咕个没完。
薄先生第一次与这类女性生理用品亲密接触,整个人都是勉强淡定的,亏她还能问东问西。
心里烦着这个小东西,可口中却温和地道,“同她说过了。”
“噢……”
沁宝忙关上门,回到马桶边坐下,换好了又洗了一次手。
忽然有点庆幸薄悦生有个妹妹。
若是今天没有这借来的卫生棉,今天晚上可怎么过……
……
沁宝走出来时,薄先生已经坐在沙发上用起宵夜。
小家伙肚子早就空了,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坐下来,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给我听。”
沁宝不得不在他面前规规矩矩地坐下,可实则……她一点也不想解释。
那个叫绾绾的女孩子的身份,她多多少少已经猜中了一些。
既然如此,无论她怎么说,大概都会令薄悦生为难。
而且她觉得,薄悦生这样的脾气秉性,无论双方的说辞如何,恐怕他心中早已有自己的判断。
既然如此……她的解释真的还有意义吗?
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小妻子的态度很明显是并不想开口。
他略一犹豫,终于还是没有勉强她,只道,“你先吃点东西吧。”
沁宝小脸已经有点垮了,慢吞吞地道,“不吃了,我有些困了,想休息……”
男人拧眉,她明显就没有好好吃晚餐,此时此刻又是在警局折腾了半天,天都快亮了。
她还说自己不饿,这不是闹情绪是什么。
薄悦生脸上没流露什么情绪,只是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冷声,“和我闹?”
沁宝皱了下眉,不可置信一般地看着他。
她原先哪有和他闹脾气的意思啊,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生生地堵上了一口气来。
她软绵绵的小爪子拨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别扭地侧过脸避开他,“薄先生,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休息。”
“苏、沁、宝。”
这又低又沉又凶的一声,沁宝便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当头一懵。
小脑袋立时垮了下来。
暗暗嫌弃自己没骨气。
本来真的不高兴了,可薄悦生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她就整个人都害怕,似乎他命令她做任何事情她都不敢反驳。
好吧……
她一贯是这么没出息的。
薄先生倒也并未发作,只是略微阴沉着脸,“这才跟我几天,已经敢和我闹绝食了,嗯?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苏沁宝,是不是很想被我狠狠收拾?!”
沁宝咬着唇瓣,忿忿不平地憋着气,垂着眸子。
“我哪有……薄叔叔,我可不敢。”
薄悦生冷哼一声,“你跟我说说你哪里委屈了,我不过去开会一日,你就能闹上警局,苏沁宝同学,亏我当你是个乖孩子。”
沁宝小嘴扁扁的。
哪能不委屈呢。
她本来就是乖孩子,乖乖的好孩子。
如果不是那个疯一的女子辱骂她挑衅她……
正当她憋屈地以为薄悦生要开始严厉地对她进行批评教育时,男人却忽然将一只软绵绵淡紫色的可爱小芋包子塞进了她嘴里。
沁宝忽然被堵住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伸手拿着,只能乖乖巧巧地将包子吃了下去。
甜腻腻的,还挺可口的。
他好像又不打算批评教育她了,只是叫她吃宵夜。
沁宝便挑了几样喜欢的吃掉了,末了,她伸着两只油腻的小手想找纸巾,薄先生的大手却瞬间来到她面前。
刚吃饱的小家伙……小心脏扑通扑通。
顿时羞涩起来……
这个男人居然帮她擦嘴……
沁宝这个软绵绵的性格,顿时忘却了方才那一点点的不愉快,心里舒畅了许多。
男人替她擦净了嘴唇之后,目光却被钉在了沁宝右边脸颊上那挠伤。
红红的一条,接近两公分,触目惊心。
沁宝只觉得他的目光越来越黑沉,仿佛是发怒的前兆。
方才她在盥洗室里也是端详过自己脸上的伤口的。
的确……挺不好看的,虽然不是很大,可毕竟在脸上,又是被指甲抓破的。
可薄悦生的样子令她无端地紧张起来,忙道,“唔,没……没事的,只是破了点皮,都没有流血……”
男人一双深邃的眸因为她这句话才彻底沉了下去。
冷冷反问,“没事?在你的认知里……血流成河了才叫有事?”
没等她回应,他已经起身在房中找到药箱,拿了药水出来,倒在消毒棉上,替她消了毒,然后上药。
沁宝端端正正地坐着,小身子僵直,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棉棒,一圈一圈地为她抹匀着药膏。
女孩心里一阵暖意……
只是一处小小的伤罢了。
并不起眼的。
从小到大,会以为她磕破了一点点皮,割破了手指头都心疼紧张得半死的,只有爸爸。
爸爸……
沁宝没有想哭的冲动,然而鼻尖却是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的湿热。
他将棉棒顺手扔进纸篓,甫一转身,沁宝就猛得扎进他怀里——
他一怔,继而轻笑,大掌轻轻抚拍着小妻子。
她绵软温香的小身子……手感极佳。
他尚且年幼的小妻子,总能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给他一点点惊喜。由着她无声地撒了会儿娇。
薄先生不疾不徐地开口,“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薄忻妍说话欠抽,但她是个实在人,等你同她熟悉了,兴许还能成为朋友。至于……傅绾绾,这个女孩子,比你还小一岁,她性格有些问题,我会找个机会同她谈,你不要放在心上。”
沁宝从他怀里出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薄忻妍究竟是怎样的人,与她能不能成为朋友……
这些她根本无暇顾及。
她一心只关注于那个抱住他手臂娇嗔姐夫的傅绾绾。
她疑惑地重复着,“傅绾绾……”
“她称呼你为姐夫,所以她是你……前妻的,妹妹?”
沁宝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
可话一说完,她连连摇头。
不对劲……
她忽然反应过来,她与他同床共枕的第一晚,他曾经说过。
他也是第一次为人丈夫,有什么不足之处,她随时可以提出来。
男人平静地道,“沁宝,我曾经有一个未婚妻,这是许多年之前的事情。”
沁宝喃喃地点头。
未婚妻……
虽然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可薄悦生毕竟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的历史不可能一片空白。
总要有女人的。
就连她……都曾经差点成为谢家大少的未婚妻。
这年头,谁没有点故事呢。
沁宝无声叹息,忍不住问道,“那……方便告诉我,你们分开的原因吗?”
是怎样的原因,使得两个已经分开许多年的情侣,可女方的妹妹仍然称呼男方为姐夫。
这样离经叛道的关系……
沁宝一肚子的疑问。
“她过世了,因为疾病。”
“……”沁宝呆若木鸡,一时间语塞,怔怔的几秒后,连忙道,“抱歉,我不知道……”
男人语气非常平稳,没有任何波澜,似乎的确只是在陈述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傅家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这对姐妹从小就是孤儿,深深过世,绾绾的确受了太大的刺激。”
沁宝懂事地点点头。
她很快就听明白了。
深深……傅深深。
原来这是她家老公大人曾经的未婚妻的名字。
那个很疯狂的女孩名叫傅绾绾。
这样想来……
如果姐姐过世后,傅绾绾一直受薄悦生照拂,可疼爱自己的姐夫突然同别的女人结了婚。
傅绾绾接受不了,情绪过激……
似乎的确情有可原。
这么一来,沁宝忽然觉得,自己一时气急用果汁泼她的行为,实在是太幼稚太过分了。
沁宝盯着薄先生英俊过人的脸庞,心脏微微地有些抽疼。
薄叔叔看起来那么强大,品貌非凡,无所不能。
他就像是超人一样,是她所见过的,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
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令人遗憾的经历……
沁宝经历过两次至亲离世,她无比理解薄先生的心情。
她忽然就一点也不计较这个男人的过去。
她只是心疼他……
沁宝鼓起勇气,张开两只藕臂,小心翼翼,却又十分坚定地,圈住他精壮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胸口上。
“薄叔叔,你曾经很爱她,对吗?”
“……”男人没有回应。
沁宝其实也并没有期盼他的回答,她继续道,“薄叔叔,没关系,你不要难过了,你比我幸福多了,你还有家人,你有健全的双亲,还有弟弟和妹妹,如今……”
小女孩不禁有些羞赧,“你还有我……”
她抱紧他,细声细气地道,“薄叔叔,如果你愿意,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我知道我不聪明,也不够成熟,不够懂事,我有很多很多的不会的东西。”
“我才十九岁,可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
“叔叔,以后你教我那些爸爸妈妈没来得及教会我的事情,而我……让我代替傅小姐,照顾你,陪伴你。”
直到老去,矢志不渝。
沁宝红了眼眶。
薄悦生捧住她的小脸,亲昵地吻了吻她湿红的鼻尖。
笑道,“傻孩子,傻沁宝。你是独一无二的,不需要替代谁,你是薄悦生唯一的妻子。”
沁宝懵懂却认真地点点头。
“叔叔……以后我们,好好过吧。”
薄先生内心是动容的,感慨的。
可他却渐渐被小沁宝一本正经的啥模样逗笑了。
他轻嗤一声,捏了捏她的吹弹可破的脸蛋。
“急什么,改日吧,天都快亮了。”
沁宝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明白他的话。
足足想了半分钟……
沁宝才低低咒骂一声,羞嗒嗒地推开了他。
好坏好坏的叔叔啊……
她只是表忠心,忽然觉得,她与他既然有缘成了夫妻,就应该好好过日子,彼此扶持。
可……
他却坏心眼地将她表忠心的话理解为她急切地想要投怀送抱的意思。
……
夫妻两人分别沐浴过后,躺上了大床。
这一回,沁宝被他搂在怀里,内心却很平静,不害怕,也不紧张了。
反正她知道,不经过她同意,薄叔叔是不会强迫她的。
“肚子疼么?”
沁宝微微嘟着唇瓣,“唔……有点胀胀的。”
薄先生温热的大掌攥紧被中……隔着她薄薄的睡裙,覆盖在她软软的小肚子上,动作温柔地按摩着。
“好点了么?”
沁宝困死了,似有似无地说着,“唔,再揉揉,还是……胀胀的……”
又色又坏的薄长官见她几乎入梦了,视线钻入被子里,瞥了几眼她睡裙单薄的诱人身子……
早晚他要将自己塞进去,让她哭着叫着求饶。
叔叔,沁宝的肚子胀胀的……
……
沁宝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搂着她,替她揉着肚子一起入睡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她摸到手机,看到薄先生给她传了简讯。
原来还是有公务在身,让她自己玩儿两日,也趁此与他的家人熟悉一番。
沁宝便安稳地住了下来,薄忻妍大约听说了警局的事,见到她时也不怎么冷言冷语了。
可薄先生没有回家的第二日,沁宝走在京都的街头,被从天而降的谢景言拧住了腕子。
“跟我走。”
沁宝被他吓到了,激烈地挣扎着,“你要做什么呀,你是不是犯病了!谢景言!”
女孩漂亮的大眼睛中深深的嫌恶刺痛了谢景言。
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塞进了房车中。
沁宝几乎要气炸了,光天化日,总统脚下。
治安良好的a国,居然还能发生强抢民女这种事?!
谢景言捏着她的下巴,眸色晦暗复杂,“你和薄悦生真的在一起了?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沁宝一头雾水地打掉他的手,“谢大少,你在说梦话么。一年之前,我就嫁给薄先生了,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可无论他是谁,我都是他唯一的,合法的,妻子。”
谢景言浑身散发着无端的怒气。
他咬牙切齿,冷着嗓子质问,“你明知道薄悦生是当朝大帅长子,是手握兵权的薄少帅,你一点都不怕么?这样一个男人娶了你,你真当是天生掉馅饼,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沁宝一脸愤恨。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世界上最最厌恶,最最憎恨的人,就是谢景言。
这样一个三心二意、虚情假意的渣男,有什么资格在和苏清宛睡了一年之后还来招惹她?
她冷笑,“我与薄少帅是军婚,谢大少,多谢关心,我们好得很呢。”
谢景言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你爱上他了?”
“我爱自己的老公,你管得着么!”
沁宝气急败坏地伸手推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心里骂着神经病。
刚走了两步,电话响起。
是慕青,她忙接起。
听筒那端,慕青声线凝重,“太太,您现在在何处,请即刻告诉我具体位置。”
沁宝被他严肃的态度吓到,连忙看了看四周,描述出自己的位置。
慕青道,“太太,三分钟内有车接您,是黑牌的x888,您快点上车,注意观察身边。”
沁宝被吓傻了,只知道一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她焦急地问,“发生什么了慕青,到底怎么了?”
“太太……薄帅遇刺中弹,生命垂危。”---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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