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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的一道宫门将人间劈成两个世界:屋内人间天堂,屋外悲苦地狱。
胡倩玉赤身*包裹在被子里被人抬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里的樱声笑语。
她想哭,大声的哭,但是眼泪却如同干涩的河流一样,丝毫连半滴都没有掉下来。
她想笑,放肆的笑,可是脸上却僵硬的让她连扯动半分的力气都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他怎么可以把她放在泥土里,不如一粒尘埃?
她爱了他那么久,他怎么忍心让她这样眼睁睁的生死两难。
胡倩玉的思绪翻江倒海,正在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惊骇波涛,屋里的气氛却也觥筹交错,一波胜似一波。
终于,当里面的那种暧昧至厮的笑声响起来的时候,当那声声柔媚绕骨的娇嗔声传出来的时候,胡倩玉的嘴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一种野兽一样的嘶鸣。
蓝善央坐在屋子里,直到听到这声叫声,才满意的扯开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站起身,心满意足的到后面去睡觉了。
但是其他人,却必须要按照他吩咐的那样,继续酒色生平,继续妩媚至极的给他演戏。
胡倩玉的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利。
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其中夹杂着电闪雷鸣。
全景从屋里走了出来,带着那种不能轻易打扰皇上雅兴的焦急和嗔怪。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发出这种动静,你们是想打扰皇上的雅兴,不想活了吗?”
全景声音低沉,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恼怒。
小太监们都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
他们对眼前的情景有些恐惧,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对付那个眼看就要疯癫的胡妃娘娘。
全景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缓缓走到胡倩玉的跟前,居高临下,带着三分冷漠的说道:“胡妃娘娘,您要是再这样肆无忌惮,怕是这辈子您都再见不到皇上了!”
胡倩玉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全景,猛然就收住了自己的叫声。
苍白的脸色在漆黑的长发映衬先显得凄厉如鬼。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胡倩玉的每一声都在嘶吼,每一句都透着心头的鲜血。
但是这样的嘶吼,这样的血泪只能让她自己看到,对全景,或者对周围的任何一个人,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全景淡淡一笑,然后微微低下身,目光冷冷的注视这胡倩玉,小声却带着无限冷漠的说道:“胡妃娘娘,您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专挑蠢事去做呢?”
说着,全景还无奈的摇摇头。
“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让他这样羞辱我?”
胡倩玉猛然一声大喊,差点没有把全景的耳膜给震裂。
全景立时皱了一下眉头,“娘娘,您难道真的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如果您真的不知道,奴才就提点您一句。”
说着,全景冷冷的扯动嘴角,神情充满威严和冷漠的看着胡倩玉:“这天下从来都是皇上的天下!这后宫从来都是皇上的后宫!既不姓胡,也不姓徐,它从来都只姓蓝!您的那点小心思还是不要拿出来惊扰皇上的好,在您看来,那不过就是女人之间的胁酸捻醋,可是在皇上的眼中,您这就是挑战他的皇威。”
胡倩玉充满愤怒的瞪着全景,她此时的脑袋里早已经轰轰作响,对于思考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
但是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她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条件反射,就是事关皇上,她总能比其他时候反应的更迅速。
所以,现在即使是她不能完全想明白全景在说什么,但是她心里是有鬼的,至少在对待明天的事情上她藏了鬼。所以,反射性的她只能想到是秦蔻儿身上出了问题。
“是不是秦蔻儿?是不是她在挑拨皇上?”胡倩玉的眼睛都红了,说道秦蔻儿三个字,似乎连牙都能咬碎。
全景将身体缓缓站直,“胡妃娘娘,您可别在这胡乱猜忌了!事情既不关系什么秦蔻儿,还是什么北蔻儿的。实话跟您明挑着说了吧。皇上今晚对您在宫里安排接待绣品的事极其不满。秦天阁的东西进来了,为什么没有人接手?为什么偌大的深宫里娘娘准许一群陌生人在肆意走动?您是什么心思,怎么想的,老奴都不说。但是皇上的心思却很明显。他老人家非常愤怒,因为您根本就没有想好好把圣上的旨意当回事,在您的心里,什么儿女情长的事都比皇上的圣旨来的更让您动心!所以,您现在才这样的在这里。这就是皇上给您的惩罚,这也是您以后要铭记的事情:不要做让皇上不高兴的事,否则,您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一百倍!”
说着,全景转过身,缓慢的朝着大殿走去。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被外面那个野狐狸给偷走……”
全景嗖的一下转过身,眼中目光凌厉的看着胡倩玉:“娘娘!说话要看地方,这是皇上的乾清宫!不是您的东面厢房!如果娘娘要是再随便干涉皇上的心意,坏了皇上的兴致,那娘娘的地方以后就怕是要比冷宫更冷清了!”
说到这,全景轻轻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最后看着胡倩玉说了一句:“娘娘,皇上有句话让老奴给娘娘带过来。皇上说了,明天想要看到盛世繁华,不想看到宴会上有任何意外出现。所以,娘娘下一步要怎么做,就看娘娘自己的!”
说完,全景再次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倩玉盯着面前房间里的烛火缭绕,狠狠的一闭眼睛,一行羞辱的泪水缓缓掉了下来。
胡倩玉就这样被抬着在乾清宫门外站了很久。
她的狼狈被宫里所有人看了个够。
尤其是那些深夜从大殿里走出来的女人们,一个个面色红润,神采飞扬,在见到她时的那种得意,那种兴奋,那种身上散发出来的极致*的气息,都让胡倩玉想将这世上的一切都彻底撕碎。
尤其是徐锦兰,那种无法掩饰的兴奋简直能让自己飘起来。
“诶呦?这是谁啊?”徐锦兰眼睛里带着一抹极度的兴奋,嘴里嚷着一种大惊小怪的奇怪腔调走到胡倩玉的跟前,蹲下仔细的看。
胡倩玉眼睛似乎已经变成了利剑,在徐锦兰的身上插出无数的窟窿。
“胡妃娘娘,您眼睛瞪得这么大,不怕沙子跳进去,让您迷了眼啊?”
徐锦兰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亢奋。跟在蓝善央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
从她入宫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处处被胡倩玉压制着,以前有皇后娘娘,大家心里还算是平衡,可是自从秦媚盈死了之后,她就从来都没有赢过胡倩玉一次。
无论是身家背景,还是心术谋略,甚至连儿子的品行,她这辈子都落在胡倩玉的身后。
她以为这辈子到她死都不会见到胡倩玉狼狈的样子。
但是万万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亲眼见到胡倩玉被蓝善央如此凌虐。更没想到她胡倩玉会有一天不如一个妓女来的真实的被自己的男人彻底冷落。
她相信此时的胡倩玉肯定是生不如死的,可是怎么办?她就喜欢看她眼中那如同野兽一样绝望的神情,她就喜欢看她再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的凄冷。
徐锦兰此时的心里有一种变态的畅快,原来一个人的生不如死是这样的让人心情愉悦,浑身舒爽。甚至比刚才蓝善央看她两眼还让她浑身充满了兴奋的感觉。
她以前都是天天在咒胡倩玉去死的,但是现在,她不喜欢她死,她希望眼前这个情景能一直保持下来,永远的让胡倩玉生不如死。
徐锦兰相信,有这种想法的绝对不止是她自己,还有周围的每一个人。只是这些人的背后势力没有她这么大,所以,只能尽可能控制自己内心的兴奋。
如果说当年的秦媚盈只是因为受到皇上的宠爱而遭到记恨,那胡倩玉就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心狠手辣无耻之极的贱人而受到所有人的憎恨。
“胡妃娘娘,您怎么把眼睛闭上了?这不是您梦寐以求的侍寝吗?怎么,现在弄出这幅样子,是想让我们姐妹们嫉妒吗?”
胡倩玉知道,此时徐锦兰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羞辱她,可是她要忍,一定要忍,否则她就算是把嗓子喊破了,把牙齿咬碎了,也只不过能换来别人嘴里的一些笑谈而已。她绝对不能让徐锦兰更放肆得意。
徐锦兰当然明白胡倩玉的意思,不由得轻轻一笑,然后直起身,得意洋洋的摇动手里的宫扇,“诶呀,胡妃娘娘能有这么高的荣宠,真是让我们姐妹嫉妒。这皇上刚才也不过就是和我们猜猜拳,喝喝酒,偶尔摸摸小手。这侍寝的机会是说什么也不肯给我们呢!原来皇上早就安排好胡妃娘娘在这里等候了,看来还是我们打扰了皇上和胡妃娘娘的雅兴了呢!”
说着,徐锦兰转过头带着一群人大声笑了起来。
旁边有个全景身边的执事太监。
他看着面前的一切,却丝毫没有动一下。
在抱着胡倩玉来之前,全景就已经吩咐下来过,无论徐锦兰说了胡倩玉什么都不要管,什么时候胡倩玉忍不住了,咱们再出手相帮。
所以,他在等,等徐静兰真的将胡倩玉逼到角落里的时候,再出手。
甚至,他心里都在暗暗叹息,这两个女人的动作能不能再快点,再折腾不完,这天可就要亮了。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胡倩玉紧紧的闭着眼睛,心里打算好了,无论徐锦兰说什么,她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她必须要挨,挨过今夜,然后让将所有这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手脚砍下来,舌头割下来,彻底变成永远都会让人恐惧和讨厌的狗东西。
徐锦兰低头看了一眼胡倩玉,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再次靠近的说道:“胡妃娘娘,您怎么不说话?您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说话的吗?现在弄出这幅可怜柔弱的样子给谁看?”
说着,徐锦兰竟然大胆的伸出手指在胡倩玉的额头上用力点了一下。
胡倩玉万万没想到徐锦兰竟然会在她的脸上动手,不由得一瞬间睁开眼睛,怒瞪这面前的女人。
“呦?睁开眼睛看人了?”徐锦兰傲慢的撇撇嘴角,鄙视的斜睨着胡倩玉,“我说胡妃,你真是贱的够可以!好好说话,你闭着眼睛装死。非得让人动手,你才肯睁开眼睛?这不是下贱是什么?我告诉你,不但你是下贱的,明天早上连你那个宝贝儿子蓝修远也势必会下贱的。因为他有了一个被皇上彻底冷落和羞辱的娘,你觉得这样的温玉公子还会有人善意对待吗?他的脊梁是不是也会被人活活给笑弯呢?”
胡倩玉听到这句话,立时发疯一样嘶叫了起来。
吓了徐锦兰一跳。
“你要是敢在修远的面前多说一句话,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胡倩玉睚眦欲裂的瞪着面前高傲的女人。
徐锦兰邪魅的一笑:“难道我不说,这天下人就没人说了吗?胡妃娘娘,您不会这么天真吧!所以,你与其让鄙人笑话,还不如直接便宜了姐妹们。好歹我们说,您也就是气两下。这要是天下人都说,怕是五皇子那份雄途霸业的心都会给戳没了吧!”
说着,徐锦兰扬天长笑起来。
胡倩玉瞪着面前的女人,浑身气得发抖。但是她却知道,现在让她最害怕的就是要明天怎么面对儿子,怎么面对天下的悠悠众口。
有了皇上这样的对待,她的儿子还怎么成为太子,还怎么继续他的皇图霸业。
想到这些,胡倩玉的眼角忽然不受控制的掉下一行清泪。
完了,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在这个夜里毁了。
旁边的太监看胡倩玉终于哭了出来,就知道这场大戏是到了演完的时候。
不由得走过去,低头躬身,不卑不亢的说道:“各位娘娘小主,夜已经深了。都早点回去睡吧,惊扰了皇上,那就万死不能赎罪了。”
说到这,太监天气头微微一笑的看着大家,“我想各位娘娘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侍寝却见不到皇上的主吧!”
太监这句话说出来,立时周围所有人的都赶紧三三两两的走了,就连徐锦兰也叹口气,似乎无线遗憾的抬起脚步。
只是最后她还不忘打击一下胡倩玉,“胡妃娘娘,您今晚住在这乾清宫的院里也行了,至少离着黄上近,也算是侍寝了!哈哈哈哈哈!”
胡倩玉看着徐锦兰的背影,彻底将自己的钢牙咬碎了,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会要徐锦兰的命,要徐家人的命。
等那些嫔妃们都走了之后,太监才微微摆了摆手,让人将胡倩玉给送了回去。
胡倩玉回到宫里之后,便彻底的将自己的宫门关闭,将自己所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消息没腿,却跑的最快。
天刚蒙蒙亮,秦蔻儿刚起床穿衣洗脸的时候,昨晚宫里发生的事便一点不缺不漏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只是,越听秦蔻儿瞪的眼睛越大,等君言诺含笑将后面的话说完之后,秦蔻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胡倩玉昨晚回到宫里没去上吊啊?”
君言诺靠在门框上,俊朗的撇撇嘴,“她要是真有这种骨气,早就成事了!只是说,回到自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估计是在那琢磨要怎么一雪前耻呢!”
秦蔻儿点点头,然后转身缓步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坐下缓慢的给自己化妆:“我觉得也是!要是谁收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能忍得住,那我都要佩服她了!只是不知道,她这复仇计划要从何开始呢!”
君言诺看着镜子中越来越美的秦蔻儿,哼了一声说道:“别人我是不知道。不过咱们却是要万分小心,尤其是你,这事情就是从你开始的,你觉得胡倩玉能放过你吗?不如,今天我跟着你过去吧!”
秦蔻儿立时摇头,“今天大多是一群女眷,你跟着过去会很不方便。而且皇上说要请各家的公子,也没说给咱们秦天阁明喻,所以你这个大总管还是在家看着点好。万一,胡倩玉要是来个阴谋诡计把我弄到大牢里去,好歹咱们家里还有个人主事不是!风儿和铃儿跟着我去就绰绰有余了!”
正当秦蔻儿和君言诺说着话,曲风儿和曲铃儿姐妹走了进来。
铃儿一眼君言诺,立时笑嘻嘻的过去,妩媚万方的说道:“君大哥,你真是好早啊?”
君言诺立时柔和的笑着伸手摸了摸曲铃儿的脑袋:“铃儿也这么早!是不是因为回来了,心里高兴睡不着?”
曲铃儿对君言诺摸自己脑袋非常不满意,“君大哥,我现在都是长大的女孩子了,你不可以老这么摸我的头,好像小孩子似的,这样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说着,曲铃儿还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秀发,好像生怕被君言诺给弄坏了一样。
君言诺愣了一下,然后立时哈哈哈大笑起来:“诶呦,对不起啊,我忘了我们铃儿姑娘已经是大女孩子了,这头发是不能乱碰的!对不起,铃儿饶恕君大哥吧!”
曲铃儿听君言诺这样说,立时又美美的笑了,摇着小脑袋非常大度的点点头,“看在君大哥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绕过君大哥了!”
曲铃儿的天真可爱立时让屋子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曲风儿走到铃儿面前,娇嗔的笑着说道:“铃儿,不要对君大哥无礼!”
说完,曲风儿看着君言诺,笑着行了一礼,“风儿见过君大哥!”
君言诺赶紧伸手将曲风扶起来,然后左右端详了一下,才长叹一声:“风儿都已经出落的如此举世无双了,看来真是君大哥老了。你们都可以和阁主出去办事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曲铃儿立时皱紧自己的小鼻子,“君大哥,您怎么几年不见说话这么酸了?谁说您老,我倒是瞅着您越来越有魅力了!简直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真的吗?”君言诺看着曲铃儿,好笑的眨眨眼:“别说,铃儿对君大哥的咱们还真是不吝啬!谢谢铃儿,回头君大哥让人给铃儿准备最喜欢吃的芙蓉糕!”
曲铃儿立时兴奋的点头。
曲家姐妹被秦蔻儿安排在深山负责看着秦天阁的家底,所以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回来了。这次和秦蔻儿一起进京,本来已经是很兴奋了,没想到这次还能让秦蔻儿带他们进宫,这简直让曲铃儿兴奋的能跳起来。
谁家少年不爱红尘,谁家姑娘不喜欢花粉!
正因为如此,曲家姐妹极其珍惜这次入世的机会,发誓要跟在秦蔻儿的身边做出些战绩,然后好让秦蔻儿再也不把她们扔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曲铃儿和君言诺说笑,曲风儿却走过去给秦蔻儿梳头装扮。
秦蔻儿看风儿今天穿着一件粉色的宫纱裙子,不由得点点头,“这衣服选的好。和宫女们的侍女服很是贴近,又不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回头你和铃儿在宫里面办事的时候方便许多。”
风儿淡淡一笑,一边认真给秦蔻儿梳头,一边说道:“这衣服我找了很久。虽然还是看着生疏,不过大面上骗人应该是差不多了。不过,阁主,我昨天听墨魂说,这皇后娘娘的宫里守卫森严,怕是一时半会不那么容易进去。如果到时候惊动了别人怎么办?”
秦蔻儿看着她,微微一笑:“所以,我才格外给你和铃儿准备两套侍女的服饰。一旦要真是出现问题,你们赶紧换了服饰,也就回来了!不过,皇宫寝宫确实是把守的格外森严。你们不能从正面进入,想办法跳墙也就是了。还有,你要留意那里的暗哨。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旦犯险情况复杂,你就带着铃儿马上回来,记住万万不能冒险,知道吗?”
曲风儿微微点头,“我知道!您放心吧!那里毕竟是皇宫大内,有些事我知道要怎么做?”
秦蔻儿点点头,然后看着曲风儿清丽脱俗的样子,不由得长叹一声:“我们风儿长的国色天香,怕是今天一去就会将那些世家小姐们都比了下去。不过,今天倒是有些世家公子会去,不如风儿你给自己长长眼,真要是有喜欢的,拿下来也是可以的!”
说完,秦蔻儿立时低头就轻笑了起来。
曲风儿冷淡的看了秦蔻儿一眼,面无表情的小声说道:“这也不知道是和哪个爷们混的。说起话来是越来越没有谱了。我就说这京城就是个大染缸,早晚有一天把这好人都带坏了。瞅瞅你,现在满嘴的男情女爱,可不就是个典型例子!”
秦蔻儿曲风儿这样说,越发的笑得开心。
正在一群人在屋里说笑,海天忽然走了进来:“阁主,王爷来了!”
结果秦蔻儿刚抬起头,蓝麟雪就笑着大步走了进来。
“蔻儿,你听说了没有?胡倩玉昨晚上出了大丑了。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了她是个大笑话。哈哈哈哈!”
秦蔻儿有点无语的看着蓝麟雪。
“诶?这屋子里怎么有这么多人?”
当蓝麟雪看清楚那两个女子是谁的时候,立时惊讶的用手指着她们,眼睛瞪的圆圆的,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
曲风儿丝毫没有变化的继续给秦蔻儿梳头,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蓝麟雪一样。曲铃儿却哼了一声,将头扭过去,然后伸手拉住君言诺的胳膊:“君大哥,咱们去准备早饭,我饿了!”
君言诺看着面前的景色,好奇的问了一句曲铃儿:“怎么,你们跟王爷认识?”
“不认识!”
“没见过!”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
蓝麟雪和曲铃儿互相瞪了一眼。
君言诺一看,立时眉头就隐隐的动了一下。
这样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认识了。
可是曲家姐妹一直都在密洞,蓝麟雪却认识她们。难道秦蔻儿已经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了蓝麟雪?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得这样进了吗?
君言诺的心里一沉,立时去看正在柔柔给自己脸上扑粉的秦蔻儿。
秦蔻儿从镜子里就看见君言诺震惊又不敢相信的眼神。
不由得叹口气,“言诺,你可不用看着我。蓝麟雪可不是我自己带去的,而是他自己找过去的!这件事和我可没有多少关系!”
君言诺不信!眉宇间全是淡淡受到伤害的样子。
蓝麟雪斜睨着君言诺,挑衅的说道:“怎么?不相信本太子爷聪明绝顶啊?告诉你,君言诺,和本大爷比智商,你差的远了!本来那地方就是我自己找去的,你有什么不相信的!”
君言诺没好气的看着蓝麟雪,“那里机关那么复杂,你也能找到?真是奇怪了!”
“呸!什么机关!”蓝麟雪不屑的笑了一下,“天底下所有的机关都是劳纸小时候手里的玩具,那些破玩意我都玩的腻了!”
“你就吹吧!”
君言诺似乎再也受不了了,拉着曲铃儿的手转身就出去弄早饭吃了。
蓝麟雪被君言诺的背影给弄的气到了,走到秦蔻儿的身边,跳着脚的告状:“他是什么意思啊?”
秦蔻儿化好妆,也弄好头发,笑着站起来,看着蓝麟雪,满眼揶揄的说道:“他的意思就是再也受不了某个人在这吹牛了!”
“什么吹牛?劳纸真的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吗?”
蓝麟雪扯住秦蔻儿,非常认真的说道:“小时候我娘看我玩什么都觉得没意思,就老是弄出来各种谜题,还有那些什么魔具、密室地道之类的东西给我玩。所以,那天找东西我才找的那么快!要不你以为谁能那么灵?”
秦蔻儿看着蓝麟雪,知道这次他绝对不是在说谎,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果然家学渊源是件很重要的事!太子爷,您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还真的是多亏了娘娘的教导。”
说完,秦蔻儿还特别欣慰的拍了拍蓝麟雪的肩膀,给蓝麟雪弄的满脸郁闷。
曲风儿看着两个人亲密的举动,就如同没看见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最后将秦蔻儿的东西都收拾完,也不说什么话,自己一个人带着东西转身就走了出去。
秦蔻儿又重新的审视了一下自己,觉得很满意之后,才转头对蓝麟雪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去吃饭!吃完饭咱们一起去宫里!”
蓝麟雪将秦蔻儿一把拉住,脸色凝重的说道:“胡倩玉昨晚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今天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有两件事你要记住,第一,无论胡倩玉折腾谁,只要不是你,你就绝对不要出手相救。”
“你也不行啊?”
“对,我也不行!”
秦蔻儿长叹一声,然后有点无奈的看着蓝麟雪:“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胡倩玉要是敢找你的麻烦,你就直接弄大,然后让皇上知道!你记住,今天天大地大,皇上最大!经过昨晚的事,皇上可能今天还没消气,所以,你就贴着皇上闹心的事折腾!我觉得折腾折腾,他就会想,这自己的准儿媳妇凭什么让别人欺负?嘿嘿,我父皇这个人护短的毛病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级别,只要他这么想,以后就不会再安排人来为难咱们两,以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
“皇上会这么想吗?”
秦蔻儿可不会将这件事想的这么美好,蓝善央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对自己的儿子又是有一种少有的占有欲,所以,她觉得蓝麟雪说的这个状况很难出现。
蓝麟雪嘿嘿一笑:“他当然会这么想。因为他有个世上最了解他的儿子!”
秦蔻儿看着蓝麟雪得意的笑容,忽然替蓝善央有点抱屈,谁家有这么一个败家孩子,估计半夜都睡不好觉。
两个人简单的商量完了,蓝麟雪就跟着秦蔻儿去前面吃早餐。
走之前,还死皮赖脸的在秦蔻儿的肚子上磨蹭一会,说是要和儿子说早安。
最后还是秦蔻儿受不了,怕耽误时间,揪着他的耳朵给抻出来的。
早上的餐点很丰盛,却也很简单,不过就是些包子馒头清粥之类的。
但是大家人却很全。
蓝麟雪大言不惭的走到主位上一坐,然后指了指旁边,让秦蔻儿坐在自己的旁边,端起碗来就开始吃饭。好像这就是他们自己家的餐桌似的。
君言诺对他这幅样子见怪不怪,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饭菜。
倒是曲铃儿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吃饭的时候,瞪了蓝麟雪好几次。
秦蔻儿早上吃的很少,而且也很清淡。
蓝麟雪一边吃饭,一边还给秦蔻儿夹菜,弄的热火朝天的。秦蔻儿想要拒绝,又不想在饭桌上给蓝麟雪下不来台,只能忍着。
曲铃儿却忍不住。
“君大哥,你尝尝这个蛋黄包,又鲜又好吃!”
说着,曲铃儿夹了一个包子放在君言诺的盘子里,还挑衅的看了一眼蓝麟雪。
蓝麟雪早就知道这小丫头是看自己不顺眼,不由得也夹了一个包子放在秦蔻儿的盘子里,而且还格外温柔体贴的将包子都弄开,“蔻儿,你尝尝这包子,味道还能吃!我给你弄开,免得你吃着烫嘴!”
然而,包子打开的一瞬间,秦蔻儿闻到那个味道立时脸色就变了,捂着嘴就开始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就开始呕吐起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蓝麟雪更是直接蹦了起来就冲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
秦蔻儿被那包子的味道熏的,简直要把苦胆都给吐出来了。
蓝麟雪看秦蔻儿吐的这么严重,这么厉害,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用手帕给她擦嘴,一边对外面着急的大喊:“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秦蔻儿一听这两句话,立时伸手将蓝麟雪的手用力的抓了一把。
蓝麟雪愣了一下,才猛然的反应过来,抬头又开始喊:“不用请太医了!给我都滚回来!”
秦蔻儿真是要气死了,她怎么就摊上一个这么没脑袋的男人。
这时候君言诺等人也走了出来。
看秦蔻儿吐的这样严重,君言诺冷着脸走过来,伸手就要抓秦蔻儿:“蔻儿,让我给你诊诊脉!”
就在君言诺的手马上要碰到秦蔻儿了,旁边一只修长的手掌一下子将君言诺的手拍了下去。
“君言诺,你再敢碰蔻儿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蓝麟雪瞪着君言诺,眼里的目光不容一丝质疑。
君言诺也冷下脸:“蔻儿难受的样子你没看到吗?这个时候不诊脉,如果出现大事怎么办?”
蓝麟雪刚要张嘴说话,秦蔻儿却抓着他的手苍白着脸缓缓直起身体:“我没事!只是刚才有什么东西吃的不对头了,所以才难受的要死!铃儿,你去让下人给我那点青梅枣子来,我压一压就好了!”
说着,秦蔻儿看着君言诺,淡淡笑了一下:“真的没事,不用担心!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再耽误下去,可能就要错过进宫的时间了!”
君言诺看着秦蔻儿依旧是满脸不放心,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
所有人都再也吃不下去了。
秦蔻儿吃了两个酸梅枣子,才算是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准备完了之后,后面忽然有人拿了一个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一个个蒸熟了的、小小的黑色的东西,和蜜枣差不多。
蓝麟雪一看这个东西,立时浑身都紧张起来,指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蛇胆!”君言诺冷漠的开口,“今天进宫的人必须都要吃一个!”
秦蔻儿的眉头立时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昨天吩咐吃蛇胆的时候,她忘了她现在的身体似乎不太适合吃这些阴凉的东西,对孩子是极度不好的。
所有人都拿起来吃了一个,最后到秦蔻儿那,蓝麟雪看着秦蔻儿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是不适合吃这些东西的。
将最后两个蒸熟的蛇胆拿起来,蓝麟雪想都没想的就一下子全扔到自己的嘴里,直接咽了进去。
“你怎么把阁主的那个也吃了?”曲铃儿跳着脚在地上喊道。
蓝麟雪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她刚才吐成那个样子,还能吃这些玩意吗?行了!这东西我已经吃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放心吧,蔻儿的身边有我,出不了什么事!”
说着,也不看别人,拉起秦蔻儿的手大步的就走了出去。
君言诺看着蓝麟雪,忽然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他一把抓住也要跟出去的曲风儿,“让海天跟着阁主!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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