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迷楼山记 > 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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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无心在意这些闲事,进屋便往床上一趟,回想起与苏玉在一起的这些年,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争执,刚才一时冲动打了她,可又碍于面子怕原心耻笑,也就没有认错安慰,现在回想起来心中悔恨万分。苏玉本就清高,她虽然已经和安予在一起多年,可骨子里仍有一副大小姐的脾气。如今她连那块定情的玉佩都直接扔在地上,她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了。

    安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件衣服便要去丘园找苏玉道歉。虽然他知道这一去可能会被拒之门外,但倘若不去,恐怕日后就更难有挽回的机会了。

    可他刚从屋里出来,便听有人喊道:“苏施主被面具人抓走了!”

    安予正疑虑之间,见原生和刚才那个小女孩从后面又跑了回来。原生看见安予,便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刚才我看见……看见今天在寺里出现的那个戴面具的怪人,他……他把苏施主抓走了。”

    安予刚要追出去,却又迟疑的问道:“你这小鬼不是在消遣我吧,我们夫妻两个与那怪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抓她?”

    “信不信由你,反正是我亲眼看见的。”原生说着,便拉起女孩的手朝寺门外走去。

    这时原空也从屋里出来,他原本是听到原生叫喊想出来问个究竟,可他一看到原生身边的女孩时,立刻就认出她就是小夜。他竟一下子忘了苏玉的事,不禁喊道:“原生师兄!”

    他本想留住女孩,可此时院子里的和尚三三两两多了起来。原生听到原空喊他,便驻足回首去看,小夜正巧也看到和尚们都从屋里出来,便撇开原生往外跑。原生更没心思搭理原空,转过身便追小夜去了。

    由于天色昏暗,原生和小夜又是从寺门口跑掉,故而和尚们也都没注意到,只有原空傻傻的愣在那里。

    “刚才原生说面具人抓走了我内子,不知是真是假。”

    安予虽仍有疑虑,脸上却已露出焦虑之色。

    “原生师弟虽然顽皮,却从不敢编造事端。只是这三更半夜,漫山遍野也无处寻去。施主你再去丘园探看探看,我这里去报与长老知道,也好早作计议。”

    说话间弘真便从衡园出来,见众人鼓噪,便过来相问。听说是苏玉被面具人掳走,他似乎比安予还要紧张。正说找原生不见,原心又建议先去丘园看看,说不定是虚惊一场。

    弘真带着几个徒弟并安予一起来到丘园,果然见院门虚开,众人进去看时,见房里的灯还亮着。桌上笔墨纸张、经卷书本一应摆放整齐,唯独人不见了。

    安予一看,这才真正惊慌起来。

    “那面具人是凶顽之辈,更何况还会使妖法,今天你们也看见了,却不知与我夫妻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下这般歹毒手段,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子。”

    “施主莫慌,我即刻齐人手上山搜寻。”弘真说着,就召集全寺院僧众,教每人都持棍棒器械,三两个一组点起火把开进搜山,只留无破在寺中看守。

    众人都被分拨完毕,等他们走后,弘真才从丘园的竹林小路出去,直奔后山。看他火把也不点,拄杖也不带,就如地头长蛇,又似领空夜鹰,箭步飞纵,如履平地。急匆匆,呼喇喇,行不一刻时便到了个平窄的山坳子里。只见那岫壑之间冷月常伴,两翼高丘翠幕遐遐。冷月常伴,流光飞逝彻夜明;翠幕遐遐,千般古木万年新。青溪叮咛,如珍珠灌玉;落樱惆怅,似含羞娇娘。山茶花果,皆芬芳香糜;灵猴野鹤,有不倦精神。天地浑然一琥珀,乾坤缈缈半烟霞。

    弘真轻车熟路,来到一个山洞前,他站在矮坡上刚要喊话,就见面具人从洞里走出来。

    “果然还是你先找来了。”面具人站在洞口悠然的说,“你几十年不曾来看我,如今竟为了这女子亲自上门,不知此间景色比旧年如何?”

    弘真道:“你我既早已分道扬镳,便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来我寺里无端捣乱,我不与你计较是非,你如今却又得寸进尺,到底为何!”

    面具人道:“你我在岛上偶然得了法术宝物,已是天大的机缘,理应见好就收,至于余生,且当顺其自然。你又何必强求天理,寻什么长生正果。”

    弘真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知道这是机缘,就该顺势而为,正果本就是靠修炼苦行得来的,我全心全意遁入空门,为的就是成就正果。更何况如今又有个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我若能渡她归了正果,便也是我的功德。据先师所言,若能将佛子引渡归位,即可证得菩萨、罗汉果,成就无量金身,永登极乐。”

    “可你无凭无据,单凭一块外表类似的佩玉就做此臆断,若将他夫妻两个拆散反倒是你的恶障,更别提什么功过。我看他夫妻两个面相与你相克,你由他两个远去也好少些祸端。”

    “祸端便是劫数,历过劫数,便得正果。”弘真道,“你将苏玉捉来,该不会就是引我来说这些废话的吧。”

    面具人道:“岂不知她体力枯心草毒已蔓延更深,再拖下去越发棘手,几乎就有性命之危,可笑你还想渡她成正果。”

    弘真半信半疑,试探问道:“不要危言耸听,找这些不足为信的由头。我早就按照寺里祖传药方配好汤药,还转派人照顾她,早晚喂服。”

    面具人道:“我也是今天见安予面色,知他也患了枯心草毒,才料想苏玉体内余毒有蔓延恶化的趋势。此毒若初进皮肉,可行针用药,历久拔除;若深进血液则需换血,附骨入髓则需换骨;若渗及五脏经脉,则需剔除本原,取换内脏;若侵蚀脑髓,便只等来生续命,人力再无可回天。”

    面具人又说:“这治病的汤药也是颇有讲究,并非一般药物能比。若不能每日定时服药或药量不足,则丝毫无效。若等药冷再饮,便似毒上加毒。如今她体内毒素渗入血液,所以肌体病痛便无甚感觉,可日旷持久却更为严重。我已用蛊为她除毒,只是还需反复多次,恐怕你是不能将她带走了。”

    弘真道:“当初我劝你随我一同来转烛寺你执意不肯,如今放着逍遥日子不过,却非要跟我过不去?”

    “我并非与你过不去,而是在帮你救她。”面具人说着便往山洞走回去。

    弘真喊住他又说,“若要救她,你将蛊给我,我自回去救她。你这里穷山恶水,哪是治病的去处。”

    面具人摆摆手,说道:“若要渡人,需得使人心境自由而非束缚,你的渡法与佛法正宗背道而驰,并非渡人而是害人。等安予到了,我将他一并留下。等到苏玉病好,再将他们一起送走。”

    弘真立刻高声喝道:“我与你好话再三,你既不听,莫怪我出手了!”

    面具人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

    弘真也没有耐心再与他言语相劝,一个纵身便从坡上跳将下去,展动肩臂,使个身法,身上袈裟便朝面具人飞了过去。面具人随手拍起两块石头去招挡,可那袈裟却如同利刃一般将石头切成两半,电光石火之间便朝面具人冲过来。面具人急起身,翻个跟头腾空跃起,从袈裟上一脚踏过去。那袈裟撞在石壁上,击得碎石滚落,惊起阵阵飞鸟。弘真见一击不中,便念动真言,使个手法,唤那袈裟又来追他。面具又闪身躲过,接着扔出几颗红豆似的东西,打在袈裟上,那袈裟竟就着起火来。弘真也觉指尖如被火炙得生痛,忙将手指插进土中,那袈裟上的火方才熄灭,可也是被火燎得零落,从半空飘飘悠悠掉到地上。

    弘真见袈裟镇不住他,便摘下佛珠,口中念叨半天,忽的一扬那串佛珠便飞上了天,其中飞出万道金光流星,啪啦啪啦朝面具人压过来。面具人定住身法,双臂一挥,那些鬼怪脸影便又一股脑儿飞了出来。一张鬼脸迎上一道金光,便都抵消挥散。那佛珠圆圆的挂在半空,弘真在下面请着法咒,金色流雨便源源不断的激射出来。面具人见他施法不废丝毫力气,自己却已累得满头大汗,他两只脚陷在地上二尺深浅,心下暗叫不妙。

    面具人一边继续拨动影子抵挡,意念之中却暗暗催动法器。他的腰间忽然飞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在半空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这一分心之间,脸影的力量便弱了几分,无数道金光压下来离得他越来越近。面具人大叫一声“开!”,那镜子立刻就变大了百倍挡在他前面。万道金光打在那镜子上瞬间便改变了方向,一股脑儿都折向弘真。弘真忙收了法,将佛珠收上身来,那些汹涌袭来的金光便就随之消失不见。

    此时林子后面传来人声,原来是他两个斗这半天,使得山腰之间大放光明,和尚们循着光音找到了这里。

    弘真对面具人道:“你此时把人交出来,各自相安无事。等我众弟子一到,看你如何计较。”

    面具人收了镜子,走到弘真面前,“你那一帮窝囊废,都是些半道出家的,也禁不住我三拳两脚。”

    弘真道:“他们都是凡胎俗体,自然不能与你相比。可要单凭武艺,有无破在,若论法术,尚且有我。你纵有天大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无破?”面具人笑道,“你们全寺出动,就敢不留个看家的后手?”

    弘真道:“这山上除了你们父女两个,哪还有别人。”

    “人……鱼……”面具人慢慢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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