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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骏和那捕快来到巷子深处的一个小酒馆旁,酒馆上方一面飘舞的酒旗上书写着‘如意酒馆’四个大字。那高大的捕快走了进去,家骏也跟了进去。家骏的目的是想通过这个捕快打听下神捕的下落。
“来了,路爷,请这边坐,”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殷勤地为他们安排了一处雅座。
“杨伯,休要客气,忙你的去吧。”
“好嘞,老朽失陪了,”老伯挑帘子进里屋去不知忙啥去了。
两人坐定,捕快道,“小二,切三斤牛肉,上一只蒸鸭,炒两个素菜,再来一坛好酒。”
家骏不解地问道,“这位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哈哈,当然是请你喝酒吃饭了。”
“为什么?你我素昧平生。”
“兄弟想要结交你为朋友。”
家骏一抱拳,“哦,那在下真是万分荣幸了。”
“你不是本地人?敢问兄弟高姓大名来自何方?到此何事?”
“不瞒大哥,小弟从凉州双旗县来,姓张名骏,我来上京只想找神捕大人帮我伸冤。”
路强睁大了眼睛,“这么远的路,兄弟,你走了几天。”
家骏犹豫了下说道,“接近一个月吧。”
“哎,真是不容易,可是张兄弟,你来的不巧,神捕大人有公事外出,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啊,”家骏感觉很失望,“我想知道,刚才,你怎么又相信那银子是我的了?”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看你眸清神正,且力大如牛,我便知你绝非泛泛之辈,实不相瞒,神捕是我上司,我是他手下六大捕快之一,我跟神捕多年,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尤其是阅人术。从你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你不绝是一个小偷小摸之人,而那个乞丐,那小子叫郭小勇,年纪轻轻不学无术,他经常在附近偷东西,我已经抓过他多次了。”
“大哥真是神捕手下?”
“不错,兄弟姓路名强,江湖上称‘快刀捕快’的便是。”
家骏再次抱拳道,“路大哥,小弟能结交你真是有幸,小弟先敬你一杯。”
“好,我先干为敬,以后兄弟有事可到刑部衙门找我。”
“那个自然,”家骏也一昂脖子将那杯酒饮下,第一次饮酒,他感觉那味道颇为有趣,先苦后却有股甜味从腹里面溢出来。家骏还不知道,他腹中的水灵珠不仅能够解毒,还有解酒的功效,因此他其实可以做到千杯不醉。
旁边的小二突然插嘴道,“路爷,您再给小人露一手绝活瞧瞧啊。”
路强没有理那小二,只说了一句,“你个可恶的苍蝇,”但见白光一闪,阳光里一只活跃飞舞的苍蝇被他劈成了两半,而路强的手视乎连动都没有动,他的刀也依然在刀鞘里,好像那苍蝇自己飞着飞着变成两半掉下来了。
“路爷,好快的刀,”旁边的小二拍手赞道。
“不是我的刀快,是天冷了,它不该再出来捣乱,”路强一副很谦虚的模样,同时他紧盯家骏想看家骏是什么反应。
“大哥,好快的刀,好准的刀,不愧为快刀捕快,”家骏也称赞起来,其实路强的刀在他看来慢的多了,拔刀出鞘,空中挥刀,将刀回鞘,路强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可以轻易地阻止路强拔刀,更可以在路强出刀之前抢先一步劈了那苍蝇,但是他不是不识相的人。
“兄弟,让你见笑了,那是江湖人抬举哥的,要说快刀,在京城这卧虎藏龙之地,路某怕是要排到名之外了。”
“那请问大哥,京城里谁的刀最快?”
“要说快,谁也快不过刀家的那把飞刀。”
“大哥指的是哪把飞刀?”家骏明知故问,他只想故作低调,他很清楚目前只有隐藏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安全的。
“看你也带着刀,可见兄弟也是好武之人,怎么会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快刀刀不二呢?兄弟,我看你是真人不露相吧,你也露一手,让哥开开眼,”路强视乎看出家骏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他很想见识下家骏的真实水平,他刚才露出一手不过想观察家骏的反应。路强的快刀一闪,家骏却波澜不惊的眼睛眨都不咋,这让路强感觉家骏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怕是让大哥失望了,小弟就学得几手通用刀法而已,”这时,家骏想起了易大娘和小妹,不知道她们现在可一切安好,他哪里知道,他才想起小妹,而他走后小妹日日思念都在他呢。
“那无妨,张兄弟,今日你我相识便是缘分,今后有机会我们好好切磋一下,来,我们再干一杯。”
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然后各自饮下。
“张兄弟,你有何冤屈可否给我说下?”
“这,”家骏有些犹豫,毕竟初次见面他实在不好多说,他是有案底的人,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很担心。
“好了,不方便说不说也罢,来,兄弟,喝酒。”
“谢谢大哥,小弟再敬你一杯,”家骏忙为路强斟满酒。
一来一往,一坛酒下肚了,这一坛酒是五斤整,二人各饮下两斤半,路强已是满面红光,家骏却还面不改色。路强对家骏竖起了大拇指,“好兄弟,你真是海量,哥佩服。”
“大哥,客气了,兄弟是第一次饮酒呢。”
“兄弟,你又说笑了,”路强视乎不相信。
“信不信由大哥罢,”家骏笑笑,夹了一块牛肉大口吞下,他突然感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种生活也很惬意。
路强突然一拍额头,“哎呀,光顾喝酒,我差点忘记公事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兄弟,不能陪你了。”
“大哥去忙便是。”
“小二,再上一碗面,一笼包子,所有花费记我账上,”路强豪爽地拍拍家骏的肩膀,“兄弟,有空一定去刑部衙门找我。”
家骏忙起身相送,“好的。”
“兄弟,我还有公事要办,失陪了,”路强起身匆匆离去。
“大哥走好,不送了。”
望着路强的身影家骏有些无奈,可以看出路强是个豪爽热心又忠于职守的人,连手下人都如此,家骏对神捕又凭空多出几分好感。
家骏吃完那碗面和包子,他已是酒足饭饱,小二将他送了出来。时间尚早,家骏继续在上京城闲逛,他要先熟悉这座城市然后在这里立下脚,这里将是他扳倒正德皇帝的角力场。
走出七八里路,家骏终于来到外城中心广场,老远就看到了神龙塑像,他盘旋在空中,视乎随时腾空飞起,那气势,真不愧为神兽。神龙守护着这座城市,也守护着这片大陆,那条威武雄峻的神龙让家骏想起了正杰,他曾经化作神龙救了自己。想起了爹,家骏的眼睛湿润了,无父无母的他已经将正杰当成了亲爹爹。
对着远处紫禁城的影子和神龙的塑像家骏心中暗说,“爹,您放心,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我是您的儿子,我一定把属于您的东西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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