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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城就在外城中心偏东的位置,面积占上京城十分之一多点,而中城的最中心处就是紫禁城,紫禁城是皇帝一家人居住的对方,面积约占中城的百分之一。家骏曾经围绕着中城的城墙走过几次还没有进去过,他很想知道中城和外城有什么区别,他更想到紫禁城里看看皇帝的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此时,家骏和跟着毛通骑行在外城的大道上,他们边走边聊。家骏心中颇为忐忑,快要见到沐王,他多少有一丝激动,也有一丝担心。
很快家骏来到中城城门处,环绕中城的是一道比外城城墙还高大还宽厚的城墙,城墙上是盔甲鲜明的武士,城门处也有士兵看守,这里面决不允许乞丐进入。看门的千总和毛军头很熟,尽管家骏没有腰牌,但是有毛军头带路他依然顺利进入中城。进入了中城,才感觉和外城的确不一样,落日余辉照耀下,一切恍如梦境,家骏感慨万分,自己竟然来到这个只有富贵人才可以进入的城市,当年瘦小枯干的赵家骏怎么会来到这里?环顾四周,不仅中城的繁荣更胜过外城,而且来往的全是锦衣高帽的体面人,仔细看,一条条整齐的街道,干净平整的路面,里面的姑娘也更加迷人,她们穿的花花绿绿的身上喷香扑鼻,穿行在其中,家骏几乎有些陶醉了。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家骏跟毛通来到位于上京城中城的沐王府外,放眼望去,好大一座宅第,朱红大门高高大大,两旁各有一个一人高的石狮子,那石头狮子估计得有两千斤重。天色暗了下来,门口的几对大红灯笼已经点燃,这石狮,这朱门,这红灯,让他感觉到王府的尊严和皇家的气派。
家骏垂首跟在毛通后面,随毛通从侧门进入沐王府,迈进这道门槛,家骏的心一下子反而镇定了许多,修炼了盘古之力,他迟早会是宇宙的主人,怎么会害怕一个小小的沐王呢?纵使侯门深似海,家骏已是和沐王一样的凡间王者,祸福吉凶自然全不怕。来到了仇人的家里,家骏有些莫名的感觉,腹中温润的水灵珠让他一阵心痛,他不是个嗜杀之人,这里的人除了沐王,他谁也恨不起来,他只是想惩罚爹的仇人。走在这里,他心中暗道,沐王,你必须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左拐右拐,穿过几个回廊,几个院落,来到里面一个小院。这里是九夫人的居所,在这里家骏首先见了九夫人。九夫人依然风情万种火辣迷人,在她旁边多了一个小丫环,这丫头也就十六七岁,相貌极其普通,或许是九夫人怕丫环太美抢了她的风头吧。
九夫人见到家骏仿佛见到了久别的亲人表现出极其的热情,这让家骏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呀,好弟弟,上次一别,可把姐姐想死了,我那宝贝马儿也失踪了,你可曾见到。”
“这个,谢谢九夫人还挂念着我,只是那马儿,小弟不曾见到,”家骏实在不忍说那马儿已经毙命了。
“小蕊,过会你带张兄弟去见孙管家,跟他说这是我们家乡的表弟,就说表弟有胆识身手好,可堪大任。”
“好的,哥。”
“我还有事,你陪陪张兄弟,”毛通出去了。
“小环,你去外面等着,看李管家回来了速来报我。”
“遵命,夫人,”小环唯唯退下,她虽然相貌普通但声音却清脆动听。
“九夫人,在下也到外面去等吧。”
“哎,走什么走,陪姐姐聊聊,”九夫人拉住了家骏的衣袖。
“九夫人,在下嘴笨,怕是不会聊天。”
“什么九夫人九夫人的,姐姐叫毛小蕊,你叫我小蕊多好。”
“这,恐怕不好。”
“怎么不好?”
九夫人为家骏泡上一壶茶,为家骏斟满。家骏只能耐着性子和九夫人聊起来。红烛下,九夫人分外迷人,她云鬓如墨,花颜如玉,加上凹凸玲珑的身材,一切的一切让家骏心跳加速不已,他实在不敢和她对视。
交谈中,家骏得知毛小蕊毛通兄妹二人竟然也是凉州人氏,只不过他们是阳宁县人,阳宁县和双旗县只隔一个县。
家骏如坐针毡的和九夫人聊着,这一会儿,他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
好不容易小环来报告了,说孙管家来了。
由毛小蕊亲自领着家骏见了管家,跟他说明了来意。毛小蕊说家骏是自己家乡的表弟,请管家通融下,虽然毛小蕊不过是个失宠的小妾,可是管家还是给面子的,家骏被允许暂时留下了,不过要想长期留在王府必须经过王爷同意。
王爷上朝一直未归,家骏暂时被安排跟随毛军头,受毛军头调遣。晚上家骏被安排在九夫人院里的一间空房内休息,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过了一夜,他不害怕沐王却感觉这九夫人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王爷回来了。
早饭后,毛军头告诉家骏他打算带家骏见见王爷,将家骏推荐给沐王,家骏忙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
怀里揣了匕首,带上钢刀,一切收拾利索,在毛通的带领下,家骏来到沐王厅堂外面。
“你等下,我去禀报王爷。”
“好的。”
很快,毛通出来了,“走吧,王爷让你进去。”
家骏跟在后面来到大厅,大厅内,沐王正坐在太师椅上品茗,家骏忙跪倒在台阶下参拜,“草民张骏叩见王驾千岁!千千岁!”
这沐王虽是爹的仇人,却也是爹的兄弟,算个长辈,家骏才对他暂行跪拜之礼的。
“免礼平身,”沐王一摆手。
“谢王爷,”家骏起来垂首而立。
沐王依旧慢条斯理得品着那杯茶,他视乎对家骏根本不感兴趣。
家骏在旁偷眼细瞧,沐王年约四十五六身穿蟒袍腰系玉带头戴王冠,瘦长脸鹰鼻深目,唇上两撇黑胡,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家骏心道,哼,狗贼,你害我爹,我早晚杀你!
突然,沐王一拍桌子,“你这刁民,大清早来见本王有何贵干?不是想害本王的吧?”沐王视乎一下子感觉出家骏心中的恨意。
“小人不敢,”家骏假装害怕跪倒在地。
“不敢?本王怎么感觉你身上有股杀气?”
家骏忙辩解,“这,这,小人天胆不敢有害王爷之心啊。”
一边,毛通忙说道,“王爷多虑了,此人对王爷一向景仰崇敬绝对不敢心生恶意的。”
“哼,在我沐王府,你最好不要有二心,否则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小人一定谨记王爷教诲。”
“王爷,这位小兄弟是我家乡之人,他身手很好,可堪大任,属下知王爷一向爱惜人才,才将他带来,”毛通在一旁不住地为家骏说好话。
家骏心道,沐王修为不低,自己要一切留心啊,想到这,他忙放平了心态,再也不敢留露出半点恨意。
“哦,你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沐王轻挑眼皮。
沐王眼光虽然是微微一瞄家骏,家骏依然感觉浑身视乎有万只钢针在刺自己,沐王很显然在探查自己的实力,他不得不承认,这沐王的武功也不低,虽然不如爹和正德,却视乎也在那华山掌门白云子之上。
家骏依旧低着头道,“小人不敢。”
“恕你无罪,抬起头来!”
家骏微微抬头,目光装作不敢直视沐王的样子。
沐王上下打量他一阵子,好久才赞许地说了一句,“好小子,定力不错,你有什么能耐,使出来本王看看。”
家骏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王爷,小人会打飞石,五十丈内百发百中,小人还有把力气,练过几天拳脚。”
“额,看你资质视乎不错,去演武场耍耍让本王看看,”沐王破例直接带家骏来到后院演武场,他好像真的思才若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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