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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芸舒顺着杨慕云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躲避她的目光，一个是中年人，提着个公事包，站在出口，像是下班后过来接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立马转过头，假装等人。
“他们意图明显。”他继续说。
“什么意图？”徐芸舒问。
“意图明显的两个……嗯，刚才盯着你的身材看。”他回答得很轻巧，面不改色。
“……”
“那个西装男意图不明，但他从一开始就紧盯着你，我见你看他的眼神并不像是认识的。”
“我确实不认识他。”徐芸舒心想，很可能是神秘人的同伙。
“但他却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徐芸舒点了下头，没有多言。
他松开了她，对她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大步跨出机场。
她小跑地跟在他后面，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墨镜男和当年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你是慕云吗？”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他继续走，语气淡淡地问：“你不认得我了？”
她指了指他的墨镜——那个大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根本没看出他是谁。
他恍然大悟，拿下墨镜，露出一张帅气的脸，嘴角泛着微笑：“是我。”
徐芸舒看着他，和杨慕风有某些相似之处。
“慕风说要把你现在的照片发给我看，我说不用。因为，我一定会认出你的。”他的脸上漾出一股自信，“我们是曾经的战友。”
徐芸舒也笑了。似乎，他的变化也没有刚才以为的那么大。他笑起来的时候和以前一样，机灵、好看。
她不太明白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或许这是男生表达儿时玩伴的一种说法，她没有深究。
两人并肩出了机场，杨慕云带她走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旁，帮她开了副座车门，还用手护住车门上沿。
徐芸舒进入车内，杨慕云回头看了一眼后方。
刚才那个“意图不明”的西装男就站在不远处，对上杨慕云的目光，并不回避。
徐芸舒不想让杨慕云和神秘人扯上关系。她直觉，一扯上，就不好脱身。
“走吧。”她说。
“嗯。”杨慕云帮她关上车门。
西装男朝车内的徐芸舒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杨慕云确认他走远，转身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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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芸舒看着窗外，b城的变化很大，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想必，华家也是如此。当年正值壮年的华程凯，如今已经病卧床榻。
她十一岁时被徐蔓俪带离华家，一直在d城住到十八岁，除了曾经来过一个律师，华家对她不闻不问。
她彻彻底底地伤心过。
经过闹区，夜色慢慢地变暗了。
璀璨的路灯，人来人往的街道。杨慕云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徐芸舒一转头，无意中看到旁边车道停着一辆白色小轿车。开车的司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后座有个女人抱着个小孩，三个人有说有笑。女人时不时逗逗小孩，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孩白白胖胖的小脸。
这一幕再普通不过的小家庭场景，竟让徐芸舒看得出了神。
杨慕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看穿她眼中满满的羡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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