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贞道长说完,笑着指了指天,道:“天意难测,只需两情相悦,操这些心干嘛。>
目送吉贞道长出门,荀彧忽然笑道:“吉贞道长说得是,只要两情相悦便好。”
若说熙倩这事,上有父亲荀衍,京中又有荀攸,荀彧不提熙影,而就熙倩与张靖商议,实是为了荀家脸面。荀彧长叹一声,道:“小影平常在宫中,陛下也不会委屈了她。但若两女都非正妻,再无平妻的名份,荀家脸上可不好看。”
张靖摸了摸鼻子,笑道:“伯父您别忧虑,父皇心里有杆称,不会委屈影儿和倩儿。若两位妹妹都不是正妻,也必有一人是平妻。”
诸子争储之事现在欲演欲烈,朝中诸系依然以姜中、姜逆为主要人选,只有姜述身边近臣知道姜述最是中意张靖。荀彧进京述职时,曾与荀攸议过这个话题,认为张靖成为储君的可能性最大,熙影、熙倩即使不是正妻,日后名位也低不了。
荀攸心思深沉,在这位小他六岁的五叔面前,许多事情并未如实说出,只是旁敲侧击,明里暗里帮张靖说话。荀彧因为熙影一事,被动地搅入争储之事,不得不明里暗里帮助黄巾系。
荀彧擅长阳谋,被张靖说话绕在里面,见话题转移到姜述身上,心思顿时被带了过去。荀彧虽是荀家三杰之,但并不擅长阴谋,所以荀攸顷刻就能悟透之事,荀彧有时百思不得其解。荀彧想了一会,问道:“陛下何时让你归宗?”
张靖摇了摇头,道:“以前曾经说过这话,但当时被我辞了。”
荀彧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让你归宗就是给你机会,你怎将机会错过了?”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当初时机不对,我若复宗,会被搅入乱局中,我倒无所惧怕,但黄巾诸将英勇有余,谋略不足,如何斗得过那帮文臣?”
荀彧点头道:“这话虽然不假,可也不能将机会平白错过。”
张靖笑笑,道:“父皇若再问我归宗之事,我就会应允。”
荀彧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为何?”
张靖道:“父皇现在问我,就有立我为储君之意。我现在有了伯父相助,如虎添翼,已经无所畏惧了。”
荀彧沉思片刻,道:“正妻是毋丘家女儿?”
张靖答道:“这事须由父皇决断,但依我看,凤舞成为正妻机会大些。”
荀彧略思一会,恍然大悟,他本是智者,只是不擅长阴谋而已,如今思路一开,姜述的想法立时了然于胸。若是熙影嫁给亲王做侧妃,就有些委屈,但若嫁给储君做侧妃,未来就是后妃身份,若是生子,日后有机会继位为帝。荀彧思路被张靖引到争储这个方面,与张靖谈话的规格骤然提升上去,不得不为张靖谋划日后之事。
荀彧思虑良久,问道:“你以为继任储君的机会有多大?”
张靖实言相告,道:“我在外历练数年,根基已成,联姻数家,诸系皆不是我的对手。即使别人成为储君,若无意外,我也会安然无恙。”
荀彧想了想,道:“你身后有军方势力支持,若是储君继位,怎不忌惮你?”
张靖道:“若我的实力强于储君,储君安敢加害我?”
荀彧摇摇头,道:“你以为黄巾系加上荀家,便凌驾诸系之上吗?”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除了熙倩、熙影和凤舞,父皇还允了我数门亲事?”
荀彧眼神流露出惊讶之色,道:“毋丘家女儿,加上倩儿和影儿,已有三妻,怎能再允你其他婚事?”
张靖笑道:“父皇当年未登基前,不是也娶了许多妻子吗?他怎好限制我娶妻数量?” ,o
荀彧皱着眉头,道:“还有谁家女子?”
张靖答道:“父皇最先赐下的婚约是太原王家嫡女王熙儿,除了凤舞,还有黄澄将军独女黄菲羽,孙策将军嫡女孙玲珑,王双将军家的嫡女王诗,费祎大人家嫡女费云,墨门门主南宫莫的女儿南宫风。”
荀彧拿着手指数着,脸色阴沉下来,盯着张靖也不说话。张靖不明其意,心里毛,面现愧色,不由低下头去。荀彧忽然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你当初为何拒绝归宗了,若归了宗,大家都是瞅着你,你怎敢惹下这些风流债?真是父业子承,陛下当年也是如此,当初都以为陛下好色,过了这么多年,陛下只收了数名女官和跟随日久的女卫,大家才瞧明白原因,明是娶妻,实是联姻。陛下既然允许你这么做,你要大胆地娶,娶得越多越好。”
这下换成张靖怔,一时猜不透荀彧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只听荀彧接着说道:“你原本已有黄巾系支撑,现在又有荀家、孙家、王家、黄家这些臂膀,诸系怎敢与你扳手腕?你接二连三定婚约,你父皇一律应允,是在为你未来铺路。你说根基已成,原本我还不信,想不到殿下年纪不大,做事滴水不漏。你与倩儿的事,公达早就知道?”
荀彧见张靖默言不语,微微一笑,道:“还是公达看得明白,进京时公达明里暗里说你的好,我还觉得奇怪。熙倩不怕吃苦,定要进情报司,搞了半天都在为你出力。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凌驾诸皇子之上,大婚以后,即使你不归宗,诸系明里不敢跟你叫板,但是暗里肯定视你为大敌,日后还是小心为妙。”
张靖擦擦头上的汗珠,知道这关已经过了,熙倩的婚事荀彧定能帮忙。荀彧望着张靖,道:“你手里还有什么牌?一块说出来我给你参详一二。”
张靖摸了摸鼻子,心思一会,决定和盘托出,道:“水军副将姜阳将军与我感情深厚,必会全力助我。齐隶师兄、6逊师兄、关羽将军、赵云将军、马将军、贾诩大人、庞统大人,宫中步姨娘、辛姨娘等,不敢说会全力相助,肯定会偏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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