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古画旧情 > 深宫卷--只道天凉好个秋(上)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任明桓不能再浪费一点点时间了,他要马上找到宫里的牢房在哪里。

    他相信自己可以救风桐出来。

    她还这样年轻、这样单纯,因为自己被诬陷却没有申辩的能力。

    任明桓用力捶了一下身旁的大树。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小的姑娘,因为帮自己而被关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

    傍晚,夏末秋初的落日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连晚霞都没能把天际烧成一片火红。

    白烨拦下了正向着牢房去的任明桓。

    任明桓微微抬头,看着这个瞳孔幽绿的奇怪男子。

    “我们,认识吗。”任明桓凝视白烨的瞳孔。

    “我认识你就行了,任明桓。”白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满满的都是得意。

    “我要去救风姑娘出来,如果没有要紧的事,那就……”

    “我也要救她出来,因为我觉得……你不行。”

    任明桓觉得有点儿好笑,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我们就一起救风姑娘出来,这样更容易些。”任明桓看着白烨。

    白烨翻了一个白眼儿,谁想和任明桓分这份功劳。

    到时候自己一个人把风桐救出来,这英雄救美的美名还有风桐的好感都是自己的。

    凭什么有任明桓的份儿啊。

    白烨想着想着,眼中的得意就表现出来。

    任明桓瞥了一眼白烨,摇摇头,径自绕开白烨,向牢房走过去。

    白烨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任明桓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任明桓按照白天打听来的方向,很顺利的来到牢房的门口。

    狱卒站了一天,这会子也有些乏累。

    任明桓悄悄在一旁,看了看这些狱卒,淡淡一笑,从袖口掏出一个药瓶,走向他们。

    狱卒看到有人走过来,打起了精神。

    “哎,这么晚了,干什么的。”

    任明桓嘴角轻扬,“在下是来……”

    任明桓语气一缓,马上掏出药瓶,眨眼之间,药粉洒出。

    任明桓屏住呼吸,那个狱卒便倒下了。

    旁边的狱卒发现了,都走过来,没等他们开口,一个一个的也跟着倒下了。

    任明桓轻轻笑出声来,屏住呼吸,拿了钥匙,开了牢房的门。

    进了牢房,他终于能喘口气。

    边上牢房关着的人见到有人来了,声音凄凉,语气哀求,“放我出去……”

    任明桓望了望那些牢房,一直向前走,终于找到他想找的人。

    小小的姑娘就缩在牢房的一角,身体颤抖,双目紧闭,发丝微微凌乱。

    任明桓的心忽然就抽了一下。

    “风桐?风桐?”任明桓轻声唤道。

    我从浅浅的梦里醒过来,周围都是一阵冷气。

    我睁开双眼,冰冷铁门的那一边,我只看见,任明桓长袍微微飘起,双眸含笑。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双手撑着墙壁,用力站起来。

    “你无碍吧?”任明桓在门的那一边,连忙问我。

    我笑着摇摇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任明桓从袖口掏出几个药瓶,从铁门的缝隙里地进来。

    他纤长的手指仔仔细细的为我解释,他告诉我,哪些是跌打膏,哪些是风湿药……

    我想说感谢的话,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任明桓扶住铁门,语气诚恳,“你是因为我才在这里,我会找一个机会,带你离开。”

    我看向他,他的眼神很坚定。

    我点点头,明明知道他只是医师,我却依旧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他说能带我离开,就是能带我离开。

    没有理由。

    他让我心安。

    任明桓让我稍等片刻,一会儿的功夫,他带来了一壶水,还有新鲜的肉食。

    我眼神里透出惊讶,想问这些是哪里来的。

    他挤了挤眼睛,“那些狱卒的没来得及吃的饭食,我把他们迷晕了。”

    我笑出声音来。

    任明桓向周围望了望,“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我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我向铁门蹭过去,看着蓬草上的几个药瓶。

    隔着瓶子就问道让人舒适的药香。

    我喝了几口水,靠在墙边上,沉沉睡去。

    白烨在小路边左右徘徊。

    这个任明桓,竟然就当着他的面走掉了。

    他肯定是见到了风桐。

    白烨有些气氛,这样雪中送炭的时机,竟然被任明桓抢了先。

    白烨觉得任明桓肯定会原路回来,谁知道他在这儿转了半天也没见任明桓的影子。

    他甩了甩袖子,只好打道回府。

    夜深了,公主府上。

    秦蓁儿砸了府上很多能砸的东西,整个府里都是宫女的叹气声。

    “这个风桐,都是风桐,害我丢尽了所有脸面。”

    秦蓁儿砸碎了最后一个花瓶。

    没有人敢上去劝阻。

    这些日子,宫里都传,是秦蓁儿上赶着去倒贴任公子,到头来任公子一无所有。

    最可笑的是任公子根本没有娶秦蓁儿的意思,拿了画像只是觉得画师画功了得。

    秦蓁儿听了这些话,怎么能心平气和。

    “我秦蓁儿从生下来,还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我一定不会放过风桐。”

    清晨,天刚蒙蒙亮。

    大牢里的狱卒都没弄清楚昨日是怎么一回事,觉得自己是太累了就睡下了。

    我抬头,望了望那块小得可怜的窗户。

    窗外已经是秋意阑珊。

    落叶沾了几分苦涩的味道,落在光洁的石子路上,落在泛灰的床边,也落进我心坎上。

    牢房里的日子,虽然悲伤,但是也有了那么一点儿希望。

    任明桓让我看到,以后的阳光。

    我竟然期待起秦蓁儿又出什么幺蛾子,带我离开这牢房,不知道去往什么地方的时候,任明桓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就这样把我带离这个地方。

    秋风拂过花树,白云划过天际,我等的人啊,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打了个寒噤,心寒犹胜天寒。

    狱卒拍了拍我的铁门,我抬头望向门口。

    “君姑娘来看你了。”

    我有点儿惊讶,但的的确确是看见君绛塞给狱卒一袋银钱后,出现在我面前。

    “身体不好,就不要动了。”君绛站在门口,身上的绸缎在这样的地方显得很突兀。

    我声音沙哑,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来了。”

    君绛面无表情,“如果不是我生病,秦蓁儿的差事就不会找到你。你也没有如今的境地。”

    我摇摇头,不怪她。

    命该如此。

    我如今这个样子,难道还能怨着别人?

    就像秦蓁儿说的,怨自己,平庸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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