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扣眼点点头说:“李湿,李湿真的被猴子杀了,他先前还说了一句‘猴子,哪里来的野猴子’,我还斥责了他,紧接着,就听到了他倒地的声响,我觉声音不对,就转脸看了一眼,就看到两只猴子跑了,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猴子都跟我们作对了?”村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生呢?
“大佐,先把李湿的尸体放在院子外面,尸体不会有人偷吧,明天我就把他和其他兄弟葬在一起,我们屋里说话。“
村田随即命令两个两个鬼子把李湿的尸体抬到一边,就和周扣眼一起进了办公室。
佐藤也没有睡,还等着村田汇报情况呢,村田进了屋子,就急急忙忙告诉佐藤:“将军,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佐藤微笑着问。
“猴子杀人了!”村田一边比划一边说:“他的一个下属让猴子抹了脖子了。”说着,又指了指周扣眼。
“这说明猴子被训练过了,不足为奇的。”佐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还不足为奇?可是我觉得太可怕了。”村田睁大了眼睛。
“是的,因为猴子的模仿力特别强,人类的什么动作,它都一学就会。我一来中国的时候,就听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一个皮匠和一个富人是邻居,富人家养了一只猴子,那个猴子每天都会坐在墙头上,看皮匠怎么工作,一天皮匠买了一块整牛皮回家,放到家里,皮匠就出去了,那只猴子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拿起了剪刀,学着皮匠的样子,开始剪牛皮。
“皮匠回到家一看,傻眼了,一张整牛皮被猴子剪的稀巴烂,皮匠心疼地哭了一天,心里想,这是谁干的呀?我也没有得罪谁呀?为什么要跟我这个穷皮匠过不去呢?
“没办法,哪个皮匠又去买了一张牛皮回家,这回,皮匠多留了一个心眼,出了门又悄悄地潜回家中,躲在暗处观察,看看到底是谁在跟他过不去。
“结果,皮匠看到猴子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拿起了剪刀,开始熟练地剪牛皮,这下子皮匠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赶跑了猴子,就去找猴子的主人赔牛皮。
“可是,那个富人根本不理他,‘牛皮不是我剪烂,我为什么赔你牛皮?’”
“皮匠说:‘牛皮是你家猴子剪的,猴子是你家养的,你是猴子的主人就应该赔我的牛皮。’
“那个富人说:‘没门,你应该去找猴子呀,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猴子愿意赔你,就行了。我是不管的,’”
“皮匠非常生气:‘猴子又不是人,怎么跟它说话?你这不是刁难人吗?’”
“后来,皮匠还报了官,还是不了了之了。皮匠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那猴子灵活的很,打不到,抓不到,怎么办?有一天皮匠自己刮胡子的时候,忽然想到,猴子会学我的动作,我就叫你学个痛快。
“那个皮匠,刮了两下胡子,就拿着剃头刀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假动作,再刮几下,又做一个抹脖子的假动作。然后又把剃头刀磨快了,放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就出门去了。
“那个猴子果然上当了,它从墙头上跳下来,拿起了剃头刀,学着皮匠的样子,开始刮胡子,刮了两下,就抹一下自己的脖子,它不知道皮匠是假动作啊,它是真抹脖子呀,结果就把气管给抹开了,猴子也倒下了,
“后来,那个富人也报了官,告皮匠杀了他的猴子,要皮匠赔他猴子,皮匠当然不赔了,还请来仵作验尸,那个仵作鉴定为:自杀,猴子属于自杀,皮匠就不需要承担责任了。”
“我就奇怪了,猴子为什么只袭击李湿呢?”村田还是不明白。
“李湿是不是袭击过它的主人?猴子是报复杀人?”佐藤反问道。
“报复杀人?猴子也知道替主人报仇?”村田非常吃惊:“以前听说过狗能救主人,真没有听说过还有忠义的猴子”
周扣眼接过村田的话茬:“我的妈呀,我倒是想起来了,曾听李湿说过,前些日子,他在偷袭一个支队侦察员时,就遭受过猴子的攻击,”
“真的有这事?”村田也大吃一惊,真的是猴子报复杀人了?说明猴子已经认识他了,又一想,既然是报复杀人如果猴子真的是报复杀人,其他人就不用担心遭受猴子的袭击了。
“真的,真的,李湿有个双胞胎兄弟,叫李干,兄弟俩志向不同,李湿跟了,那个李干就在抗日支队里,这个侦察员见到李湿时,以为是李干,就亲热的喊起来:‘李干,你怎么在这里?’
“李湿知道他认错人了,也就将错就错和他聊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走了几里路,李湿乘其不备,用胳肘猛击其后脑,将其击倒在地,然后又掏出匕,准备将其杀死,
”谁知道,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猴子来,冲着李湿飞跃而来,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匕,还有一只猴子扑到李湿的脸上,胡乱抓了起来,李湿吓坏了,赶走猴子,也不敢再对那个侦察员下手了,自己也等于是落荒而逃,不敢再逗留了。”周扣眼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可以说,这两只猴子和那个侦察员非常熟悉,如果那个侦察员没有死的话,两只猴子的出现了,说明这个侦察员就在我们淮城。”佐藤提醒村田说:“大佐,要提高警惕了。”
村田点点头,又转向周扣眼:“我们与那个内应已经好几天没有接头了吧?”
“八天了,我也是按照大佐您的吩咐,让他停止活动的,继续潜伏。”
“启动吧,不然,我们就成了瞎子,赶紧要他汇报一下,支队侦察员的情况,有没有一个养猴子的侦察员?”
“好吧,后天就是接头的日子,我命令他传递情报恢复正常,”
“这个事,就这样,周处长,你刚才还要说什么话?”村田又问周扣眼,
“李湿的人现的,突袭我们特工处的人,是皇协军,不是支队侦察员,带队的人恐怕还是魏加锡。”周扣眼说的非常肯定,而且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他来阴的,明天就把他咔嚓了。”
村田把脸转向了佐藤:“将军,你看这个事——”
“如果是你们特工处的人亲眼所见,就得管一管了,要管我们就得下狠手,小敲小打一下是不行了,如果任其展下去,整个皇协军就成了一颗定时炸弹了,淮城就岌岌可危了,要坚决控制。”佐藤果断地说。
“我敢对天誓,就是我们的人现了魏加锡他们换衣服的地方,距离特工处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而且,他们换过衣服之后,五六分钟,特工处就响起了枪声,不是他们是谁?不然怎么这样巧呢?话又说后来,如果他们不是想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在半路上换便衣?”
“好吧,那就狠狠地敲打一下吧。”村田同意了周扣眼的请求。
“我现在就去传达命令,明天就动手。”周扣眼异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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