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需要。”张宏嘿嘿的笑着,就和傻了一般,所幸说起话来并不含糊:“不过,你们是没体会过这滋味,真他娘的爽!我都想一辈子这么赖着了……”
“等麻沸散作用过去了,有你好受的。”张彦“祥和”的笑了一下,看着他轻轻的说:“还有,为确保驱毒效果,三日之内,不许吃饭!”
“啊?”张宏一阵错愕,脸色都变了一变。
张宏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太过恶心了,看着他我和扶杳都吃不下饭去,只好站了起来,与扶杳一起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默默的吃起了饭。
“吃到屎啦?这个臭表情!”张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或许是太过恶心,他竟然干呕了一下,竟然也挪了挪凳子和我并排坐,同时微笑着换了个语气温文尔雅的说:“抱歉,失态了,吃饭吧。”
扶杳讷讷的点了点头,往嘴里扒饭。我看着张彦,有些不可思议他那如同精神分裂一般的态度转变,嘴角抽了抽,也是沉默着吃起饭来。
吃饭完,张彦叫我们换套浴袍,我说咱们这么亡命逃跑,哪有工夫带那些东西出来?
张彦却是没事,他早就料到了我们的情况,浴袍就在我们房间衣柜里头。我和扶杳只好上去换了衣服,他便带着我们来到了地下室,在打开楼道的那扇大门的时候,我鼻子忽然抽了一抽,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我的鼻子里头。
我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张彦叫我们换上浴袍,这里又有鲜血的味道,难不成……
张彦把灯打开,我看着摆在房间里头正中心的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咽了咽口水。我想的果然没错,张彦果然是要我们泡个澡,至于泡澡水……搞不好就是鲜血了。
我倒是无所谓,扶杳怎么办?身为一个女神,怎么也得有些洁癖吧?想到这里,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见我盯着她,却是一脸茫然的模样。毕竟她的嗅觉没有那么灵敏,闻不到那淡淡的腥味,所以不知道要做什么。
张彦拿出一块黑布,叫我帮他蒙上眼睛,我已经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便点点头帮他把眼睛蒙上,将布的两端在他脑后打了个活结。
“脱了浴袍,进去坐着,里头有两个板凳。”张彦如是说,我一听,哟,想的还真周到,板凳都准备好了,这个澡搞不好要泡老长时间。
我大大方方的脱了浴袍做进木桶,扶杳有些扭捏,但既然我都已经脱了,张彦又蒙上了眼睛,她便也咬咬牙脱掉浴袍快速的钻进木桶里,本能的用手脚挡住重要部位。
张彦问我们准备好了吗,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他蒙着眼睛看不到,便嗯了一声,先是给我两张符纸,叫我贴在自己和扶杳的后颈,又往木桶上贴了几张符,里头的温水竟然就咕隆咕隆的沸腾了起来,奇怪的是我和扶杳都不觉得多热,我还以为是符纸护住了我们。
他解释了一句,水没有沸腾,只是一种表象而已,就往房间后边走去。他对这里无比熟悉,就算蒙着眼睛,走的也不慢。
房间后头有个暗门,他推开它的一刹那,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尿骚味冲进我的鼻子,我脸色变了一变,扶杳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不由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恶心欲呕。
这时张彦拖着个小箱子回来了,他把箱子打开,里头是各种各样的草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血液与尿液,我不由松了口气。他把草药按顺序扔进木桶里,又走到后边的房间去了。
这次他提了个桶出来,里头装满了黑色的血,扶杳看到的一瞬间就趴在木桶上往外吐,张彦说这是黑狗血,能祛除我身上的鬼气。说完不管我们的反应,就把一桶的狗血倒进木桶里头,扶杳惊慌躲避,但又能躲到哪去?
张彦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声道歉说失误,忘记把口罩给我们了,说着就到房间边上给我们拿了两个东西过来,竟然是防毒面具,里头不知道被动了什么手脚,我和扶杳戴上以后竟然就闻不到血腥味了。
张彦前前后后倒了三桶黑狗血和一桶童子尿下来,还有一小杯我说不清楚的东西,和血液很像,但是要粘稠的多,我问张彦是什么,他摇头不说,还说我们不会想知道的。
扶杳不放心,连声追问,他才说是处女的大姨妈的精华,他为了搜集这个花了好大的力气。而我和扶杳都沉默不言了,扶杳更是把胆汁儿都给吐了出来,有些后悔刚刚吃了午饭。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够强大了,即使放一坨屎在我面前我都能面不改色,直到中午看到肉球一般的张宏,才知道原来恶心无下限,而这一刻,这个记录再一次被打破,我简直想掐死眼前的张彦。
扶杳有气无力的趴在我肩膀上,似乎吐得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防毒面具搁在我的脖子上有些不舒服,但看她的模样,我有一些怜惜,便没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胡思乱想。
我这时才发现,短短时间,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彻底把扶杳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而她也一条心的跟着我,把一切她知道的能交代的都一股脑的告诉了我。但她知道的也不多,对我而言意义不大。
而张宏,我对他少少的一丝疑心也消失了,把他当成完全可以信任的好兄弟,以至于他介绍的师兄张彦,我都没有一丝怀疑。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撑死不过两天的时间,我竟然会彻底信任他们,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古怪,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墓室里头我的疑惑也基本解除了,那个组织就是看上了我灭鬼的能力,只是他们究竟如何知道我血液的事的,或者说除了血液,我还有别的什么潜力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就不得而知了。
张宏说我身上阳气很重,天生就是鬼物的克星,或许便是因为这个吧。
至于人皮客栈为什么会给扶杳送出三张皮草,还砍下了那个矮冬瓜的脑袋作为阵眼放在扶杳卧室,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扶杳背叛了组织,组织联合人皮客栈想要把她杀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对,皮草是在之前就送出来的。
况且,如果人皮客栈真的要杀了扶杳,我们会那么容易逃出来吗?还有,为什么之前撕烂了扔掉都能重新完好无损的回到衣柜中的皮草,就这么被烧掉了?难道是因为我的血?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我只能归结于又是给自己的考验。
至于昨晚背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金钱剑,去到张彦小洋楼里头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想不清楚,问过张彦,他看了看照片后脸色变了变,却和我说现在时机未到,不能让我知道。
最后一个疑惑是,那个特警兄弟怎么到现在还没给我回电话或者短信。但特警的任务与我们特种兵也差不多,有的时候一个任务长达十天半个月的也并不奇怪,我就没有太过在意。
想着想着,张彦又回来了,眼睛依旧蒙着,把我们的手机带了下来,用手机套和绳子挂在我们的面前。我微微一笑,这个张彦不愧是五十岁的人精,想的还真周到。
张彦离去的时候和我们说,我们要在木桶里泡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也就是九十八小时,整整四天多一点,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要离开这个木桶。
我点了点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看了扶杳一眼,便也沉沉的睡去。
木桶里头不知道放了什么,竟然让我一觉不醒,最后当一个长相颇为刚毅的年轻人蒙着眼睛摇醒我的时候,木桶里的水已经是刺骨的冰冷,肚子也咕噜咕噜的乱叫,一问之下才知道四天时间已经过去了。
我叫醒扶杳,和她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就赶紧和她一起跑到三楼卧室里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想到在那等恶心的东西里头泡了那么长时间,我和扶杳都是忍不住的哆嗦,冲了一个小时以后,才把防毒面具一把摘了扔掉,又好好的洗了老半天,直到沐浴露洗发水都被我们用掉半桶了,身上的皮肤皱的不能再皱,才走了出来。
说来也怪,在那木桶里泡了四天,身上竟然没泡烂了,甚至没起皱纹。
吹干头发穿好衣裳,我们又感觉到了腹中饥肠辘辘,虽然仍旧有些恶心,但不能不吃饭,就和扶杳走下楼去。张彦早就预料好了一切,做好了饭等着我们。
刚刚那个年轻人一脸古怪的走过来调侃:“我说了吧,宁愿拧断手脚……”
“哼!谁在麻沸散药效过后鬼哭狼嚎了整整一天,哭着喊救命的?”张彦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竟然是张宏,不由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扶杳更是不可置信的指着他,嘴巴张的大大的。
张宏嘿嘿一笑:“是啊,别看手脚被打断了,但师兄不知怎么的竟然一天内就给我治好了,这张脸也恢复了二十年前的模样。”
我看着他啧啧称奇,张彦却叫我们赶紧吃饭,说吃完饭还有事要做,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说:
“吃完饭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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