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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玺一进门便看见徐老夫人坐在正座上,容祖坐在偏座,容声站在容祖一旁,她立刻有些僵化了。
老夫人一见瑶玺来便向她招手:“来过来――”瑶玺有些木纳但还是默默地走过去。
公输紧跟其后,一看着架势也是下了一跳,对着容声诧异道:“你怎么过来啦?”
容声回一笑容:“就是过来看看奶奶。”公输微微一点头站在容声一旁。
瑶玺坐在老夫人另一边的偏座上,老夫人有些神秘地凑近她:“丫头,你看你跟容声年龄相仿,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婚事啦?”
瑶玺先是一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公输,随即随意回了一句:“还早呢――”
容声微微一笑,信步绕到瑶玺的一旁扶着她的双肩:“女人有了归宿,才会有依靠。”
瑶玺微微一撇头,看了容声一眼,看玩笑自嘲道:“就我这火爆脾气,一句话不合那肯定与人家大打出手,我觉得没那个男人敢要我。”说着她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公输有些明白了,原来是‘逼婚’。
容祖一副威严,但是有些护女心切,急忙道:“我容家的女儿,谁敢?”
老夫人侧身,看向瑶玺,缓缓道:“你都不知道是谁?就一口咬定不愿意?”
瑶玺有些hold不住了,问道:“谁啊?”
老夫人有些神神叨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她向公输的方向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看得公输有些迷茫。
瑶玺先是眉心一皱,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又一撇头看了容声一眼,然后又看了公输一眼,尴尬一笑淡淡道:“奶奶你开玩笑吗?”
老夫人一眼正经丝毫没有任何玩笑之意。瑶玺见老夫人不说话,又问道容祖:“爹,你们开玩笑吗?”
还没等徐世昌回话,她身后的容声冷不丁道:“没有开玩笑,奶奶想要给你找的夫君就是公输。”
不仅是瑶玺震了一惊,公输顿时有些错愕,看向容声。
瑶玺有些弄不清情况,缓缓站起身,双手停在脸两边的半空中,一脸迷茫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嫁给公输?他不是我的姐夫吗?”
老夫人则是一脸不在意,淡淡一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容声只是在一边默默然低着头。
瑶玺看向容声:“容声姐你也愿意吗?
容声微微一笑,还略带有欣喜:“成人之美,为什么不愿意?”
瑶玺脸一变,语气急迫立马回绝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啦?我们真的没什么?”她语气越说越说激动,但又更显心虚,她又把矛头指向公输:“你说句话啊!”
老夫人打断瑶玺的逼问:“我知道你姑娘家脸薄,不好意思说明罢了,奶奶给你做主。”
瑶玺微微有些气恼,脸憋的通红,道:“奶奶我不管您有什么俗路,我从小受得是江湖的仁义道德,在道义上,一仆不事二主,在感情上,从一而终。”
瑶玺见老夫人不吭声,又继续高亢道:“更何况那个人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堂姐。”说罢她一个转身愤愤跑了出去。
瑶玺见状立马跟着她跑了出去,老夫人‘唉’了一声:“你说这小兮――”
公输怕出事,一脸紧张:“我出去看看――”他正要走,徐世昌叫住他:“你跟我来,我有话要给你说。”说着容祖向内堂走去,公输看了一眼外面,然后紧跟着徐世昌进内堂。
瑶玺雷厉风行在前面疾步有着,容声有些战战兢兢在后面紧跟着,嘴里还喊到:“瑶玺,瑶玺~~”但瑶玺只管往前走,似乎把身后容声一声又一声当成耳旁风。
容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腿脚软化,有些迈不动,但还是不死心的喘着粗气喊着:“你~你等等我啊。”只见她一脸狰狞,微微弯腰,捂着肚子停在路上。
瑶玺突然缓慢了脚步,她心一紧,想到了容声还怀有身孕,便停下了脚步,转身往回走,便看见容声一脸疲惫的停在那里,她无奈地一把扶着她,语气稍有紧张:“没事吧?”
只见容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微微一笑:“你终于停下来啦!”只见瑶玺扶着她坐在一旁的青石板板上。
容声突然一脸正经,但不是质问,更像是姐妹之间的交心:“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公输?”
瑶玺有些心虚,目光故意转移到别处,轻笑一声想要掩饰什么,只见她随意道:“我恨他还来不及,不喜欢――”
容声一直看着瑶玺,有些咄咄逼人:“不喜欢吗?”
瑶玺不敢看容声,只见她的脸别得更明显了,坚定道:“不喜欢――”
容声有些不死心起身走到瑶玺正跟前,逼迫瑶玺看着她:“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瑶玺想都没想,对着容声的眼睛破口而出:“我――”可是自己的心却不争气,硬是后面的说不出口。
容声微微一笑:“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的心。”
瑶玺她不想破坏公输和容声的感情,她宁愿自己退出,只见她有些破罐子破摔:“我承认我动了心,但是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爹已经答应我让我离开奉天,我不会再介入你们中间,你放心。”
容声一把抓住瑶玺的双手:“不,你走不了,你也不能走,我不会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瑶玺有些自嘲的一笑:“我只是一厢情愿,谈不上痛苦,你们是两情相悦,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见瑶玺一脸不在乎,轻松自得。
容声不是那般无故吃醋的女人,她承认自己之前有过害怕,但是她见证了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地命都不在乎,她开始明白她对公输的感情不输于自己,她也明白,自己在公输心里的分量也不会多过瑶玺在公输心里的分量。
容声是真心相撮合他俩,她一双明眼聪没有这般纯洁:“公输心里有你,所以你不能为了成全别人的幸福,而断送了自己的幸福,这样对你不公平。”
瑶玺先是一愣,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不敢奢求公输心里有自己。
容声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一利俱利,一损俱损,你们明明心里有对方,何必如此?”
正巧公输缓缓走开,容声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笑容:“有些事说出来,才会没有遗憾,你们好好谈谈吧!”说罢容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爱公输,却不想束缚他,她知道他心里有瑶玺的一席之地,如果瑶玺离开了,他的心也会有一半跟着她离开,她只愿自己爱不会变质,而公输的爱里只要有就够了,她摸了下自己肚子,缓缓走远了。
瑶玺从来没有这般安静,公输和她并排站着,刚才在内堂容祖问她:“你到底喜不喜欢瑶玺?”
公输承认了。
容祖又问:“那容声呢?”
他一样承认了。
徐世昌又咄咄逼人:“那两人之间你选谁?”
他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道:“各有秋色比不了。”
只见容祖深深谈了一口气,冷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徐家欠你的,两个人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罢了,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便无奈地离开了。
只见公输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觉得你霸道倒觉得有些可爱。”
瑶玺先是一怔,然后也会心一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觉得你讨厌倒觉得很心安。”
两人不用看着对方,但是感觉心照不宣。
是啊!她一见面便处处想要他死,现在却为了他的为难,甘愿放下自己的骄傲。
他处处避着她,希望一辈子不想和她有瓜葛,却都在欠她。
公输有轻笑一声,调侃道:“还想不想去游山玩水啦?
瑶玺随意一声:”太费体力了,不去了啦。”
两人相互一笑,却胜多少风月。
没过几天,公府又有喜事了,娶得还是容家的女儿,又是一片热闹,公玏又多了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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