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婆婆,你们暂且冷静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风彪爷爷的下落!”我的一句话,把面前二人拉回了现实。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把目光投降了我。从老媪的眼中,我看到的像是解脱一般,十几年的心愿在今日解决好了,她的心底自然是压抑了好久的喜悦;而我与风如意短暂的目光接触中,更多的则是愤怒与不甘。
莫名奇妙疯癫了十五载,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面色苍老,父亲更是不知所踪;这样的情形给了谁都一时间难以接受!
锅里早已经飘出阵阵香味,我的肚子当着二人的面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我的老脸顿时一红。而那老媪却是洒脱地一笑,说光顾考虑事情,居然怠慢了贵客,请勿怪怨!
说着的同时老媪便站起身走向灶台旁,查看已经快做好的饭菜。老媪虽然在我身后,因为屋子十分宽敞,所以我与风如意如果尽量压低声音,她绝对是听不到的。
“我知道这癫蛊是小兄弟帮我治好的,大恩不言谢,如意记心里了!”这是风如意第一次对我讲话,没想到第一句就是向我道谢。
我善意地笑了笑,对他说,救人是本分,何况本来我们都是同族人,当然更应该相互帮助了。
我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如此说话了,本来这就不是故意为之,都是那阴阳符自己躁动才造就了这样一个好的结果;可最终这功劳被我硬生生抢在了自己身上!我都为自己脸红,整个人脸上顿时**辣的感觉。
“小兄弟是不舒服么?”
我摇了摇头,反说道:“我却正好一事要麻烦如意大叔。”说话的同时,便起身把身后桌子上的背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了那本破旧的典籍来。
“想不到‘葬典’居然真的在你这里!”还没等我开口问,风如意接过我手中的典籍就张口说道。
“这本祖传下来的典籍叫葬典?”听他这么一说,我急忙反问到。
而接下来,风如意便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大概是在十五年前,风彪,也就是他的父亲,告诉他,关内风族根本没有天煞孤星,所以必定是在关外;而且据族人交代,在百年前,刚好族人把那本葬典带到了关外。
而若想拯救整个家族的气运,拯救那位素未蒙面的天煞孤星,就得去关外去寻找他们。可能是为了锻炼风如意,风彪竟然让他独自赶去关外!
风如意常年待在家中,自然很不痛快;本性不羁的他,一听父亲有此安排,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跟着父亲学习了这么多年的堪舆风水玄学,这下该派上大用场了。
临行前夕,风彪交代儿子,千万不要让很多人知道葬典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风如意牢牢记住父亲的交代,所以即使去了关外,他也特别谨慎,根本就没把葬典道出来,与我爷爷让门交谈的时候,也只是称呼说祖传的典籍而已。
当风如意抵达关外的时候,他竟意外感觉到,关外人似乎对祖传的典籍根本不了解,只是当做一个传家宝供奉着。
本来只是来这里作为提醒的他,这时才长了一个心眼,说只要拿上这本典籍去关内风族那里才可以治疗好我的顽疾。
因为据风如意得父亲描述,葬典里面有许神奇的术法,还有部分救人的秘术;当然里面更是千万年前伏羲大帝亲手记载了更加高深的堪舆玄学之类的东西。
风彪对风如意说,当年他有幸看得了几页,终身受用;可当风如意问及风彪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观看的时候,风彪总是笑眯眯地回答,还未到时候。
当年风如意其实也见过一次这本典籍,当时是我爷爷在暗地里递给他的,说是只要能救活我孙子,你尽管拿去。
那个时候的风如意,分明是一个愣头青,大大咧咧接过我爷爷递过来的葬典,几分钟便把厚厚的一本书翻阅完毕,连我爷爷都刮目相看,高人就是高人,连典籍看得都这么快!
但我爷爷不知道的是,其实当风如意看第一眼的时候,他的内心不如表面那样平静,整个人差点都傻眼了。葬典上的字,风如意根本不认识啊!但碍于面子,风如意又不好开口说,所以此时别看风如意一脸高人的模样,而他在心底可是在喊着,千万不要让我念给你听。
结果,我爷爷自然没有为难眼前的高人;最终,风如意交代道,以后让我一定要带上这本典籍去关内寻找他续命。
原来风如意也不知这典籍上记载的究竟是什么内容,如此一来,我想即刻续命的法子又化作了泡影。
瞧到我失落的表情,风如意才安慰道,我们可以一起去寻找他父亲的下落,因为他的父亲风彪过去看过几页葬典,所以上面那些复杂的字,想必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我心中一震,风如意说的十分在理,此时他不识得葬典文字,但至少告诉了一些我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找到风彪,假使他不认识文字,那么我续命成功的几率也想必比我之前的大了很多;何况听风如意说,他父亲过去还看过几页。
而从老媪的口中得知,风彪在三年前就外出去寻找治疗儿子的方法,虽然说近几年杳无音信,但只是从他寄来的唯一一封信笺中得知,他最后去的地方是甘肃天水。
我与风如意一拍即合,马上决定二人明日一起去甘肃寻找他父亲风彪的下落。而老媪也在这个时候,把食物端了过来,赫然又是一大盆面条!只不过从那汤水中可以看得出,整个盆里接近一般是肉;还未等我上前动手,老媪就给我盛了一大碗面。
肚子早已经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地我,马上进入了“战斗”的模式,狼吞虎咽,几下就把一大碗面条吃了个精光;而风如意也毫不含糊,几乎在我吃尽面条的时候,他也放下碗筷准备盛第二碗。
我们二人半斤对八两,最终吃的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时候,这才停止。面前老媪,瞧着我们二人如此给力,脸充满了善意的笑容,似乎我们吃的越多他才越开心。
夜色已经很暗了,我被安排在了外屋睡觉。可能是刚刚醒转,而明日便要踏上寻父的道路,所以刚一吃完饭,风彪便找他母亲絮絮叨叨讲了一晚上的话。
内屋不时传来一声笑声,我的眼角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故乡的母亲,您现在还好么?儿子续命成功以后,就能见到你了。等我,母亲!!
不知什么时候,我有了晚上睡不着的坏习惯。屋外寒青的月光,通过那残破的窗户照在我的床上;我用手抚摸着那道诡异的纹身,细细想着,不知道有了它究竟是好是坏,对于一个不听从自己的东西,我还是有些抵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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