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第二天一早,我和陆吾便在浅滩上竖起根长长的木桩,陆吾在上面绑着件破衣服,衣服迎风飘扬,如同旗帜。
我们用这个来做标记,好让斜对面海岛上涉海过来的人们容易辨别方向。
当我能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三个人一组,分两组,全体趴在利用岛上木材做成的简单木筏上,迎浪而来。
一上岸,黄莺便扑上来,抱着我痛哭,哭得唏里啪啦的:“云真,我们都以为你死在海上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怎么跟罗门欣一样,都这么爱哭鼻子!我眼睛扫过她身上的刺青,太阳在她身上晒出了麦黑色,使得她身上的牡丹纹身更加娇艳欲滴。
我也心有余悸地说:“我也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的!”重逢后好多话要说,在这样的环境中,更能体会同伴的稀有可贵。
大花和大任他们看见我搭起的树屋和鱼架子,都纷纷赞我女中能手。我都被他们夸得十分不好意思。
大花打趣着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过且过,哪怕过得十分落魄,而女人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些,尽善尽美。这就是为什么家里的家务总是由女人操持!”
听到大花这样的比喻,我有些哭笑不得,说得好像他们在对面岛上过得十分并不尽人意似的,黄莺则在旁抿嘴笑笑并不搭话。
罗门生看见我时倒是没说什么,只朝我点头。之前听陆吾说,得知我失踪,他几乎疯了四周寻找,现在看见我倒是平静得很。唉,这位邻家哥哥的性格,从小就这么别扭!
灾难过后,我们带着重逢的喜悦,开始了孤岛生活。
我们的活动多半在丛林里。虽然我们也下海捕鱼,但那仅够供应少人份量,所以我带着黄莺去丛林鸟巢里等鱼,因为灌木林里有白鲣鸟的巢穴,数量多得惊人。这种举动多少让人觉得不劳而获,但环境所逼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而且每个鸟窝里分一小部分鱼,既不影响它们的生存,又提供了我们的食物,这叫自然共生。
大任他们负责海滩上捕鱼及发求救信号,罗门生和陆吾(这里面除了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外,其他人都叫他当张南)则去林子里探路,顺便寻找水源。
我私下认为,其实岛上的伙食是不错的,白天大任他们下海抓鱼,罗门生和陆吾他们偶尔在灌木丛中顺手抓一两条蛇,或者去往丛林深处下鸟套还能套了只不知名的鸟,加加菜。
在这期间,他们男生想尽办法脱困,估计只有我和黄莺两人觉得这样的生活,过得也还算悠哉,甚至美好得让人短暂忘记自己还身在困境中。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一些有害的动物,或者有害昆虫(如几天前那种出现得莫名其妙的花虫子),在这样潜伏着危机的环境里,我们还得时刻保持着警惕。我们的睡眠很少,每天轮流着守夜守点,平均下来每人都断断续续地能睡上四五个小时。
就这样,过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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