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发重复了,主要是天津天气太反常,感冒了。今天有所好转,明天都补上,另外还会多写一点作为补偿。
刘晏瞬间就从大营窜了出去,足足三人高的营墙对刘晏来说简直是如履平地一般。一个猛子跳下大营后整个身子瞬间爆发而出,黑夜中只有一阵“呼呼”劲风吹过,已然不见是何物从旁划过。
到了东郡守军大营出,刘晏猫着身子平息上了大营站在了一根柱子上。此时东郡守军的注意力完全是在大营之外,哪有人有心思去管一人的存在。更别说刘晏将身形影藏到了极致,就算现在有人看见刘晏。
已刘晏的身法瞬间就能飞出此人的视野之内,最多被当做自己眼花了而已。
言归正传,刘晏站在柱子上时那柱子颤颤巍巍的随时要倒,从柱底传来的阵阵摇晃比他营中可是剧烈多了。放眼望去,一片火光冲天,一圈剧烈燃烧的火圈正咆哮着往东郡大营这边急速重来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天地撕开个不屑的口子。
“什么二十多头,这明显是上百了啊!”
先不说这一百多头的牛都是从那来的,火烧眉毛了没人去在意这些问题。眼看火圈就要烧到了营前,就听一人高喊“开营门!”
四五个士卒急匆匆的将营门迅速打开后爬上了边上的营墙往后方跑去,生怕落后一步被牛群淹没进去。
燃着火的牛群若洪流一般冲向营门而来,打头的见有地方可进便一头扎进了大营之中。后面的也都跟着牛群往里挤。不时有些没有及时调整姿态的牛撞在营墙之上,愣是撞的营墙“咔咔”闷响。就是不知这脆弱的营墙能撑多久了。
随着牛群不断涌入大营之中,守军们都将手里的盾牌、长戈也好握的更紧了一分。
当第一头牛涌进大营之时刘晏这才发现,原来这些牛都是在皮毛上到了酒。只要点上,牛吃痛便只能往前冲。而且都只倒在背部居多,背上还背着一堆草料。疾驰下的牛不会被烧死,最多将背上的毛少了一块罢了。
反正乱军知道这些牛就算不死也要沦为守军的食物了,所以没有丝毫怜悯。可怜的牛就这么被做了冲锋的炮灰。
“咚!咚咚!”
随着第一声闷响声开始,牛群就像下饺子一般的不断往沟壑里砸,前面的死了,后面的接着往下扑。这种办法虽然伤亡率高但是凭借着公牛们高大的体型总会将这沟壑填满的。
营门被牛群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而营地又被高高的营墙阻隔。在营中的东郡守军视线全部局限在了大营之中,对外面全然不知。
但是刘晏却看得一清二楚,随着公牛的冲击,后方明显有军队集结的迹象。虽然没有点起火把,但是借着月光足矣看到远处灰尘滚滚,没有千八百的人绝对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刘晏皱起了眉头,开始怀疑夏侯齐所说乱军不集结大部队进行攻击的说法。另外看了一眼已经快将沟壑填满的牛群还源源不断的往里涌,东郡守军要吃大亏了。
就在刘晏思量间,一直大公牛已经尖叫着冲了出来。随即后方的半数牛群皆一同冲进了方阵中。在强大的力量前,秦国的盾牌军简直若纸一般不堪。牛群全然不惧的只顾往前冲击,留下一路的哀嚎和漫天横飞的盾牌和秦国士兵。
“快,快组长戈阵!”
后方夏侯齐见战鞠已经冲了上去解决了一头筋疲力尽的大公牛后高喝道。
随即队列扯开,从后走出了一列列手拿长戈的士卒。将戈尾巴狠狠的抵在了地上,戈尖朝着重来的牛群静静的等待!
为了疏散牛群从而压力减小,秦军刻意让盾牌军开辟了四五条道路将牛群分割开来。果不其然,效果明显增加,疏散开的公牛在惯性作用下撞断了第一列长戈后哀嚎一声倒在了第二列长戈前。有身体好的也自多冲到第三列罢了。
数了数,大概有八十几只公牛冲击了大营。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将大营门摧残的已不成样子,全是木屑断壁。而两人深的沟壑也都被填的差不多了,里面竖着的木枪也皆断裂开来,不具威胁力。
“来了!”
刘晏冷冷的说了一句后身形一闪,躲在了一处箭塔后面。随即只见天边慢慢红了起来,一道惊虹从营外天边飞来,所到之处的天地都没照的亮若白昼一般。
“箭!敌袭!盾牌!结阵!”
战鞠往天上一看,面露大惧之色,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高喊几句后便自顾自的护着夏侯齐,一手拿着一张大盾将夏侯齐护的死死的。
说是慢,其实快!那箭雨瞬间到了大营之中。早被牛群冲散的秦军除了离盾牌手近的士卒能及时躲避,可是离得远的还能怎么办呢?只得拿身体去往上扛了,希望自己的命能比旁边已经倒下的兄弟硬一点吧。
说来也是寸,刘晏躲在这边的时候一个小子慌不择路的跑到了箭塔旁边。眼看是一支箭呼啸着往那小子而来。那小子也是看到了箭雨慢慢在视线中放大,最后眼睛都闭住了。
“咔!”
一声脆响,那小子闭着眼往自己的怀里摸了摸,觉得不疼了后横着心将眼睛睁开了。这才发现刘晏脚下的断箭。小子也算胆子大,在这箭雨之中还对着刘晏一拜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刘晏点了点头道:“没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看到了我。不然….”
刘晏话没说完便又回了黑暗之中,因为军中没有一个傻子能活的多久。
那人愣了愣对着黑暗中拜了一拜后顺着障碍物走到了最近的一个盾牌手后面,眼神都没有再往刘晏这边看。
一波箭雨而过,刘晏皱了皱眉往后看了一眼军营,眼中尽是怜悯之情。若是刘晏没有猜错,之前振宇博所说的每次都只是二十几头只是试探而已。而这次才是真正的进攻啊,来的竟然是清一色的骑兵。
看对方的架势,东郡守军这次不全军覆没也损伤殆尽了。眼看骑兵已经快到了眼前,而守军们都还窝在盾牌地下。
但是战鞠好歹也是多次从尸海里爬出来的,基本的战斗素养还是有的。
“快,快!都给我站起来!防守!防守!”
士卒们都被战鞠催的迅速集结成了防守阵型,那边高处的斥候都发来了信号。这边迅捷的改成了防守骑兵的阵型。
刘晏看了一眼战鞠,点了点头后身子往后一仰便出了这大营之外往自己营中赶了回去。他可不打算就这么将一万士卒交给乱军。这些守军虽然还不入刘晏的眼睛,但是刘晏留着他们还是有用的。
马蹄声渐近,战鞠已经命人将夏侯齐往后营送去。并吩咐若是前营出了意外速速将夏侯齐送到刘晏大营中去。此时的战鞠静静的站在大军之前,一侍卫从后牵来了一匹白色的马和一盏黑亮的头盔。
战鞠点了点头,坐在白马之上后将头盔带了起来。头盔上有一个划扣,扣子一掰后一张罗刹青铜脸便从头盔中划了出来,将战鞠那张英俊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
“咚!”
一声闷响!乱军骑兵凭借着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的将已经残破不堪却依旧结实的营门及两旁的营墙撞开后散开将大营堵住,也没有丝毫的停留便冲向秦军而来。
战鞠已经平静的坐在马上,手里的长枪还是轻松的握在。在他后方,有一个刚刚从军还没有经历过生死的青年人,他都没有资格穿上一身秦式盔甲。一身布衣瑟瑟发抖的拿着唯一的一杆破旧的长戈。同时旁边一个士卒摇了摇头,将他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
“噹!”“砰!”
先是两声脆响,战鞠猛然抬手。枪起若巨龙抬首,那长枪直接打开了最前面一命骑兵手里的长戈,随后若龙出击,一声闷响。最前的那命骑兵的脑壳瞬间被砸碎开来,脑浆子撒了一地。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这边战鞠先灭一人。那边的骑兵已经到了后方步兵阵中。
“噗噗噗噗噗噗……”
不断传来闷响声顿时掩盖住了哀嚎身,步兵连带在身上的盔甲都在这一刻成了豆腐块一般被冷漠的骑兵一枪枪的挑破了身体。
一波冲锋之后,遍地的尸体,血流一地或汇聚在一出,将今夜莫名明亮的月亮倒影其中。战鞠调转马头,将马身上挂着的一支断臂用枪调下马后将枪抬起,指着对面的大将没有言语。当然也没有表情,那副罗刹面具已经将他的表情表演到了极致。
对面大将也冷哼一身,将手中的大刀一挥直接冲着战鞠而来。那大将身后的骑兵也高吼着再次发起了冲锋。
大营中又在此充斥了马蹄声、哀嚎声及各种制式武器的碰撞声及血液地打在营地上微小的滴答声。那些早就被血色盖住了恐惧的军士呐喊着、高举着手中的长戈想在临死之前再拉上一个垫背的。
与其说这是一乱军蓄谋已久的战争不如说是死神蓄谋已久的伐戮,战场战争在往后二十年相比微不足道也是多此一举。乱军扛起叛乱者杆大旗之时他们注定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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