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听着程延仲的激励的话:“你就说一句吧,要不要回到你最擅长的器乐坊和舞蹈坊?有胆量就回来,要是没胆量,”程延仲也是深呼吸一口气,指着门外:“要是没胆量,我看你什么也做不成了。笔』』趣阁WwΩW.ΩbiqUwU.Cc但我还是会送你出项阳公司的。”
程延仲说话大气豪迈,但心里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对别人刺激是可以的,但是对妍妍,她可以接受吗?平时就脆弱的样子,任人宰割,搞不好就一气之下离开公司了。
如果妍妍真受不得我这几句刺激,那么我,算了,不要面子。没有了妍妍,要面子有什么意思。到时我就拿出她的丝绢,死皮赖脸地哭喊着请她回来。对,就这么办。
不过苏若瑶也并不是全如程延仲所想,她是外柔内刚的,听到程延仲这么说自己软弱无用,她也质问自己:若是连这点困难都无法面对,那以后怎么去找程将军的后代?
“让程董操心了,我即刻回到器乐坊,为程董奏一曲。”苏若瑶重振决心,对他柔声细语道:“那么可否请程董挪步,给小女子一过去的空间。”
“当然可以,”程延仲立刻挪开了他那虎背熊腰,占据两人位置的身躯,心中的石头也随之落下:“不过苏若瑶,我不懂乐曲,你不必特意为我奏。”
苏若瑶微微眨眼笑:“小女子只懂歌舞诗画,也只有以此来谢程董的点睛之话啊。”一转身,轻盈的步子走开。
程延仲感觉自己那一百六十斤的身体是跟着飘过去的。
在器乐坊,苏若瑶还是一边拨弄琴弦,一边朝台下笑着。但是这次不是对所有人,而是只对程延仲一人,俏美可爱调皮地笑,所有情绪和音乐都融化 成“感谢”二字。
程延仲收到了,收到“爱你”二字。
不知怎么的,苏若瑶已到了下班时间,程延仲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离开后,才记起自己总公司的事务,就忙着回去:我喜欢妍妍,可是不能因她而耽误了公司大事。否则妍妍岂不成了祸水?
苏若瑶只想到程延仲对自己是无法言语的好,竟把那些乱说话的女孩都开除了。那么自己该什么时候问他关于程将军的事呢?又该怎么问?如果告诉他,自己是五百年前的人,他会信吗?
思虑中,苏若瑶来到学校。她现在的安排是:大部分时间在项阳公司上班,小部分时间回学校听课,顺便了解学校的一些安排和要求。
她按了去四楼的电梯,她的教室在四楼。电梯只有她一人,她奇怪怎么每层楼都不停呢?懒惰的同学一般都是一窝蜂地涌进电梯的啊。虽苏若瑶不喜说话,但今日这只有她一人的电梯里,却有些阴森恐怖。
到了四楼,电梯门开了,似乎苏若瑶刚才的预料是灵验的,眼前真的是阴森恐怖:那几个被开除的女孩,一个个,要么双手叉腰,要么双手抱胸,要么昂头到顶,都是一个个要上阵的架势。
苏若瑶只事情不妙,但是,能躲就躲吧,她言语中还是胆怯地哆嗦:“请让开一下好吗?”
“大美女,今天让你知道在老板面前告状,害得我们被开除是什么下场!”
“我没有告状!”
现在苏若瑶说什么也没用了,她被拖到了屋顶,先是被掌掴,然后是群攻:撕,扣,掐,捏,抓,刮,什么都有。
还有她们嘴里吐出的恶语“怎么不跳舞了”“起来啊,跳舞打败我们啊”
后来被一脚踢到,然后是一个个的高跟鞋尖鞋底朝她踢来。待到这群女孩子解气后,苏若瑶已是披头散,衣服破烂,全身伤处无数了。
可这楼顶也就她一个人了,她想要求救,可是去哪里寻救啊?懦弱害怕再次在心理冲翻了,她耳边不时向着那些女孩的话“要是我们一日找不到工作,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要怎么才可躲开她们呢?只有小蝌蚪孤儿院了。
孤儿院里,苏若瑶就一直躺着,什么也不说,有手机来了,她就关掉。旁边是院长在给她摸金疮药,正骨水,红花水,一边摸一边老泪纵横:“谁这么下手狠啊?”
旁边围着的小孩子看到院长哭了,也跟着哭“是谁打了妍妍姐姐”。
院长问了半天也不得苏若瑶的回答,她只有给苏若瑶拿来换洗的衣服,帮她梳理好头。苏若瑶不想说,这事的起因在她心中是难堪的:自己在勾引程延仲。虽没有出格的举动,但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啊。
她不想说出来,只用“摔了”来搪塞院长。院长撂下一句“鬼才信”就出去了。
苏若瑶这样就两天没去学校,没去上班,那边程延仲一个劲地打她手机却不通,心都急死了:妍妍,别跟我玩笑,现在我经不起你的一点不安。
他这就要驱车去孤儿院了,接到了院长的电话,自己还没开口呢,就是院长的一顿劈头大骂:“程延仲,我把妍妍交给你,是希望你能保护她周全,可是你看看她现在伤成什么样子了!你成天在做些什么啊!”院长是连哭带骂的,还不断地敲着自己的腿。
程延仲担任董事长以来,没有被这么骂过,若平时,他会立刻反驳回去“你什么意思啊?我公司里事情那么多,大事小事都来烦我,我连吃饭都顾不上!连这点事也来找我,你先去掂量一下你自己还有你的事有多重要再说!”
但今日不一样,妍妍就是他视如千金的大事,居然全身伤痕累累,这还得了?
程延仲自己开车,车子直奔孤儿院。到了那里,他在楼下喊着“苏若瑶,你怎么回事了?不来上班也不请假。到底怎么回事。”
院长就瞪着他出来:“我还要问你呢。妍妍从不跟人打架,怎么这次伤成这样。程延仲,跟我来,给我个解释,要不然,你就别想再见到妍妍了!”
精神矍铄的院长真是眼睛透亮,看准了程延仲的心思:对妍妍一见倾心。
所以才敢对这董事长大呼小叫的。现在领着程延仲上楼,去苏若瑶的卧房。程延仲本想仔细看看苏若瑶是的住处是怎样的,上次夜晚抱着她回来时没看清楚,但这次心情着急,又听院长那么一描述,就更是如坐针毡了。哪还有心思去观看心上人的卧房啊。
他上楼比院长快,但是院长还是让他注意点,就咳嗽了几声,可急性子的他忍不住了“院长,我先去看苏若瑶”。
“你慢点,让我先去看,要是妍妍没穿好衣服,被你看了会要命的!”院长扶着楼梯都喘不过气,可也拦不住程延仲。
程延仲也没有闯,就在门口通告式的说着“苏若瑶,我程延仲进来了,你方便吗”。
也不等回答,就进去了。
里面很安静,苏若瑶在书桌旁习字,刚写完,放下毛笔。见程延仲和院长来了,就又躺在了床上,盖上薄被。程延仲看她脸上有些青肿,就过去问个不停:“你怎么回事?伤成这样了?院长说你全身是伤,让我看看。”
苏若瑶打开他的手,不让。程延仲知她不愿,就顺着她:“好好,我不看,但你告诉我,这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别说摔了,我不信!”
“与你无关,不劳你费心。”苏若瑶回复他,声音低微的像蝴蝶飞过。就不再说。
“怎么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员工!”程延仲几乎咆哮着在她床前。
可苏若瑶就是不说,程延仲一点办法都没有,却听院长拿着桌上的纸质问道:“程延仲,我问你,妍妍在你公司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程延仲想到,有这回事,可怎么会导致这个样子?
他接过院长手里的纸一看,是竖写的文字:有女苏氏若瑶,做工于项阳,狐媚惑主,引仁者痛斥。仁者遭殃被贬,殴苏氏泄恨。苏氏之错矣。
很简单的文章,程延仲看得懂,他就拿着这纸去问苏若瑶:“是那些被开除的女孩打你了?”
苏若瑶点头,无言。程延仲就令她:“起来,去学校找她们要个说法。殴打他人必须受罚!”
“她们所说之言无错,就是这么回事啊。”苏若瑶默默说了句认命的话。
院长这也才知道事情的大概,就劝苏若瑶:“妍妍,是有人诬陷你了,还打你,你应该去告她们。你没错啊。”
“可我觉得有错,是因我她们才没了工作。”苏若瑶长叹着气。
真让人又气又怜,程延仲把她写得文章撕得粉碎,不得不跟她说一番道理了:“苏若瑶,你清醒点!我跟你说过,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那是我们的自由,你未嫁我未娶,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对?她们凭什么诟病我们?还敢群殴,逆天了,这般女生,是该给她们一点教训,否则她们还会欺负你。”
苏若瑶“嗯”着,没听进去,就随他说去。程延仲就拖拉着扶她起身,站在她面前字字铿锵地教导着:“你纵容她们,不是再帮她们,只会让她们更加肆无忌惮,将来做出更加让人瞠目结舌得事,比这更严重的,那样就是毁了她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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