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传遍了整个体育馆,那些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而还没反应过来的观众,终于是尖叫出声!
然而当观众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以鸦黑色的身影“轰隆!”一声撞上了体育馆观众席下方的墙壁上,一个直径四米的大坑以他为中心凹陷下去,中间的以鸦身体也爆发出了一阵血雾,把整个大坑中心染成了一个绚烂的红色星星。
以鸦那柄剑已经碎成了碎块,箭身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剩下一个剑柄飞到观众席,砸晕了一个小青蛙。
而在叶魁的位置,叶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一个带着头巾,看不清容貌的女人。
那个女人身穿一身白色的古式长衫,长衫上绣着点点粉色的绣花,头顶上却盖着一条头巾,头巾下半部是纱,让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人的容貌。
叶魁瞪大了眼睛,张嘴想叫那人的名字,可被那个女人轻柔的用一根手指捂住了嘴。叶魁又想去拔那柄钉着他的剑,可他这位置怎么都不好用力,很容易撕裂伤口。女人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不让他继续乱动。
女人出现,一击把修为六百年初期的以鸦打得不知死活,一下就把极夜宫和紫云宫两边给惊得站了起来。渡鸦更是知道,这个女人百分之一百就是极夜宫住着的老妖怪!
之前只是听说过,现在证实了这个人的存在让渡鸦的对极夜宫的实力要重新评价了。
“想杀他?当时是怎么约好的?他不能杀你们,你们也不能对他做过分的事。先不说你用武器他没用,你一个六百岁的老头子欺负一个十七岁小孩,你们真好意思。”那女人冰冷的声音,一瞬间传入整个体育场一万多人的耳中,特别是渡鸦和仟鸦,耳朵嗡嗡作响!
“至于这个,言出必反,出尔反尔,当诛!”女人说着,一甩手中袖子,就要朝以鸦的身体抽过去。
“别别别!别杀他!”躺在那女人怀里的叶魁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女人的胳膊不让她动手,“他毕竟是我爷爷留下的手下,给个面子别杀他!”
“可他要杀你。”女人低头瞪了叶魁一眼。
“他只是鬼迷心窍,会明白过来的。呃先把我救出来吧,很疼啊”叶魁连忙转移话题。
果然,一把注意力转移到叶魁身上,女人马上柔和起来。她伸出那只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玉手,亲亲在叶魁肚子上的剑身上弹了一下。那柄不知道什么制作,看起来挺高级的长剑就这么断了。
女人把叶魁横着抱起来,让他脱离了被钉在地上的局面,但是他身上的血,也染红了地面,以及那个女人的长衫。
“梅萱,这场算我输了。明天开始第二场吧。”叶魁对非常担心地梅萱道。
叶魁刚说完,白衣女人长袖一挥,她就带着叶魁消失了。
第一场战斗,就这么戏剧性地结束了。大部分妖怪还一脸懵懂,战斗开始到以鸦被重创,也就短短五六秒的事,他们还没开始入戏,就已经结束了。
由于叶魁受伤,极夜宫的人迅速退去了,留下紫云宫的人。
可渡鸦开心不到哪里去,虽然这一场赢了,但是紫云宫第二强者差点折损在这里,也让他心生忌惮。他立马指挥自己这边的队医过去治疗,可以鸦伤得实在太重了,不得不立即返回,紫云宫的人也没来得及去取下注赢了的钱,就离开了。
极夜宫的人回到极夜宫,惊讶地发现叶魁没有再消失不见,而是被那个实力恐怖的白衣女人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叶魁的伤口已经止血,在白衣女人强大的妖力下,已经稳定住了。
樊家三兄妹来到后,很快就接管了叶魁。那个白衣女人对叶魁再叮嘱了几声小心身体,明天不准胡来之类的话,最后在叶魁额头上吻了一下,就离开了。
“哎哎哎,叶魁,那女人是谁啊?你情人?”樊子成这少根筋的性格在没了白衣女人的压迫后立即显现了出来。
“你少乱说,她听得见的。她跟我类似于母子的关系,但她是谁我不能说。”叶魁想要捂住樊子成的嘴,可惜被重新按回手术台上。
“你别乱动!贯穿伤啊!你这是贯穿伤!你今天怎么能这么胡来呢?你不要命啦?”樊紫鸢狠狠瞪了叶魁一眼。
叶魁懊恼地捂着脸,其实他今天本来就打算放弃比赛的,但是没想到以鸦这么狠,不是直接杀他,而是先把他钉在地上。这个倒是意料之外,如果知道会这样,他今天怎么都不会放水让以鸦得手的。
不过除了腹部的伤口,叶魁倒是没别的伤,而他被刺的时候也故意避开了要害,在樊家三兄妹高超的医术轮流医治下,恐怖的伤势两个小时伤口就恢复了大半。
叶魁抿着嘴,看着面前一碗白粥,实在不想吃这个没味道的东西。可樊家这三个医疗权威世家的核心弟子在这里盯着,还是端起白粥一口一口吃着。
“好了,闲下来了就给我们说说。昨天就听你说你会输,也被你说中了是道行排第二的以鸦动手。你把你的计划说出来,也省的我们侠操心。”樊紫鸢一边说,一边给叶魁盛了半碗汤。
“好吧。”叶魁把汤碗换到手上,“昨天因为所有都是猜的,所以没跟你们说清楚。今天果真是以鸦先上场,那后面两场的顺序也就确定了。”
叶魁判断以鸦先上线的依据,是来自于他对渡鸦的了解。渡鸦这个人虽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是他自己心眼比较很保守,但是非常自负!
得知叶魁是他们的对手,并且知道叶魁的实力和他们想象中有些不一样的时候,他是不会冒险把修为最低的仟鸦放第一位的。如果仟鸦输了,那么他们第一场就输给叶魁这个小子,肯定会丢失群众对他的信任,所以他会把实力排第二,最有把握战胜叶魁,又不需要让他这个紫云宫阿诺动手的以鸦上第一场。
叶魁自知自己的实力,其实和以鸦只能都个不相伯仲,干脆第一场就放弃。这样的用意用两个,第一个是让渡鸦大意,第二场放心地派实力最弱的仟鸦上场,好让叶魁的计划进入第二步。第二个是让那个白衣女子登场。
而叶魁在放弃一场比赛的时候,肯定会丢失一部分的信任,所以他想出一个办法来补救。那就是那个白衣女子了。
其实早在叶魁上场之前,白衣女子已经在看台附近潜伏,叶魁引诱以鸦下狠手的时候,白衣女子出来搭救,同时说出她之前说过那番话。把叶魁表现出来的弱让妖怪们的同情心化解一些。
白衣女子的登场,立即把紫云宫的强势直接给削平,极夜宫的人虽少,但是个个精兵,一个白衣女子就足以碾压整个紫云宫了。
叶魁的实力,还不能跟渡鸦相比,相差有点远,所以他必须耍点手段,给自己制造赢的机会。这也就是叶魁第二步的计划。
而叶魁的第二步计划,则是在第二场比赛里“惨胜”。他在第二场比赛,不会把全力表现出来,跟仟鸦长老拼个“两败俱伤”后,再来个最后反扑。有了这个实力评定,渡鸦能大概判断出他的实力到什么程度,从而制定对付他的政策。
如果渡鸦制定的政策错了,那就是叶魁赢得最后比赛的机会。
当然,这个只是计划的猜测,能否真的按照计划进行,还是需要现场看条件。
“也就是说,你第二场比赛还会受伤?”樊紫鸢问。
“会受点伤,不过不会有重伤,毕竟阿姨出现过后,渡鸦和仟鸦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而我的实力,比仟鸦强上一些,虽然控制得不是那么好,但我有把握受些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并不严重的伤蒙混过关。不过事后还要麻烦你们帮我治疗一下。”叶魁嘻嘻一笑。
“还笑!”樊子域直接给了叶魁一个爆栗,“有你这样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拿去当筹码的吗?”
“平时我当然不敢,可今天有三位樊家名医在,我可以放手一搏。”叶魁捂着被打痛的头道。
可接下来没人接他的话,樊家三兄妹都陷入了某种思考当中,他们脑子里想的什么叶魁不关心,他喝了一口汤,发现里面都是一些补血的材料,心里也是暖暖的。爷爷去世后,自己还是有很多关心自己的人。
看着他们三人沉思的样子,叶魁微微一笑。
“好了,别想了。除了先让渡鸦长老先低估我的实力,没有别的方法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抓紧时间修炼。”叶魁道。
樊紫鸢过来帮叶魁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整理了一下他身下的软垫,给他盖了一张毯子,才跟着樊子域走出了房间。
樊子成倒是没走,他变身成那只小飞鼠就坐在叶魁身边看着他。
叶魁在大家走后,靠在垫子上开始默默感受体内的变化。
经过一次战斗,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六秒,但是那种进入状态后需要控制力量的感觉还是抓到了。如果说他之前是拿着一支冲锋枪去砸人,那么现在他已经知道保险在哪里了。
叶魁一边感受着能量的变化,一只手很习惯性地去摸他的烟杆。这根烟杆是他爷爷特地给他找的上好货色,他一直当宝贝珍藏在极夜宫的藏宝库内,这次回来就忍不住又拿出来用了。
不过这次他却摸了个空。叶魁睁开眼,却看到一只小飞鼠抱着他的烟杆,站在他手摸不到的地方。叶魁看到那只小飞鼠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不准抽烟。未成年抽烟犯法。”樊子成用那怪怪的可爱声音说,他现在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还给我,别闹。”叶魁伸手去抓他,他灵巧地躲开了。
“你还受着伤呢!”樊子成生气道,可他这身体怎么都看不出他生气的样子。
“我不是抽烟。你好好看看里面的烟丝是什么。”叶魁没好气道。
樊子成一愣,把烟杆的烟斗挪到自己眼前看看,又闻了闻,“花瓣?”
“对,是一种妖花的花瓣晒干后制成的,这花瓣的烟雾有凝神的作用。”叶魁解释道。
“还不是抽烟?我管你烟丝是啥,不准你抽。”樊子成又把烟杆拖离叶魁远点。
“你怎么这样!”叶魁有些恼火了,也不顾自己是不是受伤,爬起来就要去抓樊子成。
樊子成见他爬起来,也不敢跑,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不顾自己身体的事情,于是一下子就被叶魁抓住。
“叶魁,依我专业眼光判断,你患有抑郁症。其中的自虐倾向比较严重,而且由于你跟妖魔鬼怪打交道比较多,你沾染的负面情绪太严重。让我来开导开导你”樊子成的烟杆被抢了回去,愤愤地抱着双臂道。
叶魁的身体顿了顿,出奇地没有反驳。
抑郁症吗?他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里面提到过抑郁症这种常见的心理病。他看上面抑郁症的症状,自己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些。
“别瞎猜。”叶魁最后,还是按照抑郁症的症状反应,没有承认。为了掩饰,他叉开话题道:“我这烟杆是我爷爷给我的,而我要用的不是烟对我的作用,而是这些烟雾本身。”
樊子成一愣,连忙询问什么意思。
叶魁微微一笑,把樊子成举到嘴边,轻轻跟他说了几句话。
樊子成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他猛地转头,惊讶地问叶魁:“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然我爷爷干嘛弄个烟杆给我。”叶魁把樊子成放开,自己爬回到他软垫子上窝在里面。
樊子成还没从叶魁告诉他的东西里恢复,有些发呆地看着叶魁。
等叶魁差不多再次进入修炼状态的时候,樊子成突然跳到叶魁胸口,还用力原地跳了几下。这一斤多重的身体砸得叶魁不得不再次睁开眼。
“小魁,是不是随便烧什么,只要是烟雾就可以了?”樊子成问。
“是又怎么了!你别闹了,我明天还要比赛呢,你是想让我伤更重是不是?”叶魁把他从身上赶走。
“烟丝我来帮你配,别随便乱抽什么安神凝神的烟,小心抽上瘾了,跟鸦片一样。”樊子成说完,操着肥嘟嘟的身体就跑开了。
樊子成走后,叶魁终于得了宁静。手里抚摸着他烟杆上的花纹,慢慢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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