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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兵一伸手就在门外摸到了两个袋子,袋子上印着同样的商标,光从外表包装看做工就不错。因为长期穿着军装的关系,童兵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买过衣服了,不过从里头那件T恤的触感来看,应该是毕竟贵的那种。
完好的包装、附在袋子里的收据,这些都证明这些衣服的来源很正规,想到这一点童兵略感欣慰。T恤很合身,那条休闲裤的尺码也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
“内裤呢?”
童兵再次翻了遍两个袋子,然而除了这T恤和休闲裤外,再也没有其他衣物。
门外传来殷茹男的轻咳:“那家店……不卖内衣裤的。”
“我听说超市里一般有卖。”
“总不能让我去超市里买男式的内裤吧?”
门外的辩解越来越轻,听着殷茹男想自辩却又说不出口的呢喃声,一种欺负人的错觉油然而生。
“这个话题到这就差不多了,说到底,她这个年龄对异性有关的事情还那么介意,应该和她当年的心理创伤有关。”止住了想要开玩笑的念头,童兵低头看了看身体状况,不得不冷静地思考道:“没错,还是言归正传吧,这玩笑再展开下去,就算茹男不炸,我也快被点着了。”
在这种情况下,童兵只得先用内功蒸干了全身水份,然后硬着头皮穿戴起来。
门外的殷茹男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穿不下?”
“哦,穿得下。”浴室的门应声而开,童兵穿着那套崭新的衣服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亲手挑选的衣物派上用场,殷茹男还是放下心中的别扭感,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童兵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大多都与精干严肃有关,而这套衣裤偏偏处处透着休闲气质。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组合起来,效果倒也不错,这套休闲服套在童兵这个一米八的衣架子上,看起来既阳光又阳刚,就是童兵本人看起来,也比平时和善了很多,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上,也挂满了“轻松”的笑容。
“合身么?”
“合身,合身。”童兵脸上的“轻松”笑容不变,一小步一小步走向沙发,在沙发扶手边半靠半坐下来。
看到童兵奇怪的动作,殷茹男奇道:“怎么了?你昨晚受伤了没告诉我?”
“怎么可能受伤呢。”童兵闻言苦笑。
有影铁甲的保护,童兵自然不可能受伤,之所以走路姿势怪异,只能说殷茹男实在对男性不够了解。她挑选的衣裤尺寸材质都没有问题,但休闲裤的布料再好,也不能代替贴身衣物。尤其是在尺寸正正好好的情况下,紧裹在腰胯部位的裤头,把童兵三角区处的皮肤刮得又燥又痒。而且休闲裤的中缝一般都设有拉链,殷茹男买的这条裤子设计尤为新颖,拉链还是用一种高级贝纹岩石做成的,细小的岩石纹路摩在肉上还会时不时勾住皮肤,要命得扯上一记。
在没有内裤“居中调停”的情况下,童兵每走一步都堪称是“以卵击石”,唯有把平时的一步拆成两三步,让迈腿动作小一些,才能免除裤头处这要命的折磨。
虽然殷茹男不懂男人,童兵的表情也掩饰地不错,不过这过于奇葩的动作总是瞒不过人的。殷茹男皱起眉:“这裤子还是买小了,你等一会儿,我再去买条大一号尺码的来。”
能换条裤子,对童兵而言当然是谢天谢地。但是他却没有点头,甚至连眼神里也并未流露出任何愿意的神色。
“如果这时候点头的话就糟了。”
童兵这么想着,头脑却无法给出任何依据。任何一种军事理论都无法解释这个结论的合理性,但童兵仍然强行找了个理由,他指着殷茹男头顶上的鸭舌帽:“这种店铺里都有监控,你出现地太频繁,这样不安全。”
“那能难倒我么?”一听童兵担心的是这种“技术”问题,殷茹男傲气陡生:“就算不进店里,我也有办法拿来裤子给你。”
她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双手互握做出活动手指的动作,向玄关处走去。
“难道她又要去偷?”由于龙组特殊的训练风格,童兵对于和罪犯合作并没有任何抵触,但亲自穿上偷来的赃物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殷茹男几步便走到了玄关,他连忙起身想叫住殷茹男。随着童兵大幅度的动作,岩石拉链忠实地将表面纹路狠狠印在了他的肉上,毫无准备的童兵险些疼出泪花来。疼痛让他错过了叫停的时机,殷茹男是个所做就做的性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人都已经在玄关换好了鞋。
没有办法,童兵只得将内功一放,浑身肌肉顿时紧致起来,别说被凹凸不平的拉链摩擦,就算裤子里塞满了刀片,他的行动也再不会受影响。
他快步追上,抢在殷茹男开门之前拉住了她:“茹男,这条就可以了……”
话刚说了一半,童兵就觉得不对劲。殷茹男的左手,她手腕微翻,看这架势竟是想顺势回手朝自己来上一刀,却不知为何没能动手。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那枚刀片正是她尚显稚嫩的鹿角,无力地威胁着身后那“强大”的事物。
童兵很快明白了殷茹男何以“突然拔刀”的缘故。
虽然他追上殷茹男时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但童兵忘了一件事情,此刻的他浑身内力鼓胀,尤其是为了保护“重要区域”,大量的丹田阳气沉积在小腹,整块三角区血气充盈,不论平时多么柔软的肌肉,在这一刻全都借着内力强硬起来。
两人之间本来也就没隔多远,殷茹男刚换好鞋,身子还往后躬着呢,那两团向后翘起的所在便被童兵顶个正着。在殷茹男身着紧身皮衣行动时,童兵就隐约记得她臀形曲线收得很深,以蜜_桃来形容仍不足以阐述其形,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两枚水球紧紧相贴才是。这种“地形”本就极易引外力滑向中央缝隙之处,再加上殷茹男经常锻炼,肌肉比普通人结实的多,童兵的第五肢不小心这么一顶,非但没有出现一处凹陷,反而被那要命的曲线顺势一引,滑向了中间更要命的地方。
殷茹男窘迫地满脸发红,左手刀片下意识便掏了出来,却怎么也无法往后头人身上划去。她心脏扑扑乱跳,惹得呼吸也急促起来,然而这世上有一种叫做“恶性循环”的概念存在,她呼吸一重,连带身子也随着肺部压缩微微移动起来,这种平时根本不会在意的移动,此刻却让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还没等她一口气喘匀,两人因为巧合而接触的地方便传来一阵的冲击。这种冲击似温度变化、似触压冲撞、又仿佛是最低限度的痛觉,复杂得难以用语言解释,却明显包含着一种危险,这种危险感骇得殷茹男一口气呛在咽喉,止不住咳嗽起来,头顶鸭舌帽“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不止是殷茹男满面燥红,即使是曾经的“兵王”面对这种误会也只有“固守待援”的份,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童兵发誓他绝不是故意在占便宜,炼气者对人体原始需求都有更高的控制力。尤其是童兵这样内功深厚的人,以前在执行卧底任务时,即使被对方派来的专业女郎试探,也能在体征变化的同时保证精神上的冷静。
然而现在看着眼前殷茹男瑟瑟发抖的背影,“冷静”二字已经完全没了踪影,童兵脑中唯有“空白”二字,甚至无法决断“先往后退一步”还是“先撤功压制住第五肢”。等他刚下定决心抬起右脚跟想往后退时,殷茹男又正好咳嗽起来,女郎丰硕的身体随着咳声剧烈起伏着,深陷其中的一小部分童兵完全被震得麻了,连带整台大脑也彻底失去了功能,刚抬起的右脚跟重新牢牢卡住了位置,做出了一步都不后退的态势。
力的传递是双向的,真要算起来,在这样的误会中,接近30岁的殷茹男受到的影响还远大于童兵。连咳了几声后,殷茹男双腿直哆嗦,终于扶着门跪坐了下来。这样一来,两人的肢体接触总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之前的余韵怎可能这么快消失。
后背忽然一片滚烫,显然是童兵贴了上来。
还没咳好的殷茹男又是一惊,连忙轻声道:“别……别闹……”
“我没闹,只是扶你起来……”童兵尴尬地蹲下身,双手扶住殷茹男肩膀,认真地想把她往上扶。谁知随着这个动作,那条劳苦功高的休闲裤忽然发出“呲啦”一声哀鸣,童兵只觉得某个困人自由的鸟笼支离破碎,不论身体意义上、还是精神意义上:“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
“改……什么?”
“这事儿真不能全怪我,你自己回头看。”
即使心中一万座警钟长鸣不止,殷茹男仍像中了魔似得,带着极为小心的神情,缓缓回过头来。地上散落着几小块灰白色的东西,正是价值不菲的贝纹岩石拉链齿。而这条拉链本该锁住的东西,已经昂首挺胸地走到了外头。
“嘤!”
她吓得立即回过头去,下巴已被童兵捧住,颇为强硬地扳转回来。
而童兵则关闭了所有的思维,探头吮住了那双还在剧烈喘息的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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