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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自己的头,恶狠狠的说道:“朕的脑袋!”
他冷冷望着我,“是臣背着您进宫,及时寻了太医。”
“若不给朕寻太医,你就是弑君!”我扑到他跟前,“沈大人,都怪你长的太漂亮,让朕起了色心。”
我和他相处了十几年,比亲兄弟姐妹相处的时间还长,他估计是不相信我会突然之间对他产生兴趣,觉得他美若天仙。
沈彻依旧冷冷的,他把我的手拿了开,匆忙下了床,因为跪的太久,腿脚很不利索,我扶了他一把,把他扶到小榻上,给他的腿按摩了好一会,他才能把腿捋直。
在我第三次出言调戏沈彻,他终于受不了,眉目纠结了起来,道:“陛下,容熙又不在这儿。”
我就知道聪明如沈彻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我的用心所在。既然容熙怀疑我和他有一腿,那我索性坐实了这事。
这天过后许久,宫里扫地的宫女都知道我和户部尚书好上了,我就不信容熙会不知道。
我扶着额上缠的百十来道的绷带问沈彻:“沈大人,你说,容熙会知难而退吗?”
沈彻半晌答道:“陛下对容公子用心良苦,他会明白的。”
我靠到沈彻身上,环住了他的腰,嘻嘻笑着:“待朕把容熙嫁出去也给你物色一处好人家,以你的性子必然不喜欢公爵王孙,普通人家又未必瞧得上眼…”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怀里的人僵了一僵,半晌后,我听他道:“臣已经定了婚事。”
我突然来了兴趣,仰头问道:“哇呜,是什么人居然受得了你?”
沈彻淡淡扫了我一眼,说出一句让我足摸不透的话来:“陛下,除你之外,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臣牙尖嘴利,不容于人。”
这个我相信,追求沈彻的人不在少数,无论是他的权还是他那张脸,单挑一样出来就足够让人前仆后继。
我竟难得的沉默了。
他从榻上起来,我望着他的背影,把枕头抱进怀里,问道:“你不会答应了吧?”
“不然为什么叫定亲呢?”
我怀里的枕头落了下来,越发不能接受居然有人会去喜欢沈彻。
沈彻略微侧首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套上披风,出了门。
我有点木讷的坐到了龙案前,眼前的奏折看了五六遍,一遍也没看进脑子里。过了约两个时辰,我才抬笔批了今天第一个奏折。
又过了一个时辰,小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嚷着:“不好了!陛下!容公子他!他自尽了!”
我手里的笔一抖,两滴朱砂落在手腕上。
容熙的匕首偏了点,因有人拦着,刺在左肩,失了点血并没有大碍,我松了口气,看他呆滞的样子,又气又觉得他脆弱的可怜,容熙躲在我怀里大哭了一场。哭声渐小之后竟在我怀里睡着了,小侍卫进来禀告事情,我嘘了声,示意她出去。
溪清一副纠结模样,末了还是俯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今个傍晚,沈大人出宫门的时候,容公子袖子藏了把匕首,直直就往沈大人身上扎,沈大人受了点伤,后来来了人,容公子看着满地的血晃了神,闹着要寻短见,才伤到了自己。”
我静默许久,看着容熙睡的沉沉,问道:“沈彻伤的可重?”
“沈大人伤在左腕,伤口御医已经处理了。”
“那就好。”
“陛下不去看看沈大人吗?”
容熙的眉间不安的跳动了一下,我把它揉了开,摆手道:“你退下吧。”
小侍卫将出门时,我抬高了声音:“让御医好生照看。”
容熙缩成一团,眼泪不停的流着,我捂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熙儿,别怕,我答应过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次日早朝后我让沈彻留了下来,他脸色稍显苍白,整个人却精神了许多,和我尖酸了两句,话里的刺头去掉不少之后,问道:“容熙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把一枚同心结拿了出来,“他把这个还给我了。”
沈彻上前两步,望向我手心鲜红的结扣,眉心皱了些:“什么意思?”
我把同心结拍到桌子上,目光炯炯的看向沈彻:“沈大人,朕想出宫。”
他先望了我一眼,应是看我是否一时冲动。
沈彻站在龙案前两步远,眉目俊秀如斯,宽袖平举过头,盖住了他的神情,我的目光落在他弯身而露出一小块后颈上,他的声音幽幽传来,似乎疑惑很久:“陛下,为了容熙,值得吗?”
他的意思大概是,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忘情的药水,明明有一千种忘了他的方法,为什么非要出宫。
我不敢喝忘情,我不想忘记容熙,我怕我忘了他以后会对他冷漠,对他不好,我不想再伤害他,不想让他再为我流泪。
很小的时候母亲把个子小小的容熙带到我面前,告诉我这是需要让我用一生去呵护的人,而不是让我现在这样对待他,让他离开我的方法有许多,但我没有看他落泪却不去理他的决心。
沈彻又问:“但是…即使陛下可以忘记容熙,那容熙呢?”
“朕给他用了忘情,方才去找他,在他枕下取出这枚同心结的时候,他问朕是不是想要。”
沈彻抬了头望我,待我的后文。
“这枚同心结是他六岁时朕送给他的,十二年了,他没戴过一次,方才他给朕戴上,说朕戴着好看,送给朕了。”
沈彻清冷的目光落在同心结上,颇讽刺的笑了:“陛下八岁时就晓得与人结缡定情,结打的真不错。”
我有些生气,把结砸到他身上,“你若觉得不错,便赏给你。”
沈彻冷冷看我半晌,竟蹲下去把结捡了起来,揣进怀去,声音依旧淡淡的道:“谢陛下赏赐。”
出宫的事宜沈彻会安排,他做事滴水不漏,我很放心。
我放不下的是容熙,他现在看着我的样子淡然许多,以前他常来找我,现在偏好窝在宫里读些诗词,每次隔窗望过去,他灯下的影子虽单薄许多却不再郁郁寡欢了。
他放下了。
次日早朝柳无庸劝我纳一个侍君,若不娶容熙,便娶一个喜欢的,把他放出宫去,何必这般折磨他。
我望着头顶上先帝御笔亲提的君临天下大匾,叹了口气,“丞相大人说得有理,这事就由柳相去办。”
容熙是我看顾了十几年的弟弟,他出嫁那天,我背了一只小小的行囊,连夜出了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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