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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不少人让我把沈彻凌迟处死,一部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觉得赐条白绫以后鞭尸好了,不必兴师动众的弄得满城风雨。
刺杀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沈彻似乎看的挺开,他窝在床里,手腕子上被铐了一条细细的黑金镣铐,连在紫檀制成的床架上。
只要他一动,床头的金铃铛就会响,身边轮流候着的宫婢便会上前询问他要不要什么帮助。
我把朝中大臣谈论的结果和他说了,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维持着那个动作,动都不动。
我说:“沈彻,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每说一句话肺叶就痛的发抖,他刺得那剑很深,御医说,幸好我提前召她们去了,若是晚了一步,我必死无疑。
我不明白,沈彻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从那时的情况来看,他是下了决心要我的死的。
我叹了口气,拽着他的镣铐把他扯到面前,用了我最大的声音质问他:“沈彻!你若真要弑君,看着这个地方……”我指着心口,强迫他看着我,另一只手抽出剑递到他的手里,“从这里刺进去才是万无一失!现在没有御医,也没有侍卫,你动手啊!”
沈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剑从他手中滑出去,此后良久,他都不发一言。
我瞪着他,突然捧住了他的脸,狠狠吻住了他干燥的唇,他使劲的推我,我不理睬,把他的手按到一边,从另一个方向吻他的锁骨。
他身上很凉,像是在冰里走了几个来回,我抵着他的锁骨,心里有一团火怎么也灭不去,纠葛着我的心肺,痛的难以呼吸,我握着他的肩膀,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
古有巨龙,颌下三寸生有逆鳞,触之色变,怒被四海,天地莫能与之敌。
我歇斯底里,我不可理喻,从来都只为了一个人,可他并不领情。
沈彻依旧冷冷的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疯子。
然后他开始无视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仿佛看不见。我在他跟前转悠,他就躲到床里侧,头歪倒在曲起的膝盖上,面朝帷帐,不置一词。
宫婢说他不肯吃饭,其实我是不大相信的,沈彻小时候经常性被太傅虐待,功课完成的不好了就不给他饭吃,那时候他五六岁,饿了一顿就要哭爹喊娘,我常去御膳房偷了糕点喂给他,所以小时候我与他很谈得来,主要是我为了给他偷糕点冒着被太傅责罚的风险做出的极大牺牲。
应该是小时候饿的狠了,十五六岁起沈彻就一点挨不得饿,那会儿他刚入朝做官,下了早朝常要留下来拿我桌上的点心吃。
我端了莲子羹给他吃,沈彻大约不爱吃甜的,一口都没碰。
我又端了一碗稀粥,配了少许小菜,指望他能夹两口尝尝,他竟看也未看。
他颇安静的窝在床上,腕子上的镣铐细长细长的连在床的支架上,整个人快要淡到了空气里去。
我恍惚记起一些场景。
那天夜里,我喝的酩酊大醉,回了太和殿后并没有立即就寝。
溪清来为我宽衣,我用着很清醒的嗓音说道:“把锦衣卫都召来,朕有事吩咐。”
其实任务很简单,把沈彻带进宫来。
她们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到一个时辰,沈彻就被带到了太和殿。
沈彻质问我,顾斐然失踪了,是不是我动的手。我突然发现,这天是他两大婚的日子,婚嫁之日,新娘不见了,颇好。
我充满恶意的拽住了他的衣袍,“沈彻…你穿嫁衣的模样真美。”
他挣扎的很厉害,大红色的嫁衣被我扯开捆住了他的手,是我强迫了他。
酒精的烧灼,长期催化的情与欲,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我握着沈彻的下巴,“你喜欢顾斐然就要跟她在一起……那朕呢?朕不爱你吗?凭什么事事都要如你的意…沈彻,你听着,哪怕你不爱朕,朕也要你陪在朕身边,今日就是朕与你大喜的日子,从今以后你都不准提顾斐然三个字。”
我握着他的腰,沈彻在我身下瑟瑟发抖,冷汗滑过眼角,冰冷的就像冷却的眼泪,我吻了吻他的眼角,“从今以后,你的眼泪也只能为朕而流。”
他侧过头不时因为我刻意的压制而瑟缩身子,他是头一遭,我也是第一次,下手太重,才做了两次他就昏了,我尚未酒醒,便吩咐人把他抬到偏殿,打算第二日待他醒了再继续。
此刻突然回忆起来,我竟分毫没有感到脸红。
我呆立久了,溪清上前提醒道:“陛下,粥凉了,还热不热?”
我冷然应着:“去热。”
我走到沈彻跟前,单手把他压倒在床上,捋下了他的上衣翻到他的肩后去,光洁如玉的肩上除了那些吻痕并没有其他东西,我叹了口气,接着看他的胳膊,原先鲜红欲滴的守宫砂已经褪了。
“沈彻,你到底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是朕的人了。”我握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我,“后宫的侍君自斨是大罪,要诛九族的,你知道的,我就是个禽兽,你们沈氏一大家子我就在乎你一个,你若死了,我一定让他们都给你殉葬。”
沈彻眼里有一团小小的火星,然而悄无声息的灭了,我把热过的粥递到他手边,这次他没有再拒绝。他面无表情的粥送到嘴里,又像是已经哭了千遍万遍。
那双镣铐牵动着铃铛不停响着,每响一次就提醒着我沈彻又多恨了我一分。
他喝着喝着,突然呛了下,一丝丝鲜血从他的喉咙里咳出来,我按住了他的手,说道:“够了,沈彻。”
当天夜里,我睡在沈彻旁边。在这样的夜晚我特别想对他做点什么,漆黑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他看,但我敢肯定,如果我化身禽兽,他一定会杀了我。所以我很想同他好,但是教我生生忍住了。
漆黑的夜里,我面朝着绣着藕色**的纱帐,自言自语似的问道:“沈彻,你是不是很恨我?”
沈彻没睡着,他瓷白着一张脸,腕上的链子折射着微弱的金属光芒。
我拉住了他的手,那手凉的像块冰,我慢慢把他的手握紧,带起了一阵金铃声,小心翼翼的问道:“沈彻,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夜里,太傅罚你抄书,还不给你饭吃,是朕给你送糕点,看你吃的满嘴油。”
他不理我,我便自言自语:“后来长大了,朕总梦见你,梦见小时候,你已经把清白之身给了朕就是朕的夫君,朕与夫君行鱼水之欢这不是天公地道的事情吗?”
沈彻冷笑了声,我听见他慢悠悠的说道:“陛下,您的天公地道,就是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陛下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
他的笑声尖锐刺耳,末了,补了一句:“沈彻就在这儿,已然贱若鄙履残缺不全,陛下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大可不必说些陈年往事,让人恶心……”
我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那双冰凉的眼睛像蛇一样盯着我,带着嘲弄和浓浓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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