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公主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种高兴是自内心的,她实在想不到,江流沙导师居然可以在最后的时刻来到这里。
而其余所有人的神色都是惊诧,可是很快的,瓦屋和太辛的脸上就露出愤怒之色,太辛的心中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所以他先吼叫起来:“江流沙,你是怎么进入太学之中的?”
这是无法容忍的事实,在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太上学院后院演武场之中,这个连天庭玄穹高上帝都不能够轻易进入的地方,江流沙居然悄悄地进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他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已经足够使人感到惊恐。
“见过所思公主。”江流沙倒是并没有理会太辛的吼叫。
所思公主的脸上显现出动人的神色:“恭喜你,江流沙导师,我还以为你不能够来了,现在很好。”江流沙感觉到公主自内心的喜悦。
“多谢公主的关心,老朽就算是死,也会前来的。”
所思公主就大喜的说道:“很好,很好,既然你来了,那你现在就参加比武吧!”
太辛这个时候满脸通红,头上的头都在颤抖,大吼的说道:“江流沙我问你,你是怎么偷跑进来的?”
此时的太辛已经完全失控,即使在所思公主的面前也是大吼大叫,显然此时他已经乱了方寸,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在太上学院后院内部演武场之中,只有内部导师才能够进入的地方,江流沙导师居然可以大模大样的进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已经来了很久。
一旦此事传扬了出去,他的过错几乎可以说是无法饶恕,因为太学的太上学院,可以说是********,玄穹高上帝也一再的强调,要将这里视为文学的圣地,是为所有读书人最高的殿堂,这里当然要的必须要安全,绝对的安全,可是江流沙居然就这样轻飘飘的进来了,看似毫不费力,这是他重大的失职。
“大师兄,我搞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导师,我怎么就不能够来这里了?”
江流沙这些话说得云淡风轻,可是一种高度的自信还是显现了出来。
“可是,可是你明明,明明——”太辛忽然说不下去了,他当然不能够告诉所有的人,他要暗中害死江流沙的事情,他当然也不能告诉所有的人,他曾经带领大批嫡系手下疯狂的追杀江流沙,几乎将所有太学的每一个地方都翻了个遍,以确定江流沙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太学,然后在确定江流沙已经不在太学的情况之下,才向天庭禀报江流沙畏罪潜逃的消息,可是面前的此人,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等于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太辛心中十分清楚,无论自己给江流沙罗织了多少的罪名,只要他还能进入这里,只要他还能够当着所思公主的面争辩,那一切都有被澄清的可能,此事一旦宣扬开来,那这就是赤露露的在打压自己的师弟,会受到所有人的鄙视,不仅如此,他这样倒行逆施,还会受到天庭的惩罚,并进而威胁到他在天庭的地位,就算玄穹高上帝再信任他,再宠幸他,可以假装看不见,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叶飞凌阁老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太辛就冷笑起来:“江流沙,你少在我的面前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畏罪潜逃,你一直是在太上学院之中的话,我向你出符信,你为什么不遵守我的命令答复于我?而且昨天晚上我们整个太上学院,都在寻找你的下落,这么多的弟子都可以作证,那个时候你去哪里了?”
太辛毕竟也是老江湖,最初的惊诧之后,随即镇定下来,稍微一思索就决定了新的对策,事实很明显,江流沙背后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有力的人物的支持,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否则的话,以江流沙的能力,绝不可能在太上学院这种地方来去自如。
叶飞凌,他本能地想到这个人,想到这里之后,太辛的心里12万分的紧张,他深深的知道,现在绝不能够再出丝毫的纰漏,否则的话,自己就将遭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向天庭上报江流沙畏罪潜逃,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坐实这件事情,这里是太上学院,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自己的嫡系,我叫他们说白他们就说白,我叫他们指鹿为马,他们就会指鹿为马,只要坐实了这件事情,其余的都不是问题,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来扳倒我,你打错了算盘,叶飞凌!
像太辛这种在官场中已经成精了的人,自然是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道。
薛冲笑起来,哈哈大笑,因为此时此刻,薛冲感受到了江流沙导师心中的恐惧,毕竟这里是太辛的地盘,他大师兄的厉害他也是十分清楚的,自己这里区区三个人,难道就可以扭转乾坤,他自己心里面也在打鼓?
薛冲用心灵力敏锐地感觉到这一点,所以赶紧站出来。
薛冲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太辛无比的恼怒:“小子,你笑什么,你身为太学的学子,却公然不遵守我的命令,我现在有权立即执行太学的规矩,将你押入大牢问罪。”
徐冲冷笑着回应道:“你不要一上来就给我扣什么帽子,我现在告诉你,你的种种阴谋都是白费力气,我不是不遵守你的命令,我是在为江流沙导师讨回公道,你根本就不配做太上学院的院长。”
“找死!”,太辛终于动怒,手掌颤抖之间,出了恐怖的一击。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之间,太辛的手掌就像一下子变成了数十条手臂。
他此时暴怒出手,务必要一举擒拿薛冲,以做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现在的局势已经十分混乱,他这个太上学院的院主,再不显示威风,已经控制不住局势。
咔嚓咔嚓,江流沙的手臂像是毒蛇一样的伸出,硬生生的阻挡住太辛的泰山一击,太辛虽然是暴怒出手,出其不意,可是江流沙却是是早有准备。
“大师兄,你究竟讲不讲理?事情都没有说清楚,你就这样对学子动杀手,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太辛暴露起来,双手抱成圆环,双脚不丁不八,摆开了架势,就要立即动手,此时的太辛双眼血红,眼神之中出杀人的恐怖绿芒,对着所思公主说道:“公主请先到麒麟女阁之中,暂时休息,等我稳定住这里的局势,再向您请罪。”
说完之后,他就暴怒的转过身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执行命令,把他们这三个全部给我抓起来抓起来,格杀勿论!”
仅仅是刚才和江流沙交手一招,太辛就立即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把握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江流沙,他甚至立即察觉到江流沙根本就没有受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战决,用自己手上的实力迅拿下江流沙、薛冲以及冰雪公主,到时候再向公主请罪。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所思公主威严地站了起来,惊艳全场,她语气之中有不可辩驳的威严,“如果有谁再敢动手,就是藐视本公主殿下,你们就不怕被杀头抄家吗?”
两个丫鬟雪英和雪燕齐刷刷拔出了身后的佩剑,站在所思公主的后面,一副谁不服从,就立即格杀勿论的样子。
全场安静下来,真正的安静下来,本来要立即动手的太辛的所有弟子,都拿眼睛看着太辛,不敢动手。
所思的话没有错,如果谁不服从她的命令,藐视她的话,按照大不敬的罪名,每一个人都会被杀头抄家灭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己现在要违抗命令的不是别人,而是公主,玄穹高上帝最宠幸的公主,这一点谁都清楚,不敢造次。而且在公主的面前公然造反,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太辛嘴角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早已经失去了儒者的风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良久之后才说道:“公主,您这是一定要维护江流沙了?”刹那之间,他甚至有一种将公主一起杀了的冲动,也女娃娃也太不识时务。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暴怒,并没有震慑到所思公主,他根本就想不到,所思公主居然会这样的镇定,简直就像是一个久经考验的老江湖,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秘密,可是他现在无法断言,他现在必须得处理眼前的危局。
他的口气终于还是缓和下来,常年在官场里打滚的人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圆滑,什么时候该强硬。
所思公主,真的是不一般,真的是不简单,换了是别的人,别的公主,看到这种阵仗,早已经被吓住,前往麒麟女阁去躲避了,可是所思公主居然有胆量这样镇住全场,形势对我极端的不利。
只有所思公主的心中清楚,这些话都是叶飞凌阁老教她的,她也早已经在心中试验了不少遍,不然她恐怕也会被这种阵仗吓住。
太辛很快的冷静下来,心中想,也不打紧,昨晚上江流沙不在太上学院,有这么多的弟子为我作证,我上报天庭,说他畏罪潜,说到头也不过是虚报而已,我为太学着想,情急出错,能定我什么罪?
“我并不是要维护他,可是我们做事情,不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杀人,总得给人家一个分辨的机会,天下的事情总离不开一个理字!”
说完这句话,所思公主就看向了江流沙:“你现在说说看,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太辛重新退回了所思公主的身后,其余所有与会的弟子和导师,也都恢复了原状,只有江流沙导师和瓦屋对峙在内部演武场的中心。
只听江流沙导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练功走火,忽然感觉身体不适,所以潜入了我修行居所之下密室之中,躲避纷扰,暗中修行,同时让我这两个弟子为我护法,我的伤势不轻,所以运功疗伤的时间就多了一些,以至于错过了先前你们的比武,好在我回来得及时,比武还没有完全结束,就是这么回事。”
“撒谎,江流沙,你这是在公然的撒谎,你的居所下面还有什么密室吗,你们明明就已经离开太上学院,现在又是怎么进来的?”
很显然,太辛现在最惊恐的就是这一点,对于江流沙这样的人而言,要在自己的居所下面造一个密室,那简直就是举手之劳,毕竟以圣仙道能力,造物根本就是小儿科,所以这根本就是明显的谎言。
可是江流沙既然要这样说,太辛也没有办法,即使马上去查证,江流沙也可以用1oo个理由来解释自己一直就在密室之中,之前确实就在下面练功,只是他太辛的能力不够,没有现而已,他做梦都想不到江流沙还有胆回来。
“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明没有现我在地下密室之中运功疗伤,却为什么一定要说我是说谎呢?”
所思公主就微笑的看着江流沙:“好了,你们就听我说,既然太辛说江流沙不在自己的居室找不到人而误以为畏罪潜逃,禀报天庭,而江流沙导师却说自己在自己居室的地下练功,这件事情虽然有巧合,但是也是合理的,如此一来,你们双方都没有错。太辛作为太上学院的院长,有人失踪,当然要尽心的去查,这叫恪尽职守,而江流沙导师自身有病,当然要运功疗伤,这也无可厚非,事情既然弄明白了,你们也是师兄弟?又互相退一步如何,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啦,如何?”
江流沙导师赶紧说道:“谨尊公主的吩咐。”
太辛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可是没办法,只得点头说道:“谨遵公主吩咐就是。”
他心中十分清楚,此时再要一意孤行已经不行了,只有见机而行,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你们是怎么偷偷离开的,又是偷偷进来的。
刹那之间,他已经在心中打好了主意,没什么,现在就让你得意一下,不过你们想要离开太学,想要离开太上学院,那就困难了,江流沙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几斤几两,居然想要阴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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