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手指头被扎破了。”
一听彭建军这句话,其他三个人也同时把头转了过來。
扭头的一瞬间,就见彭建军整个人一片模糊,长长的光影正呼呼的往招魂幡里钻。
看到这情况,廖东风二话不说,放出长索就是一顿撕扯,直到把墙面上的招魂幡扯烂撕碎才算完事儿。
彭建军算是得救了,但此时的他也气喘吁吁,脸色惨白,而且神智也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就在其他人一起看彭建军的同时,就听咚的一声响,扎卡娜淇也忽然飞到了墙面上,十几根带血的长钉子也从她胸前穿透了出來。
廖东风大吃一惊,也沒有再做考虑就直接朝扎卡娜淇面对的方向扑了过去,魍魉机关兽也迅速成形加入战斗。
然而火亮的机关网照亮了四周空间之后,其他人才发现廖东风居然扑了个空,而离他不远的地方,此时也正杵着一条白影,披头散发,不人不鬼,看清之后才知道正是之前在船头见到的齐凤。
此时的廖东风也知道扎卡娜淇伤的很重,如果不赶紧帮她止血,说不定性命就在顷刻。
然而面前不远处的齐凤,跟恶鬼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两只黑漆漆深邃无比的眼睛也盯着廖东风的左臂看,难道她也想要那颗珠子。
为什么谁都想要这颗珠子。这珠子到底是不是青龙眼灯笼玉呢。
“扎卡娜淇你坚持住,听好,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沒事。”
“九字变通途,一游二镇三卸四离五乱六舞七定八破九殇,脑为定,心为游,口为镇,目为舞,双臂为破,双腿为乱,双手为离,双脚为卸,精神思想为殇。启动鲁班锁让它化甲,让魑魅机关兽帮你疗伤,听见了吗。”
刚说完,就听突突突几声连续的闷响,扎卡娜淇也噗通一声掉在地上。盘踞在她右臂上的魑魅腕甲也慢慢包裹了她的身体。
魑魅机关兽成形之时,又是几声闷响,顷刻间,就见一团白光忽然闪现,白光和廖东风操控的魍魉机关兽触碰的刹那,轰然一声巨响,扎卡娜淇背后的墙面直接炸出一个大洞,嗖嗖的凉风也灌了进來。
“我去,你还真是人才呀。老子辛辛苦苦学了大半年的**机关术,居然让你这几秒钟时间就参透了,就连机关网都出來了,了不起,实在牛叉的让老子佩服。”
看着魑魅机关兽磕磕绊绊,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牙牙学路时的姿态,廖东风都差点笑出声來。
而此时,远处的朝田英却看着魑魅机关兽大惊失色,就听他忽然喊道:“廖队长,有点不对劲儿呀。你赶紧闪开。”
刚说完,就见魑魅机关兽迎面就扑了过來,机关网的对撞也连续轰响,招招致命的攻势也频频朝魍魉机关兽的核心招呼,若不是刚才朝田英提醒的及时,恐怕廖东风还真的吃大亏。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这样。”
廖东风一边躲一边问远处的朝田英。
“廖队长,刚才是那个女人把她撞到墙上的,我觉得是那个女人有问題。”
“你大爷的,好歹你也是过來人,能不能帮忙想想为什么呀。”
朝田英听完,低下头开始思考,当他的目光从地上躺着的彭建军身上扫过的一霎那,就见到一个模糊的鬼影正趴在他身上。
看到这一幕,朝田英也赶紧喊问:“廖队长,你们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儿。”
“老子一路上还沒有遇到过不奇怪的事儿,有能耐你就帮老子给想通了。”
此时,也许是船体破洞涌入的阴风刺骨的缘故,朝田英也往大洞方向看了一眼。
这时,就见到一个个白灯笼一样的亮点从洞口外飘过,恍惚间,朝田英好像看到有些模糊的影子飘在白灯笼周围,而白灯笼就握在这些影子的手里。
“鬼点灯,引路人,奈何桥,引渡船,怨厉女,廖队长,我感觉是有什么东西跟着你们來了,从我们落水开始这个东西就在我们周围了。”
“你能说明白点吗。”
“引路人不是冲着你來的,是冲着你身上的东西來的。”
“我身上还能有什么东西。除了鬼面灯笼,就只剩下...青龙眼。”
想到此处,廖东风的心稍微有些分散,也就是这一愣神儿的工夫,魑魅机关兽一拳就将魍魉机关兽打出去十几米。
见到廖东风被击飞,朝田英也忽然放出一道白光迅速來到他附近。
“廖队长,你刚才说什么。”
“我左臂上有颗珠子,就是之前那海山想夺走的那颗珠子,这些鬼东西不会是跟着它來的吧。”
“什么样的珠子。能让我看一眼吗。”
听朝田英这么要求,廖东风也猛的把头扭过來看着他。
看着廖东风发狠的目光,朝田英也赶紧急切的解释道:“你放心,我对你的珠子沒兴趣,你要不想死就让我看一眼,一看便知真相。”
说完,廖东风也思考了片刻,这才伸出了左臂,露出了黑漆漆的珠子。
朝田英一看见这珠子,马上就脸色一沉,问:“廖队长,我能问你这珠子是从哪儿來的吗。”
廖东风一边留神观察远处的情况,一边还回答:“你别告诉我它就是青龙眼就行。”
“它不是青龙眼,更不是灯笼玉,虽然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种东西类似于勾魂玉,或许比勾魂玉更加强大。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帮你查出这珠子的由來。”
“那我先谢谢你了,对了,我知道你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眼下这情况怎么解决。”
“我们人数不多,所以不用担心会出太大的危险,下一步的重点依然是撕掉墙面上的招魂幡,我感觉就是那些东西在捣乱,躲开那两个女人,我们趁着黑暗行事,速度要快。”
“那军子怎么办。”
“撕掉招魂幡再说,有这些东西在谁也好不了。”
“好,那我们尽快,军子时间也不多,我不能看着他出事儿。”
商量完毕,廖东风卸去魍魉机关兽,随后和朝田英悄悄的躲入了黑暗中。
还是那句话,空间实在是太大,加上招魂幡附近又有防护,两个人行动起來确实难度挺大。
远处,齐凤、扎卡娜淇和彭建军沒有一点动静,就好像这三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四周寂静的要死,偶尔能听到船体破洞处阴风掠过的呼呼声,除此之外就什么都听不见。
随着一面面的招魂幡被扯下,廖东风的心也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等到最后一面招魂幡被撕碎,他也再次放出机关网观察远处的情况。
一个人都沒看到,无论是鬼一样的齐凤,还是扎卡娜淇驾驭的魑魅机关兽,还是晕倒在地的彭建军,一个人都沒见到。
廖东风的心再度紧张起來,随后顺着墙面找朝田英的踪迹。
结果也可想而知,就连朝田英也一块儿不见了。
“要了亲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子自以为有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可现在到了这里却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简直就是个废物呀。”
想到这里,他望着周围忽然大声的喊道:“鬼东西们,有能耐冲老子來,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出來呀。给老子站出來呀。”
喊完之后的眨眼之间,整个空间就被无数的黑影引路人站满,廖东风此时还能听到它们在耳边窃窃私语。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极乐世界。”
引路人说话的意思能听懂,但廖东风确定它们不是用常用语言说的,如果沒猜错它们用的是魔国语言。
这里是帕米尔高原的地下,是大秦的皇陵,为什么用魔国语言交谈,难道它们來自魔国。还是有其他另外的原因。
与此同时,这些引路人还尝试去接触廖东风的身体,但无一例外的被机关网弹开,不少的黑影还被反弹的冲力炸成了飞灰。
廖东风向远处冲过去,这一路上被粉碎的引路人不计其数,但同时,耳边依旧能听到它们的窃窃私语。
木刻阿米,木刻阿米,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满脑子全是这一个声音,单纯却杂乱,微小但震撼,廖东风就感觉脑子越來越大,随时都能爆炸。
一直冲到了中央地带,满地金灿灿的宝藏也被机关网染成了红色,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廖东风越发的感觉这些金银珠宝就是碎肉、腹脏,不时的还跳动着,不久他就半跪在地呕吐不止。
咣咣咣。连续不断的闷响,廖东风也知道这是机关眼打开的声音,只是这时候他并沒有激发鬼面灯笼,也沒有召唤魍魉机关兽出现。
机关眼是凭空打开的,而且接连不断,此时廖东风也意识到自己沦陷了,自己的身体被那些鬼东西彻底占领了。
接下來的感官意识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但廖东风始终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还在运作,只不过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魍魉机关兽解放,庞大的身躯也使得船舱内的地面一震接着一震,看着自己在往下层方向走,廖东风也沒有掌控的余地,只能跟着这些窃窃私语的引导,一步步的走向未知的世界。
第三层的空间能见度稍好,几十颗夜明珠也散发着慵懒的白光。
白光中竖立着无数的人影,高低起伏,密集无数,而他们的眼睛却发出清一色的红光。
随着廖东风路过这些人影附近,这时才看清他们的模样。
长长的毛发,血腥的红色,粗壮有力的腿脚手臂,呼吸间还能听到近似于女人的哭声。
廖东风见过这些东西,只不过当时还在紫云英绿海,这些东西和自己面对面的对峙了一宿,见过它们的人都管它们叫尸凶,尸中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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